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箱裏的藥目前是足夠的,她到不擔心用藥問題,反而擔心葉氏的身體支撐不住。
魏王妃見她猶豫,心裏慌了起來,“太子妃,是不能治嗎?”
說話間,她的眼圈已經紅了起來。
顧冷清急忙說道,“不是,治倒是能治的,但是這個病跟尋常病症不一樣,需要患者自身有良好的抵抗能力和身體素質,期間如果出現任何心理上或者身體上的排斥反應,都會成為治病的阻礙。”
她的解釋魏王妃雖然聽得不是很懂,但她卻燃起了一絲希望。
“這麽說,還是可以試一試的嗎?”
“沒錯,可以這麽說,不過是否能治好,這個要看患者本身。”顧冷清不好把話說的太滿,也的確無法百分百保證。
魏王妃瞬間笑逐顏開,“能治就好,隻要有一線希望都是好的,太子妃,那就有勞您了。”
嶽峰也萬分感激,“臣給太子妃磕頭。”
說完就要跪下,好在顧冷清眼疾手快把他攔下,“醫者父母心,這是我的本分,何況我與魏王妃是妯娌,理應幫忙。”
這句話讓魏王妃感動不已,眼圈瞬間通紅,她萬萬沒想到,原來顧冷清一直把她當成妯娌。
不說皇室勾心鬥角,就是一般的尋常家庭,又哪有幾個妯娌之間有這份情分的?
魏王妃萬分感激,看著她鄭重的吐出兩個字,“謝謝!”
“不客氣。”
顧冷清知道她的內心現在很激動,衝她微微一笑,接著囑咐道,“明日開始我會過來給尊夫人治療,我回去後,會製定一套治療方案,魏王妃放心吧,還是有希望的。”
魏王妃淚光閃爍,此刻已經不知道能說什麽,隻是一個勁兒地點頭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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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尉遲墨回到京兆府。
一個男人跪在堂前,將給四大工坊下毒的事供認不諱,如何作案,用什麽作案,全都說的一清二楚。
這種自動投案情況十分少見,即便尉遲墨知道他是頂替認罪,但沒有證據證明,仍然要扣押下來。
回到太子府,他尋思著要如何跟顧冷清開口。
但顧冷清一從嶽府回來,便直接去了地下室,就葉氏的身體狀況分析表來確定治療方案。
等到了深夜,她從地下室出來的時候,他又已經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又早早起來入宮上朝,她起來後,帶著藥箱直奔嶽府。
因此,他們完全沒有交流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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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冷清開了幾款研製的抑製癌細胞的藥給葉氏服下,用來抑殺癌細胞,之後看抑製情況再決定手術方案。
而這些藥服下,葉氏仿佛回光返照,精神好了許多,且能跟他們流暢對話。
魏王妃激動得不得了,“太子妃,你這藥真神了,難怪先前你去了蘇城那段時日,哪哪都能聽到百姓對你的稱讚,說你是神醫再世。”
顧冷清不敢居功,“這還是多虧了研究院士的努力,我現在就等同白撿了便宜,才能把藥改良,藥效才能更快速地發揮作用。”
之前她在研究院的時候和一群熱衷醫學研究的前輩研究過癌細胞的特效藥,當時就已經研究的差不多了。
誰知道猝死在研究室,且來到了這個沒有曆史記載的朝代,還陰差陽錯把醫療間都帶過來,加以繼續研究藥物,還真讓她成功了。
這些特效藥針對癌症有奇效,但也不是說萬能的。
最終能不能好起來,還要看病人自身的身體條件。
雖然魏王妃聽不懂顧冷清在說什麽,但她大概知道,母親大半是有救了。
她一顆高懸的心,總算能放下來。
顧冷清給葉氏用藥後,觀察了一會兒,見她沒什麽不良反應,便囑咐他們一些注意事項,準備回去的時候,魏王妃忽然想起什麽來。
“對了,聽聞給四大工坊下藥的人自首了是嗎?這下也好,太子便免於被父皇問責了。”
魏王妃的話,讓顧冷清驚詫不已,“你從哪兒聽說的?”
“魏王說的,他還說,茲事體大,關係到太子的前程,不過好在現在歹人自首,算是讓這件事告一段落了,太子也不用被父皇問責。”魏王妃徑自說道,她並不知道顧冷清壓根沒聽說過此事。
顧冷清一怔,心裏奇怪不已。
有人自首,但她卻全不知情。
不過她沒有在魏王妃麵前表現出來,微微一笑,說道,“魏王妃說的是,我還有事先回去,有什麽事盡管去太子府找我。”
“我送您。”
魏王妃看顧冷清的神色有異,也沒追問,送她到了嶽府門口,眼見她上了馬車,自己這才轉身回去。
婢女說道,“方才王妃跟太子妃提起有人自首的事,太子妃好像全不知情,該不會太子和太子妃之間出什麽事情了。”
“別胡說。”
魏王妃斥責了一聲,吩咐道,“以後在外頭不許胡說八道,有些話不該說的那就不要說,從來禍從口出,要當心了。”
“是。”婢女急忙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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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冷清回到太子府,便看見宋簡剛從外麵回來。
“宋簡,你來。”
顧冷清把他叫住,他恭恭敬敬地來到她麵前,“太子妃,有何吩咐?”
“何時有人自首,承認給四大工坊下毒了?”顧冷清單刀直入,毫不拐彎抹角。
“昨日太子妃被魏王妃請去嶽府的時候,染坊的一個工人到府衙自首,因為作案時間和手法什麽都能對的上,太子說此案可以了結,今日一早就會跟皇上稟明。”
不可能!
顧冷清錯愕不已,臉色微微變得難看起來,“此案凶手已經查明,除了方毓秀沒有別人,太子明明知道,為何要草草結案。”
她不禁有些氣惱,不明白尉遲墨為何要這麽做。
見她生氣了,宋簡有些不知所措。
他弱弱道,“今日一早,已經派人趕去江城通知林捕頭回來,便以自首的工人是凶手結案,此事,太子應該會回來跟你說清楚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胡亂判案,不是凶手的反倒成了凶手,他尉遲墨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糊塗了!”顧冷清氣極,身上的氣息瞬間變得陰森可怕。
宋簡這下真嚇壞了!
完了完了!
他說了不該說的,闖禍了!
一會太子回來,豈不是會殺了自己。
想到這,宋簡渾身一陣惡寒,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