vasges山廢棄工廠……

按照gps定位裝置,溫栩的車經過盤旋山路來到了約會的地點。

今天的天氣很好,半山腰的位置,正曬著日光,早晨的陽光很舒適,不熱不冷。溫栩抬頭,看到了跟前那座很破舊的工廠,鏽跡斑斑,很顯然是無人問津的偏僻地方媲。

楮喬早就到了,他站在工廠二樓陽台,低頭看向地上的溫栩,嘴角微微彎起丫。

很好,非常準時,正好八點。

溫栩也注意到了二樓位置的楮喬,在楮喬的示意下,他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太陽在天空的位置漸漸轉移。

似乎過了好久,暖風揚起的一片死寂中,那座孤零零待在半山腰的工廠居然轟然爆炸。

極端懾人的爆炸,似乎震撼了整座山。

大約兩個小時後,這座半山腰的廢棄工廠被許多人團團圍住。這裏頭,警衛調查人員和記者居多,偶爾有一些登山者,在爬山中途駐足稍稍看一看情況。

通過衛星廣播,這則新聞被發送到了山下的人們跟前。

覺得有異樣的涼友家和溫友良也分別出現在了這裏。涼友家就在人群裏,而溫友良則隱匿在暗處。

一片嘈雜熙攘中,滿身是血的楮喬被醫護人員用擔架抬了出來。

涼友家走到楮喬跟前,看著那個意識模糊的男人,他表情微愕,輕聲問了句,冷冷的,“發生什麽事了?”他想碰楮喬的傷口,卻被一旁的醫護人員及時阻攔,“請別亂動。”

涼友家微一眨眼,收回了手。

楮喬扯了扯滿是血的嘴角,“是溫友良。”他幾乎連說話都顯得很吃力。

涼友家隻是輕輕一愕,“你說是溫友良製造了這次爆炸?”

楮喬閉上了眼,滿臉的血,“是。溫栩在裏麵……”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涼友家猛然張大蒼老雙眼,他的聲音陡然拔高,“你說什麽!?”

楮喬猛然一陣咳嗽,“溫栩在廢墟裏……”

涼友家遽然轉頭看向跟前那片揮發著白煙的廢墟,一片狼藉,磚瓦、鐵棍……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已經被埋在了那片狼藉裏。而楮喬居然告訴他,溫栩被埋在了裏麵?!

“你再說一遍!”看著那些在進行搶救的人員,涼友家冷冷命令道。

楮喬微微睜開眼,眼睫毛都被染成了紅色,“溫栩……在裏麵……”

“怎麽可能!”涼友家陡然大叫,“溫栩怎麽可能會在這裏!”

楮喬實在無法撐住眼皮了,到底還是閉上了眼,他極端虛弱地說道:“我把他約到這裏……我沒想到會發生爆炸……我及時逃了出來,但是溫栩對裏頭的構架不熟,來不及逃脫……”

涼友家的眼裏產生嗜血狂熱。就在他打算朝廢墟跑的時候,他聽到了身邊兩個人的對話聲。

“請問,你們的生命探測儀能探測到裏頭的情況嗎?”簡孟成扯過一個救援人員,一直淡漠的聲音裏終於見了緊張。

救援人員很抱歉地搖搖頭,“沒有。如果不是那位先生說裏頭還有人,我們根本就覺得裏頭沒有生命存在了。”

簡孟成順著救援人員的手指看去,發現了正躺在擔架上被慢慢抬走的男人。頓了一頓後,簡孟成直接拔腿跑到了楮喬的跟前,低頭,他劈頭就問:“你就是把溫栩約到這裏來的人?”

楮喬看著跟前根本不認識的男人,慢慢問道:“是……”應該是溫栩的朋友吧!

簡孟成的聲音急速拔高,“那溫栩呢?”

楮喬閉上了眼,“很抱歉。”

簡孟成幾乎怔在了原地。他已經給溫栩打了好幾個電話,但是完全處於無法聯係的狀態。

很顯然,溫栩已經不知所蹤。

而現在,在一聽到這個滿身是傷的男人的描述,溫栩根本就已經落難。

隻是,功夫那麽好的溫栩,他真的那麽容易就會落難嗎?

簡孟成一下楞在了原地,他之前一聽到消息就趕到了這裏,沒想到看到的隻是滿眼的狼藉與火煙。這叫他怎麽回去和小刀交代?

涼友家聽到簡孟成和楮喬的對話了,如果之前他還有懷疑還有不確定的話,現在的涼友家幾乎已經對溫栩落難深信不疑了。

看著楮喬被那幾位醫護人員帶走,放上車,然後離開了……

視線來回之間,他注意到了不遠處的一輛車,黑色,似乎是溫栩在法國時的車子。

但是就隻有這一輛……

看著的時候,涼友家的眼神逐漸冷冽。

是溫友良!

又是溫友良!

這個該死的混蛋!

不遠處,溫友良看著廢墟前的喧囂,閑閑問向身邊的黑衣男人,“楮喬居然被抬出來了。”

黑衣男人也有些疑問,“他又來這裏做什麽?”

溫友良微微地笑,“你沒聽到嗎,他似乎是把溫栩約這裏來了。”

黑衣男人依舊不是很了解,“楮喬為什麽要把溫栩約到這裏來?”

溫友良的眼神忽然犀利了好幾分,“你覺得是為什麽?”他定定看著人群裏發呆著的涼友家,甚至於,他似乎看到了涼友家眼裏正浮著的憎恨。

那麽明顯的憎恨。

隻是,讓溫友良不解的是,涼友家的那段憎恨到底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