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妃被關在大牢裏,日思夜想,神情憔悴。聽到兩個皇子都被救活了,心裏一陣歡喜。
她以為自己會被處死,或者終日關在這裏,不料皇上卻讓她出宮,永遠不許踏入鵬城一步。王貴妃得知自己的爹爹保住了官職,心裏的愧疚才沒有那麽深。王大人已經讓人帶給了她一份斷絕父女關係的公文,她看見後,默默流淚。她知道,她已經無臉麵對王氏一族。
就在王貴妃被驅逐出去的前一天晚上,季流年親自去大牢裏看了一下王貴妃。
“這些給你,出去以後自己找個地方安生吧。”季流年把一袋金錠丟給了王貴妃。王貴妃淚流滿麵。
“謝謝你,都是我一時糊塗,才犯下這樣的錯。如今,一切都挽回不了了。皇後,我隻希望你能夠照顧好我的兩個皇子與公主。”王貴妃低下了頭,一副喪家之犬的模樣。
“那是自然,他們三個都是皇上的親骨肉,我肯定會照顧好他們。”季流年笑著說。
王貴妃知道季流年話裏蘊含的意思,羞紅了臉。
“都是我一時糊塗,還請皇後娘娘不要把憤怒之情遷怒給我的孩子。如今,我也得到報應了,也算了了你的一樁心事了。”
“你知道就好。我從來沒有想到聰明純潔的王婕妤也會變得像今天這樣,本來你就已經夠幸運的了,為什麽不珍惜自己的福分,反而人心不足蛇吞象,想一人獨占全部的風光與榮耀呢?婕貴妃的下場你是看見了,看得比誰都清楚,沒想到有一天你也走了她的老路。”
王貴妃見季流年並沒有把她當成是外人,罵得痛苦淋漓的,自己也哭了起來,她不禁暗暗動容。
“皇後你別動氣,動氣壞了身子。為了我這樣的人,你做什麽都不值得。”王貴妃也哭了起來。
第二天,沒有任何人送王貴妃,勞役把她放了出來,然後領到了大門。
“你走吧,三天之內離開鵬城,要是被發現了,你就不會那麽幸運了。東西拿好,上路吧。”勞役淡淡地說。
王貴妃走了出去。回望了一下大門,眼淚滂沱,心裏很是不舍。
“孩子,額娘就要離開了,希望你們都要好好的。以後有機會,把額娘接回來。”
季流年派了幾個人暗中跟著王貴妃,保護她不被小偷強盜傷害。直到她在鵬城郊外買了一間小房子,為人洗衣,自己種菜……季流年才讓他們徹底離開。
王大人暗中聽到是皇後為他說了情,皇上才留住了他。他心裏對季流年甚是感激,提著東西去感謝季流年。
季流年見他一大把的年紀了,還提那麽多東西,身子也蹣跚起來,想起了自己的爹爹,不禁暗暗傷心。
“王大人起來吧,不用感謝我。要感謝也應該感謝你自己,因為你品性高,大家欽佩你,所以才把你留了下來。我隻不過給皇上提了一下意見而已。正在幫助你的人是你自己呀。”季流年對王大人甚是親切。
“聽說小女為皇後添了許多麻煩,在此臣下鄭重道歉。都是小女眼皮子淺,才冒犯了皇後。還請皇後以後善待……”
“我知道了,王大人請放心,從此以後王貴妃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雖然我不會親自親為,可是一定會讓下人照顧好他們,不會讓他們受到任何委屈。”
王大人聽季流年這樣說,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因為使用那個從西域來的大夫的藥很有效,成遵便把他留了下來,讓他也成為了一名太醫。因為他姓林,所以人稱林太醫。
“皇上,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長生不老之術?”穿上太醫的服裝,林太醫他看起來還真的像一回事。臉上帶著謙恭的笑容,行禮也很標準。
“長生不老?以前聽先帝說過,這個不過是無稽之談,癡心妄想,不可能會有的。再說朕也還沒有到這個時候,朕現在身體好著呢。”成遵斜睨著太醫,不知道他有何意。
聽成遵這樣說,林太醫尷尬地笑了,可是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這長生不老之術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越早越好,練個十年,可以益壽一百年。”
“一百年?那朕要是練個二十年,是不是可以活兩百多歲?真是無稽之談,這種事情你不要再提起了,以免蠱惑人心。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先哲的話我們不能不聽。要是再弄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朕知道的話,定不饒你。”
林太醫臉上更加掛不住了,於是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過了一陣子,見皇宮裏沒有別的事情,皇上心情不錯,林太醫趁這個時候,帶進來了一個白發老者。
“皇上,你看,這就是兩百歲的老人,你仔細看一看。”林太醫站在一邊,讓老人向前。
成遵像看一個老怪物一樣,轉了兩圈,還是不大相信。
“雖然須發皆白,可是未必就有兩百歲,林太醫你不會是哄朕吧?”成遵不大相信。
“皇上您是什麽人,我哪裏敢哄你。不信你讓史官考考他,兩百年的事情,每一件大事小事他都記得。臣下要是哄騙皇上,你就讓臣下腦袋搬家。”
成遵見林太醫說得那麽認真,就自己考了他一下。成遵熟知曆史,從建國到現在,大事小事都清楚得很。老人一個都沒有打錯,還說出當時他在什麽地方,做什麽。
“這真是奇怪了,你真活了兩百歲?牙齒還健在,太厲害了。林太醫,你是怎麽找到他的?”
“實話告訴皇上,那是臣下村子裏的一個老人,跟我還有族譜的關係。此人有長生不老之術,可是他不想外傳。一聽到我做上了太醫,於是想把這個獻給皇上。皇上您是聖賢之君,要是你能夠活個兩百年三百年,那是大曆皇朝的幸事。”林太醫拍皇上的馬屁。
“你說得好,可是這個長生不老之術,到底需要怎樣練?”成遵開始動心了,林太醫與老人都看出來了。
“那就讓他與皇上說一說,臣下不方便傾聽,臣下先告退。”林醫生行禮退下了。
“你說話告訴朕,你真的沒有哄朕?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朕不會責罰你,畢竟你是老人。”成遵最後一次確認。
“皇上放心,奴才不會用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像林太醫說的那樣,一點都沒有假。奴才前來,一世為了大曆皇朝,二是因為想謀得一官半職,榮耀門楣。”
成遵見他行動自如,聲音洪亮,眼睛清亮,頗有仙風道骨的味道,不由相信了幾分。
“要是你真的能夠幫朕與皇後練成長生不老之術,不要說光耀門楣,朕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你把你的方法速速告來。”
老人掏出一粒黃豆大小的藥丸,遞給了皇上。
“隻需要日服一丸,一個月後精神就會好起來,服用十年,皇上你會感覺自己越活越年輕。當然,外表上會有些許變化。可是到了皇上須發皆白的時候,皇上你就不會再老下去了。到了那個時候牙齒還好好的,身子骨也活動自如,不會生病,眼睛明亮,臉頰光滑紅潤……”老人越說,成遵就越是東西。把老人手上的丹藥拿了過來,仔細看看,聞了聞。
“這是什麽做成的,那麽厲害?”
“皇上,這是由上等的人參熬成,又取嬰兒的血液,處女……”老人說了一大堆,成遵聽著全都是怪異的東西。
“皇上不用擔心,隻要給奴才一個房間,奴才保證皇上皇後每天都能用上一粒。要是皇上信不過我,讓侍衛把守著。與皇上皇後一樣,奴才也日服一粒。奴才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