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的盯著男人透著更傻氣神情的臉,安明軒心中複雜不已。
安浩天現在眼中什麽也沒有,直呆呆的注視著伏在眼前的黑色泛著血色的長劍,這柄劍,讓他感到熟悉,如此的熟悉如同他身體的一部分,更如同體內的血液蓬勃迸發。
他有些茫然的伸出手,想要碰觸長劍,卻忽然手下一個激靈,被大喝聲驚住,淩厲的眼刀飛出。
“誰?”忽地之前沙啞的代表著魔教的人身影一閃出現在兩個人不足兩米的地方。一股更加暴虐的帶著滔滔殺意的氣勢撲麵而來,而下一秒,氣勢猛然消失。
“啊!是……是……我的天啊!”隨著驚叫了一聲的魔教之人的恐懼的叫聲後,另一個獅吼傳來,聲音中同樣有著異樣的情緒。
安明軒看著先跳過來的魔教之人,全身罩在黑鬥篷中,隻一雙墨色眼眸中閃爍著激動與恐懼,甚至是安明軒所不明白的情緒,想要靠近卻遲遲不前,身子戰栗著。
而後跟來的人則有趣的緊,身形龐大,已然有了三米之高,鬢發染染,圓睜豹眼,一雙毛茸茸的耳朵晃蕩著,長著帶著些獠牙的嘴,指甲尖銳青黑,手中一柄長刀,而臀後居然還有一條耷拉的尾巴。樣子像是轉基因的獅子與人類的雜交體。
這便是妖族麽?安明軒有些傻眼,在他的印象中即使是有這些傳說還是沒有真正看到的效果的衝擊來的猛烈,居然盯著宛如獸人的傻眼了。
須臾間,刷刷的三五十個人站定,將兩人團團圍住,隻是一邊是清一色的黑色,而另一邊則出現了各種樣式的妖族。
獅人張著嘴,全身漸漸顫抖,盯著安明軒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你……”獅人向前踏出一步,想要與安明軒近些距離,卻猛然間看到抱住安明軒的安浩天,與圍著他轉圈的長劍,臉色瞬間青白了起來。怒吼一聲:“殺了那個混蛋,解救我們的主子!”
叮,兵器相接,兩道身影同時倒後飛去,在空中滑行了百米才停住身形。
獅人臉色鐵青,憤怒不已。
“臭獅子!你想要做什麽!想要趁人之危嗎!”黑鬥篷之人終於回籠了呆傻,匆忙中阻止了出現殺招的獅人,怒火滔天的大罵,失了方才的冷靜。
“哈哈,想要做什麽,當然是殺了那個混蛋,不是他,能有那次動蕩,主子能如此的苦麽!你看看他居然還要陰魂不散的傷害主子,難道他真的希望主子再死一次他才甘心嗎!”獅人憤恨的盯著安浩天,眼神淩厲而冷冽,恨不能用眼神淩遲了他。
“哼,你敢,你要是敢動一下,我就殺了你們的主子。”黑鬥篷之人惱怒的大吼。
安浩天與安明軒都有些不清楚狀況,為何出現如此的情形,不過現在有一件事情他們是知道的,那邊是他們現在好像有些危險。
獅人想要殺了安浩天,而黑鬥篷的人又似乎要保護他。
很混亂。
“爹爹?”安明軒輕聲的說,他有些疲憊了,心中歎息這個身體真的很脆弱啊,麵對剛才那幾下的氣息已經吃不消了。
“主……主子!您叫他什麽?天啊,主子您快想起來吧,你忘記他是如何的傷害你的了嗎,主子啊!去,將主子搶回來,殺了那個混蛋!”獅人本是與黑鬥篷之人對峙,卻忽然聽到安明軒的輕呼,痛苦的吼叫,眼圈通紅。
“護駕,搶奪他們的主子!”黑鬥篷的人也怒了。
獅人語閉,那些獸人已然衝過來,對著安浩天用著殺招,可還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怕傷到他懷中的少年。然而下一瞄麵對的卻是黑鬥篷的人的招式。
兩廂再度戰鬥起來。
安明軒眼神恍惚了下,清雅的笑了,是誰都無所謂了。
“主子麽?嗬嗬。”他微微合眼,這個身體都是偷來的,若是主子也是原本身體的靈魂,而他不過一抹異世幽魂罷了。
“軒兒。”安浩天不再理會圍住他們的人,忙緊了緊懷抱,他不喜歡少年這樣消極的樣子。
“放手!混蛋,我要殺了你!”獅人看到男人眼中的炙熱,瘋狂了,滿含悲痛的用出自己的絕招,脫了黑鬥篷人的封堵,對安浩天揮出一道甚至可以移山攪海的罡風。
安浩天瞳孔猛然收縮,盯著頭頂上飛速而來的攻勢咬緊牙關,毫無預兆的感到死亡的臨近,他已經要死了嗎,心中冰冷:不要,他不要失去懷中的人!他不要!不可以,軒兒不可以受傷!
“噗——”一叢血珠飛上天,男人花了眼,黑鬥篷之人在攻勢落下的瞬間,擋在了他的身前,用身體抗衡著獅人的殺招。
雖然有黑鬥篷之人擋下了大部分的能量,卻還是有些餘波轟出,安浩天後背被轟個正著,身子一顫,哇的吐出一口血跪在地上。
安明軒呆怔,安浩天受傷了?這樣強大的男人如此簡單的受傷了啊。剛才若是他在前,可能會死吧!男人為何這樣做?
難道可笑的愛可以讓他不顧自己的生死麽?
倏地安明軒看到一叢嗜血從安浩天的眼底出現,鮮紅如血。
“他們是要搶我的寶貝的,不可原諒!殺,殺了他們!”安浩天魔障的紅了雙眼,一手刷的握住一直被他忽視的長劍,一手抱住少年的身體,麵色陰森的盯著眼前已然停止戰鬥的這些人。
猛然間一股毀天滅地的霸道之氣席卷而出,瞬間,彌漫出去很遠很遠。
被這股氣息波及到,一群黑鬥篷的魔教之人全身戰栗,砰砰的跪在地上,驚恐而狂喜的大吼:“陛下萬歲,陛下萬歲!”
反觀另一麵,邪教之人則滿臉灰白,眼神悲憤。
“殺了他,他還沒有恢複,我們不用怕他。救出我們的主子!”獅人大吼了一聲,決然的奔向全身籠罩在一股濃鬱黑色氣息的安浩天。
“嗯?”安浩天臉色陰森,紅瞳猛然掃過視線,冰冷陰寒,看到奔過來的獅人,他勾起了唇,說不出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