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他們上次在高麗國都開京海邊,連殺帶俘地弄了兩船的小鬼子。小鬼子倒是沒人回去報信,高麗國王卻把這件事派人告訴了日本天皇。
都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了,高麗國王也咽不下這口氣啊!無耐實力不濟,他隻能把禍水往他處引了。
如果是大宋朝廷軍隊幹的,日本天皇或許會忍一下,畢竟大宋這樣的大國還不是他能惹的,但聽說不過是占據登州的一夥匪徒後,這位鳥羽天皇立刻像抽了大煙似的精神起來,命加茂拿著自己的書信去質問他們,並限令他們立刻交人,不過至於人家不交人該怎麽辦卻沒說。
加茂不明所以,拿著天皇的書信就來了。他沒來過大宋,對這邊的情況也不了解,滿以為是件很輕鬆的任務,卻沒想到剛下船就被扣住了。
要不是宋清昨天來了,陳東沒時間搭理他,或許已經接待他了。正在他等的有些不耐煩之際,卻又看到了叛逃的藤源義綱。
加茂立功心切,也沒想這裏不是他的地盤,出手就要抓人,這才有了後來的事。
在日本剿滅藤源義綱叛亂的時候,也曾有人說九尾妖狐同藤源在一起,不過後來藤源戰敗,就再沒了這個妖狐的消息。
鳥羽天皇一直對九尾妖狐念念不忘,心中也未嚐沒有後悔過下令追殺她,可天皇也決不能準許她被別的男人擁有,所以那道追殺令仍沒有取消。
現在這個傳說中的妖狐不但活的好好的,還和這個大宋高官在一起,不用問,她一定已經成為這個大宋高官的禁臠了。
一個機靈的侍衛眼見這小鬼子居然說總管身邊的女人是妖精,二話不說,衝過去左右開弓,一連串搧了加茂十幾個大嘴巴子,然後順手從他手上把那封信拿回來交給了宋清。
宋清身邊的侍衛都是經過千挑萬選的,身手豈是一個小鬼子能比,所以直到打完,加茂才反過神來。
“八格呀路”
盛怒之下的加茂挺著被打成豬頭似的腦袋就要衝上來拚命。
鐵錘跨步而出,像拎小雞似的把他抓了起來,任憑他怎麽掙紮,根本逃不掉鐵錘的掌握。
宋清擺了擺手,讓鐵錘把他放下,在這裏打他,不是欺負他一樣嗎?
被放下的加茂倒是老實了很多,不過仍對清子嘰裏呱啦地說了一通,看得出他很憤怒。
宋清看了眼清子,清子立刻乖巧地道:“他說大人不講道理,不應該這樣對待天皇的使臣”
宋清估計可能還有些難聽的話清子沒有給自己翻譯。
笑了笑道:“看看那封信上都寫了什麽?”
清子笑眯眯地答應一聲,打開信給宋清讀了起來。
文辭有些深奧,不過大意宋清倒是聽明白了,就是指責登州官府不應插手他們日本的國事,同時嚴懲殺人凶手,放回被抓的日本武士,保證今後不再犯此類的錯誤等等。
聽清子停住了,宋清不由疑惑道:“就這些,沒了?”
清子把信又看了一遍,確信自己沒有遺漏的地方,搖頭道:“沒了”
宋清有點忍俊不住:“那個什麽鳥毛天皇沒說我若不答應,他會怎麽辦?”
清子很肯定地搖了搖頭。
這個鳥毛天皇好像同老皇帝有一拚,腦袋都好像有點問題,弄這麽封不倫不類的信來嚇唬誰啊?
如果不是有藤源回去搞情報的事,宋清真想把這個加茂放回去,也給鳥毛天皇帶封信,信上隻寫幾個字。
“就不放人,你能把我怎麽樣?”
揮手命人把加茂帶下去,把他和他的手下們關在一處單獨的地方,不過也不要難為他們,待宋清想好怎麽處置他們再說。
陳東插口道:“總管,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外國來的使節,我們也不能太過怠慢他們,這樣傳出去有損總管的聲威啊!”
宋清不置可否地道:“欺軟怕硬,是這個民族的一貫作風,對於這種人一定要懲治。我們這裏歡迎各國的客人,但也決不準許任何人在我們的土地上隨便地撒野,使節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會讓謝文生來處理,你準備一下,去濟南府吧!”
去濟南府?
陳東慕然聽到這個消息,真是又驚又喜。
要知道登州偏居一隅,發展雖快,終究不過是一邊緣地區,濟南府就不一樣了。他可是知道宋清心思的,知道那裏將會成為梁山的政權中心。自己去那裏任職,顯然是宋清對他在登州所做出成績的肯定。
躬身道:“少陽必不負總管所望”
宋清站起身拍了拍陳東的肩膀道:“你呀!什麽都好,就是有時書生氣太重,要記住什麽人什麽對待。梁山兄弟們的秉性雖然改了很多,但毛病同樣不少,你任職之後,那裏可能會更不容易管理,所以你要多動腦子,把各方麵的關係處理好”
隨著梁山政權東移,山上那些將領的家屬也必然會搬遷到那裏。老子賣命,兒子享受,這是在普遍不過的現象。
梁山勢力越來越雄厚,將領們在自己的嚴格管理下,或許還沒什麽,但他們的後人就不好說了。各式各樣的紈絝難免會出現,所以說陳東肩上的任務會更重。
陳東還年輕,正是滿身銳氣的時候,他當然能體會宋清的一番苦心,不過卻也激發出他的脾氣,越是難做的事才越要做到。
“登州這邊怎麽辦?”
陳東對登州這邊付出了太多的心血,雖說人都願往高處走,但他對這裏還是有很深的感情,同時也希望不要因為自己的走,而影響登州後期的建設。
宋清其實是想把龐士遠調過來,隻是也有些擔心他能不能勝任這樣龐大的工作。現在聽陳東問起,隨口道:“你有什麽好人選?”
陳東沉吟一下道:“我有一至交好友,姓雷名誌遠,也是太學院的太學,我曾給他去過信,把我這裏的情況告訴了他,前幾天他給我回信,似乎有意過來發展,不知總管可否給他個機會?”
大宋這個龐然大物還在,身在大宋最高學府的學生肯願到自己這反叛的地盤為官,確實很讓人意外。如果真心為我所用當然好,若是懷著異心而來..嘿嘿!難道我就怕了?
這個念頭在宋清腦中一閃而過,點頭笑道:“你的推薦當然沒問題,不過總要讓我看一下他有沒有真本事吧?這樣,先讓他去密州做知府,下一步就要開發那裏,如果他真行的話,我一定會重用的”
陳東願也沒敢奢望自己的同窗一來就受重用,能被派到密州為官已經很超出他想象了,更沒想到一步就做到知府。
想要說什麽卻被宋清製止了。
“第一,我相信你的推薦,第二,我也要讓所有人看看我用人的風格,隻要真心助我梁山發展,不論從前是什麽人,我都會重用,若是三心二意想來搗亂的話,我也絕不會相容”
陳東心中凜然,他當然明白宋清指的是什麽。不過他也對好友有信心,知道好友不是來搗亂的。
宋清離開知府衙門,就向船廠趕去。對那艘正在建造中的超級戰船,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清子還是一身男人裝束跟在他身旁,不過這次因為去的遠,所以就換上了馬車。
在馬車上,宋清想想那個鳥毛天皇就覺得好笑,忍不住向清子問道:“你們那個天皇是個什麽樣的人?”
始終處在天皇的陰影之下,從來也沒覺天皇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所以清子到現在還不明白宋清在笑什麽,不過聰明的她當然不會隨便問了。
歪著頭想了一下才道:“要比你大一些,不過從那比都和你差遠了”
“咳..說重點,沒要你誇我”
清子抿嘴而笑,繼續道:“自以為是,昏庸,不辨是非”
說著說著,她又想起自己遭受的一切,這才覺得在日本所謂至高無上的天皇,同眼前這個不知不覺走進她心裏的男人比起來,根本一無是處。
這個鳥毛天皇不是什麽開國皇帝,混吃等死在正常不過。
宋清沉吟片刻,忽地一笑道:“你去做女天皇怎麽樣?”
清子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顫聲道:“大人難道真的這麽討厭清子嗎?”眼淚隨即跟著滑落。
女人的眼淚永遠都是男人最好的武器,宋清一句玩笑話,那想到會弄成這樣?
眼見清子的眼淚流個不停,宋清很有種手忙腳亂的感覺。
“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宋清拉了清子一下,卻被清子掙脫開了。
媽的,還來脾氣了,當老子真怕你這個嗎?
宋清猛地把清子拉入懷中,不顧清子微弱的抵抗,低頭重重地吻在清的唇上。
這一著果然管用,清子很快就不掙紮了,還反手抱住宋清,熱烈地回應起來。
這一刻的兩人很有點幹柴烈火的感覺,忘情地親吻中,什麽不快都煙消雲散了。幸好這是在馬車上,不然兩人就來點更激烈的了。
好久之後,兩個人終於累了,一番唇舌交戰,現在的清子發髻散亂,媚眼如絲,靠在宋清懷裏說什麽也不肯起來了。
溫香軟玉在懷,宋清覺得自己越來越腐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