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女子，雖然是紫苑的身體，但此刻，她的內在卻是十六夜的靈魂。
佐助苦笑一聲，說道：“師傅，這是我的決定，難道也要阻止嗎？”
“哼，虧你還記得我是你師傅。”
十六夜到了佐助對麵，好看的柳眉卻是微微皺起，如玉的麵容雖然清冷，但卻隱含著一抹關切。
可以看出，現在的十六夜完全不是兩年前那般孤冷，此刻的她更像是一個被凡塵汙濁浸染的幽蓮。
十六夜語氣略顯不滿，看著麵前的佐助，說道：“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嗎？那種地方，絕對不允許你去。對於力量，你真的就那麽渴望嗎？”
“我......”佐助遲疑了一下，麵對十六夜的質問，他有些愧疚，這些年來，他所努力的，所意圖的，都是龍地洞的仙術，這種作為，不是貪圖力量又是什麽？
“師傅，你不明白的......”
佐助歎了口氣，說道：“這是我的選擇，麵對未來，我必須尋求一種能夠控製所有的方法，而這種方法便是擁有掌控一切的力量。師傅，你知道的，複興宇智波，這是我的責任，要想讓宇智波在曆史中重現光輝，必須倚仗強大的武力，必須擁有斬斷一切枷鎖的實力。”
“實力嗎？佐助......”
十六夜語氣幽幽，好看的紫色雙眸中倒映出佐助的麵容，看著他，十六夜又想起了兩年那個場景。
看著眼前越發俊俏的男子，十六夜思緒飄飛，有些恍惚的說道：“佐助，你還記得那時你答應過我什麽嗎？”
“兩年前？”
十六夜看著佐助，後者也在看她，被十六夜提起，佐助眼前再次出現了那時的光景，那時，他對十六夜許下諾言，成為她的徒弟，代價是聽從她的一切命令。
“當然記得，我怎麽會忘了。”佐助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說道：“不過，師傅，這是兩碼事，為了龍地洞的仙術，我離開木葉，作為叛忍，背上罵名，欠下種種。現在，你讓我放棄，我真的無法做到......”
佐助苦口婆心，神色誠懇，但是對於固執的十六夜並沒有多大說服力，佐助越發的辯解，越是讓她不滿。
隱隱的，十六夜感覺自己像是被出賣了一般，甚至，佐助的堅持卻是讓十六夜有了一種不被信任，不被愛戴的感覺。
“佐助，果然啊，你還是將力量放在第一位，兩年了，我早該明白的，嗬嗬.....我這個做師傅的，果然還是比不上那所謂的力量啊......”
“師傅，你聽我說，不是......”
佐助還想說話，卻是被十六夜打斷了，“佐助，現在你已經得到了我的力量，就算是破魔之力也能在你體內生生不息了，這些年來，感謝你對我和紫苑的照顧，我們師徒之間的緣分就這樣盡了吧。”
說完，十六夜轉身就要走，完全不留給佐助緩衝時間。
“師傅！”
見十六夜要走，佐助旋即追了上去，焦急之下，卻是抓住了她的袖擺。
“師傅，我知道你是在和我慪氣，但是，輕允許我自作主張一次，那裏的東西，我真的很需要。”
佐助兀自說著，十六夜的動作停了下來，輕輕抽回被佐助抓住的袖擺，轉過身來，如玉的麵容依然那般清冷。
“慪氣？”
說道“慪氣”這個詞語時，十六夜目光閃爍了一下，似乎有些掙紮與踟躕，說道：“我並不這樣認為，我隻是盡自己作為師傅的責任罷了。而且，就算是為了紫苑那個小丫頭，我也應該這麽做......”
十六夜審視著麵前的佐助，將心中的漣漪壓了下去，雖然她此時還在生氣，但也不會說走就走了。
“謝謝師傅。”眼見十六夜不再作勢離開，佐助說道：“我知道的，師傅對我還是很關心的。”
“哼，你明白就好。”
對於佐助的話，十六夜不置可否，不過還是微微哼了一下，顯示出主人內心並不反感，甚至，還有些許的滿意。
十六夜心情的變化被佐助察覺到了，這次，他才說出了心中的疑問，“師傅，為什麽你一直不允許我去龍地洞，那裏究竟有什麽？師傅，在預言中，究竟看到了什麽？”
“預言嗎？”
十六夜打量著麵前的佐助，紫色的雙眸中閃爍著莫名的神色，那是一種似乎要將一切看穿的目光。
麵對十六夜的審視，佐助敗下陣來，後退了一步，卻是有些心虛的說道：“師傅......這樣看著我幹嘛，怪難受的。”
“佐助......”十六夜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的確看到了一些東西，佐助，那裏不是你該去的地方，你的命運，你的輪回，這些都不是現在的你所能接觸的。而且......”
說著，十六夜走近了佐助一步，白玉般的纖手卻是閃電般伸出，衝破空間，在佐助還沒意識到是怎麽回事之時，便是貼上了他的左胸。
“師傅，你這是什麽意思。”
十六夜突然的動作讓佐助微微一愣，當下便是要抵抗，不過，看到了十六夜的凝視目光，他還是將這種心思收了起來。
“佐助，你的秘密還真是不少呢。”
十六夜纖長的玉指劃過佐助胸前，淡淡的紫色光華閃爍而出，一股淩厲的勁氣便是要**，目標正是佐助體內的煉妖壺！
嗡！
就在十六夜的破魔之力接觸到煉妖壺之時，卻是被一層屏障擋了下來，下一刻，隻見佐助胸前黑光湧動，轟鳴的震顫流水般蔓延而開，巨大的反抗將那股入侵的力量盡數驅除。
“咦，果然不簡單。”
探查未果，十六夜就此作罷，收回纖手，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別緊張，我並無惡意。”
看著佐助疑惑的目光，十六夜也沒有隱瞞自己方才的意圖，輕聲說道：“佐助，我知道你體內蘊藏著一些東西，那種力量就算是我的預言術都無法探測，而且，我也相信，在那種力量的保護下，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什麽能阻攔你的腳步。佐助，比起預言術來，我很期待你的表現，相信就算是命運，也無法將你打敗。”
說完，十六夜微微一笑，終於放棄了勸說佐助的心思，卻見那那清冷的麵容之上，一抹名為信賴的感情應運而生。
“師傅......”
看到十六夜的笑容，佐助心頭一跳，這些年來，這是他第二次看到十六夜會心的笑顏，第一次是在他答應作為十六夜的徒弟那次。
“怎麽？師傅臉上長花了嗎？”
被佐助這樣注視，十六夜心中漣漪迭起，她又想起了從前和佐助相處的事情。
“沒......”
佐助從恍惚中醒了過來，不過，看到十六夜那仿若天人一般的麵容之時，還是微微一愣，卻是癡癡的說道：“師傅真是迷人啊......”
迷人！
佐助的話無疑在十六夜心中泛起了巨大的波浪，說起來，這還是佐助第一次在十六夜麵前說出如此話語，以前，佐助在紫苑耳邊也說過，不過，那時十六夜的意識是沉睡著的，並不算數。
“你！”
就算十六夜在清冷孤高，此刻也無法保持淡定了，佐助的話多少有一些調戲的味道，如果是情人之間，那倒是良好的讚美。
不過，十六夜和佐助，他們之間的關係卻是一種很尷尬的意識體形態。
十六夜和佐助多次親密接觸過，不過隻是因為她要補充破魔之力罷了，這些年來，兩人對此心照不宣，維護著對方的最後一點羞恥心。
人非草木，多次之下，佐助對於十六夜開始產生了幻想。
這種心思並非隻是佐助一人，就算是十六夜，對於佐助也產生了莫名的情緒，那是不經人事的巫女從未體會到的。
“你怎麽能那樣說！”
十六夜麵色一陣青一陣白，對於佐助的戲言很是不適應，而且，那種語氣之下，讓她再次想起了和佐助之間的接觸，一種名為羞恥的心情如同燎原之火一般席卷十六夜的內心。
“呃，對不起。”
佐助意識到自己一時衝動說了不該說的話，隨即辯解道：“師傅，剛才絕對是意外，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人，如果師傅不樂意了，將那句話自動過濾便是。”
“我就是聽到了，你還想狡辯，都口花花到我這裏來了，哼，別以為你和紫苑之間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別忘了，我的意識可是寄存在她的體內的，你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說到這裏，十六夜麵色逐漸泛起點點紅雲，那幕幕場景在她腦海內浮現，畢竟和紫苑共用一個身體，佐助對於紫苑的所作所為她都感受到了，最讓她發狂的是，作為意識體的她，不得不同時承受那種觸感，就像是親身經曆一般。
“師傅，你果然在偷窺著我們啊。”
“我沒有！”
十六夜此時再也無法保持高貴冷豔，破天荒的霞飛雙頰，說話間，卻是充滿了狡辯不自信與忐忑。
“你有。”
“我說沒有就沒有，你這個混蛋！”
佐助的爭執讓十六夜更加羞愧，最後竟是罵了出來，不過，罵過之後，十六夜卻是神色愕然，顯然是為自己剛才的衝動不可置信。
看到十六夜的表現，佐助心中突然有了得逞一般的感覺，他知道，這麽長時間了，在他和紫苑的影響下，十六夜的性子潛移默化的發生了改變，原本的神女徹底被凡塵汙濁浸染，不再有那種不近人情的高冷。
在佐助的目光下，十六夜越發羞愧，師傅的威嚴再也無法保持，羞恥心之下，卻是背過了身去，如同鴕鳥一般躲避著。
怎麽會，我剛才怎麽會說出那種話，我是十六夜，我是巫女，我怎麽能說出那種話.....佐助，你這個家夥，哼，果然和紫苑所說的一樣，混蛋！
就在十六夜自怨自艾之際，耳邊卻是傳來了佐助的聲音，“師傅，今晚要補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