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同人漫看雲卷雲舒
“什麽,采青,你怎麽了?下毒?我,我沒有!”流年看到桑采青倒在地上,慌張了起來,明明之前都還是好好的,這是怎麽回事?
沈家門前的動靜很大,不多時,便引來許多附近的行人駐足圍觀。不遠處負責巡邏租界的警察遠遠地看到有人倒在地上,急忙往這邊趕來,趕開了圍觀的人群,兩個穿著警服帶著電棍的警察走到沈家大門前,看到倒在地上神色痛苦的桑采青,忙地上前詢問。
“這是怎麽回事?這個女人怎麽了?”
“我,我不知道!”沈流年的衣角被桑采青抓在手裏,掙脫不開,看到警察來了,心裏卻直覺的感到自己似乎要倒黴了,心裏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要知道,平時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所有的不平言論都是在學校時麵對自己的同學老師時的紙上談兵,現在麵對警察的詢問,根本不知道該怎樣如何應對。
“看這樣子,這個女人像是中毒了,快找個大夫來看看吧!”圍觀的人群裏有人看到警察詢問,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是啊,剛才我在不遠處,就聽見這個女人抓著這個年輕人的衣服,叫肚子疼,還說什麽下毒害他……是不是你這個年輕人給她吃了什麽東西?”
“我之前路過這裏,看見這家的太太好像認識這個女人,但是對她很凶,態度也不好,該不會是這家人和這女人之間有什麽仇吧!”
“是啊,我買東西路過,也看見了。這姑娘剛才還跟著這家人一起進門去了,怎麽這一會兒工夫就出來了,還倒在這裏?”
“我還看見啊,這姑娘就算那麽難受,都沒有放開這個年輕人的衣服,你說,若不是有什麽原因,或者什麽放不開的,她為什麽要這樣?”
“就是,我也看見了……”
“是啊,是啊,看她這麽難受,肯定有原因……”
有人開頭先講話,圍觀湊熱鬧的人就紛紛說出自己看到的情況,加上自己的推測觀點,七嘴八舌的,不多時,圍觀的人看向沈流年的眼神就變了,帶著質疑,似乎是已經肯定了是他或者是沈家人害了這個女人一般。
人們一般習慣性地同情弱者,看桑采青一身狼狽比乞丐好不了多少,而沈家雖然算不上什麽大富豪門之家,但是看環境也算是家境殷實,不多時,被這熱鬧吸引過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而且通過最初見到桑采青倒地時情景地幾個人口耳相傳,大家都幾乎是肯定了沈流年的罪證一樣,輿論同仇敵愾地倒向了躺倒在地的桑采青。
兩個警察看到這情形,已經分出了一個來跑去請大夫來看一看了,中國人自古以來的想法都是人命關天,畢竟關係一條人命,還是近在眼前的投毒事件,雙方都是普通的民眾,大概還能牽扯出來一些家族恩怨之類的八卦事件,這些因素充分引起了附近想要看熱鬧的民眾的注意力,在這附近造成了不小的轟動。
留在原地看著犯罪現場的警察聽著人群裏傳出的各種推測,直接盯緊了沈流年來,他就是一個普通人,憑借關係來法租界當一個小巡警,每天的工作都是在指定的範圍內巡邏,檢查可疑人物,抓抓小偷強盜。一般很少會有什麽人不開眼來到租借鬧事,而真正的關係各方政局的大事,也輪不到他這樣的小人物來發現,所以雖然工作算是安穩,但是十分無聊,現在終於碰見一件牽扯到人命的大案子了,這個小警察自然投入十二分的熱情,緊盯著沈流年,幻想著自己也能破一件大案子,在警督麵前露露臉,說不定還能撈著一個升職的機會……
“怎麽回事?”
深宅裏的下人發現大門前的熱鬧,看到似乎與少爺和桑采青有關,連忙跑去報告還在客廳裏熟悉未來兒媳的玉茹。
聽說是自己的寶貝兒子被困在的門外,玉茹來不及問具體的情況,急忙向大門而來,身後跟著的,還有同樣著急的李夢瑤。她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一直準備的好好的,為什麽真正見到沈伯母這一天卻是出了這麽多的狀況,難道說,其實自己與這沈家並不合適?
“你是沈太太吧!”
那個留守的小警察,見到從沈家大門裏帶著一群人走出來的玉茹,頂著所有圍觀群眾期待的目光,心裏微微有些興奮,盡量讓自己顯得公事公辦的問道。
“我是沈家的太太,不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跟我兒子有什麽關係?”
“你看看倒在地上的這個女子,和你們沈家是什麽關係?”那個警察將倒在地上的桑采青指給玉茹看。
玉茹之前注意力都放在兒子身上,這時才發現桑采青倒在了自家門前,心裏大呼晦氣,真應了流雲的話,什麽時候遇上這個賤人都沒好事!
“這個女人之前是我沈家的丫鬟,因為犯了錯誤,我們沈家早就已經把她逐出沈家了。現在跟我們沒什麽關係!”玉茹看了看倒在地上神色極為痛苦的桑采青和圍在自家門前指指點點的一群人,心裏明白,之前自己在門外第一次見到桑采青時的反應定然是被許多人看到了,現在矢口否認自己認識桑采青,完全沒有好處,反正自己也沒有撒謊,桑采青和沈家就是沒什麽關係!
“可是有人看見了,這個女人之前進了你們家,雖然剛剛又出來了,但是現在她這樣痛苦,疑似中毒,我們有理由懷疑,是不是你們沈家下毒害她!”
“害她?”玉茹不可置信的拔高了聲音,她害桑采青,這個賤人不來害她就是謝天謝地了,她什麽時候害過她?況且,以桑采青的能耐,有幾個人能害得了她?
“這位警官?,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我們沈家雖然才搬到這裏一年時間,但是我們一直遵紀守法,一直老實本分的,這附近的鄰居也是知道的,我們可從來沒有害過人的,我們母子可都是安安分分地過日子的人。這樣害人的罪名,我們可不會做,警官大人,您可要還我們清白啊!”
“況且,大家想一想,我們為什麽要害她,她就是一個乞丐,落魄成這樣子,就算我們曾經跟她有怨,也犯不著害她賠上我們一家子人啊!這不是我兒子看她現在落魄成這樣子,心軟不忍,才把她帶回去,想給她點吃得喝得,沒想到,卻惹上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就算要害她,也沒有在自家門前的道理,這也太晦氣了不是,大家可要好好想一想,給我們作證,不要被別人騙去了,誰知道,是不是這女人有心想要陷害我們?”
圍觀的人群裏,也有許多住在附近的人,平時裏就算沒跟玉茹說過話,也經常在路上見過麵,知道沈家雖然搬來時間不長,但是看這母子倆並不是刻薄人,一時聽到玉茹這樣說,微微冷靜了一些,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誰害人會專門在自家門前,也不嫌晦氣,萬一這女人真死在這裏,以後這房子誰還敢住啊!
“大夫來了!”
人群外忽然傳來一聲喊,大家轉頭看見那個原本去請大夫的警察正帶著附近保和堂裏坐堂的一位老大夫邁著小碎步匆匆向這邊跑來。
人群自覺地讓出一條路,方便老大夫毫無阻礙地走到桑采青身前,看著他放下了藥箱,蹲□,開始給倒在地上已經昏迷過去的桑采青診脈。
老大夫將手搭在桑采青的腕上,閉目診脈,片刻之後,收回手,撫上自己的胡子,麵上顯出一片高深莫測的樣子。
“怎麽樣啊,大夫?”人群裏有急性子看到診脈完了,忍不住問了出來。
“以老夫看來,這個女子之所以腹痛難忍導致現在昏迷,實是因為誤食了毒物中毒了,所幸吃得還不算很大,否則啊,現在隻怕性命不保!”
“那依先生所見,這女子是吃了什麽毒物才中毒了?”那個帶著大夫跑來的警察問道。
“這……”老大夫臉上顯出猶豫的神色,看向圍觀之人投向自己滿是期盼地目光,心裏放佛肩負著巨大的使命,甚至於還有微微的優越感在其中。他故意停了一停,做足了姿態,才道出了自己檢查出來的結果,
“依老夫多年來看診經驗所見,老夫以為,這女子所誤食的毒物應該是——大煙!”
“大煙?!”
居然是大煙,經過了煙片戰爭之後,雖然中國的煙館毒品還是屢禁不止,但是中國的老百姓們已經知道了這是個害人的玩意兒,曾經讓多少人家破人亡,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甚至在許多人的記憶裏,都還見過吸了大煙的人精神萎靡,瘦黃幹枯,看起來猶如鬼魅的樣子。甚至許多人還見過,有些煙鬼,煙癮犯時,六親不認,猶如瘋子一般的樣子。看向沈家的人,目光中多了幾分厭惡來!
“眾位,聽我說一句吧!”李夢瑤看到這樣的情況,她實在不相信,平時忠厚老實,為人踏實的沈流年會給人吃大煙,現在看到沈家母子一副被打擊到,吃驚不已,不知該如何反應的樣子,不得已站出來說兩句話。
“也許,也許不是她不小心誤食了大煙,也許,也許,是這女子自己不小心染上了煙癮,現在煙癮犯了,不巧倒在沈家門前,才會變成這樣子的。大家要相信,我們都知道大煙是個害人的東西,沈家怎麽會在家裏放這些東西,萬一不小心誤食了,這不是害自家人嗎?”
“這位姑娘,看你是個學生,是個明白人,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來?”老大夫不幹了,這是公然質疑他的診斷結論,“以老夫的診斷,這個女子之前絕不是個癮君子,況且煙癮犯了的人可不像她一樣會昏迷不醒,他們隻會變得瘋狂,不顧一切地想找到大煙抽,而不是像這個女子,她之前並沒有接觸過大煙,現在誤食了,雖然少量,但是身體受不住毒性,才變成現在這樣的樣子!”
“是啊,我見過煙癮犯了的人,可不是像她這樣的!”
“對呀,我也看到過吸大煙的人,這姑娘看起來雖然瘦,但也不是像吸大煙吸的,反而像是餓的!你說,她都這麽慘了,就算之前有仇,怎麽還有人來害她?”
“是啊,是啊,怎麽有人這麽狠心啊!”
“唉……現在的人啊!”
聽到了這大夫信誓旦旦的診斷,人群裏看向沈家人的目光更加不善了,各種聲討的聲音不斷響起,甚至全然不知顧忌,仿佛已經給沈家定罪了一般!
“我說,這個女子你們到底打不打算救她?若是有人出錢救她,勞煩誰個幫老夫把她抬到我們保和堂去,到了那裏,老夫才能開藥下針,給她催吐。再拖得久了,就算老夫能勉力一試,將這女子救醒,隻怕她的身體也毀了!”
那個老大夫原本以為自己能做成這單生意,沒想到隻是讓自己來診脈來了,還不給診金,隻看見這些人在這裏圍觀看熱鬧了,因而不高興了,自己可還等著回去坐堂好掙錢呢!
直接吞食鴉片,確實會死人的,而且很快,比吸大煙危害和毒性要大的多,但是具體什麽症狀,不太了解,大家就這樣看吧,當然歡迎專業人士來給瑄瑄我科普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