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怎麽說天狼兄弟也是我等恩人,嗯,為兄我給你道歉了,不過為兄還是要問一下,那塊地火原石的體積來看,應該不止十來顆火髓珠吧?嘿嘿,言過了,言過了,不知道天狼兄弟那幾顆火髓珠有無出手的意思,反正你身無靈力,又不懂修煉之法,不如轉給我如何?”
鍾遠山眼睛亂轉,一邊貌似在自責道歉,一邊又轉個圈子反複試探敲打,最後的意思竟然主要是衝著厲天狼的三顆火髓珠而來。
一顆火髓珠足抵得上五百下品靈石,鍾遠山現在三層靈力修為,一顆珠子能讓他修為暴增到五層左右,如果再有厲天狼手上的三顆,相信衝過靈力六層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達到七層也不一定!
這不由鍾遠山不惦記厲天狼這凡人身上的火髓靈石。
感到這鍾遠山主要衝自己這三顆火髓珠而來,厲天狼倒是心中一定,他笑了笑,有些感興趣地問道,“莫非鍾兄身上有和我三顆火髓珠等價之物?有的話我倒是不妨和你做做交易!”
果然有戲!鍾遠山聞言大喜,激動地挫動手笑著說,“哈哈,兄弟爽快!不知道天狼你屬意什麽?修煉功法?噴火龍幣?還是美女?”
他明白這世界什麽東西都有個價錢,隻要利益足夠,就都能夠買賣,即使人的性命,地位還是尊嚴!
“修煉功法?”厲天狼對於其他幾樣自動忽略,隻是對鍾遠山的修煉功法來了興趣。
厲天狼早已經見過了修煉者的厲害,這一般的靈力修為者還是,他依靠自己變態的體質還是差不過能夠應付,但對於那些界靈士以及更高級別的,就有心無力,心知肚明不如了。所以他內心中,還是非常希望能得到適合自己奇特體質的靈力修煉功法,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不過話說過來,一般的修煉功法好像對我沒有效果,以前風靈兒族長就給過兩三種低階靈力鍛煉法,一星點的靈氣也沒有修煉出來!”
“哦,既然這樣,我懶得一一囉唆了,我把我的東西都擺出來,你隨便挑!”
鍾遠山也不多話,心急的他從懷裏一陣亂撫摸,最後在褲襠裏一掏,手中竟然多出來一個灰色小袋子,他有些得意地朝厲天狼一搖,然後變戲法般地從小袋子裏抖落出一堆的零碎物品。
耀眼的幾堆龍幣、金銀、珠寶、靈草、靈石、幾冊修煉功法,甚至還有幾件殘次靈器等等,亂七八糟的一大通。
“嘿嘿,兄弟我善長妙手空空之術,這藏寶袋本來是被那些火蓮弟子搜去了的,但我隨便一勾手指,便又回到兄弟我的囊中!這些東西你隨便挑吧!”鍾遠山頗為自得,能在火蓮弟子的監察中保留住這麽多東西,他也算有幾分能耐了。
他以前在青木族的城市裏遊蕩,周旋修煉者和凡人之間,賤買高賣,雖然自己資質普通修為低下,但從事倒買倒賣也積累不少財富,竟有能耐獲得一個十倍藏寶袋。
鍾遠山倒不是沒有想過剛才趁亂施展妙手空空之法,從厲天狼囊中偷得其他幾顆火髓珠,但厲天狼是在過於警覺,他始終無法下手,所以隻好暗中留下,來和厲天狼做個買賣!
厲天狼看了鍾遠山一眼,蹲下身子在地上那一堆零碎中翻翻揀揀,最後看似隨意地撥來拿幾冊低階修煉功法和幾樣殘次品靈器,才抬頭不動聲色地看向正熱切等待的鍾遠山。
那幾本修煉功法冊子書頁材質似金似鐵,上麵的字跡清晰明了,猶如鐵鉤陷劃入軟泥,一看就知道不是世俗凡人所能製作出來的東西。
不過,也就如此而已,真正精奇高深的修煉功法,一般卻都是用特製玉符玉簡封印住儲存,習練者靈識一掃盡入腦海,卻比這金鐵古冊方便多了。
“交情歸交情,買賣歸買賣,這些修練功法一顆火髓珠三樣,殘次靈器一顆一樣,咱也不能虧了兄弟你!”鍾遠山見厲天狼對功法和靈氣感興趣,不免心中一喜,在旁邊唧唧歪歪。
厲天狼又想了想,將幾樣從前在風靈兒等族人手中見過的修練功法撥開,手中最後拿了一本外表不起眼的冊子,上麵有個古字,“肉鼎養成秘法”!
看到厲天狼挑了這本“肉鼎養成秘法”,鍾遠山那笑嘻嘻奸猾的神情頓時變得怪異起來,一絲陰詭如煙霧般掠過臉龐,看厲天狼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個傻瓜白癡,和死人一樣。
不過,當厲天狼抬頭時,鍾遠山的眼神又變得正經起來,“哈哈,兄弟你好眼光,這本‘肉鼎養成秘法’乃是為兄我不惜花費大血本,從一個界靈士手中收來的好東西啊!為兄我資質太過愚鈍修煉不了,不過據那界靈士說,這本奇書修煉後,修煉者將變得氣血極其旺盛,神采奕奕猶如天人,練到最高深境界嘛,白日飛升了哈,無敵了!”
肉鼎即爐鼎,養成到了最後,人都成“嫁鼎”了,那不是白日飛升了麽,嘿嘿!
鍾遠山內心中卻突然想放聲大笑:這狼崽子看起來精明得很,沒想到卻是個沒見過世麵、沒一點修煉常識的草包,練吧練吧!
修煉之輩中,倒也永不缺他這樣狡猾毒辣、損人利己的人才,大道之門雖然是向所有生靈開放,但修煉者卻都有一種惟願我一人踏上巔峰的陰暗心理,暗箭傷人,陰謀算計對手,那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所以鍾遠山根本不想道破這肉鼎養成秘法的“玄機”,他巴不得厲天狼這靠一身蠻力就無視自己這修煉者的少年修煉自毀,少一個讓自己感覺不爽的存在。
雖然鍾遠山的語氣有些怪異,但厲天狼還是從中獲得一些信息,就是這本“肉鼎養成秘法”似乎還真不一般,他不由更有了幾分興趣。
“那好,這本冊子我要了,其他的東西我沒什麽興趣,不過你這冊子明顯不值一顆火髓珠,你把你那藏寶袋也給我,兩樣一起一顆火髓珠,可以的話就換!”厲天狼抓著那本肉鼎養成秘法冊子,眉宇之間有些興奮,似乎是淘到了好東西一樣。
沒想到這鍾遠山表現得十分爽快,沒怎麽回價便給了厲天狼那本肉鼎秘法冊子和那個十倍藏寶袋,然後脫下衣服兜了自己那些零碎和厲天狼的一顆火髓珠,迫不及待地離開了。
鍾遠山自然認為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那個十倍藏寶袋,一個普通的界靈士就能夠輕易地煉製出來,不過是一百塊下品靈石的樣子,而那本肉鼎養成秘法,更是一樣邪惡的奪舍養成功法。
肉鼎肉鼎,自然是把血肉之軀煉成“嫁鼎”,練到最後修煉者此邪法者,將神識喪失猶如行屍走肉,唯獨一身精血無比旺盛,似乎一生的精氣神全部展現在那一曇花一現般的短暫時刻!
這時候,修為高深的修煉者,能施展秘法,將“肉鼎”全部精血吸出,作為煉製丹藥之物,肉鼎自然是萎靡而死,他的精血卻是“長壽丹”的主藥,一顆長壽丹能平增修煉者五年的壽命!
長壽丹,在修煉者的世界,也算是極其難得、十分昂貴的靈丹了!
修煉越到後麵,修為境界要得到一點進步猶如登天之梯,完全是靠個人悟性,更多的是靠機遇運氣以及漫長的壽命更進一步!
而壽命更讓修煉者們在意,隻有壽命更長,才能觸發更多的機遇,領悟更深層更精妙的修為境界啊。因此長壽丹向來是修行世界中一直無比搶手的好東西!
這些對於厲天狼這修煉初哥來說,又怎麽可能知道這肉鼎意味著什麽不良後果,他在“天罰厄夜”被風魔族收留,撫養長大,十五年來基本沒有怎麽去人類繁華城市,唯一的一次還是護送風靈兒和大批上等獸皮到一個小城市中換取部族所需。
鍾遠山的怪異,他很自然地認為是自己挑中了好東西的反應,這肉鼎養成秘法自己是要好好修煉修煉的,最好也能修煉出靈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渾身血腥味和焦臭味返回梅如月那個棲息洞窟,卻發現梅如月不在那裏,也不知道躲到幽深黑暗的礦洞中那個角落修煉去了。
厲天狼毫不客氣地躺到他原來昏死時睡的石床上,這一次,再強韌的意誌和身體,也抵擋不住*體巨大的傷痛和疲憊潮水般的來襲,他酣沉地睡了過去!
梅如月礦洞主的身份和威嚴,以及厲天狼的名聲,還有彌漫出來的烤焦一般的濃濃血腥味,都讓附近的其他奴隸礦工避而遠之,沒人來幹擾厲天狼的睡眠,或者偷取他的靈劍和財物!
一覺醒來,天已經是大亮,連幽深的礦洞也顯得多出幾分明亮來,一束微白的光圈輕輕照在他臉上,讓他感覺繼續活著的可貴。
奴隸礦工們早已經灰塵滿身,滿臉疲憊地忙忙碌碌,開采、搬運火紋石,偶爾才有幾個奴隸礦工遠遠地投來幾眼羨慕、不服和鄙夷的眼神。
礦洞內部,無疑同樣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世界,像厲天狼這樣的強者,以及梅如月鍾遠山等奴隸管事,都擁有不用勞動,而能獲得食物的潛規則權力。
也沒什麽特別的,我比你強,肚子餓大不了就搶你這弱者的食物,你能怎麽的吧,反抗則傷或死!
在礦洞之中,奴隸礦工們本來食物就極其匱乏,營養不夠還要承擔繁重的開采工作,強壯一點的奴隸不從弱者的手中搶奪食物才怪,弱勢者和女人,是強裝奴隸淫威下最大的受害者。
肚子中一陣鳴響,厲天狼鬱悶地站起身來,身上烤傷的傷處一夜來也愈合了不少,他尋思著怎麽去獲得食物填充肚皮。
他體能驚人,但每天的食量也極其驚人,別看年紀小個子都還沒有完全長成,但他一個的飯量隨隨便便就抵得上五六個正常大漢。
當然,他忍耐饑餓的能力也非常強,曾經他不小心闖入一頭地底妖龍的幽秘巢穴,硬是屏住氣息,不吃不喝,熬忍了十幾天,等那妖龍睡醒外出獵食時才逃將出來。
對於這礦洞中的運作他可是一知半解,對於火蓮弟子們什麽時候發送食物,每個奴隸礦工又怎麽分配,他還不清楚。
隨手拉住一個滿頭大汗正拉著拖車往外搬運礦石的大漢,這大漢臉色一變,就要發作,以為自己這在礦洞中明顯屬於比較強壯一類的存在,身高體健,肌肉紮實,竟然也有不長眼地找茬,大漢眉毛凜然一豎,幾乎立馬要動手揍人立威!
但一看到是厲天狼這個膽敢擊傷火蓮弟子的“名人”,這胡子邋遢的大漢囂張的氣焰卻是馬上消散無影了,大漢一臉苦哈哈地說道,“厲老大,偶這小人物可沒有什麽值得你記掛的,喏,早上不惜臉皮被抓破從一個潑辣娘們手中搶來的饅頭,就算我孝敬你老人家的吧!”
大漢從懷中掏出一個又黑又硬的饅頭,吞了幾口口水,才不舍地遞給厲天狼這更強的存在,他心中還在懊惱:早知道剛才就把饅頭啃了,真是大大地失算啊!
既然是從別的弱女子手中搶來的,本來隻是打算問話的厲天狼便也不客氣地笑納了。
他一把拉住孝敬完饅頭後要離開的大漢,“一個人一天能獲得多少食物,比如這樣的饅頭能有幾個?”
“每個礦工獲得的食物是看他開采或者搬運的礦石量來計算的,裏麵的開采場和礦洞的洞口,都有你們那十幾個管事的統計。每天就兩頓黑饅頭加稀粥,早上一頓,晚上一頓,幹得多自然吃得多,拳頭大自然得到的更多,比如厲老大你就剛搶了我一個饅頭!”
大漢生怕厲天狼又生出什麽變數來,說完後急急忙忙地走了,拉車的速度明顯比之前快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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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艱難啊,仰望新書榜,十萬八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