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幾乎是同時,顧冷清抓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扭,隻聽得哢嚓一聲,手腕骨傳出斷裂的聲音。

緊接著,聽見樓蘭郡主的慘叫。

芍藥看到錯位凸起的骨頭,嚇得尖叫,“快,快來人啊,快來人把這個女人拿下,她試圖殺害郡主啊……“

北寒震驚。

這……

顧大夫真是,太可怕了啊!

居然下這麽重手。

可他嚐試過顧冷清的凶殘,麵對此番場景,一句話不敢說。

“你要試試?”

顧冷清冷眼掃向芍藥,那眼神跟刀子一樣,猩紅,淩厲,嚇得芍藥整個哆嗦了一下,聲音戛然而止。

樓蘭郡主看著自己原來美麗白皙的手居然斷了,疼痛錐心,她整個臉色煞白起來,疼痛讓她尖叫不斷,少了明豔,此刻麵上全是猙獰的怒。

“殺了她!快,給本郡主殺了她!”

樓蘭歇斯底裏叫喊著,顧冷清冷笑著鬆開手,卻隻是眨眼之間,又猛地用力,原來那斷裂開的手腕骨,隻聽得又是哢嚓的兩聲又給接上了。

這下,疼痛讓樓蘭郡主又慘叫起來。

但疼痛過後,那手腕已經恢複原來的模樣。

顧冷清冷冷看著她,警告,“聽著,不要來招惹我,否則,別管你是什麽郡主群主的,我絕對對你不客氣!”

說完,她大步上前。

北寒立刻錯開身體,在他們麵前,直接打開燕鳳鳶的大門,走了進去。

樓蘭郡主被震懾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心底泛著冷,感覺一股寒意從背後竄上頭皮,她的臉色更加蒼白,心裏滿滿的恐懼。

好可怕的女人!

北寒都感覺頭皮發麻。

剛才的顧大夫,可比之前他所看見的,還要可怕。

何況,她是真的不怕是啊!

樓蘭郡主是什麽人?

淮南侯的千金,就連皇帝都給三分薄麵的淮南侯,誰敢招惹過?

這顧大夫怎就如此不怕死,招惹樓蘭郡主。

-

就在外頭人一眾猜測中,顧冷清已經來到燕鳳鳶的床前。

跟她的猜測一樣,他所謂的已經休息下是假的。

此刻,燕鳳鳶正似笑非笑望著她,對剛才外麵發生了什麽似乎一清二楚。

他雖然沒看見,但聽見了!

很顯然,顧冷清剛才教訓了樓蘭郡主。

這性子,他是愈發喜歡了。

“太子還有心情笑,看來,是一點不怕我給你惹麻煩。”顧冷清隨手拿來凳子,在他床邊坐下,緊接著,給他把脈。

“隻要你不是把北燕的天給捅了,就沒有本宮搞不定的事,顧大夫無論招惹了什麽麻煩,那對本宮來說都不是事。”

燕鳳鳶望著她,眸光溫和地笑,“隻要顧大夫開心便好。”

顧冷清意外地挑眉。

他眉宇濃鬱,一股霸氣夾雜在眼底,渾身彌漫屬於王者的氣魄,這一點,他與尉遲墨驚人相似。

但,有一點,他們截然不同。

尉遲墨重情重義,但燕鳳鳶的為人,明顯要心狠手辣許多。

成大事者,必然是燕鳳鳶這種的更要好一些。

但是,尉遲墨給人,起碼有點溫度。

“既然太子都這麽說了,我就能放心。”

把完脈,顧冷清收回手,說道,“從明日開始,太子盡可吃藥調理便是,以後,我會親自監管你的用藥用量,兩日打一次針作為化療。”

“好。”

燕鳳鳶相信她,沒有多問。

她起身要離開,燕鳳鳶忽然道,“天和門的人已經插手刺客刺殺你的事,相信很快會有結果,你放心,本宮會給你一個交代。”

顧冷清聽了此話,回頭,笑著看他,一股厲色從眼底迸發而出,笑意森森凜冽。

“那日的刺客如數被我擊殺,想要調查出背後指使者,隻能從這些人的身份上下手,不過,這明顯不容易。”

顧冷清眼裏滿是厲色,“相信此次刺殺失敗,那人會知難而退,不來對付我,也絕對不會放過太子你。”

刺客之所以殺她,是圖方便。

全以為燕鳳鳶隻要沒有可以醫治他的人,那麽,日後也會因病而死,所以他們才會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來。

但是,刺殺失敗,且如數被她擊殺。

背後指使者就會重新把矛頭放在燕鳳鳶的身上。

燕鳳鳶似乎聽出她話裏的意思,嘴角噙著冷笑,“本宮絕不會讓他們得逞。”

顧冷清勾唇,“太子歇息吧。”

-

與此同時,皇城十裏之外的樹林。

一藍一灰兩派人馬正在廝殺。

刀光劍影,殺氣騰騰。

而在樹林之上,一抹黑色小身影站立在樹枝上,冷眼旁觀這一切。

藍衣明顯是天隱門一派,而灰衣則是龍寺山的人,天隱門的人明顯占了上風,一番打鬥下來,龍寺山的人大敗。

其中為首的男人,被劍指咽喉。

“說,令牌在哪裏!”

“令牌本就是我龍寺山之物,你們天隱門的人厚顏無恥,膽敢明目張膽來搶奪,就不怕天下人笑話。”

灰衣男子不怕死的諷刺著,與此同時,那劍刺入他的咽喉,男子當場斃命。

隨後,天隱門的人搜身,果真翻出一枚令牌。

看到這,樹上的小身影眸光一亮,按捺不住,身形一閃,轉眼間來到拿著令牌的男人麵前,狠狠一掌打在男子胸口上,將令牌奪去,轉眼間,消失在他們麵前。

“追!”

-

入夜。

太子府邸。

小身影回到附近,迅速脫下一身夜行衣,摘下麵巾,身形矯健靈動地避開巡邏護衛,閃身,就要跳入太子府。

就在忽然之間,有人朝著他攻擊而來。

尉遲軒宇眉頭一皺。

身子靈動閃開,進可攻退可守。

可對方身手快且狠,一招一式,都跟他對上。

尉遲軒宇微詫。

他許久沒遇見過這麽強勁的對手了。

除了師公和娘親,能跟他對上幾招的,除了時秋叔叔,這天底下,他還沒找到對手。

“你到底什麽人?”

尉遲軒宇招招應對自如,對對方的身份十分感興趣。

而說話間,對手淩厲的五指直抓咽喉,他步步後退,眼神愈發警惕,直至抬頭,看到麵前人的時候,眼裏滿滿全是震驚。

“是你!”

竟然是他!

尉遲軒宇錯愕間停了下來,而那手已經抓上他的脖子,隻稍稍用力,便能掐斷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