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果然還得是咱男高!!!我!衝!爆!!】

毫無意外, 微博廣場瞬間全是鄭梟這句話引起的狂潮,複讀機們光速上線。

【謝謝謝謝,《不小心弄傷》, 鞠躬感謝.jpg】

【《抱到醫務室》, 大拇指.jpg】

【然後還要《下不來床》,呲牙.jpg】

【不對!是《現在還有點下不來床》!前麵的“現在”和“還”很重要!說明在這之前就還有一段嗯嗯啊啊的時間也下不來, 然後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可愛.jpg x3】

盡管大家都心知肚明鄭梟並不是那個意思,也不太可能是。

但這不重要,也沒人想聽鄭梟解釋。

【好了,就到此為止吧,弟弟的戲份可以直接卡掉啦,撒戶撒花.jpg】

【導演呢, 快給弟弟撤走, 跟拍老師們終於可以下班回家休息了, 辛苦辣,親親.jpg】

【嘻嘻嘻, do了就是do了, 誰敢加戲置喙, 看本宮撕爛他的嘴,呲牙.jpg】

【A大萊鳴之行到此圓滿結束!啵啵啵~~】

【哈哈哈哈哈操,小太陽看弟弟那是什麽表情, 樂死我了,叮當貓嗎嘎嘎嘎】

鏡頭下。

朱哲雖然沒開口說話, 但他瞠目結舌上下反複在鄭梟身上的視線已經說明了一切。

鄧止維本來還能管理一下自己的表情。

但他看朱哲傻瞪那麽大一雙眼, 對著人家鄭梟下半身一頓猛盯, 當場就有點繃不住, 直接伸手把朱哲眼睛捂了。

“你差不多看一眼就行了。”

然後朱哲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麽蠢事。

小臉砰一下通紅,邊扒下鄧止維的手,邊為自己辯駁,然後很快聲音又低下去,嘟嘟囔囔推卸責任:“我又沒想啥!是、是他自己亂說話……”

純純不打自招,彈幕已經笑瘋。

【看你這激動的,人鄧媽也沒說你想啥了啊,doge】

【嗯嗯嗯,都怪弟弟亂說話,我們小太陽思想“陽光”的很,是個正經人兒,小臉通黃.jpg】

霍巍想知道具體情況,推著眼鏡本來已經想打斷現場奇怪的氛圍。

可鄭梟因為朱哲、鄧止維的反應,忽然搶在前麵意識到不對,下意識補充解釋:“沒有別的意思下不來床,是因為傷到了腰。”

霍巍、鄧止維:“…………”

現場和直播間公屏皆是一秒空白,然後很快迎來張棲雅和彈幕鋪天蓋地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救命,雖然我知道弟弟是什麽意思,但你這解釋還不如解釋!!!】

【嫡親cp又可以了,我又站起來了!】

【啥也不說了,咱弟弟就是懂說話的,雙手合十.jpg】

【《傷到了腰》】

【具體都是怎麽傷到的,給咱再詳細展開說說?doge】

【張姐咋笑這麽大聲2333我本來不想笑都給看笑了】

【有一說一,咱張姐笑起來還是蠻好看的(?】

【對不起,雖然我知道這樣很莫名其妙,但真的突然很想給邵爹打電話,看他知道邵欽下不來床了會是什麽反應哈哈哈哈哈】

好在張棲雅笑完很快恢複理智。

竭力恢複司馬臉,抱著胳膊捂住自己的嘴替網友們問:“所以你們幹什麽了?是昨天晚上幹的,還是今天早上剛幹的?”

盡管措辭依舊有點怪,但鄭梟已經準備張口。

結果張棲雅“噗”地一聲還是沒忍住,甚至直接背過鏡頭。

鄭梟:“…………”

【弟弟: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鞠躬.jpg x3】

...

邵欽在醫務室裏等來自己四位同事時,正快快活活和萊鳴的校醫一起抽煙。

鏡頭推進去。

彈幕們首先看見的,是他病床周圍半敞飄逸的純白隔簾。

然後才是他整個人穿著睡衣,交叉小腿、臉頰貼床一動不能動趴在**的頎長身影。

據鄭梟後來交代。

今天早上邵欽出乎他預料地並沒有趕在他之前出門,而是被他從毫無變化的床單被褥,以及桌上擺著的厚實文稿,察覺出這人悶在房間裏居然一宿沒睡。

至於他為何連邵欽的床變沒變都能看出來,鄭梟同學並未作出正麵回答。

隻說那時的邵欽臉上毫無倦容。

眼底也沒有紅血絲,仿佛一切正常,並不將通宵格外當回事,洗洗漱漱便打算拖著他去食堂吃小餛飩。

對此,鄭梟非常不滿。

覺得他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堅持認為邵欽現在應該立刻回**躺著補覺,而不是換掉睡衣出門。

邵欽笑他過分緊張,隨手合上房門便脫了上身睡衣,翻出今天打算外穿的衣服。

結果鄭梟居然直接把他沒鎖的房間門打開了。

見邵欽已經光著上身也沒管,儼然一副邵欽今天要是不補覺,休想從宿舍出去的架勢,筆直筆直朝人過去。

邵欽被他認真的程度驚訝得夠嗆。

一見鄭梟明搶他放在**外穿的衣服,下意識便要伸手回護。

結果人沒人家高,手臂也沒人家長。

腿旁邊就是床沿,邵欽一個沒注意用岔了力,腰就扭了。

整個人瞬間吃痛無聲張嘴,扶腰僵在原地。

鄭梟見他表情不對,知道自己闖了禍,頓時氣勢全無。

看著眼前光溜溜的人,想摸摸他問問具體哪兒疼,都不知道應該怎麽下手。

總之最終的結果就是邵欽的腰直接“報廢”。

然後他在彎不了腰,讓鄭梟幫他脫換睡褲,和直接把上身睡衣重新套回去之間,選擇了後者。

鄭梟緊急從冰箱拿了點吃的當早餐,本來打算背他出宿舍去醫務室。

但邵欽的腰一點彎不了,碰一下就疼,上下肢分離,中間整個失去協調性,打橫抱更是壓迫後腰不現實。

邵欽本來已經放棄。

看著時間打算叫鄭梟不用管他,先去上早自習,他就自己在宿舍躺會兒。

可鄭梟怎麽可能放心。

研究來研究去,少年幹脆是一矮身,直接讓邵欽摟著他的脖子,坐到胳膊上。

這樣既不會迫使邵欽彎腰,也不會直接碰到。

天知道邵欽當時發現鄭梟一條胳膊就能把自己舉起來有多震驚。

生怕自己太重,鄭梟一個失手把他摔下來,抱住人就不敢亂動了。

可實際鄭梟抱他,輕鬆得像抱了隻貓咪。

好在兩人磨蹭得夠久。

學生們都已經趕去上早自習,外麵路上空****的,不至於因為姿勢奇特引起圍觀。

可被幾個老師看見還是在所難免。

鄭梟根本顧不得那麽多,上去就問人家醫務室在哪兒。

等他們一路跟著提示,輾轉找到醫務室,時間已經不早。

鄭梟卻堅持要看邵欽把他帶的早餐吃完,等著老校醫調出中藥貼膏,給邵欽全部貼好確保沒有其他問題才肯走。

眼下眾人一進校醫務室,首先聞到的便是那股濃鬱的中草藥味。

**人為了避免衣服沾到藥膏,後腰很是清涼撩起來一截。

露出底下柔韌纖細的腰身,整個後背從後腰凹陷,一直到臀部凸起形成相當誘人的弧線,瑩潤的膚色襯在純白的病**,白的發光。

半邊臉貼著床,正好露出脖頸另一側吸睛的黑痣。

就好像白紙上滴下的濃墨,想不注意都難。

可邵欽就是已經被貼得這樣動彈不得了,也還是不忘在床沿邊耷拉著修長的手臂抽煙。

那煙在他修長的五指間擰成一綹一綹,向著虛空盤踞向上,朦朦朧朧飄飛到那張精致張揚的臉旁。

氣氛相當之頹靡。

就好像隻要有煙麻痹,身體就察覺不到病痛,比什麽靈丹妙藥都強。

哪怕邵欽見到他們來了,也一點沒藏。

勾著薄唇便晃**著交叉的小腿首先澄清:“這煙可不是我私藏的,是人家校醫的,一些精神勝利法。”

也就是煙鬼專屬福利。

別談現場助教幾人看見他這樣心情如何。

總之直播間彈幕是已經全呆了。

他們一直知道邵欽漂亮,也想象過邵欽抽起煙肯定更颯更漂亮。

但之前都有吸煙室的單向玻璃隔著,大家哪怕知道他在抽,也隻能自己在腦子裏過過幹癮。

結果這一下直接看到不說。

還連著邵欽細白的腰也一起看到了!

那雙慵懶愉悅的桃花眼一朝鏡頭掃過來,完完全全就是頹廢病美人的下蠱現場,活色生香,這誰能頂得住?

經曆過千險的微博,抗住了前麵鄭梟無心的話,現在終於還是在邵欽的美貌暴擊潰不成軍,徹底癱了。

哪怕前後總共其實也就短短幾秒鏡頭。

跟拍大哥們幾乎一進醫務室,便意識到畫麵過於“衝擊”,主動將鏡頭移開了。

美其名曰抽煙不能入鏡。

可網友已經實打實瘋癲了。

直播剛播,就已經有人做成動圖在微博瘋傳。

五分鍾萬轉,一個小時十萬轉……

數據之誇張,千言萬語全匯成彈幕刷屏的一句。

【啊啊啊有什麽是我們不能看的呢!!讓他抽讓他抽!!!抓狂.jpg】

霍巍也的確沒追究邵欽抽煙的問題。

不知道是因為邵欽病了,還是因為煙是校醫的追究不到,全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句多的沒提。

邵欽腰扭了不能動,除了趴床邊邊上抽兩口煙,其他什麽也幹不了。

大家來看他,他也不能起來招呼。

朱哲更是心疼也不知道怎麽下手,前前後後癟著嘴在床邊轉悠。

晃得邵欽腦袋都暈了

索性沒片刻,三個男生就被找來的老師叫走,說是要幫忙搬點東西。

老校醫也正好被外麵藥物補給的人叫出去檢查簽單,叮囑他們如果有病號來,就去哪哪哪兒找他。

於是轉眼的功夫。

整間校醫室猝不及防就剩了邵欽、張棲雅兩個人。

眼下邵欽抽煙不能拍,跟拍大哥就把鏡頭懟著床邊板凳上坐著的張棲雅一個人身上。

張棲雅今天依舊是黑色連衣裙、高馬尾。

整個人細瘦高挑地過分,一張素淨的臉很冷,卻不惹人討厭,反而讓你覺得酷,放在鏡頭底下也是養眼的。

可問題是兩人除了最開始在小會議室,接下來幾乎沒怎麽說過話。

邵欽考慮張棲雅是女生。

他們又好像確實沒什麽話題可聊,幹脆道:“我舍不得把這煙掐了,但讓你聞二手煙好像也不合適,要麽你先回你們2班教室。”

幾乎是完美的托辭。

結果張棲雅坐在他麵前的板凳上紋絲不動,毫不避諱頂著彈幕的眾目睽睽,便伸手摸進自己連衣裙的口袋,掏出一把打火機和一盒煙。

動作相當熟稔咬在嘴裏點上:“那我直接抽一手的好了。”

“……?”

邵欽、彈幕、跟拍大哥皆是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跟拍大哥直接蒙圈的手都抖了,一個不小心又把**的人框到鏡頭裏。

於是大家便見邵欽望著張棲雅若無其事在他麵前吞雲吐霧,眼睛都睜大了,明顯是想到自己為煙受過的罪,整個人嫉妒變形。

“你哪來的煙??”

張棲雅一點不介意自己“作奸犯科”被鏡頭發現,正大光明和他一起吐白霧:“那當然是自己帶啊,總不能勾結老師要吧。”

邵欽想問查宿舍的時候怎麽沒被發現。

張棲雅已經看懂自己坦白:“女生宿舍就我自己查的。”

邵欽:“…………”

燈下黑了屬於是。

然後邵欽:“我怎麽不是女生。”

【???】

彈幕又被他認真的口吻笑死,都說他為了抽煙不擇手段。

張棲雅反正是問心無愧,覺得自己取的這點巧沒什麽大不了:“隻要抽的時候不當著學生的麵就好了。”

本來他們也不是萊鳴的學生。

宿舍不讓帶煙,隻是為了避免他們抽被看到影響不好。

張棲雅自認自己做的還挺好。

因為她扭頭直接望向自己的跟拍:“你看連我跟拍老師都不知道我抽。”

跟拍老師一直被這句cue到才陡然回神,趕緊又把鏡頭移開了。

可問題醫務室總共也就他們兩個,現在還兩個人都在抽……

張棲雅明顯掏煙的時候,解決方案就幫他想好了:“要麽您也去外麵吸煙室抽一根,暫時不拍我們,讓直播播朱哲他們那邊。”

跟拍老師覺得這方案可行。

於是沒兩刻寬敞的醫務室便徹底空**下來。

邵欽趴在**已經大概回過味,懷疑張棲雅就是故意把人支走:“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什麽?”

張棲雅笑了下,似乎還挺滿意邵欽這通透勁,開門見山:“我昨天看見鄭梟偷偷給你拿煙了。”

邵欽眉梢一挑。

頓時明白張棲雅鏡頭底下這出“自爆”其實是投名狀,意思是她看見了,但不打算舉報,因為她現在也有把柄握在邵欽手裏。

“然後我還看見霍巍其實也看見了。”

張棲雅這話一出,邵欽眉梢揚得更高,很是有幾分不信:“他看見了能不管?”

那麽認真從宿舍把他的煙找出來。

結果最後明明都看見鄭梟幫他拿回去了,還能裝作不知道?

邵欽前一秒這麽想,可後一秒又覺得好像也可能。

因為霍巍實在不像個馬虎人,自己收上去的東西多了還是少了,估計他一眼就知道。

張棲雅瞄他一雙美眸心思流轉。

沒什麽表情的臉上又是兩下笑,發現趣事般:“是吧,很奇怪吧,其實我一直覺得他有點怪。”

直播開播以來。

電視台錄了一路,張棲雅就對大家、對周圍的環境觀察了一路。

既不和誰過分熱絡,也不和誰過分疏離。

總是保持在一個合適的距離,為的就是能夠客觀探究“真相”,不夾帶私人情緒。

算是她個人搞創作的職業病和怪癖。

所以邵欽能發現的事,她自然也能發現。

張棲雅幾乎一語中的:“我是感覺他一直挺緊張鄭梟的,緊張的有點不正常,然後就突然想起我一萬年前偶然看過的他的作業。”

邵欽本來沒抱期望這裏能有人和他“聊得來”,興致也來了。

“什麽作業?”

他自己的作業從不給別人看,別人的作業除非直接遞到他眼前,不然他也不會主動交換要求看,更不要說對方還是霍巍這種,一看就跟他完全不在一個頻道的。

“詩嗎?”

張棲雅搖頭。

很是意味不明看了他一眼:“估計班上都沒幾個人知道,霍巍最開始其實不是寫詩的,是寫短篇小說。大一剛開學有次交作業我看到過,寫階級,讓我印象很深。”

貧富差距、社會階級這一類本不是新鮮話題,寫的人一直很多,包括他們班就有不少。

但實話是他們一整個班都是有錢人。

大家沒有切身經曆過缺錢的窘迫,注定很難描繪出真正底層的生活。

偏偏霍巍就能。

而且刻畫得入木三分,讓張棲雅至今難忘。

兩人聊完,邵欽很是趴在**發了幾秒呆,覺得那結局大概還得再改幾個地方。

於是在張棲雅準備離開時,他托她幫自己給鄭梟帶幾句話。

一是讓他課間好好在教室待著,沒事別來。

二是讓他中午如果實在忍不住想給他送飯,就回宿舍一趟把他桌上那遝紙和筆拿來,不過不要亂看。

張棲雅笑他,要他珍惜最後單身的三個月時光。

邵欽翹唇也不否認,隻從她煙盒裏搶了根煙表示談了也能分 。

後來邵欽生生在醫務室趴了一上午。

好在萊鳴廣播還比較好使,中途大課間讓他趴**,把趙簡宇那幾個回學校的主席台下檢討給聽了。

課間的空隙。

一班也有不少學生陸續過來看他,唯獨鄭梟老實聽話沒來,據說正乖乖在教室刷題。

邵欽很滿意。

等到差不多中午。

鄭梟果不其然拎著打包好的盒飯來了,很是自責問邵欽好點沒,要不要他喂。

邵欽眼都沒抬:“我是腰折了,又不是手斷了,你怎麽不直接嚼碎了再渡給我?”

鄭梟大概是真愧疚,居然還認真了:“如果哪天有需要我會的。”

邵欽氣笑,又沒脾氣了。

問他叫張棲雅給他說要拿的東西拿了沒。

鄭梟說拿了:“不過等你吃完飯,睡個午覺再給你。”

他一看擺在邵欽手邊閑書翻到的頁數,就知道這人肯定又是一上午沒睡,都想不通哪來這麽好的精神頭。

邵欽拿著筷子,趴在床邊一口一口往下咽:“反正你等會兒就得回教室了,上哪兒知道我睡沒睡午覺,現在直接給我得了。”

然而鄭梟:“我已經跟肖老師請過假了,午休我就在醫務室趴你床邊睡,等午休結束我再回去。”

“……”

邵欽頓住。

望著手下被鄭梟專門找來小板凳墊好高度的飯菜眨了好幾下眼,嘴角終於是悄然浮出弧度,狀似無意般:“那行唄。”

.....

吃完飯,兩人一個聽英語,一個改手稿。

邵欽那手稿幾乎就放在鄭梟眼皮底下,盡管英文潦草,但如果誠心想看,也不是完全看不懂。

他想的是。

如果鄭梟真看了,那就算孩子運氣好,筆名不是他坦白的,是鄭梟自己發現的。

可偏偏這人就是老實。

從宿舍拿來的時候一眼沒看,現在擺他眼皮底下依舊不看。

等到打響午休鈴。

邵欽被他一催二催鬧得困意還真上來了,一直睡到午休結束的鈴聲打響也沒緩過神,眼皮很沉。

隻隱約知道鄭梟看他睡得香,沒吵他,幫他把手稿規整到枕頭底下墊好自己也就走了。

根本沒察覺幾分鍾後,立刻便有另一道身影摸進醫務室。

而等邵欽一下午飽眠終於睜眼。

腰是好了不少,可本該壓在他腦袋底下的手稿也全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福爾摩斯·霍推眼鏡:聽說有東西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