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別搶我孩子! 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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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腹便便的瑪麗,順著山道滾落下去。
頭撞在不遠處的一顆樹上,才停止了滾動。
梅淩寒看到這慘烈的一幕,心一陣陣的下沉再下沉,猶如掉進一個深不見底的黑色幽穀。懶
這麽一摔,即便瑪麗不死,她肚子裏的孩子恐怕也會有意外。
兩個保鏢,已經越過驚嚇過度的她,迅速奔至瑪麗出事的地點。
另一個保鏢用蹩腳的中文,敘述著事情的經過,“不知道瑪麗小姐是想不開,還是一腳踩空,等我們發現她情緒不對時,她已經滾下山道了……”
梅淩寒顧不得理會保鏢,徑直奔下山去。
她和威廉先後趕到時,瑪麗已經被保鏢抱起來。另一個保鏢打開手機,用微弱的光芒照著瑪麗那血跡斑駁的臉龐,“威廉殿下,瑪麗小姐人已經摔昏迷了。但是,還有氣息。隻是,她好像摔得動了胎氣……”
“快,送她去醫院——”
威廉望著那個滿臉是血的女子,心裏愧疚到了極點。
他早就知道,瑪麗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剛才隻顧生氣,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失控之下,才做出如此輕率的決定。沒想到,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靳銘柯牽著兩個孩子,隨後跟上來。蟲
“銘柯,你和費斯頓先帶兩個孩子回家。”看看凍得打顫的兩個孩子,梅淩寒憂心忡忡不止如何是好,“我和威廉,去醫院守著瑪麗。她再不好,畢竟也是我妹妹。生死關頭,我不能棄她於不顧……”
“嗯……”
婦產科手術室外。
幾個保鏢,遠遠的候著。
威廉和梅淩寒,站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等著。兩個小時過去後,瑪麗被推出了手術室。她閉著眼睛,躺在推車上。那光潔蒼白的額頭上,包紮著一塊白色的紗布。
“醫生,我妹妹傷得怎麽樣?”梅淩寒迎上去,詢問醫生,“她肚子裏的孩子呢?保住了嗎?”
醫生的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病人沒有生命危險,隻是不知道,會不會留下腦震蕩後遺症。等她醒過來,一切就都清楚了……”頓了一下,“病人摔傷時,羊水破了。孩子早產,加上有點窒息,必須得在保溫箱裏住一段。否則的話,很難存活下來……”
“謝謝,謝謝醫生——”
“這是我們的職責,不用客氣——”
威廉激動的擁住梅淩寒,心裏的那份愧疚減輕了許多,“寶貝,瑪麗終於活過來了。要不然,我一定會愧疚死的。即使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心裏在怨恨我,恨我太殘忍……”
“威廉,我沒有恨你——”窩在某男的懷裏,深深的體會到一種失而複得的幸福,“我隻是覺得,瑪麗也挺可憐。她那麽愛你,卻不能跟自己心愛的人相守相伴。我們設身處地為她想一想,就不覺得她可惡了……”
“寶貝,你真是太善良了。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像你一樣,能設身處地為別人著想,那還會有這麽多的愛恩情仇……”
“其實,我沒有你說的那麽好——”
梅淩寒反思自己的行為,心裏湧起深深的自責。
如果她真沒有一點點私心,為什麽不能真正的把威廉讓給瑪麗?為了愛情,為了兩個孩子,她就該搶走別人的未婚夫?這種人性的自私,披上愛情的外衣,就不應該受到譴責和懲罰?
“寶貝,別這麽說自己。在我心裏,你是最善良的女子,是天使的化身。今生今世能跟你相守相伴,我真的很滿足……”
“威廉,我們去病房吧。”抬起頭,注視著那俊美帥氣的臉龐,“守在她身邊,一直等她醒來。這樣的話,我們心裏的愧疚或許能減輕一點兒……”
“嗯……”
高等病房。
梅淩寒拿著熱毛巾,擦拭著瑪麗那美麗到極致的容顏。
擦過了臉龐,接著擦拭她那髒乎乎的小手。
威廉靜靜的看著忙碌的她,心裏湧上一絲甜蜜和溫馨。她總是這樣,不停的忙碌著。照顧著自己的愛人,照顧著自己的孩子,照顧著自己的朋友,甚至照顧自己的敵人。
實在心疼某女,忍不住開口。
“寶貝,你忙活了大半夜,也該歇一歇了。過來,讓我抱抱……”
“威廉,別鬧了。”
兩天過去後,瑪麗睜開了那雙美麗的大眼睛。
她茫然的四望,把目光投向身邊的兩個人,“請問,我這是在哪裏?你們倆個,又是誰呢?”
威廉和梅淩寒相視一眼,心裏掠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某男走上前,試探性的問,“瑪麗,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瑪麗搖搖頭,茫然的開口,“你是說,我叫瑪麗?”
某男心裏的憂慮,更加的深重,“對,你叫瑪麗。我是你哥哥,叫威廉。這個是你嫂子,叫梅淩寒——”
從瑪麗的反應上看,這個丫頭一定是摔壞了腦子得了失憶症。要不然,瑪麗也不會用陌生人的眼光,看著他和梅淩寒。
瑪麗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威廉哥哥,我怎麽什麽都想不起來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兒,我才記不起從前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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