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隨後護在顧冷清麵前,手裏的長劍直接穿透怪物的心髒。
長劍拔出。
怪物倒地。
而蕭錦城護在顧冷清的另一邊,親眼目睹這些怪物的可怕,愈加覺得可怕和不敢相信。
“這些人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平時什麽都不會的人,忽然變得力大無比,既然能跟會武功的護衛抗衡,這實在可怕。”
顧冷清的臉色很冷,這些病菌病變的速度,似乎要比想象中的快許多,她沉聲解釋道,“他們是中了一種狂犬的毒,這種毒性能夠讓人喪失理智,行為也會變成狗,見人就咬,殺了他們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打心髒。”
“好。”
蕭錦城和唐煜同時點頭。
隨後,繼續前往龍潭村的溪水源。
從村口一直到村子的最裏邊,一路上屍體遍布,看得人十分揪心,而他們更加意識到,這個問題如果不解決,別說是蘇城,就連整個明元都會變成死城。
安靜持續了不出幾秒,他們跨過屍體,顧冷清的腳剛踩下,忽然被人抓住。
隨後,本來躺著的屍體忽然嚎叫起來,張嘴就要朝著她咬過來。
顧冷清低頭一看,神色毫無半點驚慌,極其冷靜且迅速地抽出腰間的匕首,先是一腳將人踹翻過來,隨即狠狠在他心髒處插入匕首。
怪物的叫聲戛然而止。
唐煜和蕭錦城都詫異地看著她,剛才的速度和所發生的事情仿佛就是一閃而過,快得讓他們幾乎沒看清楚。
尤其是她利索的反應,令他們震驚。
她,還是當初那個弱不禁風的顧冷清嗎?
顧冷清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接抽出匕首。
這時,四麵八方忽然湧出一堆麵上全是血汙,完全失去理智且嚎叫的怪物來,而蕭錦城看到,還有怪物正在拖著人在啃咬。
而被啃咬的人便是之前留下抵抗的護衛。
蕭錦城瞬間怒紅了眼,二話不說衝過去廝殺。
“跟著我。”
唐煜望著顧冷清,關切地說道。
“不用管我,我可以。”顧冷清眼神堅定的看著他,眼見怪物朝著他的後背襲來,而他也看到有怪物襲向她。
二人十分有默契的一左一右,對著怪物便是一頓廝殺。
三個身影迅速遊走在怪物之間,放眼看去,足足有二十人的怪物,顧冷清將手中的匕首發揮的淋漓盡致,動作瀟灑且迅速地擊殺要害。
即便蕭錦城和唐煜也忙於廝殺,仍然看見她的身影遊刃於怪物之間,匕首反手刺入怪物心髒再拔出,那一刻,她麵無表情,身上所彌漫出冷厲,臉上絲毫沒有畏懼,身影萬分利落自如。
這一幕,看得他們徹底明白了一件事。
她,懂得武功!
好像過了很久,其實也才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所有怪物被擊殺,一一倒在地上。
他們的臉上,口罩上,身上,全都沾滿了黑色的血汙。
顧冷清冰冷的摘下口罩丟了,隨後又拿出新的口罩出來,還有消毒的濕紙巾,先把臉和手擦幹淨,才看向他們。
“擦臉消毒換口罩,速度。”
顧冷清利落的吩咐著,語氣簡短,身上自然而然地彌漫出一股冰冷的震懾。
唐煜和蕭錦城對視一眼。
雖然什麽都不說,但眼神說明了一切。
她很陌生。
陌生的讓他們覺得震驚,意外。
顧冷清看出他們的想法,說道,“你們想知道什麽,等這件事結束後再來問,現在速度消毒你們的臉,否則等毒液滲入,那就麻煩了。”
“記住,戴口罩。”
剛要轉身離開的她又叮囑了一句,這下,直接前往溪水源。
“……”
唐煜和蕭錦城再一次風中淩亂,有一種被領導支配的感覺,而且,他們居然一點也不排斥,反而,十分信服。
穿過村落,來到村莊後麵的溪水源地,顧冷清這下傻眼了。
溪水的中間穿插了橋梁,橋梁之上趴著屍體不說,就連溪水地和水裏都趴著一具又一具的屍體,那場麵十分恐怖慘狀。
顧冷清的眉毛緊緊皺起,臉色變得十分凝重,這下就算不檢驗,這水也不能喝了。
“看來,蘇城的水源不能喝了。”唐煜看著眼前的一幕,久久才緩過神來。
蕭錦城看著她說道,“那現在怎麽辦?”
顧冷清一閃而過的無力,對唐煜說,“裝點水回去檢驗,我們立刻趕回去,通知所有人不許再喝這些水。”
“好。”
唐煜頷首,上去用皮水壺裝滿水,隨後三人馬不停蹄離開龍潭村,趕回蘇城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所有人。
而當他們回到蘇城中心街道的時候,再一次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
滿大街遊走著怪物,他們跌跌撞撞,四處敲門,像是在覓食的野獸。
好在,除卻他們,並沒有尋常百姓。
這種情況,如果還要去找李大人,讓李大人來通知蘇城上下不許再喝溪水的話,中間耽誤的時間太多,情況等不及。
怎麽辦呢?
顧冷清扭頭,看著城門的方向,靈光一閃,二話不說便朝著城門的方向跑過去。
“冷清。”
唐煜壓低聲音叫了一聲,迅速跟上,蕭錦城此刻哪裏也去不了,隻能跟著他們。
顧冷清很快泡上城門,拿起類似與現代喇叭的工具,具有擴散聲音的東西喊道:“所有人都聽著,從現在開始,禁止食用溪水!溪水有毒。”
“溪水有毒,禁止食用溪水!”
她一遍又一遍的喊著,且使用內力,如此一來,聲音能傳達的更遠,而躲在家裏瑟瑟發抖的百姓聽了,一個個麵如蠟色。
有小孩準備喝水,被父母一把驚慌的搶過來丟掉。
“水裏有毒,不能喝。”
也有在通知之前就喝了溪水的,聽著顧冷清警告的聲音,忽然覺得渾身發癢,他們使勁抓,抓著抓著,皮膚一塊塊跟著腐爛,而腐爛掉的皮膚也快速發膿。
他們倒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著身體,臉上迅速爬滿紅血管,眼睛通紅,猶如一頭惡狼,嘴裏發出嚎叫。
毒性徹底在體內發作,他們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衝了出去……
望遠鏡中的蘇城,一片狼藉。
而他看著的,卻是城門之上那一抹挺拔毫無畏懼的身影,見此,男人嘴裏緩緩勾起一抹弧度。
“有意思!”
紅衣男人眼神邪魅,眼底勾起嗜殺,嘴角卻玩味地勾起,頃刻間,他忽而難受地咳嗽起來,黑衣男子立刻把藥呈上來。
“公子,計劃一定會順利進行的,您快歇著,別累壞了身體。”
紅衣男子擺擺手,目光遙遙注視著城門之上的顧冷清,眼神灼熱嗜血,“無妨,我倒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