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別搶我孩子! 喜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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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上,春花開得很爛漫。

於華華的墳墓旁,又添了一個新落成的墳墓。那墓碑上,貼有一張英俊瀟灑的美男照片。這照片,正是梅獨秀跟於華華相戀時拍攝的,也是梅淩寒唯一有的一張父親的照片。

照片的下方,鐫刻著幾個醒目的大字:梅獨秀之墓。

右下角鐫刻著:不孝之女梅淩寒泣立。

梅淩寒早已經哭得筋疲力盡,嗓子沙啞得再也發不出聲音來。她就跪在梅獨秀的墓碑前,默默的掉眼淚。

“寒寒,梅叔叔已經入土為安,咱們也該回去了——”靳銘柯實在心疼梅淩寒,想要拉她起來,“過不了幾天,就是清明節了。到那個時候,咱們再來給梅叔叔添土燒紙……”

“老佛爺,天都快黑了,咱們回家吧——累”

“老佛爺,你這個樣子,我好害怕——”

靳銘柯的規勸,兩個孩子的話語,梅淩寒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她就這樣跪在梅獨秀的墓碑前,癡癡的盯著那照片看。

威廉不想開口勸說梅淩寒,因為他知道她現在已經接近崩潰了。不管別人說什麽,她幾乎根本是充耳不聞。她隻顧陷在自己的悲傷裏,無法自拔也無法走出來。

他彎下腰,一把抱起了她,強行把她從墓地上帶走。

奇怪的是,她竟然不哭也不鬧,出奇的安靜乖順。

葬禮已經過去了半個月,梅淩寒一直待在臥房裏,不肯出房門半步。懶洋洋的她,成天窩在被窩裏,不吃也補動。她那雙光亮清澈的眼睛,似乎變得癡呆不已甚至沒有了焦點。她整個人,就處在半死不活的狀態下。

以前還能多少吃點飯,近幾天甚至連飯都吃不下了。

每次吃一點兒東西,她就會不停的嘔吐,甚至連本帶利的都吐了出來。

威廉催促了她幾次,她就是不肯去醫院。

無奈之下,他隻能讓靳銘柯把醫生帶到了家裏來。老中醫給梅淩寒把了一下脈搏,麵上露出了喜色,“恭喜,恭喜,這位女士不是病,是喜脈——”

“懷孕了?”威廉興奮至極,激動異常,“醫生,你確定?”

“我行醫大半輩子,如果連喜脈都摸不出來,那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嗎?喜脈,絕對錯不了——”老中醫頗為自負,“如果診斷錯了,從今天開始,我保證關門大吉……”

威廉一激動,抱起那老中醫轉了一圈。

他的激動和興奮,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他那孩子氣的舉動,惹來了梅淩寒的發笑,“威廉,你都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這點小事兒,還能高興成這個樣子。你也不害怕,人家醫生笑話?”

“什麽小事,這對我威廉來說,是天大的事情——”威廉放開老中醫,坐在梅淩寒的床前,“以前,你懷孕時,我沒機會陪在你身邊。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的盡一盡做丈夫的責任,做父親的責任……”

靳銘柯看看梅淩寒難得一見的笑顏,急忙把老中醫領出去,“醫生,我送你出去。”

這個喜訊,應該是屬於威廉和梅淩寒的。

因為他們是孩子的父母,是這個喜訊的締造者。

與其跟他們說恭喜,還不如給他們製造出機會,讓他們好好的敘一敘這個喜訊,勾畫一下美好的未來。

或許這個新生命的到來,可以讓梅淩寒從死亡的陰影下走出來。生的喜悅,可以衝淡死亡的悲哀。生的喜悅,也可以給她用勇氣和力量,讓她重新開始生活開始燦爛的人生。

“銘柯,幫我好好酬謝一下這位帶來喜訊的老先生——”威廉把醫生送到門口,囑咐靳銘柯把診金翻倍,“診金,給十倍——”

關上房門,來到梅淩寒身邊。

興奮的擁某女入懷,把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腹部,輕輕的撫摸,“寶貝,我愛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