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在角落鬼混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李承訓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每日上午能陪著他的好像就是無憂和長樂公主,在下午的時候偶爾會見到夏雪兒和竇紅娘,至於汝南公主、賈墨衣和夏雪兒,他幾乎是整日見不到人影,除非他去太極殿、帝都九門和太醫館。
夫人們都很忙,他所期待的相妻教子的生活並沒有如期到來,研究輪盤的秘密也沒有什麽進展,而現在局勢又不適合帶兵出征,反倒弄得自己好似一個退了休,無所事事的孤老頭子,這在古代,人閑下來,可真是無聊的很。
“這可不行,我得想個輒,”
李承訓覺得對自己的女人們有種失控的感覺,倒不是這些女人們見他退了帝位,有意疏遠他,而是因為每日的確有很多公務繁忙,不似李承訓這般清閑。
其實七位皇後白日裏雖然不在他身邊,這晚上可是一點沒含糊過,七日輪回,沒有一個人串休,哪個不是盡心盡力。哪個不想再給李承訓生個一男半女。
所以說這李承訓也真是閑的,他人心不足蛇吞象,安穩生活過得久了,總想鬧騰點事兒出來,於是一條“毒計”在他心中形成,終於在一個月後,他開始實施了。
那日,汝南公主剛下朝回到寢宮,才褪去龍袍,便見侍女匆匆來報,說是太上皇病重,請皇帝陛下立即趕去太虛殿,那是李承訓的寢宮。
李承訓的身體向來最好,如何會突然病危。難道其當時與袁天罡大戰後有什麽暗疾隱情,是她所不知的。
汝南公主完全沒有想到李承訓是要設計捉她,急急忙忙的趕往太虛殿,誰知她剛剛進入殿堂,便聽得身後嘭的一聲,宮門被緊緊關住。
抬眼望去,她見正中寶座上,李承訓陰沉著臉坐在那裏,其身旁的無憂、紅娘、夏雪兒、賈墨衣、毒娘子、長樂公主都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裏,臉上神色不善,不知發生何事。
“無名,你怎麽了。”長樂公主的貴族氣質是旁人無法比擬的,自進入大殿伊始,便好似一顆明亮的珠子,引動所有人的目光。
李承訓坐在那裏低頭向下,沒看旁人,手按著胸口,聞言順手指了指他身旁空缺的位子,誰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就算是整日與他一起的無憂和長樂公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見汝南公主落座後,李承訓這才緩緩抬起頭來,重重吐出一口大氣,無限滄桑感慨地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聽得眾人默默無語。
“以前我總會覺得娶七位夫人,把精力分成七份來嗬護你們,使得你們每個人都無法得到完全的愛,心裏愧疚得很,所以我會盡我所能給予你們最好的生活。
可是現在,我有時間了,你們卻沒了時間,這一個月來,咱們每夜的晚宴雖然都在,可似乎總少了往日的歡顏與溫情,所以我非常的傷心,再這樣下去,我會鬱鬱而終的。
想一想,咱們八人有多久沒有好好的聚在一處聊一聊,難道是都沒了話說嗎。還是大家有了隔閡。我很是擔心咱們隱國的內廷因為疏於交流而產生矛盾,隱患,我知道你們都是好樣的,可也要經常走動才是。
我不再是皇上,但你們還是我的妻子,這夫唱婦隨總是要的吧,今日邀大家過來,沒有其他人,就咱們夫妻八人,好好的喝頓酒,聊一聊,好嗎。”
這一番話不是針對汝南公主一個人的,其餘六人也自然聽得出來,她們難免個個對號入座,這細一思量,還真如李承訓所說,她們真是忙於俗事而少於交流,長此以往,這姐妹間的感情,難免不會越來越淡。
記得那時無論是在帝都隻有無憂、雪兒的時候,還是在大青山有汝南公主、竇紅娘的時候,亦或是在美人穀有毒娘子、長樂公主的時候,李承訓常常與她們喝得酩酊大醉,率性而為,這些女人相互之間的感情,也是通過這樣建立並融洽起來的。
其實造成這種局麵的因素,她們心裏或多或少都明白,卻又都不方便宣之於口,那就是她們都想做好本職工作,不給李承訓丟臉,也想讓李承訓看看她們自身的能力,其實這也是一種邀寵的表現。
可是自從七美團聚之後,從唐都到隱都時至今日,他們還真是沒有一次徹夜長談痛飲的時候,的確也是該聚一聚,談一談了,竇紅娘、賈墨衣、李無憂,甚至是毒娘子這些武林出身的豪俠,似乎已經聞到了酒香的味道,可是她們的大姐,當今隱國皇帝汝南公主不說話,她們可是不敢妄言。
“無名,喝酒隨你意,隻要你招呼一聲,大家都來便是,隻是,你的身體真的沒事嗎。你實話告訴我,”
汝南公主還是擔心他的身體,雖然他聽明白了李承訓這是閑的發慌想找大家陪他喝酒,可總不該是拿自己的身體健康開玩笑才對。
李承訓與她也是久日的夫妻,知道無論自己怎樣說,怕是公主都會生他的氣,好在他早已想好了說辭,“身體沒什麽,就是心疼,心病,想想你們各忙各的我就怕,也不知道怕些什麽,就是心慌,幸虧你來得及時。”
汝南公主麵色一沉,她已從他的神態中斷定出其在胡扯,看來自己所料不差,那心底的怒氣不在壓抑,於是沉聲問道:“你信不信我現在轉身就走。”
她向來心胸洪寬,即便發怒也是不露痕跡,常以寬聲軟語說話,也不知今日是怎麽了。或許是其身在帝位,日理萬機,心身疲憊得煩亂,因此語氣不善。
李承訓臉上頓時僵住,那凝結在麵上的笑容就像是抹重了粉的老太太,很是尷尬,他看著公主不知道說什麽好,那現場氣氛尷尬到極點。
“那你說,我會走嗎。”汝南公主又反問一句,語氣冰冷,也不知其心意為何。
李承訓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知道汝南公主向來是給他麵子的,也不知道今日是怎麽了。他頭有點發懵,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我不會走,因為你是我的夫君,隻要你不違背天理大義,妾必順從,可你不該耍這些手段來哄騙咱們,方才聽說你有事,我的心都亂做一團,你怎麽可以這樣。”
汝南公主振振有詞,看來她的確是有些生氣,氣在李承訓欺騙第一,以自己身體玩笑第二。
“我,我,”李承訓竟有些結巴了,“我,隻是開個玩笑嘛,下次不敢了,”
他的表現,看在另外六女眼中,別有一番計較,畢竟那是共事一夫的六人,雖然親如姐妹,可還是六條命,六條心。
紅娘和無憂尚好些,認為李承訓的確不該以這種手段哄騙她們過來,雖然說是玩笑,可這玩笑開得大了,公主說的沒錯,也該整治一下他這毛病;
毒娘子老成持重,雖覺得公主當眾數落李承訓不應該,但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也不好說什麽;
夏雪兒極其精明,他早就看準李承訓怕大公主,此情此景,也是意料之中,不覺得如何;
長樂公主則是有些心疼李承訓,暗中責怪姐姐太過嚴肅,她琢磨著找個空當,打個圓場,給李承訓找回點麵子;
倒是桀驁不馴的賈墨衣,心裏在突突冒火,李承訓是公主的男人,同樣也是自己的男人,怎麽可以容人家這麽數落自己的男人。
“夫君,”
就在眾女心情各異,李承訓無地自容的時候,汝南公主竟然摟起裙袍緩緩跪在他的麵前,將身子伏下,“夫君之錯,妻不糾正,是妻之過,妻口無遮攔,令夫君顏麵受損,是妻之錯,懇請夫君責罰便是。”
這一下大出眾人意料之外,堂堂隱國新帝,李承訓最怕的一位皇後,竟然如此在眾女麵前跪地領罰。這是什麽情況。特別是賈墨衣,方才的一幹怒氣,頓時一掃而空,此時她才明白李承訓為何這麽懼怕這位公主。
“大公主,這是哪裏話。快快起來,”李承訓連忙上前要將她扶起,奈何她執拗如此,他又不敢太過用力。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有法不依,亂家禍國,還請夫君責罰,”汝南公主一臉堅決,她對姐妹們向來寬容,但絕不容人藏奸,對她自己更是要求嚴格。
“好,我也有錯,不該欺瞞大家,不如你我一同受罰。”李承訓急切起來,竟然也跪在汝南公主麵前,兩人竟好似當年婚拜的場麵,引得一眾圍觀的姐妹嗬嗬直笑。
方才劍拔弩張的情勢,經兩人這麽一鬧,頓時煙消雲散,夏雪兒心靈,立時過來攙扶二人,說自己現在是後宮之主,自然由她說了算,對於二人各有不妥之舉,每人罰酒三杯。
李承訓早有預謀將七女請來大醉一場,因此在宮苑後堂已經擺設了酒席,隻是沒想到汝南公主來上這麽一出,聞言連連說好,總算是將汝南公主攙扶起來。
汝南公主發威,雖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能如此完滿解決,也是很好的一個結局,相信此事過後,他的七位皇後也會知道該如何自處,如何與他人相處了。
李承訓興高采烈的引著七位皇後來後殿,見那一桌的酒菜已經微涼,李承訓喚來宮人重新去換過,而後八人圍坐一隅,邊說便談便吃酒,由於李承訓和汝南公主各自先飲了三大碗酒,使得今晚酒宴的氣氛迅速進入高氵朝,推杯換盞極其熱鬧。
一會兒竇紅娘給公主敬酒,一會兒賈墨衣給竇紅娘敬酒,一會兒無憂給毒娘子敬酒,一會兒夏雪兒給李承訓敬酒,總之是全亂了套的,這女人們在一起,無事都能扯上幾日,何況個個都飲了酒,自然是越說越來勁,越來勁越能喝,越能喝越興奮,越興奮越能說,當然,也不乏嘮著嘮著哭起來的。
子時一過,還在喝酒的僅剩下竇紅娘、賈墨衣和半個無憂了,其他人幾乎全都醉倒了,倒不是這些個女人不懂得節製,而是她們本就高興,多飲了些,架不住李承訓最後的軟硬兼施,終於是招架不住。
按理說,最應該喝多的就是李承訓,因為他幾乎要跟每個女人喝酒,在大家一起舉杯的時候他還是要喝,可他並沒有喝多,除了他的身體素質好以外,主要是他將很多酒力用太虛功透了出去。
“砰砰,”
當竇紅娘緩緩的將身子靠在地上,而賈墨衣抱著酒壇子摔倒的那一刻起,偌大個廳中,除了李承訓,再沒有一個清醒的人。
李承訓畢竟是喝得太多了,縱然他將酒力大部分都透了出去,可還是被酒水浸透了的,而且他也喜歡這種微微醉點的感受,否則的話,幹嗎還要喝酒呢。
“三娘,五娘,就等你們了,”
他搖搖晃晃的起來,緩緩走到側臥在地上的都紅娘身旁,將她抱了起來,送到內堂的大床上,然後又晃著身子出來將賈墨衣也抱了進去,至此,他那七位皇後都已經都被他抱到了那個大床上。
“哦,”李承訓打了個酒嗝,嘴角帶起一抹邪笑,“你們七個姐妹雖然情感最好,可還沒有到坦誠相見的程度,就今夜吧,”
他回到大床跟前,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輕輕一挑床上的簾幔,鑽了進去,而後有一雙靴子從那床幔間被仍了出來,隨後是衣物,再後又是鞋子,衣物……
“無名,你,你幹嗎。”床幔裏麵傳來汝南公主軟綿綿的聲音,她不勝酒量是最先醉倒的,也是醉的最輕的,此刻似乎剛剛醒轉過來,語氣中還帶著濃濃的醉態,可她僅僅是說了一句,便似乎被堵住了嘴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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