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歡站在鏡子前。滿身雪色到毫無雜誌的婚紗,一字型的肩部設計,鋪了一些褶皺,還點綴了一片片的晶瑩珠片。從溫栩的視線看去,可以看到易歡優雅細長的頸項,漂亮晶瑩的鎖骨,戴了鏤空花紋手套的雙手看上去纖長而漂亮丫。
無可厚非的,這件禮服很適合易歡。或者是該說,易歡確實很適合穿婚紗。
為什麽他在第一次結婚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易歡的這種氣質呢?淨白得猶如開放於山巔的雪蓮。
透過鏡子,易歡看到了溫栩和小刀的含笑視線。
那對父子果然很像。瞳孔深處有很明顯的開懷笑意,甚至連跳動的頻率都那麽的像。
一旁的工作人員微笑,“這套婚紗很適合您。”她看向溫栩和小刀,“你們覺得呢?媲”
坐在沙發上的溫栩點頭,“嗯,這套先定下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的,溫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向易歡,小刀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伸手,溫栩那纖細漂亮的指頭很自然地撫過了易歡的肩胛骨處。
易歡分明僵了僵。
倒是那工作人員善於察言觀色,她問:“先生如果是想要首飾的話,可以稍後來挑。”
很認真很專注地看著易歡,溫栩倒是也沒說什麽,隻是稍稍點了點頭。
或許,任何人都猜想不到,溫栩這個時候想到的,並不是首飾的問題。而是——
易歡鎖骨處的這片白皙讓他有種很想在上麵留下痕跡的衝.動……
掩蓋掉心底這份邪惡的想法,溫栩的眼底布起柔軟笑意,由衷讚歎,“很漂亮。”
一邊的小刀也仰著頭歡躍附和,“恩恩恩,小易很漂亮哦!”
易歡微笑,眉眼彎彎,燈光下,她純淨地幾乎有了種空靈的味道。
接下來的時間裏,易歡又挑選了幾套禮服。有幾套是為婚禮準備的,有幾套則是直接為接下來的婚紗照準備的。
當一切準備就緒後,溫栩就帶著易歡來到了攝影棚。
攝影師一看到那對璧人,嘖嘖稱讚,看來這次可以拍出一組相當棒的婚紗組照了。
於是,在攝影師的精心拍攝下,一個個非常美麗的影像就那麽深深印進了攝影機裏。
溫老爺子、蕭姨、李嬸這些長輩非常注重婚禮禮儀。於是,在婚禮前幾天,他們直接將易歡送到了以前易歡待過的那幢別墅。
當溫栩直言這樣完全沒必要的時候,溫老爺子橫了他一眼,“臭小子,你懂什麽,過幾天你得把歡歡娶過來的,怎麽可以直接讓歡歡待主宅這裏的。這是規矩,你懂不懂?”
溫栩當然懂,但是原本已經習慣了三人在一起,現在活生生將他們拆散,他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接下來的幾天,溫栩時常會帶著小刀跑到別墅去找易歡,然後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度過夜晚。
其實溫栩完全是思妻心切了。
易歡早已經接替了杜萌珍的職位,在公司和溫栩幾乎是天天見麵,唯一可能沒見到的,其實就隻是晚上睡覺的那段時間。然後第二天,易歡一來到公司,就又可以見到溫栩了。
看著溫栩每個晚上那麽勤奮地朝易歡那裏跑,溫老爺子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下了評價,“這是婚前綜合症,能理解,沒辦法的,就讓那小子兩頭跑吧!”
到了這個時候,總裁要大婚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整個帝國大廈。
很顯然,對於易歡這次的重新歸來,帝國大廈裏的大部分職員是表示認同的。畢竟,易歡曾經在最後一次慶功會上表現出了別人難以具備的灑脫。而且,她的能力確實有目共睹的。再說了,這次是總裁要娶她了,不是她巴上總裁,是他們那位冷冷清清高高在上的總裁當真要娶這個名叫易歡的女人了,他們是該無話可說了的。
抱著一堆文件,易歡匆匆忙忙地打算去總裁辦公室,半路遇到了南宮雪。
南宮雪上下橫過易歡,“怎麽,莫非還要來一次假結婚?”
易歡雲淡風輕地微笑,“是不是假結婚,以後你就可以明白了的。”
南宮雪側眸,笑了起來,“是嗎?”眼裏帶著一種很不甘心地狠戾
易歡也微笑,甚至笑得很柔和很置身事外,“你那麽在意我是不是假結婚嗎?”
一瞬之間,南宮雪的腦海裏忽然蹦出了好幾年前在樓道口碰到易歡時的場景。當時的她,安靜溫婉,卻也無奈悲哀。但是現在,當她再次看到她的時候,她忽然覺得她的眼裏布滿了幸福甜蜜的神色,很讓人羨慕的神色。
而這種神色,無可厚非的,全部來自溫栩。
一想到這個,南宮雪眼裏的不悅就再度加深了幾分。
憑什麽這個曾經被拋棄過的女人可以一步登天兩入豪門?而她一直在努力著的人卻不可以?明明以前是她看著易歡被打入冷宮的,現在居然又再次看到她踏入了帝國大廈,甚至沒過幾天就要成為溫栩真正的太太了。
真的很不甘心啊!
但是即使是不甘心,南宮雪到底也沒說什麽,她不是那種放不開的女人。甩了易歡一眼,她蹬著高跟鞋,高傲冷然地與易歡擦肩而過。
改明兒她去找個更加強大的人物!哼!
看著南宮雪的背影從自己的視線消失,易歡幽幽地歎了口氣,抱著那堆文件,走向了溫栩所在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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