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中的敲門聲讓徐淵一陣驚慌。
他衣服全部被白素素拿走了,全身上下就一個內褲,這要如何是好?
“誰?”
他手足無措的喊了一聲。很快門外傳進來一個弱弱的女人的聲音,“是我。”
一句話是我,徐淵愣了愣。這聲音他可以肯定絕不是白素素,也從來沒聽過。
“你是誰?”
很快門外聲音又傳來,很輕,似乎有點羞澀,“我是來問下先生需不需要服務的......”
徐淵一怔,“服務?”隨即一下子明白過來,“靠,不會是小姐吧?”
他看了看表,才五點,要不是外麵下雨天色暗淡,在夏季五點估計太陽還沒落山呢。
這個點生意就開張了?
他有點哭笑不得。看來各行各業競爭壓力都很大,做小姐也要加班加點。
“你走吧,我不需要什麽服務......”他歎了口氣,對門外說道。
門外瞬間安靜了下來。就在徐淵以為她已經走了的時候,忽然那種弱弱的聲音又傳了進來:“先生......我什麽都可以做......隻要一百塊錢,求您把門打開......”
這種柔弱的聲音是每個男人都極難抵擋的,特別是柔弱中帶著一絲羞澀,羞澀中藏著一絲哀求,實在讓徐淵覺得不開門就是過意不去。
我去......這都叫什麽事!
徐淵在門旁踱來踱去,又想打開門,又怕打開門。其實他並不是有什麽邪念,隻是覺得一個女人這樣求自己實在不好意思。
算了,給她一百塊錢打發走得了,就當是做了回好人。
帶著這樣的想法,徐淵走到床邊把床單疊了疊,裹在下身,然後慢慢把門打開了。
一個年輕女人俏生生的站在門口,挎了個廉價包,穿著超短裙,腿上黑絲,柔弱中帶著一絲惴惴不安。
“先生......”
女人顯然是剛入行,她看著房裏的男人正赤**身子,頓時有點不知所措。
徐淵勉強讓自己臉上掛著自然的微笑,“進來吧。”
女人惴惴不安的走了進來。
“你隨便坐,要不要來杯溫水?”
徐淵本意隻是說句客套話,說完了就直接給她一百塊讓她離開。誰知他的話卻讓女人的臉頓時有些臊紅。
她是新入行沒多久,接過的客也就那麽十幾位。接客的過程中,有些客人喜歡常規,有些則讓她做出一些另類的動作。
經驗告訴這些行業精英們,在做其中一個另類動作的時候,往往要先含上一口溫水,這樣可以有效祛除那裏的緊張感和減少牙齒的劃傷。
所以徐淵的話讓她立刻聯想到了他要幹什麽。
“先生,是現在麽......”她望著窗外暗淡的天色,有些臊羞的道。
徐淵哪裏知道她在想什麽,有點詫異她的答非所問,以為她不渴,於是笑道:“呃,那還是算了吧,我這裏也沒溫水,下樓去取還麻煩。”
女人十分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不用那個也行......我會小心一點的......”
徐淵心裏泛著疑惑,心道小心什麽,嘴上卻哦了一聲,點點頭。
他看著女人笑了一下,轉身伏到床上去找錢包。
“我戳,錢包呢?”
他掀開枕頭,下麵卻空空如也!
在進去洗澡前,他記得明明是放在這枕頭下麵的,怎麽這一出來就不見了?
難道叫白素素一起拿走了?
想到這,他再也淡定不了。
這招釜底抽薪外加上梁抽梯真是太毒了!衣服你拿去也罷,我大不了去樓下老板那裏買一套舊的湊合一下,可是你居然把俺的錢包也拿走了!
這手段實在太過卑劣、可恥!
他氣惱的一摔枕頭,啪的一聲,把背後正在窸窸窣窣脫衣服的女人嚇的叫了一下。
夏天的衣服
徐淵一回頭,剛好看到女人的衣服已經脫的隻剩了內衣!
粉白色的胸罩,黑蕾絲的內褲,微微鼓起的小肚腩。這是另一種豔麗的風情!
“我靠,你你你在幹嘛?”他眼珠子差點沒蹦出來。
女人姿色說不說多好,但是皮膚甚白,此時一抹紅暈浮上滿臉,她弱弱的道:“先生您不是已經讓我進來了嗎......”
“我......”徐淵頓時為之語塞。
“您是不是嫌貴了......”
徐淵頭越來越大,他哪裏是嫌貴,他分明是沒錢嘛......不對,這樣說也有問題。他不是沒錢,隻是他讓女人進來本意是做個好人,散財之,沒想到這女人居然誤會了他的意思。
“姑娘,趕緊把衣服穿上吧,唉,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說完,他從地上拿起女人的衣服,急忙給她披上。
正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徐淵的手剛把衣服放在女人身上,隻聽咣當一聲,門被人踹開了!
徐淵還沒反應過來出了啥事,兩個如狼似虎穿製服的大漢就把他反扭了起來,一把摔到地上!
女人半**身子,尖叫一聲,躲到了牆角,抱著身子瑟縮在那裏。
“尼瑪,不會遇到掃黃了吧!”這是徐淵此時唯一的念頭。
......
黴氣罐是形容那些倒黴透頂的人,徐淵現在就是這樣一個黴氣罐。
誰曉得下雨天那些吃飽了撐的警察不去抓犯罪分子卻跑來查嫖、娼、賣、淫,而且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把徐淵給銬了起來。
徐淵心中的悲憤達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當時他正好在為那個小姐披上衣服,破門而入的人民警察們也正好理解為一場“戰鬥”剛剛結束。而後又查了身份證。徐淵錢包都叫拿走了,哪裏還有身份證,於是這下更精彩了。
他有口難辯,全身上下就穿了個小紅內褲,灰溜溜的被丟進了看守所......
世間最悲催的事莫過於此了。要是真做了,他也就不感覺到這麽冤了,最起碼爽過了。可是關鍵是啥都沒做,連手都沒摸一下,這樣被抓了進來,特麽太憋屈了......
看守所裏還關著其餘幾個“嫖客”,一個個捂著臉,蹲在那裏不敢見人。
三麵牆壁,一麵是鐵欄。地麵還算趕緊,水泥地。地上鋪了幾個墊子,算是給人坐的了。牆邊有個水龍頭,滴滴答答的漏著水。地麵已經汪成一小灘。鐵欄對麵就是幾個正在核對身份的人民公仆。
這便是徐淵有生以來第一次進的看守所了。
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他蜷縮著身體,坐到了牆邊,開始琢磨著怎麽逃出去。
這裏可不能呆久,且不說會不會被人給認出來,就說萬一這事給白素素知道了,那指不定會怎樣嘲笑他呢。
可是,怎麽逃出去呢?自己光禿禿的一身,幾樣法寶都叫白素素拿走了,火葫蘆也不在,就憑著這副小身板,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出這牢籠麽?
想到這,他打量起身邊幾個“同是天涯淪落人”來。
一個樣貌奇特的“嫖客”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