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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無緣無故失蹤,丟了臉麵不要緊,隻是平白無故丟了個美人,急的鎮南侯直跺腳,指著一個個奴仆罵街。

“侯爺,出大事啦!”副官家火急火燎地邊跑邊叫。

“蠢貨,是你死全家了嗎?再嚷嚷本侯把你賣了。”林誌丹怒罵道。

“侯爺,造反了,有人造反了,咱們快逃吧!”副官家真像死了娘一樣,一臉哭腔。

“造反?造反幹我屁事,趕快給我找新娘子,今晚不能讓本侯入洞房,明天本侯就把你們全都賤賣了。”林誌丹心有旁騖,哪能聽得進去旁話。

“哎呦喂,侯爺,都火燒眉毛了,反軍都打到前院了,再不逃就沒機會了!”副官家拉著林誌丹說道。

“放屁!造反不是還有城守去鎮壓嗎?你怕什麽?”林誌丹瞪了他一眼,隨後無意識地扭頭朝前院一看,果然看到數十道人影在前院上空來回閃動,強大的念氣相交,迸濺出一道道絢麗的星光。

“真有人在打鬥!敢破壞本侯的婚宴?”林誌丹七分醉三分醒,還未意識到前方的局勢。

“侯爺,城守大人早就溜之大吉了,您還指望他?”副官家愁容滿麵,如果不是心存忌憚,他早就舍了鎮南侯獨自逃命了。

“他也是個廢物,讓本侯去看看!”林誌丹借著酒勁想要逞能。

此時,一幫如狼似虎的壯漢衝進來,逢人便打,後院中頓時慘叫聲迭起。

“這,這是……”林誌丹打了一個激靈,一把抓過副官家說道,“快,快喊人給我頂住!”說完後,跌跌撞撞地往後門逃竄。

反軍正是由黑自強統領的奴隸,他們向來對權貴人士充滿憎恨,今天能有這個反擊的機會,人人都奮不顧身的搏殺。

鎮南侯的婚宴上坐滿了城中大多數有頭有臉的人物,相當一部分人都視奴隸為牲畜,現如今,熱熱鬧鬧的婚宴變成屠宰場,屍骸遍地。

戰鬥奴隸均是久經磨練的殺人機器,城中的士兵與他們相比根本不堪一擊。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後,鎮南城完全被反軍掌控,城中幾乎所有的奴隸主都慘遭滅門之禍,城守以及守城大將均慘遭屠戮,就連鎮南侯也未逃斬首的厄運。

但對於大多數百姓來說,這次起義未嚐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多少年來,他們飽受奴隸製的折磨,過一天無拘無束的日子是他們長久以來的夢想。

“你可真夠狠的!”寧銀玥說道,一場起義死了那麽多無辜的人,她出身王室,很清楚這種無謂的屠戮隻能代表當局者無能以及引起另一部分人的抗議。

墨尊天沒有回應,隻是苦笑著搖搖頭,出現時下這種局麵本不是他的注意,當初他再三告誡黑自強,絕不能濫殺無辜,可放出去的猛虎是不受約束的,他們隻顧發泄內心長久以來的激憤,誰會想後果,何況他們是戰鬥奴隸,根本不懂珍視敵人的生命。

“接下來你打算如何收場?”寧銀玥問道,對於墨尊天的身份,她越來越好奇,一個法士,怎麽會如此熱衷於卷入凡塵中的爭鬥?

“我是為了救你才利用他們策反,如何收場當然由你負責!”墨尊天笑道。

“幹我什麽事?明明是你自己的主意,何必強加於我。”寧銀玥至今都對他欺詐自己懷恨於心。

“我想在這裏建立一個小國家!”墨尊天忽然停下來一本正經地說道,忽然又扭轉頭狡黠地笑道,“我請你做王後,如何?”

“做夢!”寧銀玥瞪了他一眼走向城門口。

此時,整座城市都被反軍占領,守城的也是奴隸,但卻不是同一個陣營的奴隸。

看到寧銀玥這位嬌嫩欲滴的美人要出城,有人同意,有人則以禁止出入的命令阻攔她,城門口兩股勢力爭鋒相對,越演越烈。

“鬧夠了沒有?”墨尊天走過來厲聲喝道。

兩派人同時掃了他一眼,誰都沒放在心上。

黨派紛爭成為反軍內部最大的問題,他們的核心人物主要是戰鬥奴隸,這些奴隸中有相當一部分都來自特級戰鬥營,也就是戰鬥奴隸中的嬌楚,他們嗜殺如命,誰都不服誰,尤其是那些曾經在決鬥場上一較高下的奴隸們同處一屋更是火藥味十足。

鎮南城雖然暫時脫離了政府,卻陷入另一個混亂中——缺乏主心骨,許多戰鬥力彪悍的奴隸都想自立為王,又怎會誠服於黑自強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手下。

“都給我住手!”墨尊天再次喝道。

“你少管閑事,再敢多嘴,我以亂軍的罪名將你就地政法!”一個人高馬大的奴隸喝道。

這時,有兩個看上去病怏怏的人彼此扶持想要趁機從城中溜走,結果被一個奴隸攔住,三人略一交談,那兩人中有一人忽然動手,一拳將那奴隸打飛,撞在城牆上當場腦袋開花。

“媽的,敢殺我兄弟!”一個奴隸怒吼一聲衝上去,結果也逃不掉被秒殺的厄運。

“是王級一段法士,不要動手,讓他們走!”寧銀玥好心給眾人提醒。

“嘿嘿,看來你也是法士吧?”一人陰險地冷笑道,隻有法士才能識別靈胎的氣息,感受到靈氣的波動,“那就跟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吧!”說完後,那人身子一扭,已經出現在寧銀玥身邊。

“滾開!”墨尊天輕喝一聲,一縱身躍到那人身邊,一腳把他踢上天,隨後發出一記念龍環繞,眨眼之間把他絞成肉沫。

“王級二段!”另一人驚叫,連忙飛逃,他與死掉的那人受了重傷,企圖裝病混出城,卻遭阻攔,無奈之下隻能動手打算衝出去。卻不料遇到墨尊天這位高出一段的法士。

“你跑的太慢了!”墨尊天暗自冷笑,隨後右手變爪先前探出,五指間射出銀灰光芒,霎那間將飛出幾百米的法士卷回來,那法士噗通一聲滾到在地上時,已經滿臉烏黑,仿佛中了致命的劇毒。

“那分明是天羅地網,居然帶有中毒效果?”寧銀玥驚奇不已,她素問高強的蠱術師能把蠱術溶於法士的攻擊技能中,今天算是親眼見到了。

兩個強大的法士頃刻間斃命,這些守城的奴隸無不膽寒,紛紛警惕地注視著墨尊天往後退,得罪了那麽強大的法士,性命危矣。

“發生什麽事了?”一隊人急匆匆走過來。

墨尊天回頭一看,乃是黑自強帶人巡邏,身為主帥的黑自強以身作則,穿著打扮十分講究,頗有幾分大將之息。

“末將拜見城主!”黑自強走過來,屈膝下拜。

黑自強是個能屈能伸的漢子,他是三段法士,體質比普通奴隸強壯,但卻掩飾自己的實力,一直停留在中級訓練營中。不過他對眼下局勢的走向沒有任何把握,全賴墨尊天指揮。

黑自強帶著的人大多都是張戈訓練營的奴隸,他對墨尊天下拜,其他人自然也跟著下拜,而其他勢力和守城的兩隊奴隸都愣住了,墨尊天何許人也,起義軍頭領居然下拜於他!

“都起來吧,我不做城主,你們自己去推舉吧!”墨尊天認真的說道。

“你萬萬不能推辭啊!你不做城主,義軍必然大亂!”黑自強道,“何況來日若有大軍鎮壓,我們一盤散沙,如何抵擋?”

“也罷,等局勢穩定了再做定奪。距離鎮南城以東十裏是固金山,乃是鎮南城的咽喉,國王若是出兵必然會由此進入,今晚趁他們沒有防備,拿下固金山,隨後逐一打下鎮南城以西的城池。”墨尊天道。

西大路很多國家都保存著奴隸製,諸國中以燕金國最盛,小規模的起義時常發生,但它們實力單薄,很快就被鎮壓。

鎮南城豎起義旗,許多奴隸跑來參加,以求博出不一樣的人生。

隨著義軍飛快壯大,燕金國國王終於下令派出大軍鎮壓,而此時,義軍已經占領了小半個西部。

墨尊天作為頭領,事必躬親,體恤將士,頗具威望,而他也不斷提拔和培養黑自強等心腹,因為他不會長期呆在這裏,總有要離開的一天,這裏的局勢他能掌控一天卻無法一輩子耗在這裏,這次煽動奴隸們起義一方麵是因為他看到奴隸的命運太淒涼,想以此改變他們,另一方麵是想鍛煉自己的才能,卻沒想到當義軍形成一定的規模後,事情遠非他想的那麽簡單。

這一天,墨尊天帶人訓營,忽然聽到有叫好聲,循聲一看,竟見一個營帳外圍著好幾十人,或加油助陣或呐喊助威,像是有決鬥。

“讓開讓開讓開,主帥駕到,還不滾開!”一個偏將走過去喝道。

嘈雜的人群立刻安靜下來,唯唯諾諾地低著頭簇擁在一起。

“讓你們起哄,讓你們鬥毆!”偏將氣憤不過,掄起皮鞭朝著參與決鬥的兩人狠狠抽打下去,那兩人原本都是奴隸,這頓皮鞭雖痛,卻也沒人躲閃哼哼,“無視軍法,按律當斬,來人呐,拖出去斬了!”

人群一陣顫栗,有人已嚇得臉色蒼白。

“慢著!”墨尊天喊道,軍中鬥毆的事每天都有發生,他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天當麵遇到,定要趁機整頓軍紀,“你二人因何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