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未雨綢繆

“少主,我父的病情如何?”徐懋功急切地說道。

“三哥,伯父的病已經痊愈,隻需要正常的療養便可以安然無恙!”李逍遙微笑地說道,他知道徐懋功嘴上不說,可是心裏卻擔心的要命。

“多謝!”徐懋功誠摯地躬身道謝,無論之前是否認真地對待,但是此刻他卻是真心實意的。

李逍遙微笑地看著他,笑眯眯地搖搖頭,道:“三哥不用客氣,既然我們是兄弟,而且伯父乃是家父的舊識,自當竭盡全力!”

他知道徐懋功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變化多數是因為治好了徐蓋的頑疾,若非此次運氣非常好,他還真的沒有把握一定能夠讓徐懋功心悅誠服的成為自己的家將。畢竟,結拜成兄弟的隻是他們幾人。當初他也準備與伍雲召等人一起結拜,但是被他們一致否定了。

李逍遙還記得當時他堅決與他們一起結拜時伍雲召說的話:“絕對不行!……少主的身份與我不同,日後我們都是少主的屬下,怎可自降身份與我等結拜!”

伍雲召堅決地眼神以及不容許自己妄自菲薄,無奈李逍遙與他們幾人約法三章:一、允許自己喊他們為兄長;二、不允許自稱奴才;三、不允許泄露自己的身份以及姓氏。

於是,伍雲召等人皆是不自稱奴才,隻要不是自己的結拜兄弟從不敢泄露李逍遙的身份以及姓氏,違者將會被李逍遙痛揍一頓。由於李逍遙待人真誠不做作,也不擺架子,性格又豪爽好交朋友,因此眾人從開始的不情願慢慢地發生變化,心不甘情不願直至死心塌地的追隨於他。

無論是伍雲召、伍天賜還是秦瓊、羅士信,就連現在的單雄信以及徐懋功都是需要經曆這樣的過程。畢竟,身份角色的轉換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並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但是,李逍遙從不逼迫他們去做任何人,也不限製他們的想法,有任何問題都是共同商量解決。

眾心齊,泰山移!

作為眾人的少主,李逍遙乃是一名管理者,還是一名來自於未來世界的大學生,在未來世界的管理比之現在的帝王管理要強盛許多。作為一名國家的掌控者,一國之主講究的都是權衡之術,才能治理好國家。有時候獨斷專行容易導致朝代更替,而大隋亡國有一部分正是因為楊廣的強橫,獨斷專橫。

因此,李逍遙不僅僅需要過人的人格魅力,還需要過人的武力征服所有不服。在混亂的時代裏誰的拳頭大就聽誰的,如果這個時候還抱著以理服人那簡直是在找死。隨著時間的推移,武將隻要手握重兵哪怕是帝王都會懼怕,文臣治國若要擅自越權管理軍務,必將是亡國之路。

任何事情隻要自己能掌握的涉及到計劃時都由他一人掌控,若是牽扯到伍雲召等人時便會拿出來一起商量,李逍遙的計劃靠他一人完成不了,必須借助於他們,而且還有賴於他們的執行力以及個人的能力相結合去執行任務。

眾人無論先後都有權利發表自己的觀點,提高眾人的積極性,也是為了使這些人擰成一股繩,形成團隊一同努力。縱然李逍遙、李玄霸兩兄弟武藝再高,論單打獨鬥誰也不怕任何外敵,可是一人能與百萬雄師相抗衡,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終歸到底必須形成一個強大而有核心的團隊才是王道,才能擁有在這個時代裏生存的最基本的條件。

“走,我們一起去看看伯父現在如何了!”

李逍遙微笑地說道,徐懋功猶豫片刻還是跟在他的後麵離開了,朝著自己父親的房間走去。

徐蓋半靠在床頭處,丫鬟端著一碗草藥拿著勺子一點一點的喂著,苦澀地藥味刺激著他的味覺,使得他不禁皺了皺眉,硬是一口一口的咽下。最後一勺草藥被他喝下,他立即端著冷開水一飲而盡,抬起頭遠遠地看見李逍遙與兒子前來,連忙從起身激動地喊道:“逍遙!……”

由於動作幅度較大,牽動了他身上傷口,倒吸一口冷氣,苦笑地看著他們,滿頭大汗強忍著身上的疼痛道:“你們怎麽來了?”

“伯父,我隻不過是過來看看您的傷勢!”李逍遙急忙跑了過去,攙扶住徐蓋微笑的說道,“您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康複,理應修養才是!”

“無妨,這點小傷與當初所受的傷要好很多!”徐蓋強撐著笑道,“雖然我現在的身體是好了許多,但是危機並未解除!”

“伯父說得可是翟讓逼迫您加入義軍的隊伍?”

“正是這件事,翟讓此人不好惹!隻是目前沒有什麽好辦法避免此次不必要的危機!”徐蓋歎息一聲,“畢竟我們也算是舊相識,若是我明麵上折損了他的麵子,日後相見恐怕便是一場廝殺!唉……”

“其實這件事,小侄倒是有一個計策!”李逍遙胸有成竹地笑道,“我此次也正是為了這件事才過來的,若不是伯父的病危,那天我便告訴您了!現在來說也不晚!”

“哦!賢侄倒是說說看!”徐蓋驚喜道。

當初,徐蓋猜到李逍遙的身份沒有絲毫的驚訝,可是當李逍遙把他多年名醫無法救治的頑疾治愈,並且還在擴充他自身的實力,他便已經猜到李逍遙有逐鹿中原之心,與天下英雄一爭天下的勇氣。於是,他才讓徐懋功認他為主,也是為了日後的無上光榮。

隻不過他不曾想到李逍遙居然如此厲害,武藝、謀略皆是數一數二的,沒想到就連醫術都如此了得。真不知道他的師傅到底是誰,居然能夠教他這麽多東西。隨便拿一樣出去便可以震驚世人,可是這麽多東西聚集在一人身上,隻能說他是妖孽,不能以天才評論於他。

“伯父,我的計策乃是金蟬脫殼!不知伯父意下如何?”李逍遙笑眯眯地說道,徐氏父子疑惑地看著他。

沉默片刻,徐懋功將信將疑道:“少主的意思是讓我父子兩人改名換姓?”

“非也!”李逍遙從容不迫地說道,“我的意思是讓伯父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消失?”徐氏父子麵麵相覷,不知李逍遙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這是什麽意思?”

“若是伯父死去,那該如何呢?”李逍遙談笑自若的說道。

“逍遙,你的意思是讓我假死?”徐蓋凝望著李逍遙,他知道李逍遙不會真的讓他死了,隻是不知道他說的什麽,認真地說道,“那我如何‘假死’呢?”

“此次伯父病危我相信應該傳出來,到時候由三哥對外宣布伯父因病去世。而伯父改頭換麵,喬裝打扮直接離開此地,直接趕往太原找尋我的父親,我相信他一定會明白的。”

李逍遙侃侃而談道,這是他初步的計劃。若是徐蓋投奔太原找尋李淵,他相信李淵一定會熱烈歡迎。而且徐蓋若是去了太原,生命絕對可以得到保障,到時候徐懋功便可以安然執行任務了。這也是當初答應秦瓊與羅士信兩人的事情。

“投奔叔德兄?”徐蓋驚疑地看著李逍遙,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若是投奔叔德兄,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再說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我早就想跟他好好地敘敘舊。”

徐蓋撫須大笑著,李逍遙所提出的建議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回想起當初與李淵分開的場景,沒想到這十幾年時間都未曾再見過他了,說實在的他心裏也是非常的想念與李淵好好地聚聚。

“就按照賢侄所說的辦吧!”徐蓋微笑地看著李逍遙,道:“賢侄應該還有其它安排吧!”

李逍遙詫異地看著徐蓋,道:“沒錯,若隻是伯父假死定會引起其他人的追尋,後一步計劃便是三哥要入瓦崗,成為瓦崗的首領之一,得到翟讓的信任,日後定有大用。”

“我要加入瓦崗?”徐懋功大吃一驚,他不曾想到李逍遙居然會讓他投入翟讓的軍隊中,“少主,您這是唱的哪一出?”

“當初我讓秦二哥以及士信投入張須陀帳下任職,我曾答應過他們要派遣幾人去幫助於他,否則我的計劃靠他們兩人也很難完成。因此,我必須派遣信任的人前去幫助他們。眼下隻有三哥與四哥是最佳人選,一來翟讓需要你們兩人力量的加入,為他奪得天下;二來你們二人乃是新麵孔,不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徐蓋大吃一驚道:“計劃?難道你的計劃是……”

“伯父猜得不錯!我的計劃正是逐鹿中原,問鼎天下,而這一切家父是不知道的,我也沒有跟他提過,還望伯父保守這個秘密!”李逍遙躬身認真地說道,見徐蓋點點頭,然後接著道出緣由,“張須陀他日必定會接受楊廣的命令征討瓦崗,而這一戰將是你們幾人真正見麵之時,至於結果到時候你們便會知曉,現在我囑咐三哥一些東西,你定要謹記於心。”

“若無意外,秦二哥與士信將會投奔瓦崗,你們在瓦崗依然是兄弟相稱,私底下隻有你們幾人知道彼此的真實身份,否則稍有不慎將會前功盡棄。至於你們同在瓦崗之時,你們必須得到翟讓的信任,還有你必須想法設法與魏徵相交,日後此人必有大用。後麵的計劃,待你們相遇之時會有人通知你們,至於暗號為‘曉’,你要切記!”

“還有一件事,三哥我知道你沒有學‘六合槍’,誌不在此我不強求。但是既然是我的兄弟,你必須給我學習,日後你們上了戰場也多了一分自保的能力。還有,我決定傳授於你一套兵法,這是我這幾天連夜詳細著述的,你好好地熟讀一下!”

“多謝少主!”徐懋功認真地傾聽著李逍遙的囑咐,以及自己的計劃。當李逍遙從懷中取出絹帛興奮地接過他的饋贈,目不轉睛的看著上麵的字跡,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歎息一聲,“少主之才乃是當世第一,屬下佩服!”

徐懋功的武藝與兵法相比較而言,兵法強盛許多,他的武藝最多也隻能保護好自己,但是他的兵法乃是十幾年時間都在鑽研著,隻不過從未上過戰場沒有實戰過,而李逍遙給他的正是他需要的實戰案例,每一次征戰成功或是失敗,李逍遙都會認真地批複一下,然後加上自己的見解。

徐懋功得此兵法為日後成為軍事家奠定堅實的基礎,於是他才會如此的興奮。當他人知道你的嗜好時,抓住你的嗜好基本上沒有多少能夠逃得了。徐懋功也不例外,他酷愛閱讀兵法,有關行軍布陣,無論是正規的兵法書籍,有時候他也會從細小的生活上找尋新的方法,不斷地變化與李逍遙的實戰經驗相互驗證,前途不可估量。

“至於徐府的家產,不如分割成兩部分,一部分有伯父帶走,另外一部分由三哥帶走投奔於翟讓。既然翟讓需要的乃是士兵的糧餉問題,那我便投其所好,隻需要拿出部分金銀、糧食以及田地就可以,而多數的金銀直接由伯父帶走但是沿途要低調行事,而我已經快馬加鞭告知父親,我相信很快就會有答複了。”

李逍遙娓娓道來,就連徐懋功都不得不佩服李逍遙心思慎密,每一個細節一環都是連接一環,而且隻有這個方法才能避免翟讓的懷疑,並且還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現在他是真的了解了李逍遙的本事,實在是有點逆天。

哪怕現在沒有發生李逍遙嘴中所說的事情,但是徐懋功知道末雨綢繆才是成功得關鍵。若是沒有計劃的實施,紙上談兵不可能取得現今的成就。徐懋功之前都是聽說,當親眼見到李逍遙的妖孽之處,他都不得不服氣,而且沒有任何的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