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別搶我孩子! 一定要讓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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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撤下,賓客們終於散去。
送走了盡興的賓客,靳銘柯轉向了神采奕奕精神煥發的威廉。
“威廉先生,我想跟你聊一聊。”率先邁步,招呼威廉,“走吧,我們去後院的梅林裏轉轉,隨便閑話一下家常……”懶
威廉點點頭,並給費斯頓遞眼色,示意他不要跟過來。
靳銘柯行至梅林下,站定,回眸苦笑,“威廉,你知道這裏為什麽被稱之為梅園嗎?你明白我在這裏光植梅花的用意嗎?”
此園本為他靳銘柯的心上人所建,如今心上人成了別人的妻子。他這個情場失意的人,還要這梅園何用?留著也是徒增煩惱,還不如一並送給梅淩寒夫婦好了。
“靳先生,你是不是在效仿唐明皇?”
“你猜對了!”笑,有點苦澀,“唐明皇植梅林,是為了梅妃。我靳銘柯修建梅園,廣植梅林也是為了自己的心上人。可遺憾的是,唐明皇可以與心上人梅妃共賞雪花飛舞、紅梅綻放的勝景,我靳銘柯卻沒有這樣的福分……”
一絲歉疚,湧上威廉的心頭。
他能深深的體會到,靳銘柯那深沉濃鬱的愛,卻無法像靳銘柯一樣做出成全他人的“壯舉”。想起他昨天揶揄靳銘柯的話語,心裏陡然升起一種歉疚和自責的感覺。蟲
“靳先生,我威廉一向都很少佩服什麽人。但我不得不發自肺腑的說一聲,你是個值得人尊敬的男人。如果我是你,一定沒有這樣的胸襟,也絕對做不出忍痛割愛這樣的壯舉……”
“威廉先生,你不要嘲笑我了。”那英俊儒雅的臉龐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我比誰都清楚,我靳銘柯輸了,輸得很慘很慘。我之所以這樣做,無非是希望我所愛的人幸福而已。如果寒寒的心在我身上,就算是死,我也不會退出這場戰爭……”
靳銘柯的直言不諱,讓威廉油然而生一種敬意。
他感覺自己就像搶了別人心愛之物的小人一樣,心裏充滿了自責和內疚。如果他不出現在這個婚禮上,或許靳銘柯就不會如此難過了。那個時候,難過的人恐怕就是他威廉了。
“靳先生,你輸得並不慘。至少,你的形象在我心裏越來越高大,甚至是仰視才見。我承認,我欠你一個無法償還的人情。如果改天靳先生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一定會撲湯蹈火在所不惜……”
一陣微風,吹過梅林。
那枯枝在微風的吹拂下,發出沙沙的響聲。
靳銘柯收起滿心的痛,真誠的開口,“威廉先生,如果你覺得虧欠了我,那就好好的愛寒寒吧!從今以後,盡量不要讓她流眼淚,盡量不要讓她感覺到心傷疲憊。照顧好她們母子,千萬不要讓小人鑽了空子,把這個善良的丫頭弄得遍體鱗傷。”見威廉點頭,接著提醒,“你記住一句話,最需要提防的人,就是最愛你最想留住你的人……”
“你是指瑪麗?”
“瑪麗表麵上看起來很單純很美麗,甚至是很柔弱很無辜,其實她的內心世界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麽簡單。她仗著自己有結婚證,是你威廉的合法妻子,一定會想盡辦法趕寒寒離開。”苦笑,“她甚至還拉攏我,想要跟我定什麽君子協定,一起拆散你和寒寒。如果不是受了她的蠱惑,在B市時,我可能就把寒寒的藏身之所告訴你了……”
威廉一下子驚愕了!
那丫頭不是說,她根本不知道結婚的事兒嗎?她怎麽可能有他們倆的結婚證?難道說,她拿結婚證逼走了他的心上人,還在他麵前裝無辜?
“靳先生,你怎麽知道瑪麗有結婚證?”
“如果她不拿結婚證逼迫寒寒,如果她不聲言要以你妻子名義打官司搶走兩個孩子,寒寒怎麽會嚇得連夜逃離B市?”
“這個死丫頭——”
威廉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
他一直以為,瑪麗隻是看準了梅淩寒的善良,才故意拿肚子裏的孩子哀求寒寒離開的。原來這丫頭不是哀求,竟然是恐嚇威脅。
丫的,這個死丫頭也太歹毒了!
“威廉,你既然愛寒寒,那就得像個男人一樣保護她。如果你硬不起手腕來,寒寒受傷的時候,恐怕還在後頭——”
“靳先生,你放心吧!以後,我絕不會給瑪麗傷害寒寒的機會——”頓了一下,冷冷開口,“如果那丫頭死不改悔,我一定把她打回原形……”
如果瑪麗真要繼續為非作歹的話,他一定不再為她保守秘密。即便她真的被打回原形,無顏麵立於天地之間。那也隻能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他心狠怪不得他不仁不義。
“瑪麗隻是你和寒寒在一起的障礙之一,你父母那邊的阻力絕不會小於瑪麗這邊。你可以狠下心把瑪麗打回原形,還能狠下心斷絕父子關係?”
“有必要的話,我真準備放棄自己的皇室身份,跟寒寒流浪一輩子——”
“反正,我不看好你們在一起。”歎息,“我總覺得,你保護不了寒寒。可為了寒寒和兩個孩子,我又不得不成全你們倆……”
威廉歎了一口氣,沉默不語。
他明白,靳銘柯說的都是實情。
這一刻,他甚至有點憎恨自己的血統。如果他生在平凡的家庭裏,那會有這麽多的無奈,那有這麽多的波折?
“新郎官,別歎息了!怎麽說,今天也算是你和寒寒的洞房之夜。我這個局外人,就不打攪你了。我去找風叔和費斯頓喝酒去,你早點回房,陪你的新娘子去吧……”
靳銘柯走了兩步,忽然停住了。
他沒有轉身,隻是留下一句看似淡漠的警告,“威廉,你一定要讓她幸福。如果她不幸福,我一定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