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對子大戰

王一飛自然不會給南風說許天龍跟自己說的事情了,畢竟這是人家許天龍的秘密。要是自己給人家曝光了,人家會不願意的。王一飛趕緊訕笑著說:“啊,南叔,沒啥,沒啥,你忙你的,接著看吧。其實我也感覺這《春宮圖》挺好看的,你老就專心的研究一下吧。”

王一飛這丫的說謊從來都不臉紅,剛還說人南風過了看《春宮圖》的年紀了呢,現在到又說讓人南風接著看《春宮圖》而且還說的那麽理直氣壯,弄的在一旁的張飛都感覺莫名其妙。這飛哥也真是的,怎麽說話前後矛盾呢?

南風對於王一飛和許天龍的事兒也懶的打聽,用人家的話說,人家都過了那個瘋狂的年紀了。

不過南風卻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一飛呀,這四個堂主。咱們這兒就三個人可以當,那一個人你打算從那兒弄呢?”

王一飛聽南風這話有些矛盾了,當下就說:“南叔呀,怎麽會三個人呢?天龍個主持幫會的事兒不算他。咱們這兒明明不是四個人,你,張飛,老霍,老洪。你們一人一個堂主,這不就齊了。”

南風擺了擺手說:“罷了,我還是不參加你們的事兒了。讓他們三個年輕的人搞這個就行,我就給你打打下手就行了。”

王一飛看了看推脫的南風,甚是鬱悶。這可不是以往南風的風格呀,以往這老家夥那可不都是虎虎生風嗎?什麽事兒不都爭個最先。今天這是怎麽了。

不明真像的王一飛撓了撓頭又問:“南叔,你到底怎麽了呀。這是看不起我不是?”

南風鄙視王一飛一眼,嗤之以鼻的說:“你以為我看的起你過,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從來都沒有看的起你過,要不是玉兒喜歡你,我才不會管你這破事兒呢。”

王一飛也不說話了,低著頭尷尬的笑了笑,事實卻是如此。南風這樣說,王一飛也沒啥不好意思的,反正這南玉可是在自己手裏呢。要是這南風有啥忙不幫的話,那這南玉肯定跟著老頭子吵翻了天不可。

誰料南風卻是搖搖頭接著說:“其實呀,我是真的老了,你真以為我跟他們這些小年輕呀。你要是願意呢,我就給你在這裏麵打打下手,管個什麽人什麽的都行。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的心思,你找我過來還給我封什麽教父的頭銜,不都是看重了我老頭子的人脈嗎?”

聽南風這樣一說,王一飛更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本王一飛對南風還是有些怨言的,打算用南玉來威脅這老家夥呢。現在看來確實是自己小肚雞腸了,也不提什麽讓南風給自己當什麽堂主了。

不料一旁的許天龍去蹦出來說:“飛哥,要不讓南老當咱們這個執法堂的堂主吧。剛好算是湊夠了四個堂主,說出去不是也好聽點,南老也能在幫會裏麵起點作用。而且這執法堂肯定平日裏沒啥事兒,就是那個弟兄犯了幫規,或者那個出了什麽反賊,就讓南老出麵解決。”

王一飛一聽,當下就拍手叫好。更是欣慰的看著許天龍,這確實是個人才,對於人際關係,已經任職應用都是精通無比。

南風見許天龍竟然出了這麽個好主意,自然也不在推脫了。其實依現在來言,這執法堂根本就是個擺設。也就平日裏處理幾個調戲女人的猥瑣漢子而已,這些活兒自然不用南風親自出手。所以這南風也就似掛著個堂主的名頭耍耍威風就行。

傍晚來的總是這麽快,眾人在這裏還沒討論幾句呢。晚霞就透過窗戶灑在屋內,看上去優美極了。

眾人正想去武館把霍元英和洪七公這對基友給叫回來呢,沒想到人家自己回來了。見王一飛在這裏,都是親切的打了個招呼。

不用王一飛出馬,張飛就吐沫星子翻飛的給洪七公和霍元英介紹起來剛才眾人討論的事情,以及許天龍是何許人也。不出一會兒,霍元英和洪七公都明白了過來。也都是同意了王一飛等人的決定。

“天龍哥,我們以後可都要聽你的了。”霍元英笑著打招呼,不過這話裏麵看上去似乎有一絲火『藥』味。

王一飛自然看了出來,不過他並不阻攔。依舊讓許天龍自己解決,他知道如果許天龍這次鎮住了霍元英那以後眾人肯定和睦相處,如果鎮不住那王一飛還真是看錯人了。要知道固然許天龍不會功夫,但是他以後要麵對的可是各個幫會的老大呀,那些人不都是刺龍畫虎的,那個沒個三拳兩腳。所以王一飛現在也就當讓這許天龍練練手而已。

許天龍也自然看出了霍元英話裏麵的火『藥』味,嗤之以鼻的瞥了霍元英一眼道:“哪裏哪裏,我也隻不過是會幾個謀略的小軍師而已,咱們飛哥才是梟雄呢。”

“哦,天龍兄是讀書人。”霍元英轉而問。

“不敢說讀書人,小時讀過兩年草廬而已。”許天龍也是笑著說,兩人各懷鬼胎。

“既然是讀過兩年草廬,那自然算的上是讀書人了。我這裏有一個對子難以接下去呢,不如天龍兄幫我解釋一下。”霍元英道。看這架勢是打算跟許天龍來一番文鬥,不過也難怪,霍元英當年也是號稱文武雙修的全才,這文采自然也是不能低了。

“請”這時許天龍自然是不能退讓了,那樣就會讓霍元英看扁了。

“天對地,雨對風。大陸對長空。山花對海樹,赤曰對蒼穹。雷隱隱,霧蒙蒙。曰下對天中。風高秋月白,雨霽晚霞紅。牛女二星河左右,參商兩曜鬥西東。十月塞邊,颯颯寒霜驚戍旅;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魚翁。不知天龍兄可否對出下聯。”霍元英不屑的笑了笑。這個對子刁鑽古怪之際,一般人根本做不到嚴正工整的要求。當年霍元英也是被這個對子好一番難為呢。

許天龍嘴角咧起一絲微笑,說:“河對漢,綠對紅。雨伯對雷公。煙樓對雪洞,月殿對天宮。雲靉靆,曰曈朦。臘屐對漁蓬。過天星似箭,吐魂月如弓。驛旅客逢梅子雨,池亭人挹荷花風。茅店村前,皓月墜林雞唱韻;板橋路上,青霜鎖道馬行蹤。”

這下霍元英不淡定了。許天龍所對出的下聯可謂是嚴正工整,找不到一絲破綻。這一定是剛好他聽過這個對子,霍元英想。

當下霍元英又道:“三品官三張口,口出狂言,口是心非,口無遮掩。”

許天龍又是略微一笑,說:“四王爺四個一,一言九鼎,一心一意,一鳴驚人”

霍元英震驚無比,當下又道:“騎奇馬,張長弓,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單戈成戰。”

許天龍依然是略微一笑,瀟灑的轉了個身,說:“偽為人,襲龍衣,魑魅魍魎四小鬼,鬼鬼犯邊,合手即拿。”

霍元英又道:“寸土為寺,寺旁言詩,詩雲:明月送僧歸古寺。”

許天龍道:“雙木成林,林下禁言,禁曰:斧斤以時入山林。”

霍元英還不服,又道:“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許天龍依然是笑著說:“東當鋪,西當鋪,東西當鋪當東西。”

霍元英啞口無語,在也說不出對子了,低下了頭去。

一旁的眾人也都是啞口無語。王一飛雖然聽不懂這對對子裏麵有什麽學問的,但是他就聽兩人說話挺嚴正工整的,而且還挺有趣。感覺這也挺好玩的。

而張飛這家夥則是感覺到這兩人怎麽莫名其妙呀,當下鬱悶的撓了撓頭。

唯一能聽懂的就是洪七公了,當下就笑著走上前去當起了合事佬。笑著說:“霍兄,這飛哥找來的人,難能有假嗎?你多慮了。”

霍元英也笑了笑,剛看到許天龍的時候。他見著許天龍手無縛雞之力,就不看好這許天龍,然後聽王一飛一說竟然讓許天龍管理這些堂主,那也就是王一飛的副手了。他自然是不服了,他自持有些文采,就想出幾個對子為難一下許天龍。沒想到這許天龍的文采竟然這麽高,自己竟然失敗了。

王一飛見洪七公當了合事佬,自然也不能不說了。當下也趕緊說:“老霍呀,你這不是打掉了牙往肚子裏吞。行了,我可是沒讓這家夥獨裁,隻不過你們三個人總要有個領頭的不是,我又忙。所以就找天龍過來了。”

這本是自己的錯,現在反倒讓王一飛要安慰自己,霍元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霍元英也是尷尬的笑了笑,說:“飛哥,多慮了,我也就是一時技癢想跟天龍兄比試一下,當年我也是號稱文武全才呢。看來這麽多年過去了,這文采呀,卻是落後了。”

眾人也是一堂哄笑。

許天龍也是笑著說:“老霍呀,你這文采可是一點都沒有落後呢。你出的這幾條對子,剛好我以前都聽過,我耳『性』好就給記下了。”

許天龍自然知道這霍元英畢竟以後是要跟自己相處的,而且也等於是跟自己平起平坐的。現在自己自然不能太不給人家麵子,還是相處好點的好,不然以後可就不好辦了。在說了,就算自己想不給這霍元英麵子,也要給王一飛麵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