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舟放平心態,大不了過三年再來唄。

他回頭剛想安慰其他人,一聲高亢的呼喊引起了他的注意:“這考試不公平!”

苑黎眉頭緊皺,循聲望去,隻見那人情緒激動的指著位身穿華服的青年,怒斥道:“羅譽,你平日裏遊手好閑,不學無術,你這樣一個紈絝子弟怎能考中解元!”

質疑之聲此起彼伏,有人開始指著榜上的各個名字,懷疑這些資質平庸,才疏學淺之人如何會中舉。

衛經澤幾人麵麵相覷,心中生疑:莫非,有考官徇私舞弊?

各州、縣有才學的學子均有落榜,而平時胸無點墨之人卻在榜上,引起輿論一陣嘩然。

落榜的學生們更是滿心不服,群情激奮,紛紛懷疑考官徇私舞弊,私相授受。

而剛被點出來的人則默默低頭離開,沒有多加辯解。

陸晏舟等人也是滿懷疑惑,他們也跟著落榜學生,吵鬧著去巡撫衙門喊冤告狀。

苑黎對此很是不滿,到了衙門,他趁著混亂,悄然後退。

此次主考官為翰林院侍講正在院中和其他同僚商量鹿鳴宴等事宜。

突然間,南昌通判廖臨鴻急忙跑進來,氣喘籲籲:“楊大人,不好了,衙門來了好多學子來擊鼓喊冤!”

楊時文站起,詢問情況:“發生何事?”

廖臨鴻剛把事情講完,南昌知府闞瀚賢就跨進來,直接開口:“楊大人,你聽聞徇私舞弊之事了嗎?”

楊時文解釋道:“絕無可能,我欽點的解元才華橫溢,文采出眾。”

闞瀚賢點頭,揮手命人進來看管屋內其他官員,“楊大人,跟我走一趟吧。”

其他與此次科舉有關的人均被逮捕。

楊時文心裏惴惴不安,跟著闞瀚賢進了堂屋,正中坐著一位男子,其身邊跟著侍衛。

他定睛一看,辨認出男子身份,急忙下跪行禮道:“下官參加王爺。”

王爺嘴角扯起冷笑,“楊大人,給我講講這次科舉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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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晏舟跟隨眾位學子喊冤之後,從衙門中走出一位官員。

南昌同知華義賢奉命前來安撫民心,他嚴肅說道:“學子們稍安勿躁,知府大人已經知道此事,正在調查,隻要確認有徇私舞弊的行為,定然嚴懲不貸!”

有人詢問:“那麽何時能給我們一個交代,我等不可能久留南昌府。”

陸晏舟撫摸下巴,心中暗想:“若情況屬實,那豈不是短時間內無法離開這裏。”

華義賢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暖意,開口說道:“鹿鳴宴已經叫停,所有有關人士已被扣留,我現在給不出具體時間,但我保證一定會盡快查出結果,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複。”

學生們這才稍微放心,各自散去。

此時,韓俞環視周圍,問道:“苑兄不見了,你們看見他了嗎?”

肖軒白被這些事攪得腦內一片混亂,本能回答:“沒有。”

陸晏舟蹙緊眉頭,沉聲道:“隨風也不在。”

通常情況下,隨風不會離開苑黎身邊,他們兩個同時消失,會不會是先回去了?

很快他又否定了猜測,因為苑兄應當不會獨自回去還不告知他們一聲。

他們對這裏不熟悉,也不清楚去何處找人,隻好先回到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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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晏舟躺到**,琢磨良久,最終決定起身進入空間。

翡翠沒有老實待在箱子裏,不知哪裏去了。

陸晏舟轉了一圈,納悶道:“咋回事?苑兄丟了,我的翡翠也丟了?”

他在屋裏仔細尋找,愣是連個蛇影都沒瞧見。

罷了,先去看看藥園吧。

他打開門,剛要出去,就注意到門口盤踞的翡翠。

他拎起翡翠,點著它的小腦袋教育道:“好家夥,這要不是自己眼尖,一腳踩上去可怎麽整啊?你是想變成綠色的麵餅嗎?”

翡翠用尾巴纏上陸晏舟的手臂,偏頭躲開腦門上的手指,做出一副你能拿我怎麽樣的姿態。

陸晏舟:“……”

陸晏舟無奈搖頭,輕捏翡翠的小舌頭後向外走去。對於這個小東西,他感到束手無策,又氣又惱,卻又舍不得對它動粗。

翡翠閉緊嘴巴,不再吐舌頭,很生氣的抱怨著這個沒有分寸感的臭人類。

山茶花開的非常好,人參怎麽又多了兩顆?哪裏來的?

陸晏舟滿腹疑團,到今天他還沒有研究透這個空間的全部功能。

“咪嗚。”

他回頭,在身後不遠處,那隻小雲豹對著他叫喚。

“來,抱抱~”

小雲豹沒有靠過來,仿佛是在忌憚他手臂上的翡翠。

他試探性地往前走一步,小雲豹扭頭就跑,瞬間消失在視線之中。

陸晏舟收拾失落的表情,自言自語道:“算了,收拾完回去睡覺吧。”

次日午時,苑黎帶著隨風出現在飯廳,大家都迎了上去。

陸晏舟詢問:“苑兄,你昨日去哪裏了?”

苑黎解釋:“我遇到個認識的人,所以突然離開,實在不好意思,沒有告訴大家,讓你們擔心了。”

眾人表示,“不用道歉,你平安就好啊。”

肖軒白向苑黎描述昨天在衙門遇到的人,“苑兄,這次絕對是有問題,你想啊,我沒考上正常,陸兄他們都沒上榜,這太不正常了!”

陳碩接過話頭:“你這人怎麽還踩自己一腳呢?軒白,不要妄自菲薄,你才學也很出色。”

衛經澤提出疑問:“我們就在這一直等信?”

“不然我們出去玩?”肖軒白弱弱提議。

衛經澤臉色一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我們要回學院嗎?”

陸晏舟拒絕道:“若是考上了,我們到家的時候就需要馬上折返,會試在來年二月舉行,現在已經九月了。”

苑黎也認為應該留在這裏等個結果,來回往返確實不易。

“確實,天氣越來越冷,我們途中會很遭罪,不如留在這裏過個新年。”韓俞附和道。

過了三五日,陸晏舟和衛經澤正在對弈,陳碩急匆匆進來,神情緊張地說道:“我聽別人說,告示貼出來了,證明確實有人徇私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