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趕路的氣氛中,時間過去。
與來時不同,一行人的腳程很快,在夜幕降臨時,就趕到了木葉村外圍。
天色暗卻,木葉村外圍的巡邏部隊更是絲毫不敢馬虎,嚴密的守護在木葉村周圍,自從被大蛇丸襲擊後,木葉守衛就增強了許多,這樣看來,些許有點杯弓蛇影的味道。
巡邏忍者站在高牆之上,監視著外圍的一切,陡然,幾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木葉大門之處。
“站住!”木葉巡邏隊站在高牆之上,警備著突然出現的幾人。
探照燈打下來,耀眼的光華驅盡黑暗,幾人的樣子暴露在眾人視線中,三男兩女,正是自來也一行人。
被強烈的燈光晃得有些眼花,自來也遮了遮雙眼,說道:“我是自來也,快點開門!”
自來也?!
巡邏小隊看清了自來也的樣子,隨即對城內的守備員喊道:“真的是自來也大人,他回來了!快開門!”
一會兒,一陣機括的轉動聲,木葉村大門打開,巡邏小隊將自來也幾人迎了進去。
小隊長恭敬的站在自來也麵前,低頭說道:“自來也大人,春大人讓我在此恭候您多時了。”
自來也點點頭問道:“木葉最近有什麽變故嗎?”
“回大人,這些天一切正常。”小隊長恭敬回答,隨後看向了自來也身後的幾人,佐助和鳴人他是認識的,不過,綱手和靜音卻從沒見過。雖然知道自來也不會帶什麽對木葉不軌的人進村,但是現在正處於敏感時期,還是問一下好,“自來也大人,不知那兩位是?”
現在,自來也也不方便說綱手就是五代火影的事情,便隨意敷衍道:“哦,她們是木葉的貴客,你別問那麽多。”
小隊長倒也識趣,知道這是自己不該問的,便裝作啞巴,立刻帶著自來也一行人進了木葉。
夜幕降臨,木葉村的燈火點亮了夜的漆暗。
綱手跟在幾人後麵,一路打量著木葉村的夜景,心中陡然浮現物是人非之感,當真到鄉番似爛柯人。現在的木葉已經和記憶中的大為不同了,雖然還存有輪廓,但強烈的陌生感還是從心底陡然升起。
這就是木葉村嗎?我以後要保護的地方?
木葉的夜晚很是喧鬧,商業街人聲鼎沸,順著人流自來也幾人緩緩前進。
巨大的火影岩出現在綱手眼前,夜景的燈火將其照映,在暗色的夜空下顯得格外神秘。
看著火影岩上的初代岩雕,往日的記憶如同泉水般湧來,仿若昨日,她拉著初代的手,走在木葉大街上,依偎在初代懷中,感受著祖父對於自己的寵愛,那時,當真無憂無慮。
隻是,早已物是人非……
眼中閃過一抹失落,綱手默默地跟隨著眾人。
到了火影大樓,幾人徑直的走進樓內,向有關人員通報之後,一個侍從忍者將他們帶到了一個辦公室之內。
輕叩房門,一個有些蒼老的女聲傳來,“進來吧……”
聲音有些疲憊,似乎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幾人徐徐進屋,微亮的日光燈驅除了屋內的黑暗,一個精神矍鑠的七旬老婦出現在幾人眼前,正是小春。
對首先進來的自來也點頭示意,看到綱手進來,小春隨即起身,到了她的麵前,說道:“終於回來了,綱手,木葉等你很久了。”
綱手神色有些恍然,以前她曾被小春照顧過,多年未見,小春變得更加蒼老了。
“春大人,許久未見,這些年過的曾好?”
聽著熟悉的聲音,小春有些激動的抓住綱手的手,說道:“回來就好,我這把老骨頭有什麽過的好不好的,多少年了,我就期待著你能回到木葉,現在,終於回來了,好,好,好,咳咳……”
說話有些急促,最後竟然是忍不住咳嗽起來。
綱手立刻拍拍小春的後背,為她舒緩呼吸,擔憂的說道:“春大人,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事,上了年紀就這樣,這兩天可能操勞過度,偶感風寒罷了。”
寒暄了一通,小春招呼自來也幾人坐下,問及了路上發生的事情。
聽到大蛇丸的要綱手為他治療傷勢的事情,小春有些憤慨的說道:“木葉真是養了一頭惡狼,不顧木葉恩情,殺了自己授業恩師,如此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誅之!”
自來也聲音有些低沉,“明明有機會殺掉他,隻可惜最後讓他逃走了。”
“逃走了?怎麽回事?”小春不禁出聲問道。
“是我將他放走的,春大人如果要責罰的話,就算在我的頭上吧。”
綱手聲音淡淡的,對自己所做的事情無怨無悔。
看到綱手的表現,小春怔了怔,微微一歎,知道此事另有隱情,她也不再問,有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讓它過去吧,說出來隻是徒增糾葛。
小春隨後說道:“綱手,這次找你回來,就是為了五代火影之事,不知你考慮的如何?”
眼中閃過一道神光,綱手徐徐說道:“我願意當五代火影,為木葉貢獻自己的力量。”
聽到綱手這樣說,小春鬆了一口氣,她最擔心的就是因為以前的事情,綱手很有可能不會出任五代火影。綱手如此果斷的回答讓她很是心安,如此一來,木葉村就無後顧之憂了。
其實,自來也尋找綱手期間,團藏一直在木葉暗地作祟,企圖掠奪火影權勢,不過,在小春和門炎的聯手反對下,團藏還是放棄了這種心思,他也知道自己沒有民心,短時間內不可能將木葉掌控手中,與其這樣,還不如靜觀其變,等待篡奪火影之位的時機。
佐助和鳴人一直坐在下首,都沒說話,畢竟他們也知道在這種場合不說話最好,身為小輩的自覺性他們還是有的。
隨後,小春說道:“綱手,能聽到你這樣的回答,我當真感謝你,替木葉感謝你。”
說完,小春竟然深深給綱手鞠了個躬,神情滿是鄭重。
“春大人,你這是為何?”綱手立刻扶起小春,讓她坐回了座位上。
小春欣慰的看著綱手,打量著一如往昔般年輕嬌豔的麵容,說道:“嗯嗯,這一躬必須拜,木葉需要你。身為初代大人的孫女,木葉村沒有人能比你更加適合火影之位了。所以,還請你在日後的火影之位上盡司其職,為木葉貢獻所有的一切。”
聽著小春喋喋不休的場麵話,佐助有些神煩,心道,當真是搞政治的,安撫人心的手段當真不少。
自從前世,佐助就對那些玩弄權勢,蠱惑人心的官宦之流很不待見。看到小春對綱手這樣,佐助更是痛恨,說什麽為了木葉而貢獻一生的混賬話,企圖用簡單的話語讓一個人貢獻自己的一切,這樣的做法簡直就是混賬!
況且,綱手是佐助認的姑姑,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綱手輕易就上了小春的當,真的為了木葉貢獻自己的一生。
這次會話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九點多,在暈暈沉沉的氣氛中,結束了亢長的談話。
幾人道別,佐助最後陪著綱手走出火影大樓,秋意漸起,微涼的夜風吹散了綱手的秀發,夜空之下,顯得有幾分淒迷。
和佐助靜靜走在小道之上,綱手幽幽一歎,說道:“佐助,你說,我能當一個稱職的火影嗎?”
綱手轉過身來,麵對著佐助,目光中含著一股不自信與迷茫,她很想從佐助這裏得到肯定,給予她一定的信心。
佐助淡淡一笑,說道:“姑姑何出此言?在我眼裏,姑姑是最稱職的火影,無論在什麽時候,我都會確信這一點。”
佐助的話讓綱手稍微心安,但是,那股擔憂還是•無法從心頭抹除。
不想對佐助隱瞞,綱手憂心忡忡的說道:“可是,我還是會莫名忐忑,想到自己就要成為木葉的火影,心中的那份不安就越發強烈,會不會是有什麽事情發生呢?”
佐助知道綱手心中的感覺,畢竟是初當火影,說不緊張是騙人的,無論對誰都是如此,隻是綱手這裏表現的更加明顯而已。或者說,在佐助麵前,綱手能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內心呈現給佐助,複雜的情感讓綱手選擇了相信佐助。
畢竟是自己的姑姑,而且,佐助心中對綱手也有一份道不明的情感,雖然很淡,但是足夠影響佐助的心緒。
佐助知道他現在需要做什麽,不需要做什麽,現在最重要的便是安撫綱手為她給予信心,想辦法讓她將莫名的忐忑消除,這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
猶豫了一下,佐助抓住了綱手的玉手,將其放在自己胸前,自語道:“姑姑,你感受到了嗎?”
第二次被佐助主動拉住手,綱手短暫緊張之後,隻道是侄子對姑姑親密,很快,神色恢複了正常,她感受到了佐助的心跳,陣陣律動從手心傳來,被佐助握住手,淡淡的溫熱將她包圍,一時間很是安心。
“你感覺到了嗎?”佐助再次問道,看著綱手的眼睛,臉上表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
“嗯,心跳聲,很平靜,很有規律。”綱手不明白佐助何意,隻能如此答道。
佐助淡淡一笑,“不對,你感覺到了嗎?我的心跳,和你的一樣,或者說,我的心跳為你而動。”話說到最後,多少有點變味了,很像是情侶之間的甜言蜜語,不過,佐助這廝還是說的十分坦然。
為我而跳?
綱手來不及體會這句話的意思,瞬間霞飛雙頰,掙脫佐助的手,嬌聲說道:“你混蛋,我是你的姑姑哎,你……你怎麽能那樣說呢?”說完,綱手麵色又是一紅。
見綱手會錯意,佐助很是尷尬,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無論何時,咱們都是一體的,我都會支持著你,並企圖用自己的努力來讓你安心。”
越說越玄乎!說完,佐助就後悔了,真是笨蛋,這樣說話,她不曲解意思才怪!
“......”
佐助的話很是曖昧,綱手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心道這個小鬼真是的,無論什麽話都敢說。不過,此時,綱手的心情卻安靜了許多,那些忐忑與憂慮都無影無蹤。
看著佐助的臉頰,綱手陡然噗嗤一笑,說道:“小鬼,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會永遠站在我這一邊,你的心,為我而跳?”
話說的很是認真,似乎很是期待佐助確定的回答。
“嗯嗯,是這樣的,畢竟你是我的姑姑,而且,我也不願意看到你煩惱,如果能幫助你,我會很心安。”佐助道出了自己心中所想,麵色真誠。
“好吧,小鬼,可真會哄人呢,姑姑現在的心情好了許多,謝謝你……”
綱手展顏一笑,如同百花盛開,讓天幕的月光都失了幾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