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別搶我孩子! 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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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和費斯頓去了北京,梅淩寒也開始上班。
她坐在社長辦公室裏,猜想著威廉出具證明的順利性。她之所以不在電話裏問,是因為她不想給某男增加心理負擔。因為她比誰都明白,這婚姻證明估計是開不出來的。懶
如果某男隻是一般老百姓,他可能會順順利利拿到他想要的證明信。
可關鍵是,他不是一般人。
以他尊貴的身份,去大使館開婚姻狀況證明信的話,肯定沒那麽順溜兒。威廉婚禮出現風波,肯定會被國民議論得紛紛揚揚。大使館的領事,在不知會傑斯夫婦一聲的情況下,怎麽敢給他出具證明?傑斯夫婦知道這件事之後,怎麽可能會允許領事館的人為威廉出具婚姻證明?
無論怎麽想,威廉也會無功而返!
甚至因為開具婚姻證明這件事,還會引來一大堆的風波。
不管威廉能不能拿到他們需要的東西,她都想順其自然。她不想扯他的後腿,也不想給他增加心理負擔。拿到她高興,拿不到她也不怪他。因為她知道,他已經盡力了。
“老佛爺,有人找您——”
蘭蘭的呼叫,打斷了梅淩寒的思緒。
她隔著玻璃,衝蘭蘭應一聲,“蘭蘭,你讓她進來吧——”蟲
從梅淩寒成為旅行社股東那天起,她就把蘭蘭安排到旅行社做事兒。她們母子三人的生活起居,有桂嫂一個人就足夠了。讓蘭蘭到這裏工作,不但可以為家裏儉省點開支,也能讓這個小丫頭學點真本事兒。即便蘭蘭以後離開她梅淩寒,也有個謀生的一技之長。
社長室的門,被人推開。
那張熟悉的俏顏,讓梅淩寒有瞬間的驚愕。
來訪的客人有著西方人的皮膚,東方人的五官和體型。那張漂亮到極點的臉龐上,帶著一種不太真誠的微笑。那波浪式的卷發,披散在一件白色的風衣上。那長長的風衣,把她襯得嬌小玲瓏欣長飄逸。
“淩寒姐,好久不見——”
“瑪麗小姐,好久不見,請坐——”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和窘迫,轉向社長室外的蘭蘭,“蘭蘭,給客人倒杯茶來……”
“謝謝——”客氣的道謝後,在那套深紅色的沙發上坐下來。等蘭蘭送來那杯香氣四溢的龍井茶,禮貌的退下後,緩緩的開口,“淩寒姐,我今天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這杯茶。有些兒事情,我想跟你好好談談——”
從瑪麗進來的一刹那,梅淩寒就嗅到了一種來者不善的氣息。
她之所以冷靜的應對,就是想以不變應瑪麗的萬變。
“瑪麗小姐,您請講——”梅淩寒在瑪麗麵前坐下,不卑不亢。
“淩寒姐,你為什麽單方麵撕毀我們倆的協定?”
瑪麗想起那場婚禮帶給她的羞辱,心裏就升起一種無法抑製的怨恨。雖然她強製自己把那怨恨藏在心裏,那怨恨還是像炊煙一樣,從她那清亮的眸子裏飄飛出來。
“瑪麗小姐,我隻是迫於無奈。如果有一點點辦法,我也不會給威廉打那個電話。我是一個母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孩子因為失血過多,離開這個世界,而不向孩子的父親求救……”頓了一下,不緊不慢的還擊,“我是違約了不假,瑪麗小姐好像也沒有遵守自己的諾言吧?”
如果瑪麗守口如瓶,威廉怎麽會知道她墮胎的事兒?如果不是因為那個沒有謀麵的孩子,他又怎麽會傷她傷得那麽重?
她雖然不想傷害瑪麗,但也不想一味的退讓。
因為她一味退讓,會讓瑪麗覺得她好欺負。
“淩寒姐,是你搶了我未婚夫在先,我才不遵守約定在後的。”刻意隱藏的東西,被人當麵揭穿。瑪麗有些窘迫和理屈,那興師問罪的氣焰卻絲毫沒有低落下。“你搶走我未婚夫在前,破壞我的婚禮在後。因為你梅淩寒,我成為婚禮上的笑話,我成了別人眼裏的抹布女。這一切,都是拜你淩寒姐所賜……”
冷笑,諷刺。
“如果你真愛威廉哥哥,如果你配得上威廉哥哥,那我的犧牲也有價值。你看看你自己的淫蕩樣,一邊跟威朗廝混,一邊跟靳銘柯私通,一邊勾引我的未婚夫。你這樣一個行為**的女人,生出來的孩子,指不定是那個男人的種呢?還好意思口口聲聲的說,那是威廉哥哥的孩子——”
瑪麗的一通罵,讓梅淩寒的臉色變得很蒼白。
如果換做另一個人,她一定毫不客氣的回敬過去。可這個人是她梅淩寒的妹妹,她實在無法開口去罵她。
另外一方麵,她也理解瑪麗心裏的怨恨。
畢竟,她也曾經品嚐過新郎落跑的痛苦。
“淩寒姐,你為什麽不說話?哼哼,被我戳到痛處了吧?你就是再生幾個孩子,黛絲阿姨也不會承認的。”低頭,撫摸自己已經有點兒凸顯的腹部,“隻有我瑪麗肚子裏的孩子,才會獲得黛絲阿姨的認可,才會得到皇室的通行證——玉佩,才有可能繼承未來的大統……”
瑪麗說這句話時,底氣十足。
好像,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威廉的親骨肉,就是國王傑斯的王孫,就是未來國王的不二人選。
“瑪麗,我不想跟你解釋,也沒有向你解釋的必要。其他人承認孩子與否,那都無關緊要。隻要孩子的父親承認,我就心滿意足了。反正,我也不想離開中國,更不想讓風阿哥繼承什麽大統。我隻希望,我們一家人相親相愛的生活在一起,平平安安相守一生,快快樂樂相伴一世……”
梅淩寒知道,她和瑪麗的需要不一樣。
瑪麗需要的是轟轟烈烈,她需要的隻是平平淡淡。
但梅淩寒卻忽略了一點,她需要威廉瑪麗也一樣需要。她即使不跟這個女人爭奪風光,瑪麗也未必肯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