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一念的真相

世界上最惡劣的行為是什麽?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麽想的,但是就我目前的想法,世界上最惡劣的行為絕對是有個混蛋跑過來告訴你他知道一件你極度想知道的事情,可是當你向他詢問那件事究竟是什麽的時候……他丫的卻說隻有領導才知道真相!

剛剛從熊爪子底下把我救下來的人正是文德瑪,不過哥並沒有對他表示太多感謝,畢竟上次他被他親弟弟給捆成了粽子丟在了屋子裏還是因為我才有人去把他解救出來的。文德瑪旁邊的那個年輕人名叫鍾三鎮,是風峽鎮的一名警官,早上他們把我們送出來以後,這個叫鍾三鎮的警官覺得有些不妥,就利用他特殊的人脈向省廳這邊進行了求援。

說實話,我挺好奇一個小鎮上的普通警察是怎麽通過層層的關卡和省廳那邊建立了聯係的,不過既然人家沒說,我也就沒多打聽。從剛剛的位置上算起來,扔下結界手雷困住慕容恪那個老鬼的,應該就是這個鍾三鎮。

按照文德瑪的意思,我們應該立刻趕往省廳,因為毛大師他們都在等我去開一個據說很重要的會議,可是風峽鎮這邊,我卻不能簡單的一走了之,即便是不考慮心仁教的那群家夥,小卿的事情我還是得先處理一下的。

回到旅館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木老頭都睡了,我在那裏當當當的敲門,差點把木老頭給嚇死,還以為是像那天楓林晚旅館一樣,大半夜的陰兵上門來搶人了呢,後來聽到我喊門的聲音才知道不是陰兵,匆匆忙忙的跑出來開了門,不過我們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背著小卿的水瓶。

水瓶曾經也是個年輕水嫩的漂亮姑娘吧,可是變成僵屍之後,她已經沒有之前的美貌了,麵頰幹枯,眼珠碧藍,頭發稀疏,犬齒突出嘴唇之外,甚是凶厲駭人,而背著小卿的水平又是走在最前麵的,於是,木老頭悲劇了,隨著那聲劃破天際的尖叫,就那麽直挺挺的倒在了門口。

夏天翔讓水瓶乖乖的躺回了棺材,我和聽到木老頭的尖叫聲而從二樓跑下來看情況的孟天舒一起把小卿抱到了她的房間,汪無逝和川寶寶則兵分兩隊,一個幫忙照顧夏天翔和田信繁,一個幫忙救醒木老頭。

這一趟回來,還真是損失夠大啊,除了小詩吃的飽飽的眯著消化去了外,我在殺伐之氣消退後也顯得有些疲憊,好在一路上陰氣夠重,那東西對我來說就相當於補品,沒什麽大礙。夏天翔和田信繁一進旅店就不行了,倒在床上再也起不來了。這也就是田信繁雖然受傷,但是馬刀很鈍,傷口很淺,不然他走不到旅館就該倒下了。

最讓我意外的卻是歸蝶,歸蝶一路上是幫忙扶著田信繁的,可是實際上歸蝶本身也有些萎靡不振,按理說她是不會因為陰氣而受傷的,十有八九,是在我從岩壁上墜落的時候,為了救我而強行把一隻手插進了岩壁裏用來抵消下墜的力道而對刀本身造成了暗傷,也不知道這暗傷是不是可以自行恢複,要知道這時候想再找一個歐照那樣的鐵匠,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木老頭被川寶寶用捏鼻子大法救星之後,和身為本地警察的鍾三鎮一起幫我們張羅治療用的東西,其實倒也不是多麻煩,主要就是糯米和消毒用的酒精以及一些外傷藥和消炎藥。

救治的過程可謂是簡單粗暴,這三都是滿臉發黑,通常的灌點糯米粉水已經起不到什麽作用了,直接找東西把糯米搗碎了,把生糯米硬王嗓子眼裏塞。別問我為什麽不磨成粉再塞,你像我一樣吃過的話就懂了,那粘膩的糯米粉,比生糯米還難以下咽。

塞完糯米之後,我用酒精給田信繁的傷口消了一下毒,這哥們兒實在是疲憊極了,又累又被陰氣侵襲,酒精抹在傷口上,都沒有半點反應,就好像完全不知道疼了似的。

這麽一路折騰下來,淩晨四五點鍾的時候,我才終於回到我的房間,倒在了床上。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下午兩點的事兒了,一睜眼就被文德瑪那老頭子給嚇了一跳,這老頭,我明明記得頭天晚上我是給他開了一間房的,怎麽一覺醒來,老頭卻在我的床邊不停的轉悠,話說這老頭子不會是有斷袖之癖吧。

“你小子,終於醒了,這一上午,老毛電話催我了四五次了,讓你跟進跟我回去省廳,這死孩子,睡得好像死豬一樣,要不是搬不動你,老夫真想把你拖到車上去,就這麽拉回省城去算了!”文德瑪說著,丟給我一套幹淨的警服,“穿上這個趕緊起床,老夫去外麵等你。”

看著那套仍在床上的警服,我不由得聳了聳肩,這個老頭子,說實話,就是第一印象差了點,其實省廳的這幾個老頭子都挺不錯的,隻是出了毛大師以外好像都有點不正經。

當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間的時候,夏天翔和田信繁都已經穿戴整齊的在前台那裏等著我了。在他們兩個身邊的,還有ol女郎孟天舒。這兩個家夥現在已經是黑氣褪盡,不過,兩個人的麵色都很蒼白啊,兩條腿還有點微微的打晃。這果斷就是傳說中的祛除陰氣後遺症啊。嘿嘿,記得哥那次祛除屍毒的時候也是這樣,生吞了糯米之後沒多久就開始上吐下瀉的,好不瘋狂。不過,這裏麵似乎少了誰。

“天舒,小卿怎麽樣了?今天怎麽就隻有你一個人在這裏?”文德瑪今天是著急帶我們走,孟天舒留著這裏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來給我們送行的,不過,就算交情不深吧,我總算也是小卿的救命恩人,不出來跟我話別,有點說不過去吧,就算她拉得走不動道,另外兩個女孩兒哪去了?

“哦,她們去醫院了,小卿她們讓我替她們轉達一下對你們的謝意,畢竟今天以後,想見一念也不容易了,她們也等於是去告別的,尤其是小卿。”孟天舒的臉上寫滿了無奈。

關於一念的事情,之前小卿在陰風峽裏隻給我們說了一半,現在孟天舒給我一講我才大概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一念、二林、影子、小卿,都是一座城市裏的驢友,平時經常在一起玩,關係也不錯,一念和小卿是男女朋友。但是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麽,小卿和二林的聯係逐漸多了起來,一念就開始懷疑小卿和二林之間是不是有什麽關係,小卿一直說一念想多了。

這次陰風峽之行,是影子發起的,影子和一念比較近,一念私下和影子說了,不要告訴二林,可是沒想到的是小卿知道後非要帶二林一起來,而二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看出來一念對他有看法,就跟著來了,於是出發前,一念和小卿大吵了一架不歡而散。

情侶之間,磕磕絆絆都是常有的事情,一念也沒打算真的跟小卿分手,在小卿他們出發之後,他就偷偷的跟在了後麵,一方麵是想給小卿一個驚喜,另一方麵,也是想偷偷看看小卿和二林到底有沒有什麽特殊關係。

一念在影子他們後麵一些,剛剛把車停好在旅店安頓下,就從窗戶裏看到影子和二林離開了旅店,他就想跟出去看看他們去幹什麽了,

一念尾隨著二人去了藥店影子和二林從藥店出來的時候,二林順手把小票扔在了門邊的垃圾桶裏,一念撿起小票一看,他們買的東西裏除了暈車藥,還有一盒杜蕾斯。一念當時就怒了,他以為自己一直懷疑的事情真的發生了從後麵衝上去就把二林打倒在地上。

也就是這時候,陰兵出現了,那些陰兵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而且來之前大家也都看過資料,知道這裏有陰兵過路。當那個陰兵衝過來的時候,一念一腳把二林踹到了陰兵馬前,自己溜了,影子看到二林被陰兵砍掉了腦袋,也逃跑了,隻不過他和一念跑散了,最終被陰兵砍死在飯館附近的小巷子裏。一念則是跑到了旅館附近,目睹了小卿被抓走的過程。

一念的這些事情,都是在我們走了以後,一念告訴天舒她們的,因為鎮上的警察們就算明知道是陰兵做的也不能以此結案,既然一念是三個男人中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並且渾身都是傷痕,那麽他無疑就是最好的頂缸人選。等他身體好一點就會以殺人罪正是拘捕他。

一念自己認為,如果當時不是他把二林推向了陰兵,也許二林就不會死,可是現在已經這樣了,就算說出來事實也不會有人相信,索性頂缸就頂缸吧。

而按照小卿的說法,那盒作為導火索的杜蕾斯根本就是個誤會,在過來這裏的路上,影子說在網上看到的,套套那東西,可以作為手套用,在野外也可以當做取水的工具,需要露營的時候,還可以吹起來當枕頭用,甚至還可以當做繩子和保鮮袋來用,就決定買一盒回來放在手邊備用,沒想到卻出了這種事。

至於花筱悠她們為什麽同時綁走了小卿和鎮長的女兒,我就不太明白了,多半是兩個人都適合做工具,但是作為用來吸引我們目光的目標,小卿更加合適吧。

男人和女人的那點事兒啊,真的是讓人頭大,不過我也沒心情深究他們之間的事情了。鎮長的女兒沒有找回來,十有八九,是做了分流工具。說實話,我真不樂意就這麽離開,明知道花筱悠就在峽穀裏的……可是毛大師那裏十萬火急的召我,甚至在知道這裏的情況之後依舊十萬火急的找我回去,應該是真的有要緊事吧。

沒辦法,花筱悠,就讓你們這些心仁教的餘孽再逍遙幾天,哥遲早要把你們踩在腳下狠狠地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