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撫笛彈琴
女人是感『性』的,感『性』到哪怕你說錯一個字,她們都能猜出些什麽。但是這不是誤會,更不是說錯一個字,而是真真正正的事情。青韻就在那裏,關心著李白,而楊玉環也在那裏,看著李白。?
楊玉環這話聽上去似是對自己說的,但是李白知道楊玉環這話是說給他聽的,李白不想低著頭不說話,他也知道如若這件事情現在不解決的話,日後很可能成為矛盾,他答道:“是”?
楊玉環又問:“她對你很好”?
“是”?
謝阿蠻氣急了,說:“再好也不如我玥兒姐。”?
“是”?
“是是是,那個才是,真想左擁右抱,美得你。”謝阿蠻打了李白一下說,李白淡然的笑了笑,不再說話,看的出來李白對於青韻有愛,但是對於楊玉環也有愛,他不想左擁右抱,但是他有不忍舍棄青韻。?
謝阿蠻見李白這樣,轉身對楊玉環說:“玥兒姐,我早跟你說過,這種人啊你不能跟他,他能委屈死咱們女人啦。”?
楊玉環不搭話,問李白:“天子呼來不上船,是真的嗎?”?
李白解釋說:“那不過是杜甫小弟的一句詩。”?
謝阿蠻哼了一聲,又是對李白說:“我看也是瞎編的,我就不信咱大唐的開元皇帝劃著船請你李白上船,你連個麵子都不給皇帝啊,我借你兩個膽子。”謝阿蠻沒文化,跟本就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她還以為李隆基真的劃船來請李白呢,其實這隻不過是一種比喻罷了,不過事實確實如此,李隆基曾請李白為官,但是李白沒有答應。?
李白和楊玉環對於謝阿蠻的話都不以為意,楊玉環又問:“那自稱臣是酒中仙呢?難道你真的想一輩子詩酒天下。”?
李白聽到楊玉環這話,笑了笑說:“率土之濱,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臣民。天下的男人不是臣就是民,可我啊還真不願意進入官場,硬要科考入仕怕是會沒了自在了。”?
謝阿蠻這下算是聽明白李白的話了,說:“蘿卜青菜你隻能選一樣,就像玥兒姐跟青韻姑娘你隻能選一個。”?
楊玉環依然是對李白的回答以及謝阿蠻的反駁不聞不問,自顧的說:“離別六年,我都隻能從你的詩裏,猜度你的行止,字裏行間揣摩你的意思,今天在我心裏想了千遍萬變的事情,總算是想明白了。”?
其實不用謝阿蠻說,楊玉環就知道過家是要找穩重的男人,今天她千遍萬變的想,李白到底會不會因為自己而變的顧家,變的穩重,不在詩酒天下,直到現在她明白了,李白是一個詩酒天下之人,他不會因為自己而改變,因為那樣他就不是李白了,他更不是大唐詩仙了。他是那種放『蕩』不羈,永遠都不會以逸待勞之人。正如他詩裏麵的意思一樣,他喜歡高山,他喜歡大水,他喜歡讓一切的不自在都跑開,他更喜歡詩酒天下逍遙自在。?
李白歎氣說:“我也好想有點明白我自己了。”?
楊玉環轉過身來靜靜的看著李白,眼神就似乎是她第一次看到了李白,她歎氣說:“你不會變,永遠都不會變。”?
漆黑的夜空照耀著渭河兩岸的野草,矗立於野草之中的茅草屋是那樣的破敗,似乎是向蒼天訴說著幾年之間的事情。當年的小女孩長大了,當年的風流浪子顯老了,隻不過他們似乎並不是天作之合,似乎他們之間永遠有著那種若有若無的隔閡。?
但是這種隔閡卻讓這所謂的‘愛’給遮蓋了,而這所謂的‘愛’就來自於那相救的兩命。?
壽王依舊在苦苦尋找他的王妃,盡管他手中的玉鐲所有演繹女子都沒帶上,但是他堅信那個女子沒死,一定沒死。他不是魯莽之輩,雖然戲台子的廢墟並沒有動,但是他發現戲台子裏麵沒有傳出屍體的腐臭,如果真有人死在裏麵,不出兩天必然傳出腐臭,但是直到現在卻依然沒有傳出。?
他又召集了他所有能用的資源去尋找楊玉環,但是事實卻依然是找不到,他不免有些心焦,但是更心焦的還是這戲台倒塌之事,這都幾天了也沒出來個結果。當然李瑁著急的並不是因為沒有審出結果,他著急的是武惠妃讓他過去問問,他自己又不想去,被武惠妃給罵了一頓,這才怨恨京兆府辦事不利來著。?
不過這怨恨歸怨恨,這京兆府他明兒個還真得去。?
對於王一飛而言,這件事情王一飛跟本就是連知道就不知道,原本王一飛還想打聽一下楊玉環到底死沒死,但是由於出了張婉茹這麽個事兒,楊玉環也被王一飛給拋到腦後了,不過沒有這楊玉環,李隆基肯定是不會隔三差五的來自己的店裏的。?
對於李隆基而言,這件事情李隆基已經委派高力士去查了,不過這壽王府的戲台子的廢墟在壽王府之內,壽王都不動,即便是李隆基想動,也不能表示些什麽,而且壽王府的家丁都說找不到了,高力士自然也是給李隆基稟報的找不到。?
而李隆基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高力士想象當中的那般雷霆大怒,因為早在他去秦娥樓望著岸邊癡癡發呆的時候,他已經接受了這個消息,現在聽到這個消息隻不過是更加難過罷了。?
李隆基撫笛吹曲,依然是那一首經典的‘涼州曲’婉轉淒涼,沁人心脾,不過今晚的笛聲格外的淒涼,淒涼之中更是隱藏著深深的悲傷,似欲哭無淚,更似懷念故人。‘涼州曲’的笛聲傳遍了整個宮殿,所有的侍女、太監,都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生怕驚擾了陛下的演奏,不過心細的宮女還是可以發現陛下的眼角隱隱有幾絲淚珠。?
‘涼州曲’不光隻有深宮之中在演奏,同樣在渭河的岸邊這首優美的曲子也是劃破了渭河那寂靜的天空,而且樂曲更淒涼,也更悲傷,更似欲哭無淚。女孩的眼眶之中似乎又淚光在打轉,但是臉上依然是頻頻笑意。?
成熟不是人的心變老,是淚在打轉還能微笑。?
謝阿蠻走了過來,說:“玥兒姐,回去吧,明天咱們不是還要去看你幹爹呢。”?
楊玉環放下手中的琵琶,轉過頭來看著謝阿蠻問:“阿蠻,我們兩個合適嗎?”?
謝阿蠻大大咧咧的笑了笑說:“你們兩個多般配啊,一個虛情,一個假意。”?
楊玉環沒有笑,反而認真思考起來謝阿蠻的話。虛情說的是自己嗎?那假意應該就是李白了。自己虛情嗎?這個誰也不清楚,反正楊玉環知道她離開李白照樣可以生活,而李白離開她說不定生活的更自在。?
她不禁自嘲一笑,起身回去了。?
……?
翌日,王一飛答應給南玉開的咖啡店已經建好了,這幾天南玉都是在忙這件事情,而且這個咖啡店按照南玉的要求開的,位置很偏僻,離秦娥樓不遠,是一條背街,南玉說是感覺背街的氣氛好。?
王一飛也不阻攔,到是王一飛過去看的時候,確實感覺這裏的氣氛好,非常安逸,街道上麵的行人也多,雖然不利於做生意,但是王一飛本來就是想讓南玉在這裏玩,並沒有打算讓她賺多少錢。?
而且咖啡店讓南玉布置的也是獨具匠心,很有一股現代的風格,當然更多的還是女孩子喜歡的花之類的東西,名字起的也很有趣,叫‘苦甘’。顯然南玉認為咖啡是苦盡甘來的東西,不過事實卻是如此。?
“我給你衝杯咖啡喝,聽留香姐說你喜歡喝這東西。”南玉笑著說。?
王一飛點了點頭。不知為何,從張婉茹死後,王一飛變的穩重了許多,臉上的猥瑣之氣也收斂了不少,而且說話也不是那麽俏皮,而且也沒有那種看到美女就像調戲兩句的感覺,而且即便是從外表上看上去也跟普通人差不多,沒有了過去的那種紈絝乖張、流裏流氣的樣子。?
不一會兒南玉就給王一飛端過來一杯咖啡,王一飛端起來品嚐了一口,跟普通的速溶咖啡沒兩樣,不過味道卻是有點甜,顯然南玉怕自己苦,故意放了很多糖。?
“不錯”王一飛笑了笑說。?
“一飛,聽留香姐說你要買房子。”南玉坐在王一飛的身邊喃喃的問。?
王一飛點了點頭,說:“嗯,是要有套宅子了,畢竟這一大家子人老在秦娥樓住著也不是什麽好事兒。”經過張婉茹這事兒,王一飛還真打算買套房子,不然這老在秦娥樓裏麵住,擁擠就不說了,最重要的還是安全問題。?
買套宅子,都過去住,方便不說,而且紅葉會已經擴建,人數將成幾何的倍數增長,到時候給自己的宅子陪點護院什麽的,不比秦娥樓安全多了。?
“那我也要搬過去住。”南玉說。?
“好啊,沒問題,隻要你喜歡,怎麽樣都沒事兒。”王一飛放下手中的咖啡說道。?
“真好。”南玉喃喃的說。?
王一飛在南玉這裏坐了沒一會兒就離開了,這麽多事兒等著王一飛來做,王一飛自然不能都把時間用到談情說愛上麵,而且王一飛到現在還有一件大事兒拖著沒做呢,鹹陽自從李隆基許諾歸他管理之後,到現在他都沒空去看一眼。?
當然他也不想去那地方,不過這長安城內的事情就夠他忙的,首先秦娥樓要擴建,投毒的罪魁禍首抓到了,而且因為康澤州的事情秦娥樓更是名聲大噪,這是第一件事兒,當然這件事情又程默幫王一飛搞定,王一飛也不用擔心些什麽。?
第二件,雜誌社的事情,說了三天之內要交稿,王一飛也沒來得及去看看,順便還要指點一下這些文士,這件事兒別人可幫不了王一飛什麽忙,沒有人懂白話文,隻有王一飛一個。?
第三件,麥當勞的擴建迫在眉睫,也需要王一飛給拿主意。?
第四件,聚仙樓的擴建也是迫在眉睫,李川發定然不甘於開這麽一個小店。?
第五件,賣宅子,搬家。?
這還是大事兒,其餘的七零八碎的小事兒都沒算,麵對這麽多事兒,王一飛似乎永遠都是幹不完,似乎那裏都需要他,王一飛也是一件一件的應對,畢竟這是自己的事業,累點苦點沒關係,因為自己要照顧自己的女人。?
王一飛首先就去了雜誌社,別看雜誌社現在一『毛』錢都不賺,其實王一飛最上心的也是這個雜誌社,要不然也不會見到好的文士都忘雜誌社拉,而且還開出高價,因為王一飛知道一個重要的傳媒對於自己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