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準備

所以這個看看去平平常常的院落一點也不平常,因為它是安全部在瑞塵口岸的總部!

今夜的安全部可以說是熱鬧非凡,幾乎在瑞塵口岸所有可以出動的安全部勢力都聚集到了這裏,這自然是方澤的要求。

不要看這個院落比較小,隻有幾間平房一個天井而已,但是天井之下,還有一個偌大無比的地下密室,這個密室深埋在地底深處,終年不見天日,但是就是這地下密室,幾乎可以說是瑞塵口岸安全部的權力中心,每天都有許多人通過數個,或者在這附近的民房,或者在這附近的青樓酒館裏麵的暗道來到這個密室,進行著安全部日常工作的籌劃與商討。

其中自然是包括了間諜,賄賂,暗殺,探查這一些列陰暗的勾當手段。但是每天在瑞塵口岸安全部總部出入的人雖然孜孜不倦的做著這些陰暗的事,但是卻樂此不疲,因為他們有一個好的掌教,這個掌教給了他們希望,讓他們看到了一個理想的世界,他們現在所做所謂,無論再怎麽陰暗,當掌教方澤理想的世界建成的那一刹那,他們必當光輝無匹!

方澤拍了拍手掌,用掌聲吸引這裏在座各位的注意力,同時也表達一個會議開始的信號。

瑞塵口岸安全部眾人,親眼見過方澤的人少之又少,除了當初在浮屠宗方澤收下的頭一批安全部中人和齊國春父子外,其他人可以說是隻聽其名,未謀其麵。

其中自然有人像齊國春嘲笑他的父親那樣,每天把方澤的畫像掛在自己家的暗格中,像佛爺神祇一樣的供奉起來。

方澤看大家已經進入了正題,不再互相討論之後,清清嗓子開口道:“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安全部中的中流砥柱,是我安全部在瑞塵口岸發展滲透的中堅力量,我相信各位的能力,今天把大家召集到這裏來,是想讓大家群起群策,為我們將要做的一件至關重要的事一起出一份力!”

方澤頓了頓聲,繼續道:“我要大家一起策劃一個計劃,盜取森羅城的一件寶物!這是森羅城的地圖以及分析,大家看看有什麽想法?”

森羅城可謂是東勝大陸除天一道的第一勢力,門內強者林立,如果讓安全部中人出謀劃策,就等於讓凡人直接與修行者對抗,這樣的情況這樣的事情,在常人的眼中是無法想象的。

修行者這幫超越於常人之上的存在,常人怎麽可能用普通的方法擊敗?絕大多數的普通人心中自然都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但是今夜聚集在這裏的,肯定都不是普通人,他們是從普通人當中脫穎而出的,敢於與天作對的人,所以一談到去森羅城盜取寶物,大家就開始激動亢奮起來。

四周又是一團亂糟糟的景象,有人說這樣有人說那樣,雖然是群起群策,但是這樣大家一起說,方澤自然是不知道聽誰的好,一陣頭大。

方澤拍了拍桌子,道:“我知道大家都很有想法,但是這樣討論也不是個辦法,真正的計劃如果要這樣想製定出來,那無異於癡心妄想,癡人說夢!一個一個說,從齊思定開始。”

齊思定看方澤點名要自己先說出自己的想法,也沒有太多的矯情,當即道:“不知掌教這次計劃,準備多少人參與?”

方澤道:“越少人約好,控製在五人之內,我與雲素素二人,所以最多再參與三人,人再多的話,不光行動不方便,容易暴露導致行動失敗,還有就是如果遇險或者是要逃走的情況,人多也不好照應,容易造成傷亡。”

齊思定很讚同方澤的看法,道:“掌教想的很是周到,這次我們的計劃要以五人為上限,最多五人。”

“我覺得,若是要去森羅城盜取寶物,自然要有一人精通機關秘術,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破開森羅城的機關防禦,而不讓人發現,為大家爭取更多的時間。”

“還要有一人精通暗殺之術,提前悄無聲息的清楚掉安排在各處的暗哨,這樣被發現的機會就降低了狠多”

“這裏二人,加上掌教二人,就已經有四人了,還有一人,大家以為應該派出怎麽樣的人選?”

齊思定略作思索道:“還有一人,我覺得可以讓齊國春一同前往,齊國春雖然不會術法,不是修行之人,但是作為普通武者來說,身手已經十分的了得,對大局以及對危險的判斷我一直都對他極為的相信,這次掌教若帶傷他,定然會有幫助。”

方澤道:“好,那人選就暫定這五人,不知安全部之中有誰精通暗殺和機關之術,願意與我們一同前往?”

方澤雖然說有誰願意,但是在場的眾人自然不會爭先恐後的要與方澤同去,因為如果是因為自己學藝不精的原因導致了行動的失敗,自然是得不償失,除了有可能身死當場還可能對安全部造成極大的威脅,所以大家都默默的推舉著在暗殺與機關之術這些方麵最為精通,且最為強大之人。

這時,安全部總部的角落陰暗之處,傳出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這個聲音聽的令人汗毛直豎,冷汗直流,這個聲音道:“我願意與掌教一同前往,這個暗殺的名額,想來不會有人願意和我爭了吧?”

“啟稟掌教,屬下外號影子,自己的真名在這麽多年沒有人喚起之後,早已經忘卻了,如今我就是生活在黑暗當中的一個影子,隻要有陰影,我就能藏身之中,不讓人發現,然後悄悄的潛伏到敵人的身後,隔斷敵人的喉嚨,飲幹敵人的鮮血!”

方澤看著從黑暗中走出的影子,也是大為驚訝,居然自己的安全部之中有如此精通暗殺之術的人,這個影子如果不是主動顯現出身形,饒是方澤這樣修為高深的修士,也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同時方澤也是震驚於常人除了通過修行之外,還有其他的方法,達到強大到令人畏懼的地步。再觀影子,這樣的人,不知道是留下過多少的淚水和血汗,有過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心中有著何種的悔恨,才會甘心藏身於陰影之中數十年如一日,不願意見到陽光!

方澤看著影子的眼睛,試圖想要從影子的表情裏麵看出點什麽,但是方澤看不到。

影子的眼睛宛如一灘死水,毫無生氣,影子的眼睛裏居然泛著一股詭異的白,這樣的白是不自然的,又不似方澤記憶中的白內障。

影子也往方澤的方向“看”了過來,對著方澤說:“掌教莫怪,我這雙眼睛在很多年前就已經瞎了,但是我並不後悔,也不會去怨恨,因為瞎了雙眼之後,我把一些都看得清晰了,通透了,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麽可以騙得過我,這或許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讓我永遠的生活在黑暗之中。”

方澤搖搖頭,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秘密,我當然也有自己的秘密,永遠都不會與旁人說起,所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這次的任務,成敗很大一部分是看你的了,不要讓我失望!”雖然影子是個瞎子,方澤也不認為影子能看見他,但是方澤還是認真的看著影子的眼睛,對他說道。

影子咧起他那死人般數十年未笑過的臉,衝著方澤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然後又默默的藏身於黑暗之中,有突然的與黑暗融為一體。

方澤的內心也是一陣的悸動,這樣的男人,到底是受過怎麽樣的傷害,才會有這樣的表情,這樣的眼神,讓人心疼不已。但是成大事者,無不是踏著無數人的血肉骸骨,才走上了至高無上的位置。這男人如此氣質,即便沒有那驚天動地的氣運,今後也必成大器。

五個人選,已經定下四人,還有一人,依照方澤與齊思定的說法,是要一個精通機關秘術的人,這種精通還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精通,而是真正的,全係精通,不論是機關,還是秘術。

這樣的人可謂是極為稀少,或許世界上真的有那麽一兩個,又或許那麽一兩個之中,就有一個是在方澤的安全部之中,在瑞塵口岸的安全部之中,在今夜的密會之上。

這個人就叫做葉秋,一葉知秋的葉秋。

這個滿是詩意的名字,譜寫了一代機關秘術的神話。話說葉秋年輕的時候,和數個誌氣相投之人,一起盜盡了名山大川之中無數諸侯帝皇的陵墓,這些陵墓無疑不是凝聚了當代的最傑出的能工巧匠的畢生的心血,而且在諸侯帝王的陵墓建成之後,這些當代最傑出的能工巧匠們,都要與陵墓一同永遠埋葬在地下,與陵墓一同成眠,就算是化作一縷幽魂,也要保衛自己畢生的心血不被後人所破壞。

而葉秋就是破壞錢袋能工巧匠心血的一個盜墓賊,無論是古墓中怎麽樣的機關,葉秋都能輕易的破解,所以葉秋與他的兄弟們,自然因為倒賣古董文物,成為村鎮中富賈一方的存在。

但是好景不長,或許是因為葉秋他們盜了太多的古墓,無意間驚動了其中一座古墓的守墓之人,又或許是因為古墓之中的陰氣太重,長年累月的一點一點的沉積在葉秋他們的體內,和葉秋一起盜墓的兄弟們一個個接連怪病,不治身亡。

最後甚至連葉秋也一病不起。

就在葉秋準備接受死亡的召喚,坦然的麵對死亡的時候,一個姑娘走進了葉秋的世界,這個如煙如霧一般的女子,就這樣默默的飄進了葉秋的世界,這個女子每日為葉秋采藥熬藥,擦身把尿,沒想到居然是把葉秋從鬼門關裏硬生生的拉了回來。

於是葉秋與這如煙如霧一般的女子成親了,女子沒有說過自己的來曆,葉秋也沒有說。他們仿佛有著天生的默契。

就這樣,如果就這樣能夠一起天荒地老,那就夠了,再生一個胖娃娃,憑著家中現在的財力,可以開一間小鋪子,這樣安安穩穩的過上一輩子,那就好了。

可是天不遂人願,這個如煙如霧一般的女子,在婚後不久,便的了與葉秋一樣的怪病,臥床不起。

葉秋自然是知道這女子每日喂他的藥是什麽樣的草藥,所以葉秋依法炮製,每日熬著同樣的草藥給女子喝,盼望著她能好過來。

但是那女子,自從倒下來了,就沒有再站起來。就這樣安靜的離開了人世間,在走之前,女子這樣說道:“我不後悔與你相遇,也不後悔這麽早就離開你,但是我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你,我怕你在也見不到我。”

“所以,以後你不許哭,不許自暴自棄,你要立一番偉業,你要成為人上之人。盜墓這種有傷陰德的事,以後不要再做了。”

葉秋是笑著看著女子離去的,因為女子說,她喜歡看葉秋笑。

從此以後,葉秋再也沒有哭過,一直默默的作為一個小人物在瑞塵口岸中生活,知道安全部的出現,葉秋不知怎麽樣不知不覺的就加入了安全部的隊伍之中,為了某個目標而奮鬥著。

方澤幾乎一瞬間便確定了最後一個人選。

現在組成了由方澤、雲素素、齊思定、影子、葉秋五人所構成的五人森羅城盜寶小分隊。

確定了人員構成後,其實還有一大部分的計劃沒有指定,方澤問道:“現在我們大家有什麽意見想法,關於這次盜寶計劃的,或者有什麽有用的東西,可以利用的?”

“還是像剛才那樣,一個人一個人的說,莫要著急。”

其中一個長相陰霾,十分恐怖的一個老者喋喋道:“既然是要去偷東西,當然少不了我的作品了!”

這個長相恐怖的老者,仿佛就是死了很多年,然後從墳墓中爬出來的樣子。

這名老者一生專研用毒,各種毒藥的配比之作,各種性質的毒藥,**,可以無色無味的毒藥已經不是老者研究的範圍了,老者現在可以說是這個玄界裏麵用毒最為高深莫測出其不意出人意料的用毒大宗師!

按照老者的說法,用毒,是一門藝術,真正的藝術。

凡是一件事,一開始必然是屬於技術範圍之內,做什麽都是要講技術,吃飯喝水如此,殺人亦是如此。

但是如果某個人精通某一件事,已經遠遠超出技術的範圍和瓶頸,那麽這樣就可以說是把技術上升到了藝術的層次。

老者很顯然已經到了這樣的層次。

用毒的藝術,不在於用世界上最猛烈的毒藥,而在於如何下毒,如何無聲無息的,在最恰當的時候使用最恰當的毒藥,這才是真正用毒的藝術。

老者自身嚐過無數種毒,導致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大毒人,隻要是被老者的血液沾到一絲,便立馬渾身紫青,口吐白沫而死。

但是奇怪的是,老者體內的毒素仿佛已經達到了一個平衡的狀態,如果還有任何一種毒素進入老者的體內,便會馬上被老者體內的毒素綜合掉,從另一種方明將,這名老者可謂是百毒不侵了。

但是凡事都有代價,看著老者現在如此恐怖的麵容,自然是因為體內含有劇毒,不斷的侵蝕身體機能的緣故。

真不知道身體機能已經被毒素侵蝕到了這樣的程度,這老者為什麽還能過下來,在這裏與方澤說話。

方澤也是驚奇道:“你認為,要用怎麽樣的毒,才能在盜取暴雨冷咒符的行動之中起到作用的?”

老者道:“用毒,自然不是那麽容易,如果隨便拿上一種毒藥,毒死森羅城的所有人,你自然輕輕鬆鬆的拿到寶物了,但是世界上並不存在這樣的毒藥,可以在瞬間大麵積的毒死這麽多人,而且還不傷及自身。”

“再說,如果用猛烈的毒藥,導致森羅城之內的人都中毒將死,那麽我們的計劃也就敗露了,所以我們隻能有較為輕微的毒藥,降低森羅城的戰力,但是又不能讓森羅城的人察覺自己中毒,這就是我對這次森羅城盜寶行動用毒的建議,當然我會提前配製好這種毒藥,至於要怎麽用,就要看掌教的了。”

方澤道:“既然這樣說,那用毒之計自然是可行的,我們便把用毒一事計劃進去,你所說的毒藥,盡快準備好。”

老者喋喋一笑,唱了個諾,又到:“到時候我再為掌教準備幾道毒藥防身,就算是森羅城城主不經意間也會被毒藥所傷,也算我等沒用的老朽助掌教的一臂之力了!”

就在這時,有一名安全部的暗哨火急火燎的衝到了安全部的地下室,還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方澤正是感到奇怪的時候,這名暗哨也不顧自己沒有爬起來,急促且大聲的道:“不好了,瑞塵口岸徐家家主徐昌已經派遣一萬大軍已於徹夜出動,往浮屠宗的方向去了!”

方澤聽到這個消息,隻覺得腦袋一懵,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