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富嶽和鼬終於回來,等待他們的是佐助和美琴的親切問候。
美琴給大家遞上晚飯,關切的問道:“孩子他爸,今天任務順利嗎?”
富嶽接過自己的那一份,道了聲謝謝,隨後說道:“嗯嗯,任務挺順利的,這也多虧了鼬,這次任務才能這麽快的完成。”
說完,富嶽看向鼬,說道:“鼬,你已經十一歲了,身為族長的兒子,也該參加族裏的一些事宜。明天神社集會,你也一起去吧。”
此時,鼬有些默然,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身邊的佐助,點了點頭,說道:“我會的。”
說完,鼬便繼續吃飯,不再言語。
看到鼬的表現,富嶽似乎有些不快,鼬的態度也太敷衍了,作為一家之主兼一族之長,富月受不了鼬的冷淡態度。
心中雖然不快,富月也沒說什麽,歎了一口氣,繼續吃飯。
席間的氣氛有些沉默,佐助看著席間發生的一切,沒有言語,隻是緊緊靠在美琴的身邊,小口的吃著飯。他知道這樣的事情在家中是很常見的,鼬對富嶽和宇智波一族有很大意見,明麵上不說話,暗地中與富月發生冷戰,二人之間的關係逐漸變得緊張起來。
美琴見二人關係緊張,邊準備出來打圓場,隻是她還沒說話,鼬便放下手中的碗筷,淡淡道:“我吃飽了,父親大人,母親大人,我先回房了。”
語氣淡然,絲毫聽不出任何特別的感情,富嶽默然的看著鼬起身離開,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
玄關門的合上,鼬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佐助看著屋外鼬的影子,眼中閃過一道神光,他隱隱感覺到今晚的鼬有些不對勁。
晚飯很快便在冷淡的氣氛中結束,富嶽吃完飯後便離開了屋子,沒有說話,徑直出了宅邸。他還有許多族內事務要處理,今天晚上就不回家了。
看著冷清的席間,美琴幽幽一歎,語氣中包含著無盡的悵然,不知從何開始,這個家就變了,不再像以前那般融洽和睦,父子之間的冷戰,富嶽夫妻關係的淡漠,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到什麽時候……
美琴黯然神傷,不知不覺中,佐助拉住美琴的手,輕聲說道:“媽媽,沒關係的,你還有我,我還在你身邊。”
看著自己身旁的佐助,美琴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歎了口氣,說道:“佐助,你的年紀還小,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的。”
佐助知道美琴心中的憂愁,倔強的說道:“媽媽,我已經六歲了,不是小孩子,我也能承擔不少的事情,有什麽事情你就對我說吧。”
看到佐助臉上的堅定,美琴心頭愕然,她覺察到佐助似乎與以前有些不一樣了,明明是隻有六歲的小兒,身上卻有著讓人安心的依賴感。
或許,自己以前真的將佐助看的太小了吧,美琴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感受到佐助對自己的關心,不知不覺中,心裏的煩惱盡消,摸了摸佐助的小腦袋,嬌聲說道:“我家的佐助已經長大了,已經學會安慰媽媽了,咯咯,真是人小鬼大。”
人小鬼大?!佐助很是鬱悶,他的心理年齡恐怕比美琴還要大吧。不過,佐助也不反駁,畢竟他現在的軀體確實隻是一個五六歲小孩的樣子,故作老成,不是人小鬼大又是什麽?
晚飯結束後,佐助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無事可幹的他準備去找鼬,他要確認一些事情。
打開鼬的房門,鼬的身影出現在佐助眼前,此時,鼬還沒睡覺,正在榻榻米上盤膝而坐,似乎是在修煉查克拉。
聽到玄關門被打開,鼬睜開緊閉的雙眼,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佐助。
看到佐助出現,鼬沒有任何驚訝,仿佛是在此專門等待佐助一般。
“佐助,你來了……”
知道此時的鼬有些詭異,沒有說話,佐助隻是看著他,眼中充滿不為人知的神色。
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佐助漫不經心的的說道:“鼬,你可還真是煞費苦心呢。”
“……”
佐助語氣冷淡,鼬心中一沉,難道已經猜到我的計劃了嗎?此時,鼬的左手小拇指不自覺抖動了一下。
鼬突然的動作,佐助都看在眼裏,果然,這個鼬是他本體嗎?
佐助知道,鼬天生有一個習慣,撒謊或是做虧心事的時候,他的左手小拇指變會不自覺的顫動,看到鼬的表現,佐助確定了心中所想。
看到了佐助眼中的一抹狠戾,鼬知道他的計謀被佐助識破了,便不再裝腔作勢,對佐助說道:“沒想到你還是發現了,佐助,真不愧是我的弟弟……”
佐助冷冷一笑,說道:“玩這些遊戲很有趣嗎?宇智波鼬,你不讓我看到父母還好,現在我真想立刻就殺掉你!”
鼬麵無表情,對佐助的話默不作聲,沉默了一會兒,沉聲說道:“佐助,你認為你現在還有能力殺掉我嗎?你可以試一下!”
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鼬臉上露出誌在必得的神色,這個世界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控製。自從佐助進來,他便封鎖了佐助的所有查克拉穴道,現在佐助根本就不可能用出任何忍術,他他現在的實力就如同五六歲時一般。
佐助淡然一笑,對鼬的威脅並不在意,“就算沒有查克拉又如何,如果你狠心的話,大可現在就殺掉我,摧毀我的精神防線,我的哥哥!”
佐助吃定了鼬,他知道鼬現在不會對自己動手,所以也就沒什麽可怕的,他大可和鼬在此對峙。
不知道佐助哪裏來的自信,麵對這樣的佐助,鼬有些無可奈何。就像佐助心中所想的那樣,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個世界殺掉佐助。雖說是月讀世界,但是被施術者一旦在月讀世界被殺死,那麽真實世界的本體也會隨之死亡。
究其緣由,月讀隻是一個幻想世界,裏麵的所有東西自然都是虛假的。不過,身中月讀,被施術者的一部分靈魂之力會留在月讀世界中,如果在這個世界殺死被施術者,那麽就相當於是摧毀了被施術者的一部分靈魂。七魂六魄不得完整,那麽現實世界中的人也會隨之死亡。
鼬默然看著佐助,他決定不再和佐助這樣對峙下去。瞬間,鼬的瞳孔發生變化,漆黑的鐮刀勾紋代替了黑白相間的瞳孔。
佐助周身的環境再變,刹那間,佐助便出現在大街之上,漆黑的天幕是一輪血色的圓月,四周靜悄悄的的,耳邊不時傳來颯颯的風聲,周圍之景更加死寂。
這裏是?凝視著天幕的圓月,記憶中的景象紛湧而至,此時,佐助所處時間正是滅族之夜。
跟隨著腦海中的記憶,佐助緩緩走進了漆黑一片的宇智波宅邸。
目光所及,盡是腥紅的血漬,殘破的家紋,傷痕累累的宇智波宅邸,盡是戰後的死寂與淒涼。
穿過外庭,走過長廊,佐助到了美琴和富月所在的房間。
房門緊閉,陣陣壓力迎麵而來,裏麵似乎充滿了不為人知的血腥恐怖。
沒有猶豫,佐助毅然打開房門,伴隨著哢哢的房門轉動聲,屋內的一切都呈現在佐助眼前。
陰暗的空間,淒冷的環境,閃亮的刀鋒,腥紅的寫輪眼。沒有任何預兆,銀白的刀刃劃斷人體,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地麵。
“噗通”人體倒地發出的悶響是在沉靜的環境下是那樣突兀,佐助一步步走進屋內,怔怔看著美琴和富嶽的屍身。
死了……
“爸爸,媽媽……”
無神的目光滿是對世界的留戀,臉上痛苦的表情曆曆在目,大股的血液流出,染紅了榻榻米,血液流到佐助腳下,形成猙獰的圖案。
踏著滿地的血液,佐助走到了美琴身邊,顫抖的伸出右手,輕撫美琴已經冰涼的嬌顏,死了,就這樣輕易的死了。
看著美琴發白的側臉,佐助心中陡然一疼,美琴眼角還殘留著一點淚水,似乎在悔恨,又似乎在留戀。
佐助還記得美琴將他抱在懷裏的場景,溫暖的懷抱,幽幽的芳香,一切都好像在眼前,那樣清晰。似乎還能感覺到美琴的體溫,似乎在對他笑,耳邊還能聽到那句“佐助,你可真是可愛呢,媽媽很喜歡你哦。”
真的就這樣死了,再也回不來了,曾經的一切,所有的,所有的一切……
“好恨,沒能保護你們,隻因為沒有力量……”
心頭悲痛,佐助用手闔上美琴沒有閉上的雙眸,眼角滑落一滴淚水,滴落在大股的血灘上。
“滴答”。
濺起的點點血花,在午夜綻放,淒美傷懷。
終於,佐助不再悲傷,站起身來,冷眼看著鼬,眼中的寒意似乎要凍結一切。
“宇智波鼬,從此我與你勢不兩立!以後有你沒我,我絕對,絕對會殺掉你!!”
語氣之冷冽,感情之淡漠!
佐助的仇恨之心到達了頂點,再次親眼看到父母被鼬殺死,佐助徹底淪為了複仇者,為了殺掉鼬,就算墮入無間煉獄那有何妨?!
殺!
殺掉一切阻難在眼前的障礙!無論是誰!隻要曾經對不起宇智波,一定不能放過他!
陡然,無盡的邪惡之氣從佐助身上爆發,黑色的光華籠罩佐助周身,充滿毀滅氣息的力量充斥整個空間!
這是!
看到佐助的變化,鼬默然的神色被吃驚代替,漆黑的鐮刀勾紋縮成針狀!佐助陡然爆發的力量根本不是人間所有,滿是邪惡的毀滅之力讓鼬陣陣心驚!
佐助抬起頭,無盡的邪惡之力爆發而出,充滿暴戾的氣息壓迫鼬的周身。瞬間,佐助的眼睛發生變化,原本黑白分明的瞳孔瞬間變得如同墨玉般漆黑。
“宇智波鼬!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