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訪談的溫栩
為了確定自己的眼睛沒看錯,在坐下來後,易歡再次抬頭看向了電視屏幕。
一看到畫麵,她馬上垂下了頭。
還是吃飯吧…丫…
食堂裏,大部分的老師和學生都抬著頭看著這段訪談節目,時不時地開交頭接耳幾聲,興奮得不得了的樣子媲。
“看了這麽多期的李曉訪談,第一次發覺她請的嘉賓很有水準誒!”同學甲說。
“是呢!是呢!我都覺得他比我最近在狂追的當紅影星還有氣質了。”同學乙說。
“說起影星,我不記得他演過什麽電視劇啊,難道他是歌星?”同學丙推了推同學丁,同學丁推推眼鏡,考慮了好一會兒後,才慢悠悠地說了一句,“他不是歌星,也不是影星。”
“那他是誰?”這幫才坐下來,已經錯過了訪談前麵好多部分內容的甲乙丙三位同學齊齊發問。
同學丁的眼裏閃過一絲亮色,嘴角彎起,然後眼裏陡然透出猛烈的崇拜之意,“他是帝國集團的現任總裁,他可是我的偶像啊啊啊啊!你們這群隻知道追星的小孩子!”
“總裁?”同學甲擺擺手,“總裁會來上這樣普通的訪談節目?別扯了。”
同學乙和同學丙齊齊附和。
同學丁推推眼鏡,“我也覺得很奇怪,下課後去網上百度看看。不過我的偶像做事從來都很有分寸,不會做沒意義的事的。”
就在那幫孩子為總裁談論來談論去的時候,這邊剛抬頭看向電視屏幕的阮英忽然扯扯易歡的手,滿臉驚訝,“易歡姐,易歡姐,我突然覺得電視裏那嘉賓很像你老公誒!”
一句話,吸引了同桌的正在仔細看電視的女同事們。視線齊刷刷襲來,全部聚集在了易歡身上。
易歡剛扒進嘴裏的飯差點噴出來。她抬頭,衝所有同事展開毫無雜質的笑顏,微笑再微笑,“我不是說過的啊,我的老公原本就長得有點像他,而我又喜歡在畫素描的時候將人美化,所以就將我老公畫得很像他了的。”
有女同事插話,“剛剛有滾動條顯示,說他叫溫栩,厄……帝國集團總裁!”那女同事眼睛一睜,“哇塞,居然是總裁!原來他就是傳說中的帝國集團的超級總裁啊!易歡,難道說,你見過他?”
“見過。”易歡麵帶從容微笑,“在照片上見過,以前學素描的時候曾經把他的照片拿來當模板。”
諸位女同事頻頻點頭,“原來如此。”其實除了阮英等為數不多的美術老師見過易歡的素描像,其餘的科任老師基本上都沒有見過。不過既然提起來了,好奇的女同事們就開始磨人了,“易老師啊,吃完飯讓我們去看看你畫的素描像,怎麽樣?我們都很好奇呢!”
“對啊,對啊,我也想看看。”有人馬上給與附和。
阮英連忙高興地大吹特吹,“我跟你們說,不是我吹,就連在我這個美術老師看來,那素描裏的人物真的英俊的不像話。”她看了下那個電視屏幕,想了想,補充道,“不過似乎電視裏的那個嘉賓要更帥一些。誒……奇怪,居然越看越像的……易歡姐,你確定他不是你老公?”
易歡敲了下阮英的頭頂,笑怒,“當然不是啦,別胡說。”
看了一臉歉意的阮英一眼,有位溫婉女老師笑道:“易歡,被阮英那麽一說,我們還真是想看看那畫像了呢!”
易歡算是深刻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有些心虛地喝了口湯,又在心底將溫栩裏裏外外罵了個遍後,易歡才抬頭很自然地微笑,“好啊!不過事先聲明,你們都知道學畫畫的人都對美好事物很敏感,再加上我老公本來就像那位嘉賓,以前我又拿那位嘉賓做過模板,所以我的老公畫像可能會和那位嘉賓像個七八分吧!”
“七八分……”數學女老師開口了,“易老師呀,那估計就和那嘉賓長得差不多了,概率也太高了點。”
音樂老師連飯都顧不得吃,瞅著易歡賊賊地笑,“歡歡,該不會你少女懷春,一直夢想著你老公能成為溫栩那樣的人物,所以就把你老公畫成溫栩的模樣了吧?”
易歡抓住救命稻草,順著那猜測一路而下。她狀似笑得很不好意思,“其實是這樣的,確實有這樣的因素存在。”
就在同事們還想開口的時候,身側那桌的一位高年級學生不知道聽到溫栩對主持人說了什麽話,居然將視線全部集中到了易歡身上。
易歡刹那間就用餘光掃到了學生們的注意,她直接側過了頭。
“易老師~~”一位女同學朝易歡很有禮貌很甜甜地笑笑。
易歡含笑點頭,“剛剛怎麽了?為什麽突然全部都看向了老師?”
另外一位戴眼鏡的女同學用筷子指指電視屏幕,“易老師,您知道剛剛那位嘉賓說他的太太叫什麽名字嗎?”
易歡隱隱覺得不妙,然後,所有豎著耳朵在聽的老師們以及身旁的同學們聽到了兩個字——
“易歡!”
戴眼鏡的女同學深怕大家聽不到,特別強調了下,以引起所有同學的注意,“易老師,他的太太和您一樣的名字誒,剛一聽到的時候,我們以為就是您呢!”
易歡嗬嗬一笑,擺擺手,盡量輕鬆地置身事外著,“同名同姓的事情很多的,這種巧合確實很好玩。”隨而心下腹誹,這個混蛋溫栩到底在搞什麽鬼?這不明擺著是在向眾人散播他的私生活嗎?一年多沒見,難道他又開始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