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天庭也有連環殺手

‘女’媧聽完伏羲所言。隨即陷入沉思,半晌無語。伏羲說道:“為兄本來也和你一般,以為天道大勢,早有定數,隻可順不可逆。但自從見了他,不由得懷疑起來,乾坤之內,若說真有什麽人能不受天道規限,那隻有……”

‘女’媧猛然抬頭,說道:“兄長之意,這牛魔王便是……”

伏羲點頭道:“除此之外,再無任何解釋。若非如此,他怎能有今時今日的成就?”

鄧坤在旁,聽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看這樣子,莫非自己身上還有什麽隱秘不成?忍不住,正要開口詢問,隻聽得身側的軒轅搶先一步問道:“難道皇兄所言者,乃是那天道破綻,遁去的一乎?”滿臉狐疑之‘色’,轉頭把鄧坤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回。喃喃道:“真個不似,無論我如何觀看,也看不出此人身上有鴻‘蒙’紫氣的影子。”又回首對伏羲道:“自從紅雲老祖身殞,那道鴻‘蒙’紫氣便杳無蹤影,想來是皇兄看錯了罷。”

伏羲道:“確實那道鴻‘蒙’紫氣不像在他身上。不過天底下最神秘莫測的物事,當屬這遁去的一。便是洪均道祖當麵,恐怕也看不通透,隻憑你我道行,無法窺探其萬一,也是理所當然。假如他不是遁去的一,更有何說法能解釋在他身上發生之事?”

這話一出,‘女’媧和軒轅二人的目光再次聚在鄧坤身上,看得鄧坤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說不出的難受。他這時道行已深,自然明白所謂遁去的一到底是何物,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道:“難怪人家說算命看相的都是神棍呢,連這位號稱三界第一神算的伏羲聖皇也有算錯的時候。我壓根兒就不是這時代的人,怎麽可能是那遁去的一?我要真是能和洪均老頭子平起平坐的什麽勞什子天道唯一,之前還用得著被那群光頭欺負麽?”但見那三人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像要把他扒光了看個究竟一般,大汗之餘,說道:“這個……伏羲聖皇或許說差了,弟子斷無可能是那遁去的一,定然另有他人。”

要是阿彌陀佛和菩提祖師任一在此,自然心中雪亮,無論是陸壓還是鄧坤。都不可能是那天道唯一,那道鴻‘蒙’紫氣還好端端在他們手裏收著呢!但此節他們一直秘而不宣,便連‘女’媧娘娘和三大聖皇也均不知曉。伏羲隻把大手一擺,道:“大道玄妙,空空無‘門’,多有身在其中而不自知者,並不為奇。”好麽,開始來橫的了,反正說你是就是,你說不是,那是因為你不知道自己是,鄧坤苦笑不得,又不能和伏羲強辯到底,隻聽得伏羲向‘女’媧複道:“妹妹,此事何如?當年你我為著順應天道,眼睜睜看著妖族衰落,這萬年間每次想起,為兄皆覺得憾莫大焉,不知你是否也是如此。如今眼前便有這麽一個機會,使你我能夠彌補心中之憾。你是要抓住不放,還是依舊在這媧皇宮內做一個不問世事的‘混’元聖人。皆在你一念之間。”

‘女’媧聽得臉‘色’數變,眯眼不語。伏羲也不催促,隻靜靜的等著‘女’媧發話。過了良久,‘女’媧緩緩道:“天數不可逆,既然佛教當興,我決不會妄自與他相爭。”聽到此處,鄧坤臉‘色’一黯,伏羲卻麵不改容,隻因他熟知這位妹妹的脾‘性’,知道她定然有下文。

果然‘女’媧續道:“但事關東皇鍾之事,卻非由我決定。此物本屬太一所有,當允當拒,也應當依他本人心意行事。”

鄧坤聞言,恍然大悟。他曉得山河社稷圖中藏著太一殘魂,當日也曾會過,‘女’媧說出這話,便是允許鄧坤自去尋太一分說此事,隻要太一點頭,便可將東皇鍾‘交’付與他。太一曾親口傳了妖皇之位予鄧坤,更授了妖皇印記,在火焰山上救了鄧坤一命,想來隻需見了太一,此事當有七八成可能,不禁大喜,連忙謝道:“多謝‘女’媧娘娘成全。”

“且慢。”‘女’媧又道:“在我手中僅有東皇鍾之鍾壁,鍾芯卻在煉獄火山玄鳥聖母處。你先去取來,再言其它,否則一切休提。”

鄧坤一怔,展顏道:“既然如此。弟子便去煉獄火山走一遭。”向‘女’媧和兩位聖皇各施了一禮,當下退出了媧皇宮,回到三界之內,直奔極南之地的煉獄火山而去。

話分兩頭,天界之內,突然發生了聳人聽聞之事,就在兩日之前,南極長生大帝在府邸神雷‘玉’府驟然被刺,凶手法力高深,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府中將其壞去,整個過程不曾驚動任何人。待得發覺,南極長生大帝早已死得不能再死,連元神都被毀去。仙官唬得魂飛魄散,飛報昊天。昊天勃然震怒,一方麵下旨意嚴查緝拿凶手,另一方麵宣布南帝之位由他本人暫代。死了六禦之一,那是何等的大事?南極長生大帝統禦萬靈,為人寬仁厚德,和天上諸仙多有‘交’好,昊天旨意一下,眾仙官不敢怠慢,設下重重關卡,細細盤問府上相關人等。又把神雷‘玉’府幾乎翻了個麵搜尋,生怕錯過了一點蹤跡。

誰知調查工作剛剛開始還沒一天,尚未有絲毫進展,又是一個重磅的噩耗傳來,東極青華大帝就在自家丹房內煉丹時,被人用重手法生生震碎了泥丸宮,當場慘死,和南極長生天一般,凶手也是來無影去無蹤,執殿靈官懵懵懂懂,根本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單憑手法而論。大抵可以判定凶手乃是同一人,就好像專‘門’衝著兩位帝君而去的。六禦除了昊天之外,法力都不算上乘,但畢竟有著天位之力護持,能夠被人這般無聲無息的壞去,顯見凶手神通極高。昊天聞報,暴跳如雷,大罵辦案人員不得力,傳下令來,三日之倘若找不到行凶之人,便將協助辦理此案的仙官統統下貶雲雲。因為短時間內也無法著人代領其位,無奈之下,昊天隻得也把東極天之位暫時收起,等尋到合適人選再作計較。

兩日之內,六禦死了兩個,這個消息足以震動三界,連六禦都敢殺,更遑論別的神祗。一時之間,天界內人心惶惶。其時北方真武大帝在人間享受香火,平日不在天界,暫且不提;西方勾陳大帝本來是雷震子的,被昊天奪了名號,轉封了鄧坤,更是個既不聽調,也不聽宣的潑皮;獨獨剩下一個中央天紫微大帝,也就是封神時文王長子的伯邑考,此刻戰戰兢兢,不敢出‘門’,又調了三十六員雷將來,將府邸團團護衛,連蒼蠅都不教飛進一個,正略覺得寬心時,突然聞得仙官來報,說道昊天有請,召伯邑考速速進宮。

伯邑考不敢抗旨,連忙整衣帶冠,乘了九龍輦。入朝麵聖。進了通明殿,見了昊天,兩下見禮畢。昊天賜座,說道:“南極長生大帝與東極青華大帝在兩日內接連被刺,朕心甚憂慮帝君安危,是以請來一敘。如今府上,守衛若何?可須朕再加派一些人手?”

伯邑考答道:“不敢有勞大天尊動問。臣已安排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聞仲帶領雷部眾神護衛,就算那行凶之人有三頭六臂,想也無機可乘。”

昊天點點頭,笑道:“如此朕便放心了。另有一事令朕甚是頭痛,正不知何人可堪接替東、南二天帝位。既然帝君來了,正好可以參詳一二。”伯邑考欣然領命。昊天揮揮手,兩旁近‘侍’依次出殿,隻留下兩位帝君。昊天起身下階,踱步到伯邑考身邊,口中道:“依著帝君之意,何人可出掌東極天?”

伯邑考是個腦子一根筋的赤誠君子,否則當初也不會被妲己剁成‘肉’餅做了罐頭,當下老老實實的答道:“依臣之見,太乙救苦天尊可堪大用。”

昊天笑著又走近了兩步,道:“大善,甚合朕意!如此誰人又可出任南極天大帝?”

伯邑考奏道:“臣舉南極仙翁。他是闡教二代弟子之首,老成持重,道行高深,可以為帝!”

昊天哈哈大笑,這時已走到離伯邑考咫尺之地,突然說道:“那依著帝君之意,誰人可以代中央天紫微大帝之職?”

伯邑考驟聞此言,腦子一下炸了,抬頭問道:“陛下……陛下何出此言……”這不抬頭還好,一抬頭登時全身冷汗狂冒,如墮冰窖。此時昊天目‘露’凶光,滿臉猙獰之‘色’,望定伯邑考,一字字低聲道:“你看朕可能兼任你之帝位否?”

伯邑考大驚,失聲道:“陛下你……”話未說完,隻見昊天手中多了一麵鏡子,‘射’向自己,頓時全身不聽使喚,五感漸漸模糊,緊接著‘肉’身片片崩解,朦朦朧朧中聽見昊天冷笑道:“莫怪朕心狠,你若不死,朕怎能得你中央天位之力,修煉盤古真身……”伯邑考張大嘴巴想要說話,卻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手腳莫想能動。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昊天說話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小,終不可聞,然後就是無邊無際的黑暗,什麽都不知道了。偌大的通明殿上,僅剩昊天一人在內,燭火拖出一個長長的影子,顯得無比‘陰’森。

彩虹道友說最近劇情有些拖遝,肋骨反省了一下,可能的確是的。肋骨正在安排鋪墊下一個高‘潮’,東皇鍾的歸屬與最後的決戰是很有關係的,因此不敢草率。不過既然有呼聲要加快,肋骨也就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