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廂慈善堂的熱鬧才散去,顧冷清剛給魯神醫換完藥走出來,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現在暗處,她察覺有事,便走到隱蔽處。

黑鷹稟報道:“齊王在紫竹林被埋伏……”

顧冷清神色不為所動,“生死有命。”

說完,淡淡拂手示意他下去。

黑鷹補充道,“樓主,根據我們的探子所知,刺客是天隱門的人,他們在紫竹林埋伏齊王等人,顯然有所圖謀。”

天隱門一直跟南風樓勢同水火。

兩大勢力在江湖上勢均力敵,且據她所知,天隱門似乎跟朝廷勢力有所聯合,不但要對付南風樓,此番埋伏尉遲墨,顯然跟權勢有關。

一旦尉遲墨出事,受益者很大機會是宣王。

假以時日,天隱門會借著朝廷的勢力鏟除南風樓,她又怎麽可能會讓他們得逞。

“走,去看看。”

顧冷清身形一動,跟黑鷹隨即消失在隱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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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墨和蕭錦城與此刻抗衡,但對方人多勢眾,且一個個功夫了得,寥寥無幾的護衛不是他們的對手,蕭錦城要分心保護馬車裏的懷王,因此局勢處於下風。

“老墨,你帶懷王先走,這裏我來頂著。”蕭錦城衝他說道,與刺客們拚命廝殺。

心想,就算死,那也要留他們活。

尉遲墨見對方使出地招數招招致命,薄唇冷勾,使出蕭錦城見都沒有見過的招數,幾乎是在眨眼之間,招式淩厲,如狂風掃落葉,好幾個刺客痛苦倒在地上。

蕭錦城驚詫不已。

厲害啊!

刺客見狀,沒想到他居然比想象中更要厲害,紛紛準備撤退,但尉遲墨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運出內功,轉眼間,刺客一一倒在地上。

隨即,尉遲墨和蕭錦城分別拿著長劍,指著倒地的刺客。

尉遲墨居高臨下,寒意逼人,“說,誰派你們來的?”

“哼,士可殺不可辱!”

聲音落下,這些人運行內力,自斷筋脈而亡,而另外幾個早在這之前爬起來,逃之夭夭。

尉遲墨和蕭錦城阻止不及。

躲在暗處的顧冷清見狀,示意黑鷹他們去追逃離的刺客,心裏盯著尉遲墨暗暗吃驚,顯然,他的內力和功力比以往上升了不止兩層。

“誰?”

尉遲墨察覺有人正在盯著他們,一聲厲喝,長劍朝著顧冷清的方向飛過去,顧冷清身形一閃,從原地消失。

等尉遲墨過來的時候,她早沒了蹤影。

蕭錦城牽著馬車來到他身邊,“看到是誰?”

尉遲墨搖頭,眼神卻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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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府邸。

尉遲軒宇陪顧冷清吃著銀耳甜湯,對下午發生的事情十分好奇。

“娘親,據說齊王爹爹一人擺平了數十天隱門的高手?原來齊王爹爹的武功都如此了得了嗎?”尉遲軒宇懷揣著一顆八卦的心,眼神巴巴的看著顧冷清。

“又是黑鷹告訴你的?這個黑鷹,最近倒是越來越守不住嘴巴了,回頭給他吃點變成啞巴的藥,看他還亂說不。”

顧冷清故意嚇唬尉遲軒宇,可尉遲軒宇舉雙手讚同,“娘親英明,就該這麽做。”

顧冷清白他一眼,這才正經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就是對你這個父親感興趣。”

“血濃於水嘛,我也想看看我的混賬親爹到底有沒有本事,配不配當我爹。”尉遲軒宇十分機靈的模樣,言語聽起來沒了往日的稚嫩,反而怪成熟的。

這麽多年,他一直有從各方麵了解這個齊王親爹。

四年前出征北燕,大獲全勝。

且在這麽多年裏,跟宣王明爭暗鬥,皇宮之中內鬥不斷,各大王爺各懷鬼胎,各自為政發展勢力,明眼看宣王似乎略勝一籌,但其實,他這個齊王爹才是最大的關係戶。

整個兵權,幾乎全都掌握在他手裏。

一舉一動,關乎整個明元命脈。

但他為人低調,且暗中鞏固勢力,他以前就會想,齊王爹爹這麽多年不來看望他和娘親,是不是為了變得強大了才有底氣過來?

可他到底還小!

哪怕武功了得,哪怕聰明過人,有些事他不想靠猜測,而是想查清楚。

顧冷清頓時有些心疼他,冰冷的心瞬間被觸動,眸光流轉著一絲不忍,摸摸他的頭。

“娘親與你自會越來越好,用不完的錢,屹立於頂端的權勢,生死不需要掌握在他人手中,這便足夠。”

四年了!

這是她的領悟。

尉遲軒宇知道娘親在他幼小的時候承受過太多苦難,不想她太為難,乖巧地點點頭。

他眸光如浩瀚星辰般,強而有力地保證道,“娘親,宇兒定會保護你,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雖然她如今不需要任何人保護,但兒子這麽乖巧厲害,她甚是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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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墨回到皇宮,就蘇城的情況稟報。

宣王黨羽沒料到事情會以這麽神速的速度解決,而且皇上還對尉遲墨當時抵禦病情和顧冷清的醫術大為誇讚。

另外,還把顧冷清的父親顧相爺誇了一遍,給出各種賞賜。

因此,尉遲墨在朝中更加魚如得水。

此事傳到蘇禾耳中,等了足足四年,,沒想到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難道,顧冷清還要卷土重來嗎?

不,她豈能讓顧冷清有翻身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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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城總算徹底恢複正常,街道上人來人往,仿佛之前的事情從未發生。

綢緞莊的老板娘一大清早風風火火地過來,還帶上讓顧冷清眉開眼笑的銀票,催促著她快點出新的服裝設計圖。

兩年前,顧冷清為了掙錢,不但靠藥材賣藥,跟酒樓合作藥膳,發展外賣團,現在還發展到服裝行業,作為新世紀女性,她搬來所見到的漢服設計等等融入到當下,提供設計給綢緞莊,贏得一批死忠粉。

這不,老板娘又來催促新的設計圖紙了。

顧冷清在狂犬病毒爆發前就從醫療空間的電腦裏打印了一堆設計圖紙出來,這不,直接就交給老板娘。

老板娘那風韻猶存的臉上笑得合不攏嘴,“就知道顧大夫多才多藝又能幹,回頭啊,這銀票就給你送來。”

說完,老板娘笑嘻嘻地走了。

老板娘這前腳剛走,唐柔後腳便踏入慈善堂,大搖大擺地趕走店裏的患者,自己則坐在看診台前,凶巴巴地看著顧冷清。

“你這是幹什麽?”

顧冷清蹙眉,時隔四年,這丫頭一點沒變,還是那麽欠揍,隔三差五就來惹事。

唐柔抬起下巴,挑釁道:“我們來打個賭吧!先前狂犬病毒爆發,你都能治愈,我就想,你若能根治我的喘症,我任憑處置,若不能,你離開蘇城,此生不得再踏入蘇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