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別搶我孩子! 我的心丟了(萬字大章)
一艘小船,在淺海中行進。
費斯頓雙手劃槳,目光掃向一望無際的海域。
威朗躺在低矮的船艙裏,凝視著船艙的頂部發呆。偶爾瞥一眼那個駕船的身影,一種功敗垂成的落寞,在心裏慢慢的擴散開來。懶
常言說的好,大意失荊州。
今天,他居然跟關羽犯了同樣的錯誤。
他之所以落一個功敗垂成遺憾終生的下場,隻因為他低估了費斯頓的實力。他雖然知道費斯頓身手不凡,但還是過於疏忽大意。他以為綁了費斯頓的手腳,這家夥就隻能乖乖的任他宰割,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結局。如果他不是他太大意,怎麽可能讓費斯頓倒轉乾坤。
或許,這就是人常說的天意吧!
既然老天要滅他威朗,他再掙紮也是徒勞。
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不甘心落一個葬身大海的下場,更不想被魚類分享他的**,身體發膚受之於父母,被魚類啃食何異於淩遲之苦。
即便是不甘心,他也不想跟費斯頓求饒。
男子大漢鐵骨錚錚,就是死也死得氣壯山河。
正在行進的船隻,忽然停住了。
費斯頓收起雙槳,走進船艙來。
他冷冷的瞄了一眼威朗,麵無表情的開口,“威朗先生,我費斯頓做事兒,一向都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你三番五次的陷害我的主人,我費斯頓當然不能袖手旁觀。我既不像你威朗這麽陰毒,也沒我主人那麽仁慈。你要把我費斯頓扔進大海喂魚,那我也隻能比葫蘆畫瓢!如果你命不該絕,自然不會死。如果你罪孽深重的話,老天絕不會讓你存活在這個世界上……”蟲
“成者王侯敗者賊——”威朗冷冷開口,一點也沒有服輸的意思,“既然我威朗落在你手裏,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如果我死了,那是我命該如此。如果我僥幸活下來,我絕不會放過你和你的主子……”
“有些事兒,並不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那麽簡單。”
費斯頓冷笑一聲,舊事重提。
五年前那血腥的一幕,似乎又回到了眼前。
“五年前那場權位之爭,是你父親傑姆野心太大。如果他公平競爭的話,即便做不了國王,也一定不會落那麽淒慘的下場。他為了排除異己,一直派人追殺遠在中國的威廉殿下。如果我們不自衛反擊,威廉殿下早就死在你父親的手上。是非曲直,不需要我多言。因為,上天自有公論——”
費斯頓之所以要攤開往事兒,實在是想給威朗一個機會。
如果威朗真的有悔改之意,他也不希望趕盡殺絕。
“費斯頓,不要替你主子粉飾了。”冷笑,譏諷,“傑斯父子有多狠毒,我不是沒有見識過。五年前那場戰爭,我雖然沒有參與過。但戰爭的殘酷性,我見到了。我父親倒在血泊裏,我母親被關進了瘋人院。我這個無辜的人,也被他流放到千裏之外的中國大陸。幾句顛倒黑白的話,就想混肴我的視聽,那簡直是癡心妄想!隻要我活著,就會跟他們戰爭到底……”
威朗的決絕,讓費斯頓失去了挽救的耐心。
為了幫心存善良的主人掃除隱患,他費斯頓願意做一個斬草除根的惡人。
“既然這樣,那就讓老天給你一個公正的裁決吧!”
噗通一聲響,水麵上浪花四濺。
威朗的身影越來越模糊,逐漸消失在碧波之中。
費斯頓回到國際酒店時,威廉正陰著俊臉等他。
威廉看到費斯頓的狼狽樣,似乎吃了一驚。
他這個貼身屬下,一向以幹淨利落著稱。今天居然弄得滿臉淤青,渾身髒兮兮的。這狼狽的模樣,好像剛剛經曆過一場生死搏殺似的。
責備的話語,變成了關切和擔憂,“費斯頓,出了什麽事兒嗎?”
費斯頓把手機還給威廉,如實稟報,“您去洗手間時,手機忽然響了。我一看是威朗先生的電話,就幫您接聽了。他在婚禮上劫持了梅小姐,讓您火速去受死。因為我擔心主子安危,所以自作主張替您去了……”
他的敘述,大部分屬實。
因為承諾過梅淩寒,所以才把關於兩個孩子的那一段掐掉。
一聽梅淩寒被挾持,心裏還是不由得緊張萬分。
為了掩飾自己,故作雲淡風輕狀,“結果呢?”
“為了救梅小姐,我隻能束手就擒——”
“你落在威朗手裏,居然還能活著回來,真是奇跡——”
威廉了解威朗這個人,這個原本單純善良的家夥,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費斯頓落在威朗手裏,他豈有不報殺父之仇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