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崛起之戰(一)
短短兩日的布防時間是極為有限的,就算冷覓波用兵入神,但是如果工事沒有來得及築好,就算是陳亭的易守難攻,也不能說是占據了極大的優勢。
所以在冷覓波等人看來,陳亭這裏,即將展開一場硬仗!
一萬大軍,可謂是已經傾盡了浮屠宗所有的可機動部隊,如果在陳亭這裏損失太大,那麽浮屠宗日後的防守或者是攻擊,就會遇到阻礙。
這是一個兩難的問題,在冷兵器時代,如果雙方的攻守、謀略、兵器鎧甲上差別不是太大的話。勝利的一方也必定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即便是有修士夾雜在軍隊之中亦不例外。
所以兩軍交戰,拚的就是後勤,拚的就是消耗!
誰的後勤充足,誰的兵力充沛,那麽在兩軍對壘當中,就能夠占到極大的優勢。
方澤一方的後勤補給,肯定是強過瑞塵口岸的。
明顯的優勢擺在這裏,雖然說陳亭是一場硬仗,在各方條件具備的情況下,萬萬是沒有失敗的理由!
陳亭要道,說是要道其實不如說是一條狹長的山崖裂縫,在陳亭要道的兩側,是筆直的懸崖,就如同被天神以大神力,生生的從一方高原之中劈出了一道狹長的縫隙,而兩側山崖極難攀登。
而此次冷覓波與眾將軍商量之後,做出的計劃便是在這山崖的前後兩端之上,布下無數的巨石,待到的大軍完全進入陳亭要道之後,便領軍士,把山崖之上原先布好的巨石順著山崖滾下,就算砸不死瑞塵口岸的大軍,也要領瑞塵口岸大軍困於陳亭要道,此刻若是再從山崖之上用無數箭矢傾瀉而下,瑞塵口岸的大軍必當大亂!
這樣才能把此次陳亭之戰的損失降到最低!
看此刻兩處山崖之上,軍士們不斷壘砌的巨石之陣,冷覓波並沒有輕鬆的心思,而是更加督促道:“加快速度,一定要在瑞塵口岸大軍來犯之前,布置好陳亭要道的一切,否則被他們發現我等的計謀,必然被從兩側反撲!”
陳克勸道:“冷統領也不必如此著急,軍士們都已經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了,若是統領再加以催促,很有可能會起到反效果。”
隨即陳克對左右道:“這兩日一定要保證軍中糧草充足,隻有吃飽了軍士們才有力氣幹活!”
陳克雖為軍務部部長,不過他在軍事上卻並無才能,僅僅是因為方澤對他的絕對信任,所以陳克十分有隻自之名,譬如在正常的軍隊指揮上,便把全力交給了冷覓波!
就在軍務部大軍於陳亭要道布置防禦陷阱之時,瑞塵口岸大軍之中,由於連日的趕路,軍隊都有些疲憊,此刻夜色到來,瑞塵口岸命令大軍暗影紮寨,好生休息,以備與不知什麽時候就開始的大戰。
營帳之中,火把以及蠟燭的火光把眾人的臉照的通紅,田信對徐昌道:“家主最近似乎有些夜不能寐,不如與老道我飲酒一杯,來度過這漫漫長夜如何?”
徐昌喚來侍衛,要了兩壇美酒,與田信並坐在帳中!
夜色漸漸濃鬱,徐昌一口接一口的灌著美酒,一言不發。
森羅城的田信也陪著徐昌一口口的灌著,地上的酒壇不知不覺已經堆了好幾個。
這裏徐昌終於開口,歎了口氣道:“哎……田信,你對這次進攻浮屠宗的看法如何,聽說你也略懂卜算之法,可有算過我們此次進攻浮屠宗行動的成敗吉凶?”
田信道:“老道我雖然略懂卜算之法,但是任然相信人定勝天,隻要有足夠的實力,就算他浮屠宗有百萬雄兵,我們又何必懼怕與他?”
徐昌看著帳中的火光,麵色憂鬱道:“不知為何,今日行軍雖然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但是我心中終覺得有塊大石難以放下,難道是應為方澤平日裏凶名在外,給我以暗中的心裏壓力,才導致如此的嗎?”
田信勸說道:“家主莫要如此說,我方大軍兵強馬壯,又有我森羅城數十修行者相助,戰力可見一斑,就算方澤的浮屠宗發展迅速,那也不過是新生的小草,看我等一把火,就把他的軍隊燒成灰燼!”
徐昌聽到田信這麽說,心中也是略微安定下來。
此刻徐昌的軍帳之中僅是他和田信二人,將領的的情緒態度會直接影響到軍隊的士氣,若是將領對此次戰爭產生了懷疑的態度,那麽對士氣的打擊是極為嚴重的,很有可能就直接影響到這場戰役的成敗。
所以就算徐昌心中有太多的忌憚,壓著再大的石頭,白日裏都要在軍士麵前表現出一股自信滿滿的樣子。
今日帳中隻有田信與他二人,再無他人,所以徐昌也就把心裏的想法與田信說了。
在田信的眼中,徐昌雖然生為徐家家主,但是辦事優柔寡斷,猶豫不決,目光又極為短淺,所以此刻他也分析了己方的優勢,以打消徐昌的顧慮,防止徐昌中途出現什麽變卦。
田信現在雖然已經是瑞塵口岸軍中的一大要員,但是離真正控製瑞塵口岸大軍的軍政大權還是遙遙無期,所以也不敢表現的太過強勢顯眼,槍打出頭鳥這樣的道理田信還是明了的,一切在暗中進行便好,明麵上還是要以徐昌為尊,從而讓徐昌放心的將更多的權力交予自己的手中。
深夜裏,瑞塵口岸大軍中,兩個各懷心思的人,注定無眠。
如若是此刻方澤看到軍帳之中瑞塵口岸徐昌與森羅城田信如此和諧交心的情況,定當會聯想到各種邪惡的念頭,比如原來瑞塵口岸徐昌與森羅城田信道人,居然是這樣的關係,然後深深的感慨,在沒有遇見自己喜歡的男人的時候,多數男人都以為自己喜歡的其實是女人。
話說今夜裏,無眠的不僅僅是徐昌與田信,與田信同出一門,而且還是田信師兄的森羅城城主冥風,更是無法入眠,連帶著森羅城所有長老與雙子聖女雲素徐櫻也都在議事廳之中,心事沉重。
雲素的心事沉重自然是裝出來的,而森羅城長老冥風的怒火,可就是貨真價實的了!
冥風今夜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狠狠的拍在了議事廳的大理石圓桌之上,這堅固無比的大理石圓桌,現在已經是裂痕滿滿,如若是冥風再來那麽幾下,說不定立馬化為扉粉,森羅城又要多出一筆無謂的支出。
冥風拍著麵前的大理石圓桌,怒喝道:“誰能告訴我是怎麽回事,昨夜裏在我森羅城禁地之內,大長老被刺身亡,關係到我森羅城命脈的林係暴雨冷咒符暴雨冷咒符不翼而飛!這到底是誰搞的鬼,查出來了沒有?”
其中一個看上去還算年輕,但是頭發已經完全斑白的森羅城長老道:“昨夜裏,我等感受到明月湖之中傳出一股極強的氣息,和幾股稍弱的氣息,便即刻用最快的速度趕往禁地,但是等我等趕到禁地的時候,一起已經歸於平靜,像是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
“我們也不清楚來人到底是用了什麽方澤盜取了我宗門內的不傳之秘,林係暴雨冷咒符暴雨冷咒符的。”
其他的幾位長老也都紛紛附和應承道:“等我們趕到之時,的確是晚了,而且明月湖內戰鬥所殘餘的氣運,竟然是不知被誰用什麽方法給抹去了,現在想來也無法查出是誰盜取了我宗的秘寶暴雨冷咒符。”
“不過從那一刹那迸發的氣運來看,其中有一個應當是那位東勝第一天才方澤!”其中一位長老回憶道。
森羅城城主冥風麵色不豫,沉吟道:“難道方澤身邊又多了個極強的幫手,但是此人修為如此之高,怎麽會甘心屈尊於方澤的手下?”
剛說完這些,森羅城城主又暴怒起來,果然是一掌直接就把議事廳內的大理石圓桌拍成了扉粉。
“暴雨冷咒符,暴雨冷咒符,沒有了暴雨冷咒符,我森羅城的氣運必將衰敗下去!”
“就算此事不是方澤,也必然與方澤有關,等到瑞塵口岸徐昌攻下浮屠宗,田信必當生擒孽龍方澤,到時候……”冥風冷笑數聲。“哼哼,到時候,我要你方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用森羅城最陰森的秘術,一點一點的把你折磨到死!”
話說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方澤,此刻正在與雲素一同趕往陳亭的快馬之上,日夜兼程趕赴陳亭。方澤對自己與雲素釋放了輕身之術,此時身體如若無物一般,兩人共乘騎一匹駿馬,身下的駿馬依然是健步如飛,穩健異常!
影子、葉秋與齊國春,也在成功的逃出森羅城之後,便回到了瑞塵口岸暗營之中繼續他們在暗營內的職責與任務。
在快馬之上,雲素坐在方澤的前麵,操控著駿馬的方向,而方澤則從後麵摟著雲素,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隨著駿馬奔跑之時的顛簸,不斷的摩擦著。此刻的情境極為的香豔,帥哥美女共乘騎在駿馬之上,姿勢曖昧入骨。
但是方澤並沒有乘機對雲素行那男女之事,而是靜靜的享受這這份溫存,隻有真正的懂得女人的男人,才不會無時無刻的想要占有女人的身體,有時候這樣近距離的溫存與接觸,會讓兩人的感情比肉體上的交流進境的更加快。
其實方澤也不是真心想這麽做的,而是自從接受了神秘骷髏禦使暴雨冷咒符的記憶之後,方澤便乘著這快馬加鞭,又有美女掌舵的時候,快速的消化著這腦海中來的龐大記憶。
林係暴雨冷咒符暴雨冷咒符可是林係之中的無上法器,可以溫養氣運神識,與方澤的吞元天劍相輔相成,不斷促進方澤氣運的凝聚與形成。
這暴雨冷咒符的操控之法,當然不想是神秘骷髏那樣直接攻擊的類型,而是體現對靈術威力的加成,以及暴雨冷咒符上所蘊含的無上禁法“森羅萬象!”
這幾日在馬上的時光,方澤都在不斷的靜下心來,參詳這森羅萬象的用法。
森羅萬象可以說是群攻累的靈術,能夠攻擊到的麵積也是隨修行者的意念而定,理論上隻要是目力之所及的地方,森羅城的無上禁法就能攻擊的道。此法恐怕便是暴雨冷咒符之所以能夠稱為法器的根本原因,它竟是“徹地”級技能!而且正如方澤原本所“預料”的那樣,此技能幾乎是全方位的打擊,敵人越多越不怕!
而且,顛覆了方澤對其印象的是,要論威力來說,使用者自身修為越高,對靈術掌握的程度越深,便會對著無上禁法“森羅萬象”的威力有著很大的影響。如此說來,這暴雨冷咒符竟然不是“遊戲”中那般雞肋。
方澤此時,雖然終於參透了這森羅萬象,但是由於修為的問題,若要施展起來,定當瞬間就會耗盡氣運。
耗盡氣運對於修士來說,是致命的存在,方澤可不想因為氣運耗盡而死,若是應為在試法的時候,氣運耗盡而死,那被後人知道,是要笑掉大牙的!
既然參透了暴雨冷咒符上的無上禁法森羅萬象,方澤當然是想找個地方,稍微的試試森羅萬象的威力。
“木影,影無蹤,匿與光明,影無跡,藏於陰暗!”
“林動,蒼茫若萬頃綠洲,碧波攢動!”
“森陰,遍地荊棘,食人血肉,滿地枯骨,化為煙塵!”
“以那藏匿於淤泥之下的腐肉為養分,以那埋葬在幽冥之中的種子為氣運,以我之鮮血為引”
方澤口中念念有詞,頌念這神秘骷髏留給他的記憶之中的無上禁法咒語。
隨著方澤手中印訣不斷變化,四周的的天地氣息仿佛都起著極為驚人的變化,就在咒語與印法完成的瞬間,方澤斷喝一聲:“森羅萬象!疾!”
不遠處,一條如手臂般粗細的荊棘,噗呲的一聲從地底忽地生長出來!
這條荊棘上布滿了森森的倒刺,每條倒刺上,都散發著幽然的光芒,荊棘猶如有生命一般,不斷的扭曲攢動著,尋找著四周的活物。
一隻不長眼的山豬,被這突如其來的聲勢嚇道,仿佛感覺到了極大的恐懼,悲慘的叫了一聲,便開始無頭無腦的亂竄著。
那如活物一般的荊棘,宛如嗜血的豺狼,看見了鮮嫩的兔子,啪啪的便往山豬的身上卷去。又是一聲痛苦而恐懼的悲鳴之後,山豬毫無放抗能力的被荊棘卷起!
隻見這肥碩的山豬,身體竟然漸漸的幹癟下去,山豬的血肉,在頃刻之間被這荊棘吸食的一幹二淨!
太可怕了!
而且觀這森羅萬象禁法所召喚出的荊棘,防禦能力明顯是高於森羅城大長老所召喚的噬魂之術的荊棘太多,普通的攻擊和靈術,看起來根本奈何不了這怪物!
看到森羅萬象的威力之後,方澤十分的滿意,然後恰起印訣,收了這道法術,這荊棘噗噗的,又遁入到地底之下,消失不見。
方澤在觀察自己的氣運,這樣一道荊棘,大概消耗了自己所有氣運總量的百分之一左右,也就是說,如果在沒有外力幹擾的情況下,自己能夠釋放一百道這樣的荊棘,這戰力,是在是強大的太變態了。
方澤十分開心,環抱著雲素的雙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順著雲素的要不向上探去。
雲素也感受到身後一股強壯男子的氣息,在不斷挑撥著她的神經。讓她仿佛一陣一陣的暈闕之感,湧上頭部。
在前世,方澤沒有辦法享受車震這樣刺激的行為,穿越之後,玄界何來汽車這樣的東西,方澤的這一幻想也就再也沒辦法實現了。
但是現在,駿馬之上有美女在懷,方澤又已經參透了森羅萬象的秘法,此時心中極為的高興喜悅,怎麽會放過這樣美好的機會呢?
於是在奔馳的駿馬之上,一陣陣的春意和嬌chuan喘呻吟,灑在了駿馬所奔跑過的道路上。方澤二人身下的馬兒,似乎也是聽到了背上兩位主人銷魂的聲響與動作,不由得放慢了腳步,開始慢悠悠的在這夜色的小路上緩緩而行!
隨著一陣急促的肉體摩擦與嬌chuan喘之聲,方澤與雲素雙雙進入了靈魂的極樂……
瑞塵口岸徐昌所率領的一萬大軍先鋒營,已經完全進入到浮屠宗大統領軍務部與陳克所設下的埋伏圈當中!
“報!……”在軍務部大軍所在的陳亭大營之中,浮屠宗的前方探子傳來最新的消息。“瑞塵口岸徐昌所率領的大軍已經到了陳亭要道北側入口之外,正在入口處安營紮寨,徐昌派遣先鋒隊一千人,先行進入我方在陳亭要道的埋伏圈當中!”
當即便有人請命道道:“統領,讓末將先領一千兵馬,去會會他瑞塵口岸徐昌的先鋒部隊,給他們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我浮屠宗不是想來就能來的,我定讓他留下一半人馬在這陳亭要道之中!”
陳克道:“諸位莫要急躁,就讓他徐昌的先鋒部隊過了這陳亭要道又如何,我們要忍耐,等到瑞塵口岸徐昌的大部隊全部進入陳亭要道之時,再一口把他們全部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