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往死裏整

秦壽躺在床上憋屈的要緊,越來越厲害的毒慢慢擴散著,掙紮在痛與苦糾纏的秦壽,就差沒有用力去抓破自己皮,這要命的毒好像螞蟻鑽進去一樣,又癢又痛折磨得秦壽苦不堪言,想撓癢又夠不著手動不了。

最要命的還是周身上下奇癢無比,不是表麵的癢是內在的癢,他沒有想到這些毒藥這麽邪門,第三天了,現在是第三天了,算算時辰也就剩下四天時間了,要是四天時間內沒有解藥什麽的,那麽自己就要回歸大自然了!

現在秦壽可以肯定是長孫充錢這個鳥人下的毒了,經過蘇葉這個家夥下午無聊去打探消息,得知原來這個家夥偷了長孫陰人的毒王令,也就是當初長孫陰人放走的毒王,報恩留下一枚可以無條件辦任何事的毒王令,而毒王那家夥知道大勢已去歸隱山林等死。

想到長孫充錢那家夥給自己下毒,秦壽就感到一陣納悶和憋屈,好吧,千防萬防就是沒有防到他下毒,更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他會如此陰險,難怪當初他會知道蘇葉的存在,感情是毒王的人告訴他的,現在秦壽不是糾結這些,而是糾結怎麽找到毒王逼其交出解藥。

烏鴉嘴一樣的程妖精沒有說過一句好話,就昨天他說的有毒藥必有解藥最中聽,可是那什麽破毒王穀在哪裏?秦壽根本不知道也沒有聽說過,看來有必要通知蘇葉加加擔子去打探一下消息了,相信長孫陰人那邊肯定有消息的。

想到蘇葉的時候。蘇葉還真猶如幽靈般出現秦壽麵前,直把想事之中的秦壽嚇了一跳。隻見蘇葉一手拍著胸脯好像見到鬼似的,看到他這副模樣秦壽忍不住納悶起來,貌似自己府裏又沒有養威武大將軍,至於怕成這樣嗎?

蘇葉一手拍著胸口,在秦壽望過來的時候,心虛地說道:“呼呼~秦兄弟啊,那個姑奶奶幹啥呢?大白天睡覺,晚上精神奕奕。好像抓賊抓上癮了,哎呀呀,真是服了她,幸好蘇某醒目,用石子引開她,要不然玄乎了!”

秦壽納悶地上下打量著蘇葉,也不知道他來找自己有什麽事?怪異地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這個我那知道?蘇兄。你三更半夜跑來找我何時?你不去到處去閑逛,來我這裏有何事?”

蘇葉三更半夜找自己準沒好事,不是吩咐他去盯緊長孫家嗎?怎麽那麽快就跑回來了?要是他知道蘇葉早早實行栽贓陷害的事,不知道會有什麽感想?也正因為蘇葉不按理出牌提前出動,才打探到如此隱蔽的消息。

蘇葉沉思片刻點點頭,在秦壽愕然的表情之中。一臉慎重其事地說道:“嗯,確實有正事,秦兄弟,好消息與壞消息,先聽那個?瞧瞧。什麽眼神,這可是有關你這邊的事!”

秦壽在蘇葉似笑非笑的目光之下。一臉愕然地嘀咕一聲說道:“有關我這邊的事?什麽事?好吧,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在這裏笑得那麽淫蕩又賣乖的,趕緊說,說完本少爺要睡覺了!”

這家夥,越是給他麵子越是上臉,要不是聽他有消息什麽的,秦壽還真想一腳把他踹出去,這家夥就是這樣,笑起來格外的淫蕩,真想讓人一腳把他踹出去,而蘇葉隻是幹咳一聲在秦壽怒視之下掩飾著尷尬。

蘇葉幹咳一聲說出秦壽為之驚愕的話:“嗯哼,好吧,秦兄弟,老實跟你說吧,適才蘇某去了滎陽鄭氏、太原王氏兩大氏族老窩,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事,沒想到他們居然有探子混進來了!”

“探子?鄭氏還是王氏家的?”秦壽聽到蘇葉的話,整個人驚異一聲,他沒想到自己府裏居然混進探子了,還是敵對勢力的探子,這可是不好的預兆,同時心裏想著秦管家到底是怎麽辦事的?不是吩咐他查清楚底細嗎?

蘇葉似乎猜測到秦壽想什麽,出言好生安慰著說道:“秦兄弟,你也別去責怨秦管家什麽,恐怕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要怪隻能怪姓王的那家夥實在是陰險了,居然使用這樣無恥的招數,事情是這樣的…”

秦壽陰沉著臉色聽著蘇葉一五一十說出事情緣由,同時內心感到一陣慶幸,幸好蘇葉發現的早,要是發現慢了恐怕自己損失什麽也不知道,隻重要的還是自己書房裏的一切機密,好像不怎麽設防什麽的。

秦壽皺起眉頭,艱難地抬起無力的手,輕捂著自己胸口,以免火氣上升說道:“姓郭的?嗯,敢混進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本少爺就讓他四肢健全進來,四肢殘廢出去,有了!這次本少爺要讓這些家夥吃盡苦頭!”

“嗯?秦兄弟,你怎麽打算對付這些家夥?”蘇葉聽到秦壽的話,大感好奇起來,他知道隻要秦壽想到什麽鬼點子,肯定有人要吃虧倒黴,秦壽似乎對跟自己作對的人,從沒有心存過什麽手軟的。

秦壽點點頭咧牙冷笑一聲,一隻手輕捂著微怒動氣的心髒痛楚,說出蘇葉為之愁眉的話:“嗯,不錯,蘇兄,你現在馬上去程府一趟,幫本少爺辦一件事,事成之後包管這王氏大家族沒有安寧!”

蘇葉抽搐著嘴角,一臉難以置信地說道:“流氓府?秦兄弟,你確定沒有開玩笑?那可是個土匪窩,蘇某恐怕還沒有進去,裏麵的威武大將軍就吠起來了,一家人都是好戰份子,我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秦壽沒有理會蘇葉的話,點點頭說道:“對,就是流氓府,放心,死不了,隻要你不亂來保管你沒事,你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找程姍姍就是了,叫她幫忙弄出程妖精的國公府地契,有什麽用你別管。姍姍問起就說我整人用的,他們不是要本少爺煙草地嗎?本少爺偷一送一。虧本大甩賣,去吧!”

蘇葉一臉怪異的表情,忽然間他知道了秦壽的意思,感情是用老流氓的國公府地契混夾在裏麵,至於秦壽真會有那麽大方偷一送一?蘇葉不知道,而且他又不是秦壽肚子裏的蛔蟲,哪裏知道他心裏想什麽缺德的事?

蘇葉離去身影消失黑夜之中後,秦壽仰望著房間的天花。心裏冷笑一聲想到,想打自己的煙草地主意?陷害他們和長孫陰人鬥還不夠,還要攤上無賴老流氓,他們不是要偷自己地契嗎?好說,造份假的等他們偷去,然後在通水程妖精等他上門找麻煩。

相信到時候暴走的程妖精會把王氏一家鬧得天翻地覆,到時候等長孫陰人誣蔑了。直接讓程妖精帶兵把他們的老窩徹底翻個朝天,人證物證全部俱全與自己無關,加上自己現在裝暈的情況,李老大也不相信自己還能弄出什麽滑頭,順理成章把禍水加上兩個冤死鬼身上,相信有程妖精摻雜在裏麵。事情會鬧得更歡。

盧氏一族隻是被驅逐長安,並沒有想象之中充軍什麽的,百年永不為朝廷錄用,確實是夠打擊人的懲罰,這對大氏族來說是要命的。沒有士子當朝為官家族威望會慢慢衰弱,玩陰的秦壽也不怕。這次兩大氏族恐怕沒有盧氏那麽走運了,

秦壽想到程妖精到時候大發流氓威風,頓時解氣地嘀咕著說道:“走著瞧吧!讓你們後悔徹底得罪我的罪過,額…該死的,忘記叫蘇葉那個家夥幫忙查查毒王穀的下落了,算了,明天有時間在問吧!小月,小月,沒睡趕緊進來!”

程府裏,程妖精此時整個人心煩意燥地喝著酒,脖子上纏著兩塊木板,一條白布帶纏著兩塊木板,童雪的暴力一擊卡在水井裏,在秦壽員工粗魯拔蘿卜下,扭傷了脖子骨,現在隻能憋屈地喝著悶酒。

三頭青春版程妖精被灌的頭暈眼花爬在桌麵上,滿口胡話不知道在嘀咕什麽,有點酒後吐真言的嫌疑,哼哼唧唧地吐出程妖精的無恥,流氓,而程妖精咧牙地看著三頭一模一樣的自己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程妖精剛準備斟酒的時候,腦門馬上挨了一拳,程二夫人黑著臉出現程妖精麵前,破口大罵著:“妖精,你找死啊?瞧瞧,把老娘的三個兒子灌成什麽樣了?要喝酒找老娘來,別沒事盡是找老娘的三個兒子出氣,程茂程盛,把三位少爺扶回去休息!”

程茂程盛見怪不怪地憋了眼程妖精,對於程妖精嚴重的妻管嚴症,全大唐無人不曉,直追大唐妻管嚴寶座的房玄齡,兩人要是坐在一起肯定惺惺相惜,女人如老虎惹不起躲得起!

“沒,沒有,兩位夫人,老流氓我隻是試試他們三個酒力,沒想到他們三個貪杯,嗯哼…夜深了,怎麽還不去歇息?”程妖精咧牙地憨笑陪罪,滿嘴跑火車地說著狗不搭八的話,企圖分散兩位夫人問罪的氣勢。

程大夫人搖頭歎息一聲,臉色有些憔悴地說道:“睡什麽睡?睡得著才是怪事,唉~姍姍都哭了整整一宿了,要不是我攔著她,恐怕現在早已跑去秦府了,對了,小家夥現在怎麽樣了?”

程二夫人挽著程大夫人坐到一邊,憋了眼悲戚戚的程妖精模樣,撇撇嘴說道:“大姐,我看問了也是白問,瞧瞧妖精現在這個衰樣,肯定是又得罪了那魔女,瞧瞧,這次居然扭傷脖子,下次是不是要殘廢四肢才罷休?”

程妖精連連擺手解釋著說道:“誤會,純屬誤會的了,兩位夫人,這次真的是誤會,不是被那智力不正常的小魔女打的,是,是老流氓我下樓摔倒的,嗯,是摔倒的!賢胥還是和傳聞一樣,暈迷不醒,一個字慘!”

程二夫人鄙視著解釋之中的程妖精,不屑一顧地撇撇嘴說道:“得了吧,妖精,你的話十句有九句信不過,上次掉進糞坑說腳踏車沒刹車,沒刹車你的腳踏車至於掉進糞坑四分五裂?蒙誰呢?就你這身板?怎麽不說是從太極殿石梯滾下來的?”

程二夫人拿程妖精二次挑戰生命極限事來諷刺,這讓臉皮厚比城牆的程妖精老臉忍不住一陣火辣起來。如此糟事被舊事重提,還真有點吃癟的要緊。被丟進糞坑是程妖精的一生恥辱,可沒辦法就算拚上他的大夫人也鬥不過千年老妖一樣的童雪,以暴製暴的暴力手段深深折服了老流氓脆弱的心靈。

程大夫人一手揉著頭疼的太陽穴,出言打斷冷言冷語諷刺程妖精的程二夫人,頗感無奈地說道:“得了,二妹,前事莫提了,妖精。賢胥中的毒究竟如何了?趕明兒我要帶姍姍去瞧瞧,要不然姍姍又要鬧騰的慌!”

程妖精心情有些煩躁地點點頭說道:“嗯,去瞧瞧也好,唉…好好的一個人,說中毒就中毒,還真是邪門的要緊,毒王穀。這個死絕的毒王不是已死了嗎?怎麽時隔十年不到又出來害人了?”

程大夫人聽到程妖精的話,整個人為之驚愕起來,難以置信地開口說道:“毒王穀?毒王?這家夥不是十年前已經被斬殺了嗎?怎麽還活在世上?妖精,真確定是毒王本人害賢胥的嗎?”

毒王這個人程大夫人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此人用毒不僅天下少有,而且還是用非常歹毒的毒。跟他作對的人幾乎沒有幾個可以活下來,他聞名的三大奇寶毒藥,更是毒到讓人求死不得求生不能,慢慢在無盡痛苦之中折磨,直到毒發攻心死亡才算解脫。

程妖精不屑一顧地說道:“切!當初老流氓我就不信邪。那個姓孫的龜蛋蛋能殺死毒王,可他當初帶領的就是老流氓我的兵。最可惡的還是那些兵居然一口承認,至於怎麽殺死的,眾口不一,還真是邪乎了!”

程妖精把今天李老大和大臣們爭論的事說了出來,對於李老大一直偏袒長孫陰人的事,程妖精就感到一陣的腦火,這個無德無能的文臣,憑什麽能狗屎運爆發?自己都落跑反被他斬殺了,蒙誰呢?就算當時毒王精疲力竭了,可這撿便宜也撿太便宜了吧?

程大夫人聽完程妖精的話之後,低頭沉思片刻說道:“妖精,要是真如你所言那樣的話,恐怕這個長孫陰人有古怪在裏麵,連同你那些手下的將士,也有可能被其收買說不定,當時的衝鋒大將叫什麽?”

程大夫人現在反而覺得事情有些蹺蹊了,要真是當初長孫陰人斬殺了毒王,那這些劇毒的七日追魂蠱哪裏來?算算這奇毒的培養時間,似乎正好差不多十年的時間,要是當初毒王弄出這樣的毒,恐怕早已反敗為勝了。

程妖精經過程大夫人這麽一提醒,想了想說道:“嗯,好像是佟少卿這個家夥,現在升了官整個人臭屁起來,老是趁我不在的時候,指手畫腳軍中怨言十足,最可惡的還是這家夥似乎在裏麵培養了一批手下!”

程二夫人豪爽地一碗酒下毒,在程妖精說完之後湊合著說道:“這就難怪了,妖精,你笨死了,這家夥肯定有問題,說不定是長孫陰人一路的,你啊,最好把他一腳踹出去,免得到時他架空了你的權利,成了光棍將軍,沒有人聽你命令!”

“這個,不會吧?那些兔崽子敢?老流氓我…嘶~痛死人了…”程妖精瞪大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反駁著程二夫人的話,搖搖頭時候馬上扭到脖子,整個人咧牙嘶嘴地咧牙叫痛。

程大夫人看了眼程妖精說道:“妖精,二妹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光是這個佟少卿與長孫陰人合作過一次,就要防一防,在說長孫陰人一介書生可以殺死一個武林高手?騙誰呢?”

程妖精在兩位夫人你一言我一語之下,馬上大感頭痛地舉起雙手投降說道:“好吧,好吧,防,防防,有時間老流氓我找到他過錯,一腳把他踹出去,嘶~要命啊,兩位夫人夜深了,嘿嘿…你看,我們是不是休息休息了?”

程大夫人翻起白眼,鄙視著程妖精這猥瑣的笑臉,淡然地站起身子說道:“瞧你沒出息樣,傷成這樣還竟胡思亂想,今晚自個一個人睡,本夫人與二妹沒有預備你的位置,二妹,走,我們歇息去,莫要理會思想不健康的妖精!”

程妖精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開口詢問著轉身離去的兩位夫人:“啥?老流氓我思想不健康?夫人,你們倒是說清楚,老流氓我哪裏不…哎哎哎…兩位夫人,我們都是老夫老妻了,唉…這是咋回事呢?”

晦氣十足的程妖精看著遠去的兩位程夫人,納悶著臉撓著頭找房間將就一晚了,他也想趁夜爬上兩位夫人的床,可那是很危險的事,特別是程大夫人特別敏感,有什麽動靜馬上拳腳伺候,暴打完才點燈看看是誰?

程妖精離去沒多久,涼亭上麵落下一個黑影,蘇葉看著遠去的程妖精,豎起中指鄙視著嘀咕說道:“就你這個衰樣,老子是女的也不跟你睡,哎呀呀,好酒好菜,莫要浪費了,腐敗的家夥,浪費可恥!蘇某我今兒代替胃口消滅你們,好豐盛的宵夜啊!”

蘇葉毫不客氣地把程妖精沒碰過的食物打包起來,連同一瓶還有一半的酒收了起來,一邊尋找著程姍姍的廂房,一邊愜意地喝著老流氓四處打秋風回來的美酒,不得不說這老流氓還真是識貨之人,專逮好酒來掃蕩回家,難怪他小日子過得那麽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