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是我的丈夫,你是壞人,我要殺了你。”季流年硬起了心腸來,又拿著瓷器碎片撲上去。

魏如風一把捉住季流年,把她手裏的東西奪過來,摔在地上,弄了個稀巴爛。

“你要是再與我作對,我就對你不客氣。我對你沒有任何設防,你竟然趁我睡了來傷害我。天下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好人,你們都是下賤坯……”男人失控大罵。

此時醉娘衝了進來,手裏拿著短刀,護著季流年。

魏如風愣了一下,醉娘被兩個隨從嚴加看管,怎麽會來到這裏?

“你怎麽在這裏?”

“我已經把你的兩個下人收買了,你現在要是識趣的話就乖乖投降,我們會饒你一條狗命。”醉娘眼睛紅紅的,裏麵充滿了對魏如風的仇恨。她的臉色並不好,讓季流年看見了一陣擔心。

“哈哈……就是沒了他們,我一人也能對付你們兩個。你們四個一起對付我,我也沒有關係,哈哈……”魏如風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傷,隻是擦破了皮,流了點血,不要緊的。季流年根本就等於一個廢人了,對自己構不成威脅。

“醉娘你快跑,你打不過他的,我的武功使不出來,幫不了你,你還是先走吧,他不會殺了我的……”季流年非常害怕醉娘與魏如風拚命。醉娘武功本來就是中等水平,比不上魏如風,加上又上了年紀,身體不如從前了,更加打不過他了。

“小姐,你放心吧。”醉娘與魏如風開始打了起來。幾個回合以後,醉娘累得氣喘籲籲的,連站都站不穩了。魏如風空著手與醉娘打鬥也完全占了上風,他甚是得意。

醉娘一不留心被魏如風打了一拳在胸口上,她馬上把短刀刺進了魏如風的手臂。魏如風及時躲閃,隻是擦傷了皮,醉娘卻吐了一口鮮血。

季流年馬上抱住了魏如風的大腿。

“求求你,放過她吧。放了她,我什麽條件都答應你。這回我是說真的,你說什麽我就坐什麽,絕對不忤逆你。”季流年見醉娘的生命危在旦夕,什麽都不顧了。

“走開,我今天就要殺了這個老女人。老是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太讓我心煩了。”

此時兩個隨從跑了進來。

“你們兩個快點幫我,出去以後你們要多少銀子都給你,還讓你們當官,什麽官都行,快點。”醉娘寄希望於兩個隨從。

兩個隨從卻舉步不前,看見魏如風犀利的眼神,心裏恐懼,於是退了出去。

“女人就是愚蠢,怎麽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說完魏如風一腳踢在醉娘的大腿上,醉娘倒了下來。

季流年連忙跑過去,擋住了醉娘。

“你要是想殺她,就先殺了我吧。”季流年冷冷看著魏如風。

魏如風愣了一下。

“她不過就是一個奴才,難道比我更加重要嗎?走開……”魏如風一手拉開季流年,把她摔在地上,一腳又踢了過去,醉娘再次吐血。短刀亂舞,刺傷了魏如風的小腿。魏如風更加發狠了,把短刀奪了過來,刺在醉娘的脖子上。血噴了出來,染紅了魏如風的半邊臉。

“醉娘……”季流年撲了過去,抱起了醉娘。

醉娘眼睛閉上了,然後又努力睜開,看了看季流年,嘴角露出了笑容。

“小姐,一定要活著出去。”說完醉娘就咽氣了。季流年像發瘋的狗一樣大叫起來。

“我要殺了你……”季流年撲上了魏如風,把短刀奪過來,拚命往魏如風深深刺過去。魏如風躲閃開了,最後一腳把短刀提飛了。

“你醒醒,你醒醒吧。你是我的娘子,你怎麽與我作對。我會對你好的,這個老女人死了就死了,她又不是你的親娘,你幹嘛那麽在意她。”

季流年用手扇了魏如風幾個巴掌,魏如風都沒有還手,直直看著季流年。臉都被打腫了,季流年的手也腫了起來,有點發麻了。

“我恨你……我要殺了你……”說著說著季流年就暈了過去。

魏如風把倆個隨從叫過來,收拾了一下房間,把醉娘抬出去埋了。然後狠狠地訓斥了他們一頓。

“你們是不是想銀子想得發瘋了,怎麽讓這條瘋狗跑進來。現在我與夫人的感情因為她變得更加糟糕了,你們是不是應該負責?”魏如風抽了他們幾巴掌,然後再讓他們掌嘴。

“屬下知道錯了,請公子原諒……屬下是一時糊塗。”

“我看你們是包藏野心。看來我不能繼續用你們了,你們是自己動手,還是要我動手?”魏如風歎了一口氣。

“魏公子饒命……魏公子饒命……”

魏如風還是沒有放過他們,把他們兩個都殺了,然後趁著季流年熟睡,把他們扔到山下的河裏。因為看見了許多官兵在山下巡邏,魏如風不敢上集市去。

現在洞裏就隻剩下魏如風與季流年了,魏如風隻好把所有的活都包在了自己的身上。季流年見他一個大男人忙忙碌碌的,做著女人的活,覺得好笑。

“為什麽我老是覺得身體很困乏,使不出力氣來,難道你的藥效還沒有過嗎?”季流年心裏銘記醉娘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一定要逃出去,所以先迷惑魏如風,不與他對著幹,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藥效是過了,可是你又吃了藥。”魏如風露出狡黠的笑容。

“我什麽時候吃了藥?”季流年很納悶。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讓你全身無力的東西是一種散,我把它溶解在食物裏,我們吃的食物都是有它們的。因為我吃慣了,所以不覺得,你還要吃上一年才可以恢複原來的樣子。”

“你真卑鄙,我不吃你的東西了。”季流年把手裏的香蕉丟到地上。魏如風撿了起來。

“不吃東西的話,你會更加無力。這種東西要吃上一年才可以,現在你已經上癮了,不吃的話全身更加無力。你看著辦吧。”

“你是卑鄙小人,我鄙視你。你竟然對我下毒。”季流年鼓了鼓手,想一拳打過去。

“哈哈,現在你離不開我了,要是沒了我,你會慢慢死掉。”男人把香蕉塞進季流年的嘴裏,季流年吐了出來。

早知道這個無賴這樣無賴,季流年就不會來了。現在攤上了這個無賴,他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你,一點掙脫的辦法都沒有,季流年感覺到絕望。

成遵那邊已經半個月沒有季流年的消息,早就心急如焚。朝廷上下議論紛紛,大家都以為季流年已經遭遇了不測。

“皇上,後宮不可一日無主,季皇後恐怕早已經遭遇不測,不如另立皇後。要是季皇後回來了,再重新上位。”

成遵早就被季流年的事搞得心煩意亂,聽見太後的話勃然大怒。

“滾出去,你要是再跟我說這個,我馬上讓你滾出皇城。”成遵瞪著血紅的眼睛。太後被嚇得夠嗆,連忙跑開了。

宮裏的妃子早就心裏蠢蠢欲動,可是表麵上卻裝得非常哀戚的樣子,都可以回避這個話題。

未央未白每天輪流往醉生夢死路跑,一點消息都沒有,急得頭發都長了幾根白的。

“都是我們害季妹妹的,現在我真想替季妹妹去死。”納蘭一邊流淚一邊說。季柳梢把她抱了起來。

“傻孩子,別說這樣的話。我們要給自己勇氣,季流年經曆了那麽多的大風大浪,是有福氣的人,不會因為這個區區小人就被打倒了。她隻是暫時遇到了麻煩,我們耐心等待吧。”季柳梢說著自己也不相信的話安慰納蘭,心裏卻同樣悲觀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