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惡魔之城
果不其然孫大壽被孫忠哄的嬉笑開眼，臉上的褶子都皺到了一塊兒。不過孫大壽還是擺了擺譜說：“忠兒呀，這可不能『亂』說，這可是要殺頭的。”
國人自古以來就是口是心非，孫大壽亦是如此。盡管很開心，但是他非要擺擺譜，想讓孫忠多誇讚自己兩下，他也好接著開心開心。
孫忠自然是孫大壽的心思，笑了笑說：“幹爹，這鹹陽城不都是在您老的手中掌握著的呢，您要是不萬歲，這鹹陽城可怎麽辦呀。隻有您萬萬歲，這鹹陽城才會四季平安，百姓才能安居樂業啊，要不然這鹹陽城還不成了死人城。”
不得不說，這孫忠溜須拍馬的功夫果然是人『潮』中驚鴻一瞥，嫁到皇家都不輸給李靜忠的那種，估計也就隻有李靜忠能夠與之匹敵。孫大壽被哄的開心之極，大笑的笑了兩聲，隨即又是哀歎一聲說：“我那昌兒要是也能跟你這般聽話也好呀。”
孫忠見孫大壽這樣說，又是忙說：“幹爹，這表哥不是年幼尚小嘛，在過個兩年，等表哥考上那狀元之後就行了。幹爹也莫急，現在不是還有忠兒服侍幹爹的嘛。”
孫大壽又是笑了笑，說：“還是忠兒會說話呀，還沒吃飯吧，來與幹爹一起吃點便飯。”
又是一番推脫，孫忠也座上了飯桌。隻不過他並沒有怎麽吃飯，隻顧著不停的給孫大壽夾菜而已。不得不說，這溜須拍馬雖然為人不齒，但是確實是一種本事，孫大壽那是被孫忠給哄的開心之極。
竟然把自己這長安之行所有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而且還把張九齡的事情也給說了。
孫忠當下就表示要自己懲戒張九齡，好替孫大壽報仇。
孫大壽擺了擺手，說：“罷了，這仇恨這麽多年依然消失殆盡了，等下我帶你過去，讓你看看這中書令到底是長什麽樣子的。”
孫忠又是嬉笑開眼，侍候孫大壽吃飯。
待飯後，兩人如約來到了這縣衙府後麵的一個小房間中，裏麵關著張九齡一眾人等，還有那個倒黴的墊腳石下人。
張九齡蓬頭『露』麵，臉上滿是灰燼，頭發也散『亂』開來。身上的衣服也早就被脫了下來，穿了一身白衣，被繩子綁著。而張九齡的妻子以及那些個馬夫也都沒好到那去，看上去就跟逃難的一家人一般。
看到有人進來，張九齡抬眼看了孫大壽一眼，驚訝的道：“是你？”
直到現在張九齡才知道原來這抓自己的竟然是孫大壽，一下子也想明白了為什麽這些人要抓自己，當年的事情也是記憶猶新。
“是我”孫大壽藐視的看了張九齡一眼說。
“嗬嗬，別來無恙啊，咱們也有十幾年沒見麵了吧。”張九齡強忍著身上的傷痛說。
“不錯，這十年年未見，你還能記得我，看來你這中書令確實還是有些才幹呀。”孫大壽嘴角咧起一絲陰險的笑容道。
“才幹談不上，隻是不貪贓枉法而已。”張九齡依然是一身傲骨。
孫大壽不說話，揮揮手上去一眾人就把張九齡給帶了走，關到了那傳說中的地牢當中。對付孫大壽恨之入骨的人，孫大壽從來不打不罵。他殘忍，而且他也懂的人『性』，他要他恨的人自己殺自己。
一個人，如果獨自一人待在黑暗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而且還空間還異常的狹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不超過三天，這人就會瘋了。會用自己的頭撞牆，因為他內心有愧，所以他忍受不了黑暗。這也正是為什麽不會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句話的道理。
所以孫大壽就建造了地牢，讓那些人自己死在裏麵。他並不餓那些人，一日三餐都送過去。就讓他們自己良心受虧而死。
至於這其餘的一眾人等，孫大壽也沒有殺他們，全部都是鹹陽南邊的礦場，充當奴隸，而孫大壽的妻子以及那些個女人，也送過去，作為給那些奴隸們泄欲的工具。也少讓礦場出點問題，這一個奴隸買著還要幾十兩銀子呢。
待將所有的人都處理好了之後，孫忠又上來說：“幹爹好辦法，不懂分毫就將這些人給處理了，而且那中書令的樣子好慫呀。”
“嗬嗬，忠兒多學著點。”孫大壽擺譜到。
“是是是”孫忠道。隨即猥瑣的笑了笑說：“幹爹，最近城裏麵的麗春院裏麵又來了幾個揚州的小妞，幹爹要不要去試試。”
這才是孫忠來找孫大壽的真正目的，他知道孫大壽有兩愛好，美女、金錢。固然孫大壽的女人很多，但是仍然還是喜歡在采一些外麵的野花。昨日他在麗春院見老鴇又招來了兩個女子，據說是揚州女子，而且他是上過手。
感覺還算可以，自然就要來討好自己的幹爹了。
孫大壽當即又是猥瑣的笑了笑，說：“去試試。”
在鹹陽孫大壽認為自己就是個土皇帝，所以他並不擔心皇帝對自己怎麽樣，至於那孫壽昌，向來不跟自己的老爹對付。自己玩自己的，也不來討好自己的老爹，反正人家是父子，即便是是孫忠在怎麽討好，也隻有給人家父子當狗的下場。
……
王一飛一行人喬裝打扮了一下，換上了一聲的普通衣服，畢竟他們那身衣服太紮眼了，然後王一飛就帶著李靈兒和雲裳出門了，並沒有叫上皇帝派的那五個武士，說實話王一飛總感覺那五個人像是派來監視自己的，根本就沒打算幫自己的忙。
不過現在也沒啥忙要他們幫的，隻不過是調查一下，等什麽時候收網的時候在找那些個人出來，要是他們敢不上去幫自己打，到時候就可以找個理由好好的勒索皇帝一筆錢了。
不過前提是要自己保命，早知道王一飛肯定會帶幾個人過來了。
鹹陽城中，人心惶惶，街道之上根本沒幾個人，很是落魄。
李靈兒眨巴這眼睛四處看了看，問：“一飛哥哥，這裏看著怎麽這麽蕭條呀，大白天的竟然沒人。”
王一飛也沒法給李靈兒解釋，反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還是雲裳聰明，帶著眾人在背街找了一個小茶攤，丟給小販幾個大錢，要了幾碗茶，什麽東西都問出來了。
正如許天龍所說，鹹陽城裏麵之所以沒人，是因為鹹陽城內多惡捕，要是哪家姑娘在大街上走的話，但凡是有點姿『色』的，隻要遇到那些個惡捕，必定給糟蹋之後，然後在賠點嫁妝嫁給那些個惡捕，要不然就要被當做丫鬟用。
要是敢抵抗，直接送到鹹陽城南邊的礦場，然後淪為那些個奴隸的泄欲工具。
要是在壯丁走在街上的話，遇到那些個惡捕，要不就是被勒索點銀子，要不然就有可能被抓到那礦場裏麵充當奴隸。這奴隸一當就是一輩子，要是運氣好點的好能逃出去，要是運氣背的話，敢逃跑拖回來就是一頓暴打。
這小販說的吐沫橫飛，也渴了，自己給自己到了碗茶喝了之後，又接著說。
“要不是我認識家裏在這捕快有個當差的，我那裏敢在這裏擺什麽茶攤呀。說起來這知縣老爺簡直就是這裏的土皇帝，城裏但凡有點姿『色』的都嫁給了知縣老爺家裏的人，像我們這樣的普通老百姓，即便上都娶不上媳『婦』兒，要是能娶個醜妻，那都能讓鄰裏眼紅半天。”
“而且，這賦稅還特別重。像我們這個茶攤，一個月就要一兩銀子呢，要是不給，你不讓擺，除非你認識知縣老爺，要不然你就必須交稅。像那些個鄉下的農民，那更不好受了，那些個地主都跟知縣老爺有聯係，普通地方頂多也都是五五分成，我們這裏竟然是三七分成。”
“而且要是收成稍微差一點的話，沒完成地主老爺的要求，那都是要去地主家裏做工抵債的，要是不願意，那就是一頓暴打。即便是打死了，那也沒法說裏出，我可是聽說在留下村那裏就有一個被打死了，而且這人聽說還不是地主家裏的佃戶。”
“唉，說起來這聖上怎麽都不管管我們鹹陽啊，這十幾年來，我們鹹陽真是民不聊生啊，上次有個官差下來巡視，有個人偷偷給官差報信，後來被知縣老爺給掉在城門上麵，整整掉了一個月啊，屍體後來都被喂狗了，都沒能留個全屍。”
小販說著說著不禁都抹了眼淚，似乎他家裏也受到了迫害。
果不其然，小販接著道：“我小時候的相好，十六歲那年就是為了去我家找我，被那些個惡捕給圍住了，然後他們竟然把她給糟蹋了，然後讓她爹拿錢去贖，她爹沒錢，就找我。我那裏能有什麽錢，無奈我那相好竟然給四五十歲的知縣老爺當起了媳『婦』兒。”
小販痛苦不已。隨即接著說：“而且我還聽說，知縣老爺還老打她，她幾次都想跑出來，想跟我私奔，隻是無奈我身邊還有八十歲的老母，我也不敢出去。真是可憐的他對我的一番真心，這世道真是沒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