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季流年與茜茜公主關係變得友好的時候,一樁不幸的事情又發生了。這一回是侍衛跑過來叫季流年的。
“皇後,茜茜公主摔斷了腿,現在在禦花園梨樹下麵,皇上剛剛趕過去……”
季流年心裏咯噔一下,連忙跑了過去。未央未白緊跟其後。
太醫在為茜茜公主包紮,侍衛們圍了一圈,季流年一過來他們就自動讓位。
“怎麽啦?”季流年聲音嘶啞地問,眼淚奪眶而出。
“我也不知道,昨天還在這裏玩得好好的,今天這個秋千玩著玩著就突然斷掉了,很不可思議。”成遵黑著臉,非常緊張地看著太醫為茜茜公主動手包紮。茜茜公主最後還是忍不住疼痛大哭了起來。
“該死的,怎麽老是出事情。”季流年想起上次的事,有人說過就憑茜茜公主那麽小不可能把八公主推到荷塘去。也許這是一個陰謀,雖然不是直接原因,肯定是暗中做了手腳。季流年站了起來,走到秋千架子旁邊。
“果然如此。”季流年把斷口的地方拿了起來,發現有一半是平整的,看來是事先被人切了一大半,那就怪不得茜茜公主玩著玩著就斷了。
“把她抬到雲深宮去,未央未白你們先看著,我隨後就來。”季流年讓侍衛們退下,把成遵拉了過來。
“你看看。”
成遵剛剛一心就在茜茜公主身上,沒有細細查看這裏,現在一看,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就感覺奇怪,這個秋千是我讓人弄好不久的,怎麽那麽快就斷掉了,看來是有人動了手腳。這個桑婕妤真可恨,表麵上裝著沒什麽,暗地裏卻做這種事。人死不能複生,她竟然想讓茜茜公主一命抵一命,太荒唐了。”成遵首先想到的是桑婕妤。
“不對,應該不是桑婕妤做的。我懷疑上次的事情也是有人做了手腳,八公主不可能被小小的茜茜公主推到荷塘去。”季流年思索起來,現在她沒有想到一個人,但是後宮的每一個人都是可疑的對象。
“就是她,上次是一個意外,這一次是有預謀的。不行,我要找她去。”成遵氣呼呼地往桑婕妤住處走去,季流年害怕鬧出什麽事也跟了過去。
看見成遵與季流年來了,桑婕妤連忙迎上去,行了一個禮。季流年一看,桑婕妤好像老去了十多歲一樣,完全沒有了以前的熠熠神采,現在的她就像行屍走肉一樣。
“秋千的事是不是你做的?要是真是你做的,就趕快承認,朕還會饒了你一條狗命,要是你不承認又被朕查出來,定當問斬。”成遵惡狠狠地說。
桑婕妤露出疑惑又可憐的眼神。
“什麽事?”桑婕妤眼睛看的不是成遵,而是季流年。
季流年馬上把成遵推開。
“你就少說一句吧,根本就不可能是她做的,她喪女之痛還沒有恢複過來,怎麽可能是她做的。”季流年白了成遵一眼,為他的智商著急。
桑婕妤沒想到季流年是來幫她的,她感激地抱住了季流年大大腿。
“皇後說的沒錯,我喪女之痛還沒有緩過來,怎麽可能去害茜茜公主。”
成遵搞不清楚季流年為什麽會幫桑婕妤說話。
“這是障眼法,說不定全部都是她做的。”成遵吼了出來。
“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我是茜茜公主的額娘,難道她傷著了我不著急嗎?隻是越是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就越要冷靜,不然非但不能把真正的壞人捉出來,還傷害了無辜的人。你先到雲深宮看看,這件事情我來處理,本來這也是我的責任。”
成遵走了以後,季流年把桑婕妤扶到了床上。
“本來我是打算這幾天來看你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卻出了這樣的事。”季流年歎息了一聲。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桑婕妤到現在還一知半解。
季流年把茜茜公主傷了腿以及自己發現是有人預謀傷害她都說了出來,桑婕妤吃了一驚。
“這樣說來,我的八公主不是意外傷亡的,是有人做了手腳?”桑婕妤的表情又是震驚又是憤怒。
“你說得對,我的判斷很少出錯。現在我隻想把這個人揪出來,否則以後都沒有安生的日子可以過。這一次是摔斷腿,下一次要是傷了腦袋就沒命了,我不能繼續坐視不理了。”季流年緊握拳頭,好像真的要動武一樣,她心中的恨可想而知。
“皇後要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請吩咐一聲,我一定幫你,不但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那可憐的八公主。”說完桑婕妤又流下了眼淚來。
“現在我沒有頭緒,到底是誰要害茜茜公主呢?”季流年陷入了深思,茜茜公主不比成敏,將來是太子。傷害茜茜公主的目的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奪去成遵的寵愛,傷害季流年。
“現在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們先留意一下。茜茜公主摔傷腿的事還是不要興師動眾為好,免得打草驚蛇。”桑婕妤好像一下子就變得堅強理智了起來。
“你說得對,既然現在沒有頭緒,我們先觀察一下,既然她有心想害茜茜公主,現在肯定還不會罷手。”
季流年回去了。這時候茜茜公主已經睡著了,成遵在院子裏溜達,等著季流年回來。
“她的傷怎樣?”
“幸虧是小孩子,要是是年紀大一點的人骨頭早就粉碎了。休息一個月後應該可以四處走動了。”說完成遵歎了一口氣。
“原諒我此時說一句不該說的話,要是不是你如此寵溺她,她也不會有今天。茜茜公主本是女兒身,不該成為權力爭鬥的犧牲品,是你過於寵愛她,讓她成為眾矢之的。”季流年嚴肅地說。
“你說得對,可是我也忍不住,你總不能阻止我疼愛自己的女兒吧,要怪就怪她生在帝皇之家,這裏的人心讓人猜不透,弄不清楚。你打算怎樣?”
“我說了我會揪出來就會揪出來,你放心吧。茜茜公主這裏未央未白會照顧,你還是先回去吧。”
成遵進去看了看茜茜公主,然後就回去了。
“未央,你看把茜茜公主過繼給你可好?”季流年心裏充滿了對未央的內疚。
“這個,小姐其實現在茜茜公主就等同我的半個女兒,過不過繼隻是形式上的。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讓茜茜公主成為你的女兒,這樣的話她的災難可能就會小一點,以後我就不是她的額娘了。”季流年說得非常嚴肅,讓未央驚呆了。
“這個,即便我同意,皇上也不會同意吧,這是不可能的,茜茜公主是皇家的血脈……”
“我會說服他的,這樣就好。為了茜茜公主,你還是答應了我吧。”這個也是季流年一時想到的,這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未央有了孩子,茜茜公主也不會受到別人的傷害。季流年打算把茜茜公主過繼給未央以後再把她不能懷孕的消息告訴她。
未央不懂季流年的心思,以為季流年隻是一時昏了頭才想到這樣的辦法來。
“小姐,這件事還是慢慢考慮為好。”
“等茜茜公主腿傷好了,我把壞人捉到了以後,我就把茜茜公主過繼給你,現在我隻是告訴你,讓你有一個心理準備。這件事我的心意已決,不會改變了。
未央雖然嘴裏拒絕,可是心裏卻有點高興,她早就盼望能夠有自己的孩子,隻是這個幸福是如此荒謬不真實,好像隨時都會破滅一樣。上次的流產幾乎讓她患上了抑鬱症,是季流年把她從裏麵拉了出來,現在她的心情已經恢複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