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墨怒氣騰騰出現在他們麵前,一張俊彥之上,全是憤怒。

看見他,燕鳳鳶一點也不意外,反而眯起了眼眸。

“哦,齊王來了。”

顧冷清眉頭瞬間緊皺而起,他要幹嘛?

為什麽要暴露自己?

就連尉遲軒宇也覺得十分不可思議,爹爹居然為了娘親不惜暴露自己,以他的身份地位在北燕,多人會盯著的。

一旦被發現,分分鍾都有生命危險。

尉遲墨一身狂傲,抬著下巴,看著燕鳳鳶的眼神輕狂無比,“燕太子是覺得本王不在這,就能對本王的女人想入非非?”

說完,他一把將顧冷清拉到身後。

緊接著,又把剛才被燕鳳鳶拉過的手輕輕拍了好幾下,試圖拍掉燕鳳鳶的痕跡。

他想殺人的心都有。

燕鳳鳶看著他的動作,不由笑了出聲,“齊王如此緊張做什麽,顧大夫很快就會成為本宮的他太子妃。”

太子妃三個字,仿佛多了不起似的。

尉遲墨沉聲,“她隻會是齊王妃,本王唯一的王妃!你癡人做夢的本事,還真是比在戰場之上要厲害。”

嘲諷的話,頓時讓北寒生氣起來。

“齊王這麽說,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要不是太子當年身體不適,你真以為自己能成為戰神嗎!”

尉遲墨看都不看北寒一眼,冷聲譏誚,“燕太子養的狗還不錯,夠忠心。”

“你……”

北寒看不順眼尉遲墨的囂張,氣得幾乎要動手。

他就該帶人來的!

反正尉遲墨也就一個人在,就算功夫再厲害,也雙拳難敵四手。

絕對能拿下他!

燕鳳鳶抬手,示意北寒冷靜,看著尉遲墨冷道,“齊王遠道而來,早該現身才是,畏畏縮縮地躲著,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光明正大而來之日,便是踏平北燕之日,看來燕太子很希望成為喪家之犬。”尉遲墨霸氣地說道,身上的氣息凜凜生風,氣場攝人。

燕鳳鳶眯眸,殺氣閃現。

“齊王好大的口氣!”

顧冷清看著他們一言一語,你來我往的,氣氛緊繃到了極致,及時打斷他們,“你們要不想走,我想走了。”

“清兒,我陪你。”

見她抬腳就走,尉遲墨立刻跟上。

“不必了。”

顧冷清拒絕,不忘簽上尉遲軒宇一起離開。

她覺得再這麽下去,尉遲墨跟燕鳳鳶分分鍾能打起來。

雖然燕鳳鳶不是尉遲墨的對手,但畢竟在對方的地盤,真打起來也討不到太大好處,何況今日已經暴露了身份,還不知道燕鳳鳶會如何對付他。

他怎麽就那麽欠缺考慮,說現身就現身?

尉遲墨不依,緊緊跟著顧冷清。

“太子,要找人來嗎?”

眼看著三人一起離開,像極了一家三口的身影,刺痛了北寒的眼,他不禁替太子感到生氣。

燕鳳鳶眯起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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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山,顧冷清終於忍不住,惱道,“你輕易暴露了身份,燕鳳鳶如果接下來要對付你,你要怎麽做?”

“那就揮軍攻占北燕!早日收為囊中之物。”尉遲墨霸氣凜然地說道,口吻如王者一般,狂妄的話令人毫不懷疑。

如果尉遲墨在這個時候攻打北燕,北燕的確沒有招架之力。

但若是這個時候燕鳳鳶傾巢而出,勢必取尉遲墨的性命,尉遲墨會十分危險。

“這不是你暴露的理由,如果燕鳳鳶要殺你,你隨時會有生命危險。”顧冷清看著他強調事情的嚴重性,“那是會沒命的!”

“如果本王看到你手都被人牽了還由之任之,那就真該死。”

尉遲墨覺得她一直在說別的,微微有些惱怒,“你為什麽沒有甩開他的手?還是你看他長得好看,喜歡上了?”

顧冷清覺得他簡直就是在無理取鬧,也怒了,“就算真是這樣,又與你何幹!”

“我是你的夫君,你說與我何幹?”尉遲墨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腦子裏全是她被燕鳳鳶牽著手的畫麵。

他覺得她現在就是看上了燕鳳鳶。

一想到可能會失去她,他心裏就充滿恐懼。

顧冷清覺得這話可笑無比,提醒他,“我看你記性是真不好,早在四年前我們就和離了,怎麽,齊王是選擇性失憶嗎?”

“還是,你就喜歡玩這種不要臉的把戲!”

她本來不想把話說的那麽難聽,但情緒一下子上來,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尉遲墨一愣。

顧冷清意識到自己說話似乎有點過分了,但不說都說了,狠點就狠一點,總該讓他意識到這個事實。

“和離了是嗎?你就仗著我們和離了,我拿你沒辦法是嗎?”尉遲墨的心瞬間往下沉,跟被針紮似的無比難受,眼睛紅的厲害。

顧冷清想都不想,“是!我就是這麽想的。”

兩人誰也不相讓,吵得厲害。

尉遲軒宇在一旁看得十分頭疼。

之前不都好好的嗎!

唉……

顧冷清說的話,徹底激惱了尉遲墨,理智被憤怒取代,他來不及去想別的,脫口而出,“你要找別的男人,就自己去找,別帶上本王的兒子!”

顧冷清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嘲諷道,“這四年來,兒子歸我一人撫養,這四年裏麵你不聞不問,現在,你又有什麽資格管我要孩子?”

“尉遲墨,我今日果真見識到了你的無恥!”

無恥?

她居然說他無恥。

這四年來,他做的一切,哪一件事情不是為了他們母子?

四年前他犯了錯,所以在這四年裏不斷彌補,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得到她的原諒,所以這四年來,哪怕被思念折磨的生不如死,也從不敢打擾。

可今日,她居然說他無恥!

好,那他就把無恥貫徹到底。

“尉遲軒宇從一開始就是本王的兒子,當年他入了皇家玉蝶,被冊封為小王爺,他就是皇家的子孫,你以為你帶走了四年,他就是你的了嗎!”

“今日,本王就算把孩子帶走,你也沒有資格說半句。”

尉遲墨一字一句,如同雷劈向顧冷清。

她眯起驚訝的眸子,確認道,“尉遲墨你說什麽,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