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不清楚,還要調查。”顧冷清目前也說不準對方是誰,什麽用意。
魏王妃安慰道,“你醫術高明,相爺定然會平安無事,但還是要說,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若能幫得到的,我必定竭盡所能。”
聽她這麽說,紀王妃連忙附和,“我也是,我也是,紀王府也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忙的,太子妃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魏王妃眼角餘光掃了一眼紀王妃,也不知道她今兒是怎麽了,如此反常地討好顧冷清。
“兩位有心了,此事交給京兆府調查便好,今日出了這事,照顧不周,還往見諒。”沒想到今日的婚事,差點成為喪事。
對方有備而來,顯然蓄謀已久。
“太子妃不用這麽見外,我們都是一家人,不礙事的。”紀王妃嗬嗬笑道套近乎。
顧冷清明顯聽出來紀王妃是在討好自己,也隻是笑笑不在說什麽。
魏王妃也看得出來顧冷清並不想理會紀王妃,且相府出了這事,不便繼續打擾,便主動告辭。
“那麽我與魏王先回去,你這邊好好照看著相爺,我們便不打擾了。”魏王妃心裏跟明鏡兒似的,特別識時務。
顧冷清很喜歡她這一點,為人通透聰慧。
“來人,送魏王魏王妃。”
魏王和魏王妃跟他們道別後,一同離去,紀王和紀王妃見他們都走了,也告辭離去,很快,相府裏頭終於恢複安靜。
顧冷清知道母親受了刺激,讓人送她先回房休息,並保證會好好照顧顧相爺,顧秋恒想留下來守著,顧冷清也拒絕了。
“今日是你與嫂子大婚,回去好好陪著嫂子,這裏有我就行,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父親出事。”顧冷清安撫著保證。
顧秋恒見自己留下也幫不上什麽忙,隻好點點頭。
“那你有什麽事立刻通知我,知道嗎?”
“去吧。”
顧冷清點點頭,顧秋恒這才跟孫芳瑩回去新房。
尉遲軒宇一看這情形,即刻叫其他下人退下,騰出空間給兩人。
這時才發現,不知道沈青欒去哪了。
剛剛都還在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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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爺的寢室。
床邊掛著點滴,顧相爺昏迷不醒。
尉遲墨看顧相爺的臉色沒了先前那麽慘白,問她,“這毒很深?解不了嗎?”
顧冷清麵色凝重地搖搖頭。
隨後,將中毒的根源跟他說了一遍,聽得尉遲墨眉頭緊蹙,眸色更加深沉。
“這麽說來,是有人早就蓄謀已久要毒害相爺。”尉遲墨大膽猜測。
顧冷清說道,“此人必然熟知父親喝人參茶的習慣,很有可能就潛在相府,此外,父親的香包被掉包,從香包的磨損程度看來,時間小於十天。”
“既然如此,此人必然在事情敗露後,離開相府。要想從相府入手調查,也很難查出點什麽。”
尉遲墨那臉色愈發難看,但凡傷害他女人在意的人,會讓她難過的,他都不會輕饒。
顧冷清淡定道,“做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他要逃,也得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頓了頓,顧冷清說道,“要排查也不難,父親的飲食起居大多是管家和母親經手,其他人幾乎很難靠近,對方下手,必然會是最親近,甚至是母親和管家都信任的人,如此一來,要調查起來反而簡單許多。”
“此人既然要害相爺,必定小心謹慎,不過有調查的方向就不能錯過,我讓宋簡去調查個仔細。”
尉遲墨看一眼點滴,想起他以前就被這些玩意弄暈過幾回,不免有些厭惡,也有些忌憚。
問,“你這東西是救人?先前你還拿來弄暈我。”
顧冷清看他表情滿是懷疑,不禁失笑,“這藥看起來差不多,但藥效不一樣,說了你也不懂,以後慢慢再講給你聽。”
尉遲墨恍然大悟點點頭。
心有餘悸地瞅了瞅那藥瓶,囑咐,“以後可不許拿這個對我。”
“你又沒欺負我,我為何要這麽對你?”顧冷清失笑,無奈搖搖頭,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啊。
尉遲墨心裏卻說不出什麽滋味。
就如柳梢月說的,她可能不是顧冷清。
尤其身上總是有這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還有前所未見的醫術,不但比禦醫他們所用到的藥超前很多,就連藥王穀都自愧不如。
可想而知,她很不簡單。
一時間,他內心慌張起來。
“你怎了?為何這個表情?”顧冷清看他麵色不對勁,奇怪地問道。
尉遲墨欲言又止。
他不想主動提起,更想等她跟自己坦白。
他濃眉微揚,嘴角也揚起一抹溫和的笑來,“我在想,我的女人就是聰明,就沒什麽能難得住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天上下來的仙女。”
“怎不說我是王母。”
顧冷清失笑,一時間壓抑都隨之消散。
尉遲墨看她神色無異,心底不禁懷疑,難不成,是他想多了?
她就是顧冷清,隻不過……
變了許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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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弘帝很快得知相爺中毒一事,當即派常公公前來詢問情況,表示慰問,顧冷清如實告知,很快,常公公便把這消息帶回宮裏。
這邊,魏王和魏王妃回到魏王府。
魏王送她回了春月閣,站在門口沒進去,依依不舍就要離開。
魏王妃內心掙紮片刻,回頭叫住他,“王爺。”
魏王連忙轉頭看著她,滿眼欣喜,“柔兒,怎了?”
魏王妃咬了咬唇,“王爺可否陪我用晚膳?”
“好啊。”
魏王欣喜若狂,忙不迭來到魏王妃麵前。
魏王妃看他那麽高興,心裏喜憂參半,她轉頭吩咐琥珀去吩咐廚房做吃的。
“王爺,請坐。”
魏王妃眉眼溫柔,一顰一笑,皆是溫婉柔情。
魏王為此深深著迷,她能主動跟自己說話,心裏有喜有憂,生怕她還是提和離的事,就算坐下來了,也如坐針氈,十分不安。
“王爺,你很熱嗎??”魏王妃見他滿頭細密的汗水,很是詫異。
這天也不熱啊。
魏王這才意識到自己過分緊張了,他深呼吸,“沒,沒事,柔兒,你有什麽要說的,你說吧。”
“不過,不許提和離一事。”魏王補充,口吻強勢。
魏王妃見他緊張又憨厚的一麵,不禁笑了,笑靨如花。
拿出手帕,為他輕輕擦拭額頭的汗,一邊柔聲道,“妾身正是要與王爺你說這個的。”
魏王的心,猛地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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