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

易歡勾了勾小刀的嘴巴,“有個人的嘴巴都翹得可以掛醬油瓶了,居然還說自己沒生氣的。

小刀轉過頭,朝易歡努了努嘴,“小易,溫叔叔說話不算話。”

易歡一眨眼,“小刀是不是還在介意昨天晚上的事?丫”

小刀很誠實地點頭,“溫叔叔都答應了要買蛋糕過來了的,可是他卻沒有來;而且,小刀有一直給溫叔叔打電話,可是溫叔叔居然都不接的。”說到最後,小刀居然都開始泄氣了媲。

易歡將蛋糕從後座提了出來,喜笑顏開地道:“你看,這是什麽?”

小刀的眼睛頓時一亮,“哇,是蛋糕!小易,你買蛋糕了嗎?”

易歡將蛋糕放到小刀懷裏,“這是溫栩叔叔昨晚買的,但是溫栩叔叔昨晚遇到了點事情,所以沒能及時給小刀送來。溫栩叔叔中午還說啊,讓小刀吃蛋糕吃個夠的!”

於是,原本還毫無生氣的小刀一下子就生龍活虎了起來。

回到別墅,才打開房門,易歡居然再次接到了涼暮生的電話。

易歡才接起電話,那頭的涼暮生就給了易歡一個爆炸性的消息,“易歡,我爸醒過來了!”

什麽?

涼暮生的父親居然醒了?

易歡猛然瞪大眼,幾乎錯愕到無法反應。好一會兒,她才問道:“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醫院。”涼暮生簡潔利索地回答道。

易歡看了眼一旁的小刀,咬牙說道:“好,我待會兒就趕去你那裏。”

掛斷電話,將小刀領進屋內後,易歡才很抱歉地說道:“小刀,對不起哦,小易有事要出去一下。”

小刀很懂事地抱著蛋糕盒,“嗯,那小易要早點回來哦!小刀待會兒把溫叔叔也叫過來,我們一起過生日。”

“嗯!好孩子!”易歡很心疼地摟了摟小刀。

隨後,易歡連休息都顧不得地直接坐車去了鎮合醫院。

涼伯父居然醒來了!

一路上,易歡的心,幾乎忐忑到跳出了嗓子眼。

晚上七點左右,溫栩從盛達集團直接轉回了別墅。一開門進去,居然又隻看到了小刀。

“小易呢?”溫栩問道。

小刀一見是溫栩,幾乎是飛也似地直接奔進了溫栩的懷抱,撒了好一會兒的嬌後,小刀才回答道:“小易她有事要忙,小刀和溫叔叔等等小易,待會兒我們一起吃蛋糕。”

小刀懂事到讓人幾乎心生疼意。

溫栩將小刀抱到沙發上,“小易沒說她什麽時候回來嗎?”

小刀搖了搖頭。

“我們給小易打個電話問問看她大概什麽時候回來,要是遲的話,叔叔先給小刀弄晚餐。”說著,溫栩掏出手機。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手機早就已經沒電。

小刀一看溫栩的手機沒電了,於是就自告奮勇地掏出了自己脖間的手機,“諾,叔叔,給你。”

溫栩微微一笑,接過手機,撥打了易歡的號碼。

響了好一會兒後,才終於有人接起了手機,但是隨即傳來的卻是一個男聲,“喂?小刀嗎?”

溫栩微微皺眉,試探道:“你是,涼暮生?”

對方分明楞了下,安靜了一秒後,他才問道:“你是溫栩?”

溫栩不答反問:“易歡呢?”

涼暮生本來打算向溫栩解釋有關她來見他父親的事的,但是又把握不準在這件事上,易歡是不是對溫栩做了隱瞞而製造了一些借口,未免出現岔子,涼暮生隻說道:“易歡她剛把手機落在了我車裏,她應該快到家裏的。”

溫栩眉間的褶皺,深到無以複加。

等易歡身心俱疲地回到別墅時,她居然在房門口看到了溫栩。

“溫栩?”易歡有些疑惑地走近。

溫栩這次是真的不悅了,“易歡,我到今天才發現,你是真的很緊張涼暮生!”

易歡皺眉,“什麽意思?”

溫栩實話實說,“我剛給你打了個電話,但是卻發現接電話的是涼暮生。”

在醫院已經膽顫心驚到心生俱疲,易歡也是人,她也有脾氣,在那麽心神勞累後回來被那麽一質問,她頓時有些不悅,“溫栩,你又在懷疑我?”回來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將手機弄丟了,沒想到是落在涼暮生那裏了。

“不是我懷疑你,而是你的表現太過明顯。”溫栩一字一頓地說道,“涼暮生真有那麽重要嗎?重要到他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你立馬放下手頭的事務離開?”

易歡無力,“溫栩,我解釋過很多次,我是去探望涼暮生的父親!”

“涼暮生的父親比我們的孩子更重要嗎?”溫栩朝易歡咆哮,“你知不知道,連續幾天晚上都是我給小刀做晚飯,而你呢?你去哪裏了?不是和涼暮生在醫院,就是和涼暮生在飯店。你知不知道,每個晚上當我走進客廳的時候,都隻能看到小刀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坐在沙發上,擺弄著我之前買給他的玩具。好幾次,你甚至連晚飯都來不及給小刀做,直接急匆匆地去赴涼暮生的約。你知不知道,小刀其實每次都很餓,但是還熬著要等我們全部到家裏才吃飯!”

易歡楞了下,她盡量克製地回答道:“是我疏忽了。溫栩,我今天不想吵架。”

溫栩冷冷一笑,“疏忽?嗬,居然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疏忽……”

易歡的瞳孔一閃,有難言之隱全數埋進肚內,然後,她邁步,默不作聲地直接越過了溫栩。

“分手吧!”

身後,突然傳來了溫栩極端冷酷蕭瑟的聲音。

易歡並未轉身,她隻是很冷清地問了句,“你說什麽?”

溫栩背對著易歡,看著路燈,微笑,“分手吧!我覺得自己累了。”

易歡覺得自己很想挽回,她想盡力解釋,但是,沉默很久後,她居然隻說了一個字,“嗯!”

溫栩閉了閉眼,頭也不回地絕然離開。

好一會兒後,麵對房門站著的易歡終於忍無可忍地無聲哭泣。

誰能告訴她,為了溫栩,為了小刀,她到底還要熬多久?她到底還能扛多久?她到底還能支撐多久?

心中鬱悶無處發泄的溫栩獨自來到了酒店。

那是處在鬧市區的一家高級酒吧,熱鬧繁華,燈紅酒綠,光怪陸離。

溫栩獨自一人坐在吧台,喝著悶酒。

說實話,他討厭吵雜,尤其是酒店的這種吵鬧著的魚龍混雜。更甚者,他極度厭惡著酒店的汙濁空氣。

但是,心情極端惡劣的他到底還是來到了這家鮮少光顧的酒吧。

記憶中,他似乎來過三次,最開始的一次,是在七年前,他看到易歡為她所畫的畫像而自己卻又無法回頭去追的那次;還有兩次,似乎是因為七年後與易歡再次相遇卻又無端被易歡惹惱的兩次吧…

一想到這個,溫栩低低一笑,直接端起手中的一大杯酒,仰頭灌了進去。

看著一杯一杯猛灌酒卻依舊保持著清明的溫栩,吧台老板娘不禁出聲笑話,“這位先生,看來你的酒量相當不錯呢!”

溫栩微抬眸,冷冷瞥了她一眼,隨後,他置之不理地將頭埋了下去。極度的漠然。

這麽冷酷而清俊的帥哥是很容易惹來女人的注目的,尤其是在酒吧這種花錢買醉的地方。

溫栩雖然將自己孤立了起來,但是他的一舉一動到底還是吸引了周圍的幾隻狂蜂浪蝶。

“帥哥,心情不好嗎?”有個高挑美豔的女人走到了他的身邊,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搭住他的肩。

溫栩這次是連頭都懶得抬一下了,他隻是自顧自喝著酒。喝完一瓶後,他又旁若無人地向老板娘再要了一瓶。

美豔女人微有些慍怒,她一屁股坐到了溫栩身邊,“話說,你沒那麽小氣吧?是害怕我會讓你請我喝酒嗎?”

溫栩側過頭來,用那雙清冽到凍人的眼睛冷冷質問,“是又怎麽樣?”

美豔女人一愕,隨即,她將酒杯舉到溫栩跟前,“那麽,我請你,怎麽樣?”

溫栩看著美豔女人看了好一會兒,看得那女人覺得溫栩似乎是對自己來了興趣了,然後,在美豔女人笑得極端開懷的時候,溫栩很不給麵子地直接側過了頭去,幹脆來個視若無睹。

美豔女人碰了一鼻子灰,心不甘情不願地轉移陣地,回到了她的夥伴群。一回去,溫栩身後就一陣戲謔。

“嘖嘖嘖,吃癟了吧!那個男人看來是個不好搞定的角色呢!”

“有本事你們去啊!誰要是有本事搞定他,我今晚就請誰喝通宵!”

“我們才沒那麽笨去碰一鼻子灰回來呢!”

說完,又是一陣開懷大笑。

溫栩揉揉太陽穴,心煩意亂地又灌了一杯下肚。

人再怎麽高級,也隻是動物。你能期待人類相信人類,但是,在對方欺瞞了自己數次後,你讓他再怎麽去相信?

真的已經夠了嗬!

由於此文格調過於悲摧,許多大大擔心此文結局會悲劇~~

於是特此說明下,安心哈,本文的結局將好的不得了,不會是悲劇的,放心跟下來,待我將男主虐到通體順暢恢複正常後,我就會給大家一個極度完美的結局的~~到時候看男主怎麽苦苦哀求女主回心轉意吧吧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