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柔弱的女子們看到此情此景,也急忙上前開始勸慰。

含香跟著陳不飛也會了幾句心靈雞湯,如今巴拉巴拉的一通說,還真讓老者眼中恢複了些許神采。

回過神來的李師傅,抱著陳不飛便號啕大哭,這可直接讓後者驚呆了。

“梅花優於香,桃花優於色,您又何必妄自菲薄,您這一手神乎其技的煉鐵術,是誰也學不來的,試想,我如果有您那本事,自己早就開顱鑄鐵了,又何須勞心勞力了去畫圖紙呢?”

“說到底,我的大業還真需您的相助啊。”

李師傅聽到陳不飛的話,不知想到了什麽,整個人又是振作了起來:“陳公子,哦不,是陳老師,隻要你肯教我煉鐵術,我這把老骨頭跟你當牛作馬都願意。”

“老先生無須客氣,隻要小子會的,定會傾囊相授,但老師兩字實不敢當,畢竟您才是江南第一煉鐵師,是我今後要仰仗您才是。”

“不行,我一定要拜你為師,現在不都是內門弟子才能夠深得真傳,你傳我技藝,自能受我一拜。”

李師傅是秤砣鐵了心,非要行拜師禮。

陳不飛哭笑不得,方才還要死要活的,而近又變成了死皮賴臉,這前後的反差,還真讓人無力招架。

“李師傅,您如若再這樣,這煉鐵術我就不傳了。”陳不飛慌忙阻止老者的下跪大禮,還真怕自己折壽。

“李師傅,我們織染局有近日榮光全拜陳郎所賜,而且這裏人人都沒有拜師,但皆是學會了織染術。”

“所以,老先生真的無需多禮,陳郎既是承諾會傳授,定會言出必行,您放寬心就是。”

突然,含香娉婷上前,言笑晏晏。

或許是對著美麗的女子,李師傅也不好再執著,但固有的道家禮儀,讓他一時陷入兩難之中。

陳不飛笑道:“含香說得不錯,我在煉鐵術上也隻是泛泛而已,我們至多是交流,談不上傳授,所以又何必在意這些虛禮。”

“您還是早些把我需要的彈簧做出,那便是大功一件了。”

“是啊,李師傅,我們都等著看最新款的織布機呢!”

“李師傅,陳公子說得不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機器做出來,不然真影響了我們織染局的生意,那可就罪過了。”

“李師傅,您可手藝那可是大家公認的大家風範,說不定您做出了織布機,以後還能在整個大唐揚名呢。”

糖衣炮彈縱觀古今,都是讓人心情愉悅的百靈丹,老者聽了很是受用。

而手中的圖紙更像是開啟了另一個天地的大門,向眾人辭行,轉身就回去趁熱打鐵。

“陳郎,奴家真想知道,這世間還有什麽你是不會的?”

含香含羞帶怯,美目中滿是流光溢彩。

陳不飛看著眼前的俏佳人,不僅一陣心神**漾,“嗬,這話說得言過其實了,我陳某人不會的東西可多了去了。”

“比如,有美人兮,我見如狂,含香,這可如何是好?”

說著,陳不飛牽起柔荑,眼波流轉,盡訴相思。

“哎呀,陳郎,這麽多人呢,多不好。”含香欲拒還迎,一副嬌豔欲滴的樣子。

陳不飛環視著眾人,隻見還在當吃瓜的群眾,渾身一個激靈,隨即個個眼觀鼻鼻觀心。

自覺得各自散去,各找各的樂。

見一眾燈泡走人了,陳不飛靠近含香,笑道:“含香,我也忙碌了這麽久,你難道沒什麽獎勵?”

“陳郎,織染局如近生意好轉,你自當首功,隻是你忘記了,我帶你回杭州的初衷嗎?”含香灼灼地看著陳不飛說道。

陳不飛摸著下巴,這才想起來,他從長安被弄暈帶到這裏,是為了給白蓮聖母教的教主看病。

一直忙碌於改良織布機的他,倒是把正事給遺忘了。

“想起來了,是為了給你們的教主看病,隻是我來了不少時日,她久未露麵,你讓我如何醫治?”

陳不飛此時倒有些幽怨了,他放著好好的錦繡前程不要,被人拐到江南來給人看病。

但當事人,居然連麵都不露,難道還要他自動送上門不成?

“陳郎,你有所不知,並非教主不見,而是她閉關練功,出現了紕漏,所以……所以不能見人。”

含香為難道,似乎是有難言之隱。

“哦,究竟是得了什麽隱症,這麽羞於見人嗎?”陳不飛倒升起了幾分好奇之色。

“哎,陳郎,你隨我來!”

說完,含香帶著陳不飛向後院走去。

不久,兩人來到一處理最為幽靜的院落,這裏起來異常偏僻,入目一片花花草草。

鼻翼間,滿是沁人的清香。

原本頗有種世外桃源的意味,但陳不飛卻感受到一股濃濃的蒼翼與悲涼。

他懷疑這裏除了含香之外,估計不會有人前來。

看來,這位白蓮教的話事人,還真是得了了不得的怪病,不然也不會像個隱形人一般。

看來,似乎是自己誤會對方了。

“陳郎,教主的病很奇怪,時不時地就會胡言亂語,而且還總是傷害自己,無奈隻得將她安置在此處。”

“我請了不少大夫,隻是說她是積鬱成疾,吃了不少藥,總不見好轉,無奈隻能請你前來。”

說著,含香便打開了一處廂房,陳不飛見到了傳聞中的教主大人。

此時,她正坐靜靜地坐在床邊,雙目無神,形如槁木,渾身散發著死氣沉沉,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但即便弱柳扶風,也病如西子勝三分,難掩女子的傾城之姿。

沒想到,這白蓮聖母教裏,倒是盛產美人,隻是可惜了,眼前的佳人美得在骨而不在魂。

“聖女,你來了。”負責照顧教主的侍女見到含香,暖心一笑道。

“英姨,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帶了陳郎為教主醫治,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含香滿是感激道。

自從教主生病之後,整個教派諸事壓在她的身上,多虧了眼前的長輩為之分憂,否則她還真是分身乏術,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的,那我晚些時候再來。”英姨沒有多言,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你,你是什麽人,為何來到此處?”

“滾,統統給我滾,我不要打仗,你們不要逼我了。”

“都是壞人,我隻想過普通人的生活,為何你們都不肯放過我,滾!全部都給我滾!”