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凋零的青春chaoter 05
化學裏麵有些理論問題很搞不懂，過來查查資料。”
“哦，打算將來考北大呀！也要注意休息的。”
於淼還是一幅冷冰冰的樣子，平靜地說“所以我才這麽認真的，將來，不是上清華，就是北大，那是我的夢想。”
林泉一時無語了，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噴香水了”於淼敏感的問。
“恩，對，”林泉臉頰有點微紅，然後似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了句“士為知己者死。”那句沒有說出口的“女為所悅者容”然後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於淼，於淼跟個僵屍一樣矗在那裏，這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林泉輕笑著說“讓我陪你來，沒什麽事嗎。”笑的很自然，尋問的口氣，帶了幾許調皮的意味，那一刻的她，可愛到有點像常永怡，美麗到似乎是天上的仙女，純淨，聖潔，仿佛冰山裏的雪蓮花一樣。
“那個，我想問下，你們女孩子，都喜歡什麽東西呢。”
“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可多了，精美飾品了，洋娃娃了….總之很多。”林泉心想著他問這個不會是想送自己禮物吧！不過當麵問自己喜歡什麽，好像很別扭呀！再說，他不會呆到那種地步吧。
林泉是想問他；問這個幹什麽呢。不過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這麽問得好。
旁邊的於淼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淡淡的清香，會讓人有種微醉的感覺，香水……
那天下午，某些概念的東西變得清晰，有些從未出現的感覺，開始模糊地呈現，隻是，格著皮膚又格著**的心跳，除了自己，別人沒辦法感應到。
馬愛媚突如其來的禮物，讓她很不安，他想盡快回贈她一個禮物，那樣就可以說扯平了，或者說，沒什麽瓜葛了，至少，他是這麽想的，對於林泉的感情，揪心到，不想走近，也不願走遠，一直總是這麽矛盾，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一幅麵若寒霜，苦大仇深，好像要用冰冷的外表，隔絕一切會燃起來的溫暖，當他一個人的時候，卻翻來覆去是她的每一張畫麵，那個美到有點恐怖的女孩難道真的喜歡自己嗎？真有點難以置信，是該慶幸有這樣的女孩喜歡自己呢？還是該煩惱被這樣的女孩喜歡上？不管哪一方麵，於淼越來越覺得，自己完全沒有任何資本做任何選擇，就這樣隨波逐流算了。
該放棄的與始終堅守的，坦誠麵對的與無法選擇的，都會在時間的長河裏，給出一個明確答案。
有些新生的煩惱，隨著歲月的蹉跎，和心路曆程的變遷，來到我們的身邊，有些從未感應過的心跳，隨著青春的腳步和花開的聲音，闖入我們的世界，在那個叛逆期裏，在那個年華的分叉路口，每一次劇烈的心跳，都會掀起波瀾壯闊的感情，它發源於美好的青春歲月，啟蒙與那些少男少女的心，所以變得，讓我們記憶猶新到流連忘返。
柳江三中的運動會，完全是為了調解學生們疲憊的身體，緊張的學習，和枯燥的生活，而獨具匠心，除了單一的運動，還添加了許多和學習不怎麽搭界的課外話題，不過，最終的目的總會扯到；唯有努力，認真，堅強，執著，等等等等才會有將來閃亮的人生，其實，教學之本，或者說學習之本，也就是這個道理。
那天整個學校，一片歡騰，所有的樹木都蒼翠欲滴，天氣好的不管幹什麽都格外開心，天上的小鳥驚慌的飛來飛去，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
統一的校服，整齊的列隊，隨風飄動的彩旗，和鼓手們打擊出來的富有節奏的聲音，持續不斷，回蕩在整個校園。常永怡看到操場上烏丫丫的人群，整齊地排列著，油然而生一種莫名奇妙的感覺，好像是些訓練有素的士兵，隨時準備著衝鋒陷陣一樣，操場的正中間是一個巨大的舞台，為之後的文藝表演準備的，常規的體操表演結束後，是運動健兒們的天下，所有關於運動能比賽的項目，學校都會千錘百煉出最終的優勝者，夏雨參加了班級裏的籃球組，無庸置疑，於淼參加了馬拉鬆比賽，除了學習好之外，他唯一的優點，就是身體素質好，吃五穀雜糧長大的孩子，幹著農活長大的孩子，天生有這一幅強悍的體魄。
運動會的前一天，夏雨問常永怡；你參加了什麽活動沒有。常永怡興奮無比地說；我參加了拉拉隊活動，到時候，為你呐喊加油，你可要捧個獎回來呀。
夏雨他們的籃球組，不負所望的殺出了籃球組全校第一名的好成績，當然，這和常永怡在邊上觀看加油脫不了關係，和一圈都是漂亮女生、和男生們好表現的心理脫不了關係，當然還有夏雨精彩的球技，更主要的還是他們團隊的密切配合，最終，別無選擇地走上了第一的寶座。那一天，他出盡了風頭，不知道被多少女生看上了，於淼取得了長跑第三名，也是個不錯的成績了。
夏雨跑到他的跟前，陰陽怪氣地說“呦！三水個，怎麽得了第三呀！你不是一直都是第一嗎。”
於淼一反常態，失去了平日的冷漠，饒有興致地說“哥不在乎這個，得第三，還有繼續努力的動力，可是在學習上，哥永遠感覺寂寞，沒有了前進的方向。”
夏雨一幅吞下了黃連的痛苦表情，好像在忍受著煎熬一般“哥，你惡心得要死，實力不行，別轉移話題，小弟我這次牛吧，名副其實的第一，帥不帥，哪天找喬丹挑戰去，是時候了。”說完，還裝模作樣的點點頭，一幅十分欠揍的表情。
“快去死吧，自戀狂，也別在喬丹麵前丟人了，給人家係鞋帶，都不一定能排上隊。”
運動項目結束後，就是藝術生們多才多藝的表演了，唱歌的、跳舞的、演小品的、演話劇的，應有盡有，那簡直成了一個展現自我的平台，柳江三中從來都不缺藝術家，隻是他們，也許注定著，不可能接觸那些，常永怡隻是在台下，聽著他們的歌聲，看著他們的表演，隻有一種感覺；他們都很閃亮，並且，離自己很遙遠。心中就會有些自卑，想得太多，就隻剩下傷感。
最讓常永怡吃驚的是林泉的登場，那也是整個運動會中，她永遠難忘的瞬間，留給自己的印象，蓋過了夏雨的籃球賽。
林泉，手拿麥克風站在會台前邊，身後是一架黑色的鋼琴，和一個被永遠定格的記憶，定格在於淼的心中，定格在常永怡的心中。
“這首曲子，送給所有關心我的人，還有我的知心好友們，特別送給於淼、常永怡、還有夏雨”一番客套話之後。
林泉開始彈奏出優美的曲子，琴音回蕩在整個校園，優美而婉轉地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裏，於淼聽得出神，眼睛放射出奇異的光芒，常永怡聽得出神，靜靜的呆立在那裏，雖然不知道曲名是什麽，但是，那一連串夢幻般的琴音，將把人帶入一個怎樣的國度呢？
事實上，那個靜靜坐在鋼琴前邊的林泉，姿態萬千，表情錯落有致，與生俱來的在那架鋼琴麵前散發著耀眼的光，對於她來說，那已經是個傳奇了，而那些流動的音符，則是傳奇中的神話，有那麽一瞬間，常永怡覺得，林泉一下子離自己好遠好遠，遠到似乎從來就不曾認識，感覺，之前和林泉在一起走過的日子，像是在幻覺裏出現的畫麵，這個女生真的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嗎？同時，今天的於淼深深地感覺到，台上的那個女孩，喜歡自己？他有點不敢想象，額頭是一層細密的汗，和前所未有的茫然，耳朵裏是林泉優美的琴音，意識卻在尋找著一個能讓自己停留的地方，那份突如其來的意外，更像是一種突如其來的打擊，所有曾經的畫麵，被帶上了另類的色彩，好像是再也不願提起的往事一般。
其實，對於於淼來說，看到今天的林泉，一秒鍾閃過的意念，會延伸出很多種感慨，或者說感覺，心緒，到底什麽樣的詞匯才是他那時的心情，或者說，那隻是一種心情，因為太複雜，不能用單一的詞匯去形容。隻是，那種感慨，也可能會回蕩在常永怡的心中。
林泉的琴音，會把他們帶入兩個天壤之別的國度把，一個是九霄雲外的天堂，因為那幅畫麵，那些音符，好像隻有生活在天堂裏的人，才會門當戶對，理所當然地聆聽和享受，而另一個國度，是藏在他們心底，無法被人察覺的那些哀傷，就算被支離破碎，那些哀傷，也會延伸到下一個輪回把，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國度呢？應該是他們所生活的世界吧！
極為概念的念象和抽象的感慨，或許就是這些把，而這個世界，每天還是穿行的人流，來往的車輛，和永不變化的日升月沉，隻是，那些變化的事物，需要多長時間，才會變化到自己理想的地步呢，而那些理想的地步，需要多少堅強和努力，再加之亂七八糟的外界因素，比如時間、金錢、機遇、伯樂、知己…才會形成一個閃亮的人生呢，在這個複雜的物質世界，很多時候，光有堅強和努力，似乎還遠遠不夠……
琴音結束後，林泉深情地向觀眾席鞠了一躬，動作流暢自然，含情脈脈，美麗的容顏和大方的舉動，透露出一股才女的氣息，不喧嘩不做作，非常的自然，與生俱來的品質和此時的氛圍，讓她看上去像一個光華萬丈的明日之星。
林泉走下台的時候，常永怡興奮得跑到她的跟前，無比虛誠地說“能給我簽個名嗎。”林泉用手肘重重的給了一拳，然後拿起她手中的礦泉水，仰頭喝了起來，常永怡痛的怪叫，“誰讓你亂說的。”“那是我喝過的呀！”林泉沒有理會接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