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歡,我不會懷疑你!”
就在溫栩這麽思量的時候,易歡不自覺提高了聲音,“溫栩,你到底怎麽樣了?”他難道不知道她快擔心死了嗎!
溫栩依舊自顧自說著,“上次為什麽不告而別?”
“溫栩!”易歡低嗬,“新聞是怎麽回事?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溫栩的聲音涼涼的,“易歡,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易歡盡量壓住想要怒嗬的衝動,平穩著聲音問道:“我隻是想知道,新聞所說是真還是假?”
溫栩慢慢說道:“既然是新聞,那裏頭的信息應該基本上準確無誤。”
易歡瞬間沉默了下來。那麽說,溫栩是真的受傷了,而且還真的競標失敗了……
見易歡說不出話來,溫栩隻能自己開口,他的聲音很弱,似乎很無力,“易歡,我受了傷,剛做完手術……”
手術!?
易歡猛然眨眼,眼裏的擔心無以複加,“為什麽會受傷的?你不是功夫很好反應很快的?為什麽還會受槍傷?到底怎麽回事?”
易歡的問題連珠帶炮,惹得正躺病床上的溫栩難以抑製地微笑。
其實溫栩隻是手臂不慎受了槍傷,動手術取出了子彈後,也就沒什麽大事了。但是看到易歡那麽擔心自己,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底很有種想戲弄人的想法……
於是,他用極端微弱地聲音慢悠悠地說道:“隻是受了槍傷,沒什麽事……”
易歡著急了,“你到底傷了哪裏?”
溫栩繼續裝模作樣地博取易歡的心疼和擔心,“沒什麽事……”
易歡終於爆發了,“溫栩,別在開玩笑了。你身邊有沒有護士,叫護士接電話!”
溫栩好整以暇,但聲音依舊微弱,“我說了沒事……”
“怎麽可能會沒事!聽你的聲音根本就是很不好!”
溫栩的手臂其實很疼,但是看易歡那麽著急那麽在意,他的心情頓時好的不得了,連這個月來一直忍著不給易歡打電話帶來的鬱悶都煙消雲散。
“其實問題很大……”溫栩慢慢地說著,“帝國競標失敗,我還不小心遭遇槍擊……恩……很疼……”
易歡的眼難過地眨了眨,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說不出話來。
想直接到溫栩的身邊去……
似乎是察覺到易歡的心情了,溫栩繼續裝模作樣,“我以為我馬上就要死了呢!”
“溫栩,別給我胡說!”易歡幾乎快氣急敗壞了。
突然之間,溫栩的聲音微微提高了一些,“涼暮生來了,就先這麽說!”
在掛電話的前一秒,易歡叫道:“等一下!”
溫栩一挑眼角,“怎麽了?”
易歡抿抿嘴,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次競標失敗……”
溫栩似乎是早就知道易歡想說什麽了,於是沒等易歡說完,他直接插話道:“競標失敗和你無關。”末了,他重新補充了句,聲音緩和了許多,“……我沒有懷疑你,不用擔心。”
易歡的心底刹那間一片柔軟。
溫栩沒有懷疑她。即使與涼暮生有關的事,溫栩也沒有懷疑她。
她真的好開心啊……
見涼暮生一直站在一旁,溫栩對手機溫言軟語,“我還有事要處理,遲點再打給你。”
易歡急忙問道:“溫栩,你的傷到底嚴不嚴重?”她希望溫栩能給她一個否定的答案,能讓她安心一點。
“嗯!嚴重,很嚴重!”說了這麽六個字後,溫栩直接掛斷了電話。
卑鄙如溫栩,他很顯然是想讓易歡一直擔心下去。
易歡一愕。收起電話,坐在原地思量了一會兒後,擔心到心煩意亂的她才終於起身重新回到了宿舍裏。
溫栩收起手機,對一邊的涼暮生無可無不可地輕笑,“恭喜你,涼總裁。”
涼暮生向前,很抱歉地微笑,“對於我的下屬竊取帝國競標書的事,我表示歉意。”
溫栩無所謂地聳聳肩,“調查的怎麽樣了?”
涼暮生側眸,“我以為你會對我冷嘲熱諷。”
“私人方麵對你有敵意,並不代表公事上對你不滿意。兩者完全不用混為一談。”溫栩靠在床頭,慢慢地說。眸色薄涼,清雅的麵容上更是見不到一絲一毫溫暖的東西,隻有公事公辦和一絲不苟。
又是那個一派清冷的帝國總裁了。
見溫栩頭腦清晰,冷靜理智,涼暮生於是就開口說了正題,“槍殺事件與我們無關,也就是說,你一時不察,無意間成了擋槍的盾牌。有關具體事宜,等到時候結果出來了,我再和你說。而關於競標書的事,在這之前我並沒有察覺曙光的競標書是針對你們帝國的製成的。”
溫栩揚了揚好看的眉毛,淡淡問道:“那麽,你們調查出那盜竊集團機密的人了嗎?”
涼暮生說了兩個名字,一個是曙光集團的重要負責人,另一個則是帝國集團的部門經理。
“原來是他們兩個啊……”溫栩神色平靜,眼神卻極端危險。
涼暮生注意到溫栩那種幾乎吞噬人的森冷惡意了,他開口道:“他們兩個,由我來處理。你受了傷,醫生囑咐你要注意休息。”
“休息?”溫栩覺得好笑,“你認為在競標失敗的情況下,我還能安心休息嗎?”
涼暮生看向溫栩,不以為意地說道:“你的競標書很完美,說實話,要不是下屬竊取了你的成果,連我都沒把握鬥敗你。”
溫栩側眸,很安靜地看著涼暮生,“那又怎樣?”輕飄飄的,卻充滿攻擊性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