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因為愛情
康澤州和孫壽昌都不傻,如果要是他們想強心攻城的話,代價就太大了,現在城裏麵的那些個禁軍和他們都認識,他們完全可以悄悄的潛入到裏麵,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孫壽昌給解決了,然後在輔佐孫壽昌上位。
至於朝廷你方麵,這幾個愣頭青也不是沒有考慮,他們不傻,知道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是就憑借這孫大壽在這裏經營這幾十年的實力,皇帝老兒想一下子將這孫家連根拔走,那跟本就沒有可能,隻要孫壽昌做事兒別太過分,到時候在好好的跑動一下京城的關係,這孫壽昌的知縣老爺是當定了。
不得不說,他們幾個人的智商確實很幼稚。人孫壽昌說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還行,你所你康澤州攙和啥呀,你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煩呢嘛。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誰讓這康澤州被金錢衝昏了頭腦了呢。
康澤州帶領孫壽昌把這鹹陽城中,大大小小上上上下下所有的官員、捕快、禁軍、全部都收攏到了麾下,如果要是他們不同意,直接殺了,同意的話,就跟著自己的隊伍走,大多數人還是知道這鹹陽城中的勢力的,都威懾與康澤州麾下的守衛軍,跟著了孫壽昌走。
等把全城的官兵籠絡到自己的麾下的時候,孫壽昌沒有費一兵一卒,站在知縣府的門口,看著巍峨的門匾,孫壽昌笑了笑,嘴角揚起一絲不可覺察的陰險。
……
從下午的時候孫大壽就感覺不怎麽對事兒,不過他並沒有多想什麽,他還是認為自己在鹹陽的勢力已經足夠強大了,沒有那個不起眼的人敢來挑戰自己的勢力。晚上孫大壽也是早早的睡了,而且還是寧巧之的別院裏。
讓孫大壽奇怪的是,今天的寧巧之似乎別往日更加寧靜,臉上的兩朵紅暈看著也是極其的誘人,孫大壽也沒多想。
抱著寧巧之就是一番風雲。
而從孫壽昌離開這別院之後,寧巧之的心裏有很『亂』,她對孫壽昌沒有任何感情,隻不過女人都是這樣,一個男人對一個沒有遭遇過愛情的女人表『露』真心的話,女人總是會心煩意『亂』,寧巧之也是如此。
好不容易到晚上了,她也是感覺心裏『毛』『毛』的,似乎像是發生點什麽事兒似的,剛剛睡下,誰料就看到了郭大富的到來。
她想跟郭大富說,但是又威懾於郭大富平日裏的威嚴,要是讓郭大富知道這些事兒的話,說不定這孫壽昌就會沒命的,所以她也是低著頭,沒有說這件事兒。
待郭大富風雨之後睡著了,寧巧之確實失眠了,望著一旁白發皚皚的孫大壽,她跟恨極了這個男人,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因為她是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出身不好的女人。用那句古話說,就是小姐的身子小妾的命。
睡不著,寧巧之就披衣起來了,來到院子裏麵看著這些花花草草,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不知何時月亮已經明亮的有些晃眼,月光下美人更顯的含苞待放,嫵媚動人。
一縷秋風吹過,寧巧之用手梳理了一下耳邊的發髻,這一係列的動作看上去是那般的自如,那般的美麗,不敢說傾國傾城,但是足矣讓普通的男人傾家『蕩』產。美人的傷悲,總是那麽溫婉動人,讓人神魂顛倒。
感覺有些涼意了,寧巧之正準備轉身回屋裏呢。
這別院的小門就突然被踹開,而近來的人竟然是一身軍裝的孫壽昌。寧巧之看到這裏有些慌神,要是讓孫大壽知道下午的事兒的話肯定會打自己,而且還會懲罰孫壽昌的。
不過在看到孫壽昌身後的將士們的時候,寧巧之又是一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原來是孫壽昌聽從了康澤州的建議,並沒有強硬的攻孫府,而是讓孫壽昌進去,見到人就綁了,口中塞上爛布。這孫壽昌是孫府的少爺,這些下人們沒反應過來的呢,就被綁了,所以這孫壽昌才會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寧巧之的別院裏。
當然孫大壽在別院的這個消息還是那個當初被孫大壽給潑了一杯茶水的下人告訴的,人都是狡詐的。
人就是這樣,你對人家好,人家也對你好,但是你要明白你對人家的到底是不是好,就好比是獻愛心什麽的,你弄一大堆破的都不能穿的衣服送到人偏遠山區去,人家會領你的情嗎?這個好,指的是真心實意的好。
而你對人家不好,你對人家又打又罵,人家能不記恨你嗎?所以那個被孫大壽潑了一杯滾燙的茶的下人自然是要報複了。
“你來這兒幹嘛?你爹爹可是在這裏的,你快走。”寧巧之慌忙的說。
“我爹爹?哼,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孫壽昌看著月光下的寧巧之玩味的說。
“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要?”寧巧之不傻,看孫壽昌這架勢卻是有殺父的雄心。
“不錯,從今天起,這知縣府要改名字了。”孫壽昌說。
“不可,萬萬不可,殺父是古今第一大罪,你快走,我去跟你爹爹說說請,你爹爹就不會追究你現在所犯的過錯的。”寧巧之雖然痛恨孫大壽,但是她還是一個心地比較善良的女人,她可是不願意看到這父子相殘的。
“哼,我要咱們兩個都平平安安的,所以這孫大壽必須死。”孫壽昌義正言辭的說道,跟本就不似在說他父親一樣,在場的將士們都是感覺到後背冒起一絲涼意。
“萬萬不可,壽昌,你快走吧。”寧巧之略帶哭腔,畢竟這一切的起源隻有她最清楚,下午孫壽昌離開的時候隻有她看到了孫壽昌臉上那股子詭異的氣息,也隻有她知道孫壽昌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孫壽昌還未說話,別院的正屋的門就別打開了,孫大壽一聲睡衣站在那裏,怒視在場所有的人,不得不說孫大壽的氣場很是強烈。
原本孫大壽正在睡覺,但是聽到院裏的動靜之後他就別吵醒了,一聽原來自己的兒子要殺了自己,他氣的也是不顧一切的推開了門。
那個當爹的希望看到自己的兒子要殺自己呢?
孫大壽看到一邊寧巧之澆花的水壺,拿起來直接向孫壽昌砸去怒聲道:“你這個逆子。”
不用孫壽昌出手,一旁的康澤州就將飛過來的水壺給打到了一邊,裏麵澆花的水也灑了一地。
“大壽,壽昌也隻是一時錯了而已,你別這樣,壽昌你快給你爹認錯呀,快呀。”寧巧之趕忙說,她善良的有些過分。
“哼”孫大壽哼了一聲就將寧巧之給推到了一旁,柔弱的寧巧之一下子跌到在地。
這下孫壽昌算是怒了,他認為寧巧之之所以不願意答應自己的要求,就是因為自己不能夠保護寧巧之,現在看到寧巧之受欺負,一下子刺激了他體內的荷爾蒙激發,孫壽昌抬手抽出一旁康澤州手裏的刀,二話不說就向孫大壽衝了過去。
寧巧之看到這一幕,原本想攔著,隻是似乎為時已晚。
明晃晃的唐刀有些眨眼,孫大壽不會任何功夫,他隻不過是個意氣指使慣了的老人而已,孫壽昌一刀直入孫大壽的胸膛,唐刀的放血槽裏麵流出一股股的鮮紅的血『液』。
想當年這血『液』就是滋生孫壽昌生命的源泉,然後現在孫壽昌卻要殺害這生命的源泉,而一切的歸根結底就是寧巧之嗎?
不,不是他,是孫大壽自己。是他的暴虐無情,是他對蒼生炎涼的態度,是他對鹹陽百姓迫害的結果,上天隻不過是接了寧巧之和孫壽昌的手而已,人在做天在看,孫大壽今天終於被上天給收了。
“你……”孫大壽雙手握住刀刃,鮮血彌漫了他的雙手,他抬起手直著孫壽昌,眼神之中充滿了『迷』『惑』似乎不明白自己的兒子為什麽會突然之間就要殺了自己。
“這都是你自找了。”孫壽昌冷哼一聲,抽會刀刃,孫大壽也倒了下去,似乎他殺死的根本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一個跟他有仇的敵人一般。
寧巧之撲過去看了看孫大壽,隻見孫大壽雙眼睜的很大,似乎是死不瞑目一般。他並不憐惜孫大壽的死,隻是她有些接受不了這種罪孽滔天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邊,而這個人竟然還是因為自己將這自己的父親殺死。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寧巧之冷眼看著孫壽昌說。
孫壽昌擺了擺手,示意身後的人都下去,眾人也都是看了看在場的情況,不吭聲的走了,至此孫壽昌一眾人等,沒有死一個人,沒有動一個兵,而收複了一個城池,如果這要是放在古代戰爭史中,絕對是一個絕頂的戰役,隻不過似乎沒有什麽人願意記錄這樣的事情。
待眾人離去之後,孫壽昌看了看寧巧之,說:“因為你,因為我愛你。”
他說的很是無奈,根本就沒有剛才要殺死父親一般的那股子剛毅勁兒。
寧巧之低下了頭去,不再說話,冷笑兩聲。似乎是在嘲笑這世間的事情一般,什麽情,什麽愛,現在在寧巧之的麵前似乎都不重要的,重要的就是因為她鹹陽城的命運又再一次的顛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