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爺子用詭異地眼神掃了溫栩幾掃,口氣怪異地問道:“小子,你沒事的時候還看言情小說的?”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易歡直接有些好笑地忍住笑別開了頭。

你想,溫栩那麽個冷麵總裁,他一個人躲在書房看女孩子們看的愛情小說,那種場景怎麽想怎麽覺得不可思議丫。

見每個人似乎胡亂瞎想了,溫栩不悅地回擊道:“爺爺,不知道你的邏輯哪裏來的。我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身邊那些清一色女性秘書,哪個不會在閑聊的時候抓緊時間胡扯那些小說服飾首飾的。他即使真沒看過,耳朵都已經聽出厚繭來了媲。

溫老爺子反正就打算取笑溫栩了,也不管他的解釋,直接擺擺手裝作很通情達理地笑話,“看愛情小說有什麽關係,爺爺又不反對的,看吧,看吧,別解釋了,越解釋就越證明是事實了。”

易歡看到溫爺爺的可愛樣,難以忍住地撲哧一聲低低笑了一下。

溫栩一怒,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伸過那隻難得沒被摔壞的左手,在易歡後腰處當真是沒克製力道地狠狠掐了一下。這種行為是在他們那段短暫和好時期裏養成的習慣,倒是也沒存什麽其他心理,溫栩是完全被溫老爺子和易歡當笑話看了感到不悅,所以才瞬時出於本能地就直接掐了易歡一下。

幾乎就在做小動作後的下一秒,從來淡定的溫大總裁,他的表情極度詭異的不自在了一下。他馬上轉到自己的右手邊,和一旁乖巧坐著沒插嘴的小刀東扯西扯去了。

易歡也有些尷尬,幾乎是二話不說地直接將腦袋扭到了車窗那一側。

車廂裏,突然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坐在前座的溫老爺子一見那兩人突然安靜又各顧各的,挑了下白眉,質問:“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麽?爺爺不就是想開個玩笑活絡下活絡下氣氛嘛,至於又一副見麵不相識的仇人樣啊!”明明剛才氣氛很融洽的啊,怎麽又這個樣子了!

溫老爺子見溫栩和易歡都隻是敷衍地笑笑,他也懶得再管,直接一揮手,瀟灑地置之度外,“行了,不理你們了,我老爺子還不如回家對那兩隻鸚鵡好的。”

小刀這時吱了一聲,“太爺爺,您可以對小刀好的哦!”

溫老爺子馬上把頭重新轉了回來,“還是小刀疼爺爺。”他朝一旁的師傅突然吩咐,“先停一下車。”

溫栩、易歡、小刀同時看向溫老爺子,不解。

溫老爺子見車停下,直接跨出車門,拉開後座車門,不由分說地就直接將溫栩身邊的小刀抱了回去,“來來來,小刀和太爺爺坐,讓你的爸爸媽媽一起坐。”說完,溫老爺子孩子氣地挑眉瞅向溫栩,以表示自己對孫兒的不滿和挑釁。

一旁的易歡頓時一陣無語,敢情孩子氣的任性都是遺傳的?爺爺這樣,溫栩這樣,小刀隱約也有這種跡象了。

於是,回家的路上,車子裏就隻剩了老爺子和小刀的嘰嘰喳喳聲,車後座的兩人,各看各車窗外的風景。

一回到家,蕭姨馬上迎了上來,看到溫栩傷的那麽狼狽樣,她既心疼又好笑,“阿栩,怎麽這麽大的人了還這麽不小心的!”

溫栩朝蕭姨清清一笑,“我沒事,蕭姨,我先上樓了。”手疼、腦袋疼、連思維都疼得不能思考了。

看著溫栩慢慢走上樓的背影,易歡突然一陣不好受。

見易歡麵色有異,蕭姨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歡歡,不是你的錯,隻是不小心而已。況且也沒什麽大事,過會兒就好了。阿栩那孩子身強體健的,沒過幾天估計就能恢複了的。”

易歡朝蕭姨感激地笑笑,“嗯,我知道。”

“不過……”蕭姨若有所思地看了樓梯口正走進書房的溫栩一眼,對易歡說道,“阿栩那孩子,一旦受傷發燒感冒或者身體不適什麽的,脾氣馬上就會任性惡劣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你也很清楚他的這個脾氣的,要遷就著他一點。”

何止清楚,易歡早前根本就活生生地領略過。尤其是溫栩發燒的那段時間,他簡直任性到人神共憤。

易歡倒是也沒說什麽,隻是微微一笑,點頭,“蕭姨,我知道該怎麽做的。”

這時,一直牽著小刀的溫老爺子冷不防插了句嘴,“歡歡,別聽你蕭姨的。別理那臭小子。任性就讓他任性著好了,慣著他隻能慣出他一身的缺點。還有,對付任性頑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你要比他更任性更頑劣。”

黑線刷刷下。

蕭姨很無奈地搖搖頭,跟前這老人根本就是溫栩年老後的翻版。她看向大家,“一大早都在鬧騰,我去給你們弄些早餐。你們先休息一下。”

“我要吃炒麵,我要吃炒麵。”早就餓壞了的小刀開心地叫了起來。

蕭姨微笑,“嗯,好哪!小刀先等著,我馬上去做。”

在小刀和爺爺纏著蕭姨在廚房鬧騰的時候,易歡硬著頭皮來到樓上,不管會有什麽恐怖下場,她到底還是扣響了溫栩書房的房門。

去說聲抱歉吧,希望溫栩不會因為火大而將她直接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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