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醒醒,你看看誰來了?”未央笑著催季流年起來,因為昨晚睡得很晚,日上三竿後季流年還在賴床。
“誰來了也等我睡醒了再說,都在外麵候著吧,我太困了,眼皮都睜不起來。”說完季流年翻了一個身,朝裏麵睡著了。
“妹妹好大的架子,看來在這裏你活得挺風光快活的,竟然連哥哥都忘記了,我親自來看你,你還賴床不起來,這真是太不像話了。”季柳梢雖然話說得難聽,但是語氣卻是溫和的。
“哥哥……”季流年一咕嚕爬起來,“你幾時到的?怎麽一個招呼都不打,我想死你了。”說完季流年擁抱季柳梢。
“放開我,放開我,大家都看著呢,真是越大越沒有規矩。”季柳梢不好意思地說。
“未央未白是我們季家的人,早就見怪不怪了。咦,這個女人是誰?”季流年才發現季柳梢的背後站著一個女人,正笑眯眯地看著她。
“小姐,你還沒有看出來嗎?那是你的新嫂嫂。”未央笑著說。
“嫂嫂?哥哥你成婚了?怎麽不告訴我?”季流年放開季柳梢,拉起新嫂嫂的手,對她進行了從頭到腳的觀察,此女子麵容端麗,漂亮而不妖氣,笑容和藹,自有一股正氣,身材適中,皮膚白皙,算得上是一個美人。
“嫂嫂真漂亮,哥哥能娶到你真是他三生有幸。”季流年這樣一誇她,她笑了起來。
“你怎麽這樣說你哥哥,你哥哥也不差呀,哼。”季柳梢用手指彈了一下季流年的腦袋。
“你……嫂嫂他欺負我,你幫我教訓他……”季流年撒起嬌來,惹得新嫂嫂與未央未白都哈哈大笑。
“欺負的就是你,怎麽樣?沒大沒小的,還不拜見嫂嫂,雖然你現在位居高位,也還是要講輩分的,不能沒大沒小的。”季柳梢一本正經地說。
“爹爹在的時候都從來不要我行禮,你倒好,我還是睡覺去……”季流年故意做出生氣的樣子。
“好……好啦……不要賴床了,帶我們出去走一走,我們待在這裏的時間不長,你能不能盡一盡地主之誼?”季柳梢拉住了季流年。
“看在新嫂嫂的麵子上,我就起來,你們在外麵等,我還要準備一番呢。”
季流年帶著他們瀏覽了一遍皇城,季柳梢嘖嘖稱讚。
“不錯,真不錯,妹妹你是瞎貓碰見死老鼠了,撿了一個大便宜。”季柳梢笑哈哈地說。
“你就別妒忌我了,那是我功高蓋世、英勇頑強、所向無敵,這一切都是你妹妹我通過努力得來的。爹爹在泉下有知,肯定也在稱讚我呢。嫂嫂,你說的對不對?”季流年站在新嫂嫂旁邊,笑著問她。
“妹妹是女中豪傑,還沒有見你,你哥哥就不知道說了多少你的好話,現在他不說你好,是為了讓你不驕傲。我就大了兩歲而已,你不要嫂嫂嫂嫂叫我,顯得隔了輩分一樣,你不介意的話,我直呼你的名字,你就叫我納蘭吧。”
“好,我就喜歡你這重爽快的性格,不像某個人就會裝,明明欽佩我欽佩得不得了,卻在我麵前裝成我一無是處的樣子。”季流年丟給季柳梢一個白眼。
“你再幫她,她的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驕傲自滿,不思進取。”季柳梢捏季流年的耳朵。
“哥哥,放了我吧,我不敢了……”季流年疼得直掉眼淚。
“你求我,還算你懂事。”季柳梢洋洋得意地說。
“哥哥,你怎麽來的?”
“當然是快馬疾馳而來。”
“不,我是想問,你怎麽知道我想你來?”
“不是你叫人讓皇上通知我的嗎?對了,皇上了?我聽說皇上也來了,怎麽不見人?”
季流年噗嗤一笑。
“他見不得人了,被我打了一拳,變成熊貓眼了,他躲在書房不出來,怕丟臉呢。”說完季流年哈哈大笑。
“你還是那樣貪玩,要是傷了皇上的眼珠子,你吃不了兜著走。”季柳梢惡狠狠地說。
晚上,季流年為季柳梢設宴洗塵,也特別讓未央去請了成遵。
“皇上,季公子到了,小姐設宴招待,想請你過去小聚。”未央在書房外麵跪拜著說。
“我……朕正在練習書法,讓他們兄妹好好聚一聚吧,我就不去打擾了。”成遵沒想到季柳梢那麽快就到了,當初把消息告訴他時,他還說要忙著收租。
“小姐說並無外人,還請皇上你過去一下,要是皇上執意不去,小姐會怪罪於我。”未央恨極了季流年專門為難成遵的脾性,還讓自己做這種缺德的事。
“好啦,你回去吧,來不來是我的事,她要是責罰你你來找我評理就是了。”
未央隻好告退。
晚宴正在進行,都是大成國來的人。肖文安與季柳梢正在交流兩國的事,交談甚是融洽,季流年與納蘭也密切交談起來。
“你跟我哥哥是如何認識的?”季流年雖然不大喜歡打聽別人的事,可是對自己的哥哥卻充滿了好奇。
“說了你也很難相信。其實我以前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可是漸漸家道中落,流落到就要賣身的地步,那天我自願買給醉生夢死樓,想要換來銀子給我爹爹買藥。但是醉生夢死樓的老板給了我幾個錢,讓我別走這條路。於是我拿著銀子回家,很不幸又遇到了小偷,季公子就是那時候出現的。
他不但奪回了銀子,還狠狠懲罰了小偷,他在我的心裏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一個英雄。季公子得知我的狀況後,盡力幫助我,我的爹爹越漸漸好了起來。這樣一來二去的,我就與季公子產生了感情。你們家的事情我也略有所聞,可是沒想到季公子就是傳聞中的那個季府裏麵的大公子。”
“哥哥向來行俠仗義,朋友倒是不少,可是沒有紅顏知己,也沒有一見傾心的,遇到你真是恰是時候,我還以為他會孤老終身了。這也算是完成了爹爹的一個心願,等你有了孩子,爹爹在下麵就更加高興了。”季流年笑嘻嘻地說。
季流年一邊與納蘭交談,一邊往門外張望,成遵還是沒有來,真是不給麵子。
“妹妹你老是往外張望,莫不是等待皇上的到來?”納蘭早就猜到了,隻是沒有說。
季流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個人真是死要麵子,不就是眼睛黑了一圈,又沒有人笑他,他就自己躲起來了。”季流年一邊說一邊為納蘭斟酒。
“你看,他來了。”納蘭小聲說。
成遵緩緩走了進來,首先與季柳梢打了一個招呼。
“我還以為你沒有那麽快,恰好趕上了,我們喝一杯吧,不喝不痛快。”
肖文安連忙讓出位置來,三個男人喝起了酒。季柳梢知道他眼睛周圍的傷是怎麽回事,故故意不去談論此事。可是肖文安不知道,看著別扭,終於發問了。
“皇上,這眼睛是怎麽回事?是不是摔倒了?”肖文安語氣裏沒有譏笑的意思,隻是關心。
成遵的臉紅了起來。
“是……是朕不小心撞到門框了,這邊的門框比較窄,朕不習慣。”
“那倒還真的是,我也碰到過幾次,不過都是手臂受傷。”肖文安完全沒有忌諱,成遵聽成了其他的意思,以為肖文安覺得他在說話,臉更加紅了。
季柳梢連忙轉移話題,稱讚皇上這一次過來為大和國百姓做的事很好。肖文安終於會意,不再談論那個話題了。
季流年一邊吃東西,一邊與納蘭說話,一邊往成遵這邊看,眼睛忙得不得了。看見成遵受窘,她笑了起來,恰好成遵瞥了過來。她連忙停住,成遵飛給她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