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李隆基眼中的美
李持盈其實是真的沒錯,李隆基之所以沒有直接下一個旨意將楊玉環納進深宮,就是估計著武惠妃和梅妃的考慮,其實他要是把楊玉環納進深宮也沒什麽錯的,但是就是給不了楊玉環名分,要是隨隨便便安排個宮女,武惠妃和梅妃也不敢說些什麽,要是給安排個貴妃之類的稱呼,這武惠妃和梅妃必鬧,而武惠妃最近又和李林甫聯合,這無疑不是雪上加霜。
李隆基那裏會承認,瞥了李持盈一眼不服氣的說:“朕可是大唐天子,那裏容得你在這裏揶揄。”
李持盈也是當即還嘴道:“遊戲天子。”
“你在敢揶揄,看朕不治你的罪。”李隆基指著李持盈說。
李持盈瞥了李隆基一眼,笑嘻嘻的說:“我到要看看,這大唐天子和民女玩起遊戲來,會是什麽結果。”
“哼,你還別說我。你自己看看你自己,找了個男人吧,還弄的滿城風雨,現在全長安的人都知道你度道不虔誠了,我看你這玉真道觀幹脆也是拆了吧。”李隆基不服氣的瞥了李持盈一眼,就把王一飛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我找了個男人?皇兄你給我說清楚,我可是潛心在這裏清修的。”李持盈當即就是秀眉微皺,瞪著李隆基說。
“外麵都傳言,說我李隆基有個妹夫,在長安城裏麵作威作福,而我又隻有你這一個妹妹,不是你的男人那還能是誰,所以咱們兩個誰也別說誰,彼此彼此。”李隆基嬉笑著說。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誰找男人了,我李持盈在這玉真道觀裏麵,跟本就不曾出去,找上門男人呀。”李持盈氣的掐著腰質問李隆基,作為一個女人不明不白的被人說有了男人,李持盈那裏能不生氣,更何況李持盈雖然一向頑皮,但是從不曾生活不檢點。
“那我不管,反正長安城的百姓都是這樣說的。”李隆基也是耍起了無賴。
“今天你不把話給我說清楚,我就把你的事兒告訴那兩位姑娘,讓他們看看你這個色/狼皇帝。”李持盈怒氣衝衝的說。
李隆基一聽,也是有些生氣,不過兄妹之間那裏沒能有些拌嘴的呢,正色說:“好了好了,你別在揶揄了。實話告訴你吧,這就是坊間百姓傳說,傳你和秦娥樓的掌櫃是相好的,而那個掌櫃就是我的妹夫。”
“真的?”李持盈問。
“廢話,我那裏騙過你,就是坊間傳說,不過在長安城內你的事兒還真是傳聞開來了。”李隆基一本正經的說。李持盈怒氣衝衝的看著李隆基,從李隆基的眉宇之間,李持盈還是可以看的出來李隆基沒有說謊,不由得又對這個神秘的秦娥樓大感興趣,而且更是非常生氣自己明明在這裏虔誠的度道,那些人竟然傳聞自己有男人。
這分明就是一個陰謀。
李持盈還想說些什麽,這時剛才給楊玉環梳妝的一個小道姑趕了過來說:“道長,梳妝已畢。”
李隆基欣喜不已,當即拉著李持盈就過去說:“走,去看看。”原本還想問些秦娥樓事情的李持盈當下也不在問了,反正隻要明天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看看這掌櫃的到底是個什麽人,竟然敢冒稱自己的男人。
李持盈來到銅鏡前,看著銅鏡裏麵粉麵桃腮的楊玉環,不禁感歎道:“還真是天下無雙。”楊玉環淡然的笑了笑,並不說話。
李隆基也跟了過來,看著銅鏡裏麵的楊玉環,不禁有些詞窮,感歎道:“美,真是美。”楊玉環有些臉紅,站了起來。
一旁對這銅鏡的謝阿蠻聽到李隆基不禁誇楊玉環,當即跑過來說:“我呢?我呢?”
“玥兒美,阿蠻……豔,各有不同。”顯然,李隆基在美女的麵前不是一個逢場作戲的高手,形容謝阿蠻的時候明顯的想了一會兒。
謝阿蠻也是大大咧咧的人,嘿嘿一笑,摟著楊玉環的肩膀就說:“我就知道,隻要我跟我玥兒姐在一起,這男人的眼裏就隻有她沒有我。”楊玉環被謝阿蠻說的不禁有些害羞,碰了一下大大咧咧的謝阿蠻,讓她別說話。
謝阿蠻又是大大咧咧的笑了笑。
李隆基見謝阿蠻這樣說,也是解釋道:“倒不是這樣說,美有很多種的。”看了看楊玉環,李隆基不禁形容道:“有朱唇粉麵,月眉星眼,香肌玉體,濃桃豔李,這都是美。”
謝阿蠻見李隆基發花癡的樣子,不禁反駁道:“那叫什麽美呀,膩死了。”
“是是是,看多了就膩了。”李隆基微微笑了笑說,隨即又是看著楊玉環說:“還有顧盼神飛之美,花容月貌之美,儀態萬千之美。”
正說著呢,謝阿蠻就擋住了楊玉環,湊到了李隆基的跟前,無奈李隆基隻好說:“野味十足之美。”
謝阿蠻還不知道李隆基這是說自己呢,當即說:“野味好吃,我喜歡。”
李隆基有些木楞,說:“這野味說的就是阿蠻姑娘你了。”
謝阿蠻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為人大度,也不計較些什麽:“你這人說我幹嘛呀。”
李隆基不禁又是看了看楊玉環,低頭說:“可還有一種美卻是不可言說,不可形容,非要說的話,就隻好說。”說到這裏,李隆基不禁又是看了看楊玉環,花癡狀說:“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擋在李隆基前麵的謝阿蠻看著李隆基這花癡狀,不禁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用一種鄙視著李隆基的眼神說:“還真是的,這一說呀就俗。”
李隆基似乎對謝阿蠻的這個觀點非常同意,點了點頭說:“對,還真是不能說,不能說。”隨即又是顧盼楊玉環花癡道:“國色天香,傾國傾城,這如何說得。”
謝阿蠻又是鄙視著李隆基說:“你懂得真不少啊。”
李隆基見謝阿蠻這樣說,也是趕緊解釋道:“是,梨園佳麗三千是我調教他們樂舞,看得多些罷了。”
謝阿蠻狠狠的鄙視了李隆基一眼說:“那是皇帝的福氣你是隻能看不能摸。”
楊玉環才不管這些李隆基對自己的評論呢,看著銅鏡裏麵的自己,雖然很漂亮,但是身上的舞裝並不是自己最擅長的胡旋舞的胡服,要是能有兩聲胡服的話,自己到時候表演的肯定非常好的。
想到這裏楊玉環不禁也是轉過身來跟李隆基說:“李大人,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花癡的李隆基見楊玉環都發話了,急忙忙的說:“請說。”看他這著急的樣子,似乎是前線十萬大軍盡數潰敗了。
楊玉環說:“到壽王府為皇上賀壽獻藝,我,我想跳胡旋舞。”
李隆基有些吃驚,問:“你會跳胡旋舞?”李隆基最喜歡看胡旋舞,但是無奈整個長安都找不到一個胡旋舞高手,而且李隆基曾派人去胡人地帶找會跳胡旋舞的人過來,人是找到的,但是就是長的寒顫了一點,這李隆基那裏能看的下去,所以就讓那胡人叫梨園裏麵的歌姬跳胡旋舞,但是沒有一個歌姬能夠學的跟那個胡人一般,所以這胡旋舞一直就是李隆基心中的一個疙瘩,現在聽到楊玉環說會跳胡旋舞,那裏能不驚奇。
謝阿蠻見李隆基質疑,湊上前去說:“別的不好說,這胡旋舞我玥兒姐天下第一,我謝阿蠻天下第二。”
李隆基自然知道這跳胡旋舞就要穿胡服,轉身就問李持盈道:“可有胡服?”
李持盈白了李隆基一眼,說:“你喜歡的我這兒全都有。”玉真道觀裏麵的這些道姑都是梨園退下來的歌姬,在道觀裏清修沒事兒幹,又不能出去,自然需要自娛自樂的,所以這舞服什麽的全都有。
李隆基聽到這句,有些顧盼神裏,說:“太可惜了,我不能去看。”
謝阿蠻是個直腸子,當即就說:“你也去嘛。”楊玉環也是點了點頭,同意謝阿蠻說的,這李隆基是引薦他們進壽王府的,自己哪裏會不能去呢。
可是她們哪裏知道,這李隆基是皇帝,要是能去壽王府,李隆基今晚又何必在大街上溜達,不過這種事兒李隆基也不能跟楊玉環說,隻好編了個瞎話說:“雖說我認識壽王,可是王府大門我一個樂師卻是進不得,兩位姑娘是去賀壽獻藝那就不同了。”
楊玉環聽到李隆基這樣說,也是微微笑了笑說:“那擇日我跟阿蠻專為李大人跳。”
李隆基聽到楊玉環這樣說,當即很是興奮,忙說:“玥兒姑娘,說話算話。”
楊玉環掩嘴笑了一下說:“壽王是誰?當今陛下是誰?我不知道。不過李大人是知音。”
李隆基不禁也是臉上有些發燙,害臊的說:“我真的期待有那一天,你跳舞我吹玉笛伴奏。”
李持盈見李隆基遮掩說,不禁也是有些佩服自己的這個哥哥,白了李隆基一眼,玩味的說:“這就叫琴瑟之合了。”
楊玉環雖然聰明,但是也她認為這李隆基就是個三郎樂師而已,所以並沒有聽出來這話裏麵的韻味,不過卻是從樂理方麵說:“可是跳胡旋舞要配胡樂呀,要不然就是琴瑟難合啦。”
李隆基見楊玉環這樣說,不禁也是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對對對,我真是太高興了,連樂理都忘了。”
李持盈是個心細的女人,同樣也是個美麗的女人,而且李持盈在這玉真道觀裏麵度道可是真事,並不是外界傳聞在這裏遊龍玩耍,她是真的虔誠度道,當然還有那麽一點點私心,那就是等待自己的真命天子,看到李隆基對楊玉環這般憐愛,李持盈不禁想起曾有個‘玄奘法師’給過自己兩個玉鐲,說是將來母儀天下者佩戴。
自古以來佛道不容,這李持盈聽‘玄奘法師’說的這麽玄乎,自然也是不信,於是許多妃嬪都來李持盈這裏求香拜佛之時都被李持盈試過,不是太小就是太大,沒有一個戴上去剛剛好的。
想到這裏,李持盈不禁讓人去取過來玉鐲,拿了一支,過去拉過楊玉環的手,順勢就拿出玉鐲往楊玉環的手上戴,玉鐲很精致,一半是精英的白色,一半是明亮的翠綠色,而且玉鐲的質量裏麵是一點雜色都沒有,一看就非凡品。
楊玉環看了看手上的玉鐲,忙說:“這個我不能要。”楊玉環雖然不識貨,但是她也是知道這玉真道長肯定不是凡人,送的東西自然也都不是凡品,而且她看著玉鐲也是晶瑩剔透,帶上去也沒有其他鐲子那般咯手,反而是一種溫潤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