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別搶我孩子! 火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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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蘭博基尼,在郊外的大道上飛馳。

耀眼的燈光,炫白了平坦的路麵。

狂飆的車速,已經加到了極限。

偶爾遇到轉彎,就會出現一超完美的飄逸。懶

蘭博基尼後的不遠處,跟著一輛黑色的大奔。那大奔的車速,完全可以媲美前麵的蘭博基尼。它就這樣不遠不近的跟著前麵的車輛,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和疏忽。

夜幕漸漸的褪去,東方的天空逐漸亮了起來。

狂飆了一夜的車輛,終於減下車速緩緩駛向市區的方向。

威朗打開自己房門的一刹那,忽然產生了一種走錯房間的感覺。他退出房門,定睛看了看房號,才確定自己沒有犯走錯房間的低級錯誤。

他的眼光,再一次投向寬敞卻又狼藉不堪的室內。掃過滿地的衣物,眼睛最後定格在那張寬大的床榻上。兩個赤身**相擁而眠的男女,正是他的堂弟威朗和他視如妹妹一般的未婚妻瑪麗。

一股無法抑製的怒火,從心底處冒出來。

往昔的愧疚和憐憫,一霎時跑到了九霄雲外。

他拿床單蓋住渾身吻痕的瑪麗,一把抓起床榻上的那個還昏睡著的男子,劈頭蓋臉揮了一頓耳光。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蟲

這個該死的花心蘿卜,為了報複他,居然卯上了他身邊的兩個弱女子。他不但玩弄了他心愛的女人,如今又玷汙了他視如妹妹般的瑪麗。他如果不打死這個家夥,枉為做一個男人!

吃疼之下,威朗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冷冷的睨了威廉一眼,眼眸裏瀲起一絲惱怒,“尊敬的威廉殿下,大清早的,你這是發什麽瘋?”

“威朗,我知道你心裏恨我。你要是個男人,有本事兒,就直接衝著我來。用一些卑劣的手段,對付我身邊的弱女子,這算什麽英雄好漢?”指一指地上的衣物,拍一拍威朗赤&裸的胸膛,“今天,我們倆來一個公平對決。我死,那是我命該如此。你死,那是你死有餘辜——”

這些年,威廉跟著費斯頓學了不少拳腳功夫。

雖然稱不上武林高手,但暴怒至極的他,也足以致人於死地。

威朗挨了他一頓暴打,整張臉都腫了起來。殷紅的血跡,順著嘴角涔涔而下。

威朗瞅瞅地上的一片狼藉,再瞄一眼床榻上依然昏睡的女子,心裏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兒。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眼眸裏一片玄寒,“威廉殿下,你要想設局害我,也犯不著下這麽大的代價吧!拿未婚妻當誘餌,真是讓人佩服至極……”

“威朗,你找死——”

“威廉殿下,這件事,我們倆都心知肚明!”冷哼一聲,“如果不是你在酒水裏加料害我,我威朗再怎麽花&心&浪&蕩,再色&膽&包&天,也不至於蠢到去招惹自己的嫂子——未來的王後娘娘——”

怪不得,瑪麗約他來喝酒呢!

怪不得,威廉中途退場呢!

怪不得,他幾杯酒下肚,就開始渾身燥熱,無法控製自己的呢!

原來,都是威廉在暗中搞的鬼。

他再怎麽防備威廉,也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這家夥拿自己的未婚妻當魚鉤,來釣他這條魚,未免做得太狠太絕太沒人性了點。

“你胡說八道——”

威廉惱恨至極,揮手又給了威朗一記耳光。

威朗鄙夷的睨著威廉,吐了一下口裏那又腥又鹹的**,“威廉殿下,你有種的話,跟我一起去找專家檢驗一下那藍色夏威夷的杯子。如果我汙蔑了你,我心甘情願的在你麵前自行了斷!怎麽,你不敢這樣做嗎?”

到了這一刻,威朗不得不承認。

威廉父子二人,的確是玩弄權術和陰謀的高手。

五年前,他父親傑姆在王位的競爭中,慘死在他們的手下。如今,他威朗又要步父親的後塵,被威廉這陰毒至極的計謀所害。他清楚的知道,強奸長嫂**後宮,以他們國家的法律量刑,那一款都是死罪。

他承認,這些天他是在著手報複威廉。

可他的報複,也僅限於精神上的摧殘。他隻想看著威廉痛苦,卻從來沒有想過要置他於死地。誰知道這家夥一出手,招數這麽陰狠。最讓人不能置信的是,他居然把未婚妻都給豁上了。

佩服,真是佩服至極!

威廉直視著威朗,想從他的眼神裏預測其話語的可信程度。

威朗也瞪視著威廉,絲毫不肯回避。

“威朗,你等著——”出門前,甩下一句冷冷的話語,“如果你騙我,你今天就死定了——”

仔細回想起來,瑪麗昨天的行為的確反常了點兒。

一會兒,借故他心情不好找人陪他喝酒。一會兒,又自告奮勇去餐廳調製雞尾酒。原來,她是早有預謀啊!如果她真的在雞尾酒裏加了料的話,那目標一定是他威廉。可偏偏天意弄人,她精心給他準備的“料酒”,卻被威朗誤喝了。所以,才釀成了今天的悲劇。如果威朗真是在藥物控製的情況下,渾渾噩噩的做出這種蠢事兒。無論怎麽說,他也罪不至死。

威廉在酒店經理的陪同下,走進了監控室。

不大一會兒,神情頹喪的從監控室裏走出來。

從酒店的監控係統裏,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一幕:瑪麗悄悄拿出一包藥粉,撒在藍色夏威夷裏。用玻璃棒攪拌均勻,才端著托盤離開了餐廳。

他拿出電話,撥給了威朗,“威朗,你可以走了。”

遣走威朗,威廉也沒有急於趕回自己的房間。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瑪麗,了解她現在的心情。她寧願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卻唯獨不想讓他這個未婚夫知道。如果他待在她身邊,她一定會窘迫得死掉。為了顧全她的顏麵,他隻能暫時離待在外麵。等她自己收拾好殘局後,他再佯裝什麽事兒都沒有發生一樣,如無其事的出現在她麵前。

或許隻有這樣,瑪麗才有勇氣活下去。

或許隻有這樣,才能留住一個年輕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