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需要小計量1

很顯然,所有事情根本不需要易歡出手幫忙,因為喬莫涵根本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就在夏幼涼囑咐了易歡沒多久,喬莫涵就非常高調地出現在了政海公司。

他是傷痕累累跌跌撞撞地橫進政海公司大廳的,直接將那新來的溫柔櫃台小姐嚇得七竅丟了六竅。然後,在公司員工都聚集的時候,半躺在地上的喬莫涵神情楚楚地開始嚷嚷,“我要見幼涼。丫”

幼涼媲?

幼涼是誰?

櫃台小姐急忙抬頭看向周圍,於是,馬上就有人回答:“幼涼?你是說夏幼涼嗎?”

喬莫涵眼睛一亮,剛想起來,一想自己還受傷著呢,於是他立馬又暈菜了一樣地重新倒回了地上,點點頭,他說道:“嗯嗯嗯,就是夏幼涼。她在哪裏?我想見她……我想見她……”

夏幼涼現在其實還隻是小小員工,而且也才來沒多久,很多人其實都還不怎麽認識她。知道她情況的人,頂多就那幾個和她同一個辦公室的同事。而好巧不巧的,喬莫涵居然就碰到了夏幼涼的同事。

那個長得很體貼的同事就回答了,“我馬上叫她過來!”

原本,夏幼涼其實已經吩咐過她們,一定要說她出差了啊啊啊啊!可是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這個同事哪裏還記得什麽約定啊,趕緊先把這件事的女主角找來再說。

就在同事想起身去叫夏幼涼的時候,易歡恰巧在樓道口經過,一看樓下的熱鬧場麵,她稍稍一猶豫,到底還是走了下來,走進了那個人群裏。

旁邊圍滿的職員稍稍退開了一些。

走近,一看對方居然是喬莫涵,易歡驚了一驚,“喬莫涵?!”他怎麽滿臉是傷?甚至於連衣服都破爛不堪了?

喬莫涵眨眨眼,神情懨懨,“抱歉,我似乎是快暈得受不了,請問我認識你嗎?”喬莫涵裝模作樣地咳了一下。不著痕跡地審視著跟前這個打扮拙劣的女人,喬莫涵確定自己並不認識她,可是她怎麽會認識他的?不對,他可是世界聞名的設計師誒,有女人認識自己應該也很正常。

就在喬莫涵在心底洋洋自得的時候,易歡直接掏出了手機,“你忍一忍,我給你叫救護車!”

喬莫涵一驚,直接握住了易歡的手,“……別,別叫!”喬莫涵又猛地咳嗽了好幾聲,看過去當真可憐到無與倫比。

易歡以為喬莫涵的執拗勁又犯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打算撥號碼。

喬莫涵幹脆直接奪走了易歡手裏的手機,扁扁嘴,他像一個無辜小兒,“……我要見幼涼……”

笑話,他難得想演苦肉計的,怎麽可以讓醫生來攪局。他要是不這樣,估計那小妮子永遠都不可能出來見他!

在這之前,喬莫涵一直無法理解自己對夏幼涼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感。直到前些天大吵了一架,看著夏幼涼含笑帶淚地離開的時候,他才終於明白了——

心口被人用指尖輕輕握著時的那種疼痛,碰不到,緩解不了,幾乎痛到無以複加。

於是,在這種苦悶的壓抑下,一直不承認自己其實已經喜歡上夏幼涼的喬莫涵好青年直接衝進了酒吧,整整喝了一通宵的酒,他以為,隻要在酒精的麻痹下,他就可以將疼痛緩解了,然後,第二天醒來就可以恢複到以前那個活潑可愛人見人愛的乖張大孩童了。

可是事實並非他想象的那麽簡單。

都說風月如刀,情是穿腸毒藥。

一直到淩晨,半醉半醒的喬莫涵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入睡,滿腦子都是夏幼涼的身影,揮都揮不走。

於是,在實在無法忍受的情況下,頭一次為女人失眠的美貌青年頭一次主動地給夏幼涼打了電話。但是對方很有骨氣,狠狠撩了他電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下馬威。

就在手機傳來嘟嘟嘟掛線的聲音的時候,喬莫涵忽然之間地就清醒過來。

不是酒醒,而是情醒。

一直處於捕獵狀態的,對人類世界看透厭惡透頂的憤青忽然之間地就想通了——

夏幼涼是他遠航回來的唯一港灣。

一考慮到這一點,喬莫涵直接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又摸了摸下巴。然後,他忽忽然地微笑了起來——

沒辦法了,隻能使些下三濫的卑鄙手段了。

這麽一番建設後,他重新給夏幼涼掛了個電話,然後居然就真的直接坐飛機飛到了這裏來。

再然後就有了現在政海公司大廳這樣的景象。

這該是怎樣一個任性而又果斷的男人啊!

現在,這個任性的男人就那麽很憔悴很可憐地巴巴看著周圍所有女職員,直接騙得她們將什麽母愛啊同情心啊的全部都掏出來給了這個男人。

“我去幫你把幼涼找過來。”一個女職員說道。

“我也去。”另一個女職員也說道。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被那幾個女職員吸引過去的時候,喬莫涵的眼底極端微妙地閃過了一絲得意神色。

夏幼涼,你給我等著,不把你拐回法國,我喬莫涵直接就躺屍在這裏永遠不起來走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