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時辰,季流年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捆住了。想起了剛剛的事情,知道自己是中了他們的毒氣。

土匪頭頭走了進來。

“別掙紮了,你逃不掉的。是我自己親自把你捆上的,害怕你力氣大,我特地多捆了一重。現在無論你怎樣掙紮,都無濟於事。還是乖乖答應做我的壓寨夫人吧。”說完土匪頭頭的肥手摸了一下季流年的臉蛋,季流年惡心得想吐。

“臭土匪,你就不怕人頭落地?快點把我放了……”季流年恨不得一刀捅死了他。

“你怎麽就那麽倔呢。那個公主都乖乖投降了,你就投降吧。趁我現在對你還有興趣,太倔的娘們我是不會要的。”土匪頭頭笑著說。

季流年想到如此純潔的成美都被這個可惡的土匪染指了,心裏非常憤怒。可是沒有辦法,自己一個幫手都沒有。

“再告訴你一個消息。你們來的時候,我們是替你們開了道,所以你沒有迷路,剛剛我已經讓人把一些樹移位了,道路也改變了。他們要是回頭再找我,可就沒有那麽容易了。我在這裏安營紮寨還是有意義的,很少有官兵能夠發現我的窩,所以雖然我的弟兄們時不時有死亡的,但是黑風寨一直都在,就是因為我們的窩做得很隱秘。”

季流年一聽,心裏更加絕望了。要是成遵找不到她,她也要像成美一樣,成為這個土匪享用的美餐了。

“大哥,你就放了我吧。既然我逃不出去了,我就乖乖在這裏待著。在這裏照樣有好吃好喝的,跟做皇後沒有兩樣。”季流年馬上改了口,先讓土匪頭頭先放了她,然後再尋找逃跑的機會。

“這就對啦。我的美人,懂事就好。現在我可以把你放了,可是你不能走出這個房間,門外有人把守著,需要什麽東西盡管說,要什麽就有什麽。晚上我就來陪你,我的美人兒。”土匪頭頭看著季流年,口水都流了下來。季流年示意他把麻繩解下來,他照辦了。

“晚上?那太簡單了吧。雖然我不是姑娘家了,也起碼是正經的女子,你就先選個大好的日子,把婚事先辦了,到時候成了你的女人,隨便你怎樣。”季流年故意生氣。

“好好……既然你這樣說,我也就不在乎多等幾天了。娘子,我之前還有兩個臭娘們留在這裏,現在我出去先把她們攆走了再說。”土匪頭頭屁顛屁顛地走了。一走出門,馬上從外麵把門鎖上。

“臭土匪,以後看你怎麽死!”季流年恨自己手裏沒有刀,不然一刀把他殺了。

肖文安回到皇城後,馬上讓侍衛把公主送到了府上,自己一個人像皇上稟告情況。成遵馬上帶了人和肖文安往寨子裏麵跑。

“不對,這裏好像又繞回來了。”成遵在山裏繞了兩個時辰,心裏著急得不得了。

“我記得明明是這樣走,怎麽不對,真奇怪。”

到了晚上,他們還是在原地裏打轉,成遵隻好撤離。

“這個臭土匪,捉到了他我讓他碎屍萬段。”成遵聽見肖文安說成美遭到了土匪的淩辱,心裏又難受又擔心,他擔心季流年會遭到成美一樣的命運。這些居住在山的人,本事不大,可是很會用毒氣毒藥,讓人防不勝防。季流年又膽大粗心,即便武功高強,難免吃虧。

“皇上,明日一大早我就讓人到周圍去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人知道路。”肖文安因為成美的事讓季流年受到了牽連,內心十分不安。

“就說帶路的人可以得到十萬黃金,要是帶錯了路,馬上人頭落地,我們是耽誤不得的。”成遵著急地說。

第二天肖文安一大早就趕到了山裏,在附近找了一些村莊與獵戶,問了問情況,沒有人知道路怎麽走,但是他們都知道附近有土匪。土匪不會偷他們的東西,可是會時不時搶過路人的錢財。

肖文安著急得不得了,可是問了一天,都沒有任何收獲。他都沒有臉去見成遵了。

“都是我害的,要是我不去就好了……現在連累了季皇後,三哥得多傷心呀。”成美責怪自己。

肖文安看著甚是心疼。

“不怪你,都怪這些土匪太可惡。你放心,我們一定把皇後救回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不然我們的努力都白費了。”肖文安抱著成美,安慰她。

成美終於不再那麽自責了,可是想到自己是土匪染指的女人,又覺得自己對不起肖文安。

“你還是走吧,把她留給我就是了。我是不幹淨的女人,我不想讓別人笑話你。”成美推開了肖文安。

“你要是這樣說,我馬上去投河。我可憐你還來不及,怎麽會嫌棄你。別人愛怎麽說就怎麽說,我心裏就隻有你一個,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都一樣。沒有你就沒有我今天的一切,要是你嫌惡自己,我生存下去還有什麽意思。”說完肖文安就要走。

成美連忙攔住了他,投進了肖文安的懷抱。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是太自卑了……”成美的眼淚呼啦啦流了出來。

季流年答應土匪過三天就成婚,可是土匪頭頭還是忍不住經常來看她。

“娘子,這是我在集市上買來的新嫁衣,你看看,是不是很漂亮。你穿上以後,肯定是最漂亮的壓寨夫人。”

季流年一聽,原本鬱悶的心情一掃而光,笑了開來:好像壓寨夫人有多光榮似的。

“明天我們就要成為夫妻了,真是沒想到我大拇指還能娶到那麽漂亮的女人,哈哈。你還需要什麽?我讓人去準備。”土匪頭頭樂得像一朵花似的。

“我明天就要成為壓寨夫人了,可是我連一個親人都沒有,能不能把我哥哥叫來?”

“這個不急,等成婚了,你成了我的女人,我有空就把你哥哥帶過來。現在時間太緊張了……”土匪頭頭是不想讓外人進來。

“有什麽緊張?發個請帖過去就是了,然後讓你的笑嘍囉帶路。”季流年繼續套他。

“這個……等成婚了再說。”土匪頭頭不上當。

“我想出去走走,你讓人跟著就是了。我不會跑掉的,這裏都是你的人。我在這裏都悶死了。”

土匪頭頭第一次看見季流年就領略到了她輕功的厲害,當然不會輕易答應。

“明天你就能走出去了,以後你天天站在高處往下看,等一等吧。”土匪頭頭想在成婚行禮的時候把季流年的手綁上。要是讓她就這樣大搖大擺走出去,太危險了。等季流年成了他的人,他再慢慢給她自由。等季流年生了他的孩子,她還可以跟著他出去搶劫東西。

季流年見土匪頭頭一點都不糊塗,心裏開始慌張了。恨不得殺了她,可是她知道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沒有那麽容易。

不知道成遵能不能發現這裏,要是自己就這樣成了壓寨夫人,那就太冤了。季流年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小覷了這幫土匪。

第二天下午,來了一個女人,幫忙季流年穿衣服,打扮起來。

“你是什麽地方來的?”

季流年問她,可是她沒有回答,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她還是沒有回答。季流年知道她是故意的,這是那個該死的人安排的。

打扮完畢以後,走進來了一個男人,他讓女人出去。

“嫂子,委屈你了,把手伸出來。”

季流年不解,以為他會給什麽東西她,沒想到他把她的手給綁上了。

“壞蛋,是誰讓你這樣做的?豈有此理。”季流年吐了一口水給他。

“是大哥吩咐我這樣做的。”說完男人就走了出去,不理季流年在背後的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