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謙走了以後,季流年讓人把未央叫了過來。未央見季流年猴急猴急的,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心裏樂開了花。
“怎麽樣?還是我厲害吧?哈哈,你晚上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你以為就這樣就完了?我還有許多事情呢。成謙現在既然已經答應了,那就籌劃典禮吧,盡量簡單些,不要鋪張。”
未央笑著說:“好,一切都聽你的。小姐,我看看你的皮膚,怎麽越來越好了?你看看我,這裏一大坨,都耷拉下去了。”
季流年噗嗤一笑。
“你想像我這樣的話,就趕緊去練功吧。我現在每天都練武兩個時辰,打坐兩個時辰,天天不誤,是我的內力把我的皮膚掙開來的,哈哈。”
“吝嗇鬼,隻會騙人。我都知道了,未白跟我說,你從西域那邊弄過來了幾盒什麽膏,現在才變成這樣的。”未央不滿地說。
“這都被你知道了?你們兩隻貓眼睛什麽都瞞不了你們。既然你為我做了一件好事,那這雪膏就給你一盒吧。”季流年掏出一個盒子來。
未央馬上搶了過去。
“給我看看是什麽好寶貝。”未央打了開來,一看,竟然是宮裏的白雲膏。
“小姐,你耍我,太可惡了。”
“小心,小心你的腰,別閃了腰。”
未央隻要一跺腳。
“別生氣,未白說的是夢話,我根本就沒有西域的什麽膏。要是真有,你早就知道了,我的香閨你不是每天都進進出出的嗎?!”
未央一拍大腿。
“竟然被這個未白給耍了,真是太氣人了。”未央急匆匆地出去。
季流年笑了。禦書房沒有鏡子,不然她就會忍不住看看鏡子的自己,現在的她雖然年紀有了,但是皺紋卻漸漸消除了,皮膚細潤如少女。
過了四五天,成謙被立為了太子。大臣們沒有什麽意見,但是眾多皇子卻在皇府裏議論開了。
“成謙?誰是成謙,我都不知道成謙是誰。額娘,你知道嗎?”
“就是福貴妃的兒子,生下她不久就走了。這個孩子我也沒有什麽印象,好像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樣。”
“成謙這個人沒有什麽好的地方,就是比較懂禮,眼神裏老是怯生生的,好像怕誰欺負了他一樣,沒娘的孩子就是這樣。沒想到皇上竟然選了他,真是……”
“你們都別說了,小心隔牆有耳。”
季流年當然知道會有許多皇子心裏不滿。她什麽都沒有做,她會讓大家看著她是如何讓成謙改頭換麵的。
首先,季流年讓成謙消除自卑感。
雖然現在貴為太子,但是成謙並沒有改變心態,對人還是恭恭敬敬的。季流年給他配了很多侍女與太監。
“你過來,明日,你故意做錯事,懂不懂?”
太監搖搖頭。
“奴才不敢。”
“是這樣的,是我讓你做的,你會受到懲罰,但是很快我就會把你救出來,並且給你一百兩黃金,你看如何?”季流年興致勃勃地說。
“奴才還是不懂。”
“你不需要懂,你去做就是了。我看看,明天你就把大廳裏麵的花瓶撞倒,要是太子問起你,你就說是看這個花瓶不順眼,知道了嗎?”
太監苦笑著點點頭,他根本就不懂季流年的意思,為什麽要故意撞壞花瓶?!
第二天太監按季流年的意思去做了。但是太子沒有憤怒,隻是說了他幾句,太監隻好回來稟告季流年。
“那好,明天你再撞壞另外一個花瓶,說看這個花瓶不順眼,知道了嗎?”
太監雖然不懂,但是還是點點頭。
成謙生氣了。
“你是一個奴才,你的責任就是看好這裏。怎麽能夠把花瓶打碎呢?真是太氣人了。下次要是真的這樣,我就把你送進大牢去。”
太監戰戰兢兢地點頭。
季流年又讓太監重做了一次。這一次成謙勃然大怒起來,直接把太監送進了大牢。
季流年讓第二個太監第三個太監第四個侍女都如法炮製,成謙一一把他們送進了大牢,現在成謙感覺到了權力能夠帶來的快樂,心裏暢快無比。
季流年終於讓成謙慢慢樹立了自信,成謙也慢慢變得強勢起來,這一切成謙都沒有意識到,季流年卻暗暗看在眼裏。
季流年規定成謙每天都要早起晨讀,鍛煉身體,一次也不能誤。成謙都一一做到了,這些對成謙來說並不難。
現在,季流年讓成謙與諫官們一起批改奏折,讓他上早朝,有什麽事情都要問他的意見。
開始的時候成謙非常害怕,聲音很小,生怕自己說錯了話,別人會笑話他。經過季流年的慢慢引導,成謙開始變得越來越膽子大了。他的思維比較縝密,經常提出許多別人想不到的問題來,每當此時,季流年就會大力嘉獎他。
成謙變得越來越好,季流年的心裏一天比一天安定下來。
“小姐,你看看是不是該給太子重新立個太子妃。”
季流年知道未央不會空穴來風,馬上說:“現在的太子妃不好嗎?”
“你也知道,那時候皇上病了,所以這些皇子到了適婚的年齡我們就讓他們倉促成婚了。現在我看太子妃並不好,不說家世什麽的,就說她的性格。她性子比較急躁,對下人不好,有時候還會與太子發脾氣。這些都不說了,最重要的是太子妃染上了藥癮。”
季流年吃了一驚。
“你是怎麽知道的?成謙知道嗎?”
“不瞞小姐,這些都是太子告訴我的。我到了太子府,太子妃恭恭敬敬的,要是從表麵上看,根本就看不出問題來。”
“成謙不會說謊,他既然這樣說,那肯定是有這回事。我看這樣吧……”季流年把自己的假話告訴了未央,未央點頭。
第二天未央就去找太子妃了,太子妃像以前一樣恭恭敬敬地對待未央。未央等下人走了以後,拉住了太子妃的手。
“聽說你嗑藥了,這是不是真的?”
太子妃吃了一驚。
“未央姑姑饒命,未央姑姑饒命,我隻是偶爾為之,並沒有上癮,請未央姑姑……”
“別說了,看來這件事是真的咯,現在皇上已經知道了。”
太子妃嚇得夠嗆的。
“請未央姑姑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其實並沒有像你想象的那樣嚴重,我隻是偶爾為之。現在我貴為太子妃,非常珍惜這個位置,所以我慢慢的都戒了。但是這畢竟要有一個過程。”
“這些你都別說了,不要說你現在開始戒,就算你已經戒掉了也不行。皇族之中不能出現這樣的醜事。皇上開恩,並不想懲罰你,看你年紀尚小,又生下了一子。現在皇上讓我告訴你,你自己出去尋找生路吧。”
“我……我還有什麽臉回去?我要是出去隻有死路一條。”太子妃誠惶誠恐地說。
“明日你出去燒香,以後就別回來了。我已經幫你買好了屋子,配了幾個丫鬟,以後你自己招個夫婿進來就可以了。”
太子妃知道自己是不能待在這裏了,心裏一陣發涼,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福分就這樣沒了。
“未央姑姑可否告訴我,是誰告訴你這個消息的?”太子妃忌恨這個人,而這個人就是她身邊的人,每一個人都非常可疑。她沒有想到報信的就是自己的夫君。
“再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你就按我說的去做吧。要是你執意不肯,就要進牢裏待著呢。”
太子妃隻好點頭,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現在她最恨的人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